為了消滅罪惡,這個世界製定了嚴格的規章製度,衛長負責懲處,一旦違反就要受到懲處。鎮上有個統一的祠堂,裏麵供奉的是曆代衛長,所有的刑罰要在祠堂執行。他們之所以被鞭打,僅僅是因為偷偷喝了點酒。按照規定,未免人在酒醉後作出失控的舉動,每個月的飲酒名額有限,且要提前申請報備。一個玩家忍不住嘀咕:“李白要是生活在這裏,得自殺。”“還是關注眼前的問題為好。”高個子的男人一開口,數名玩家都在仔細聽他說話。蘇爾看了眼對方的胸牌:沉江北。紀珩給他做普及:“沉江北是問世的隊長,他旁邊的是萬億,都是一個隊的。”蘇爾多關注了一下這二人,能被紀珩特別點出的,想必本事不小。萬億在沉江北之後做補充:“不錯,剩下幾天想熬過去不容易。”有人意識到什麽,臉色微微發白,按照主持人透露出的信息,衛長選拔的結果起碼是在六天後公布。“一共就七天時間,”剛換完衣服的戈旭岩打了個哆嗦:“豈不是說不存在提前通關的可能?”眾所周知,在遊戲世界停留時間越久,危險係數越大。“多半是中高級別的副本。”兩名女玩家之一抿了抿嘴道:“這次運氣可真不好。”另一名女玩家叫溫不語,要實際很多,看向陰影處的主持人,輕聲詢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規定?”書海先生用寡淡的語氣迴複:“沒有。”蘇爾敏銳地察覺到,他在說完這句話後氣氛立時一僵,紀珩的麵色倒是變化不大,他雖沉默寡言,卻履行了隊長的責任,在蘇爾表現出不解時會主動解釋:“明麵上的沒有,不過別忘了這小鎮處處都是規矩。”喝個酒都會被送去祠堂鞭打,稍微再嚴重些可能會致命。兩廂一對比,蘇爾忽然覺得新手場隻是夜晚不能出門有多麽仁慈,想到這裏不禁喃喃了一句:“我該對月季紳士好一點。”離他左手邊不遠的萬億聽到這句低語,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注視蘇爾。他倒是不像其餘人對蘇爾有掩藏的敵意,反而開了句玩笑:“副本裏主持人很多,如果沒有意外,恐怕你們不大可能再碰到了。”蘇爾垂首不語。萬億揶揄道:“很遺憾?”蘇爾搖頭,望向陰影裏的某處:“落花風雨更傷春……”吟誦時手無意識放進兜裏,電擊器冰涼的外殼讓他莫名心安,遂即綻放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不如憐取眼前人。”書海先生似乎感覺到什麽,朝這裏看過來,冷不丁雙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我要把對月季紳士的虧欠變成加倍的寵愛,彌補後來者。書海先生:……第12章 規矩(修)書海先生嚴肅少話,他就像是一位威嚴的長者,讓人不敢生出任何造次的心理。對待蘇爾,也僅僅是因為對方胸牌上標注的成就點多看了一眼,目光接洽後便重新移開,繼續杵在角落當中。萬億:“天色還早,各自行動吧。”無人反駁,玩家間三三兩兩結伴出發,似乎都是認識的,蘇爾挑眉問:“莫不是都用了組隊道具?”紀珩:“沉江北和萬億多半用了,其餘幾個是碰巧。”有些組織注重人數,質量參差不齊,好處是容易在副本中遇到團隊成員,利益糾葛不大的情況下相互照應。外麵可以看見不少鎮子上的居民,穿著打扮多數是偏素淨的現代裝。人與人之間少有交流,但遇到長者都會立刻停下腳步,側身讓開道路。小孩子被父母牽著,哪怕看到路邊花花綠綠的糖果,隻投去渴望的目光,絲毫不敢提要求。人人有禮節,營造出的畫麵卻是一片死氣沉沉。蘇爾有樣學樣,看到長輩不但讓開路還會低頭擺出謙恭的姿態,果然收到了過路人褒獎的目光。到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才重新開口:“主持人和衛長有過交流,想必在這裏也有一個合理的身份。”紀珩點頭:“很正常,上個副本裏,主持人扮演的是趙三兩他爺爺。”“……”衛長的身份被視作一種榮耀,想要參選者不知凡幾,幾乎每走一段距離便能碰見通過演講拉票的。蘇爾因為好奇駐足聽了一段:“我從幼時便家教嚴格,記得八歲時不願意念書,父親為了讓我長記性打折了我半邊胳膊……”扭曲的教育理念居然獲得了圍觀群眾熱烈的掌聲。蘇爾聽得蹙眉:“矯枉過正,便是病態了。”紀珩經曆過的副本多,早已見怪不怪,一路打聽下來,目前有三個人最可能繼任衛長,有趣的是,正好是三兄弟,分別叫李有遵,李有規,李有矩。收集完信息迴到破舊的院子,太陽正好落山。蘇爾和紀珩最先迴來,望著夕陽忽然道:“不知道和我一起進遊戲的幾個人現在如何?”紀珩:“你很幸運,新手場隊員素質都算不錯。但不代表遊戲裏的玩家都是如此。”蘇爾點頭:“我知道。”自古防人之心不可無。紀珩:“遊戲禁止玩家直接互相殘殺,但借刀殺人的方法數不勝數。”正說著,眾人陸陸續續迴來。溫不語的心思細膩,帶迴了好幾份小吃,以供充饑。戈旭岩大大咧咧啃著雞腿,吃到一半狀似不經意道:“對了,我看到有個沒見過的人在巷子裏和你搭話。”眾人不由都朝著溫不語的方向望去,玩家間打過照麵,按照戈旭岩的說法,和溫不語說話的很有可能是鎮子上的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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