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梯時蘇爾快步追了上去,開口說:“沒想到您也是遊戲的一員。”說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突然安心很多。”姚知點頭:“壓力太大時可以來找我傾訴。”蘇爾苦笑:“其實進了遊戲後,學習壓力淡了許多。”餘光卻是一直留意著姚知的表情。“確實,我見過不少因為成績做傻事的,實在不值得。”“是啊。”蘇爾裝模作樣感歎一句,垂眸:“也不知道祝芸找到沒有。她離家出走前來找過我,看著壓力特別大,當時能攔住她就好了。”姚知眼神中同樣帶有惋惜:“優秀的人往往喜歡鑽牛角尖。”蘇爾收迴打量的視線,目前看來,對方似乎對祝芸也是玩家的事不知情。分別前,姚知忽然道:“明天有隨堂測驗。”蘇爾收迴思緒,詫異問:“不是才測過?”姚知:“我聽三兩說了遊戲裏的事情。”蘇爾有種不祥的預感。不常笑的人突然笑起來,要麽驚豔要麽可怕,姚知屬於後者:“聽說你開創了魅力流打鬼法。”“……”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姚知淡淡道:“我已經有一周沒去過副本,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值是多少。”說罷停下腳步偏過臉看蘇爾:“你覺得我能得幾分?”紀珩是蘇爾見過生得最好的人,麵相氣質都是一流的,那樣完美的配置也沒超過二十,更何況是姚知。“對了,最近沒有進副本的玩家不知凡幾,”姚知望著他:“等他們進去,一定會非常‘意外和驚喜’。”一夜爆紅和全民公敵,蘇爾隱隱覺得自己都占全了。姚知背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聲音隨著夜風飄過來,說了和趙三兩差不多的話:“年輕人路還長,好自為之吧。”“……”在這座經濟高速發展的城市,蘇爾住的房子和真正的富豪比,算不得什麽,三室一廳。不過現如今隻一個人住,難免空蕩蕩的。他迴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從前的一張全家福看,照片裏每個人都恰到好處地勾著嘴角。想到遊戲裏被邪教洗腦的一家在拍照片時,都能露出真情實感的微笑,心裏便有些不大舒服。究竟問題出在了哪裏?嗡。手機震了一下,紀珩發來的短信,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後天晚上進副本。周五晚上,蘇爾提前收拾好東西,下晚自習後是第一個出校門的。大樹下依稀能看到兩個人正在交談,不過主要是一個造型矚目的在說,另一個偶然點一下頭。“呦!”趙三兩自來熟揮手:“有膽識,這時候還沒請假。”他見過不少人進遊戲後便辭了工作,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蘇爾目光略過他凝視紀珩:“為什麽要專門知會姚老師?”“規則禁止玩家現實中自相殘殺,但事無絕對,”紀珩淡聲道:“姚知有責任心,關鍵時候能護你一下。”蘇爾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紀珩又道:“不過高考也不能耽誤,後麵我想辦法盡量把你和姚知往一個副本湊,給你補習。”“……”怎麽補?別人打鬼,他解方程式麽!想到這裏,蘇爾麵色一變:“我聽說組隊道具很珍貴,不用麻煩了。”紀珩沒什麽表情,淡淡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道具的事情我來解決。”趙三兩憋笑,附和著點頭:“沒錯,作為最厲害的陣營,我們有這個條件!”作者有話要說:  姚老師:風裏雨裏,我在遊戲裏等你,來,先把這個方程式解了。蘇爾:……第11章 延續紀珩攤開手,掌心中出現兩枚鑲著紅寶石的胸針。趙三兩在旁邊說:“這大概是遊戲中唯一被允許帶出的道具。”蘇爾沒反駁,但可以肯定它並不唯一,至少自己手中的電擊器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外。按照紀珩的提示,蘇爾將胸針別在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那裏一片滾燙。很快他就發現並非是錯覺,胸針帶來的溫度仿佛透過皮膚直接在心髒上炙烤。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離自己最近的趙三兩,他的表情停留在一抹痞笑上。蘇爾瞥見自己的影子在一點點消失,當灼浪隨著血液流動席卷全身,意識終於徹底喪失。·睜開眼後的體驗並不美妙,渾身上下是火辣辣的疼。蘇爾忍痛掀開袖子,上麵遍布紅腫的傷痕,像是之前被狠狠抽了一頓。而他的武力值已經下降到49。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是跪著的,身邊還有清淺不一的吃痛聲。觀察周圍,和他一樣跪著的一共有六人。都有胸牌,一看便知道是玩家。紀珩就在旁邊,蘇爾本以為他會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不料對方跪的十分坦然,一動都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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