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出同門,還有那層關係,幹嘛打得這麽認真?反正一甲和二甲都是靈霄寶殿的囊中之物。對了,還有他這個三甲。慕容颯想起來就美滋滋,第一次參與萬門會武就取得好成績,別提多得意了。楚長峰算是看透了:“這倆孩子實力不相上下,這麽打下去,怕是明天也分不出勝負。”乾陽長老悻悻喘口氣,用袖袍擦了擦頭上的汗:“既然如此,三招之內定勝負,誰先碰到對方後頸命門,誰得頭魁!”眾人紛紛讚成,台上打得熱火朝天的倆人也表示甚好。楚冰桓先出劍,花澈緊隨其後迎上去,流麗的劍花看得人眼花繚亂,犀利的劍鋒看得人毛骨悚然,肆意的寒芒將整個上清台籠罩的嚴嚴實實,旁觀弟子幾乎難以近身,隻能不住後退避開那二人鋒芒,唯恐殃及池魚。終於,花澈逮到機會,箭步而上,將霽風丟給左手,右手迅速伸到楚冰桓腦後。楚冰桓反應極快,腳下一掃花澈的腿,迫使花澈失去重心,向後仰倒的同時,下意識抓住什麽,結果就扯到了楚冰桓頭上翻飛的發帶。而楚冰桓也下意識伸出雙臂,牢牢的環住花澈下跌的腰身。明月高懸,風靜雲停,時間在這一刻凝固。花澈的腰遠比楚冰桓想象的細,且極為柔韌,沒有女子的虛浮,有著男子的健挺。少年的骨骼很單薄,尤其是花澈,抱起來更有些弱不禁風,生怕稍微有力,這人骨頭就斷了。花澈隻覺得天旋地轉,然後腰上驟然一緊,他看著眼前“倒過來”的景象,老半天沒反應過來。夜風送爽,楚冰桓好像忘了今夕何夕,隻是沉迷的望著懷中人出神,墨黑如綢緞的長發隨風輕舞,柔和的灑在花澈前胸。月色皎潔,灑下縷縷清輝。他一身白衣無垢,眉目靜和,深深望著懷裏人,欲語還休。他一身紅衣妖豔,鳳眸倒映著銀河光影,潺潺浮動,流光溢彩。眾人:“……”梅采蓮蹭的一下站起來:“楚冰桓!”慕容颯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大庭廣眾的,囂張啊!”花澈趕緊從楚冰桓懷裏退出去,將冰蠶絲織成的發帶還給他。比起波瀾不驚的楚冰桓,花澈臉紅心跳手腳發麻:“不好意思啊!”梅采蓮臉色慘白慘白的:“冰桓!你在幹什麽?”楚冰桓轉身,望向怒不可遏的梅采蓮:“扶他一下。”梅采蓮氣的眼睛發紅:“你那是扶嗎!”“有什麽不可以嗎?”楚冰桓理直氣壯的說,“我本就和他定有婚約,就算有肌膚之親,也不算逾越。”眾人:“!!!”慕啟年:“婚約?什麽婚約?”謝晚庭嚇了一跳:“楚公子原來早有婚配嗎,怎麽從未聽人提起過?”“楚天虞居然和花晴空定婚了?”“是娃娃親嗎?”“小時候指腹為婚了?”“我的天我的天,怪不得楚公子清心寡欲潔身自好,對別家女修都不屑一顧的,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真是一段佳話。”“這二人郎才郎貌,很是般配呢!”慕容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那那楚冰桓平日裏一聲不響跟個悶葫蘆似的,怎麽要玩就玩這麽大?當著所有仙門長者的麵直接公開,這是要翻天啊!花澈也傻眼了:“楚冰桓,你說什麽呢?”楚冰桓淡淡看向他:“實事求是。”花澈:“……”居然無力反駁!眾人一陣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陷入一片混亂。梅采蓮差點氣吐血!!!什麽婚約什麽親事,簡直荒唐至極!她從未對外提起過,因為根本沒把這婚事當迴事,再說了,她也羞於提起!長輩一時興起定了這個婚約,太不負責任了,根本是坑了楚冰桓一輩子。花澈那樣的出身那樣的家世,沒爹沒娘的,憑什麽跟雲天水鏡攀親帶故!“咳咳!”好在有路明楓把控局麵,乾陽長老反應過來,忙高聲宣布:“萬門會武最後一場,靈霄寶殿花澈勝!”上清殿前一片嘩然!乾陽長老親自敲響上清古鍾,群鳥四散,洪亮的鍾聲響徹昆侖山脈。“師父您醒了?”莊小貳喜出望外,趕緊端茶遞水。莊田這一覺睡得,恍若隔世。聽著古鍾聲響陣陣傳來,他才痙攣性的迴過神來,目瞪口呆道:“萬門會武結束了?”莊小貳:“是啊!”“哦。”莊田反倒鬆了口氣,比起暈倒前的焦灼不安,現在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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