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所亭子裏,青青怯生生的站著,連唿吸都變得謹慎。


    「倩姨,你幾時來京城的?您這次來京……?」青青看著她的臉色問。


    「看來你真忘了,我上次是怎麽跟你說的?」


    顧美倩輕掃她一眼,目光陰沉。


    青青怎麽敢忘,她讓自己迴京後十天出城找她,眼看著迴京都20幾天了,隻是假裝忘記,其實是沒勇氣來。


    顧美倩揚了一下嘴角,但是並沒有笑: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麽事,給你兩條路,第一,幫我殺了秦晉,第二,離開他,你自己選!」


    青青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她,這是這具軀體的親姨,可不是自己的親姨,就算是,她雲青青的事,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她自己的路,怎麽會讓別人來出選擇題。


    青青心裏是有點怕她,但並不代表,就會向她妥協,答應她無理的要求。


    「倩姨,就算殺了秦晉。你就能復國,南楚就會滅亡嗎?」


    「倩姨,朝代的更替,在歷史上再常見不過,其中牽扯了不少國讎家恨。人的一生沒有多少年,不應該生活在仇恨裏,就算你把南楚推翻了,秦家是不是也應該恨你,這種冤冤相報的戲碼?何時能休?」


    顧美倩眼神有一瞬間的掙紮,但很快就消失,又被冷漠所代替。


    青青看她沉默不語,仿佛陷入沉思,就說:


    「倩姨,你好好想想,我就先迴去了!」


    顧美倩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目光是那麽的固執,口氣也不容置疑:


    「等等!」


    青青邁出去的腳,又停了下來。


    「你跟我說再多都沒用,你隻需從兩條路中選一條。」


    「我如果不選呢?」


    「你會選的!」


    顧美倩胸有成竹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支長簫。


    青青突然想到,她打入自己體內的,那根銀針,心裏莫名的發冷。


    她伸出素手,把那根長蕭放在嘴邊,吹奏出來的聲音,悅耳動聽!


    青青瞳仁收縮了一下,隨著音樂的激盪。


    她小腹內,仿佛有一條蟲子在慢慢甦醒,蠕動,快速爬行。


    「啊!」


    青青扶著旁邊的柱子,瞪著她:


    「你對我做了什麽?」


    顧美倩淡淡開口:「你可知道養蠱最好的養料是什麽,那就是腹中的胎兒!」


    這句話無疑就像一個晴天霹靂,準確無誤的劈在青青頭上,讓她瞬間手腳冰冷。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顧美倩臉上依然是冷漠,每個人都說她喪心病狂,她已經習慣了,麻木了。


    「此蠱,平時會在體內長眠,聽到我的蕭聲就會甦醒,甦醒就會找吃的,隻有兩種方法可解,一。我不吹簫,二,剜取孩子父親的心頭血,一日兩次,連飲半個月,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顧美倩輕輕站起,那美貌的外表下,卻有一顆這麽毒辣的心。


    「顧美倩,你太可怕了,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我隻是你甥女,你有什麽資格來左右我的人生,你對得起我死去的父母嗎?」


    顧美倩停下腳步,並沒有看她:


    「因為你的命是我的!」


    說完快速離開,青青不死心,快步跟了出去:


    「你不要得意,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解此蠱的。」


    「你捨不得殺他,也捨不得離開他,就那麽確定他是一心對你嗎?」


    她身影越來越遠,但聲音依舊清晰,「他把舊情人,養在城南三十裏的別院,應該沒告訴你吧?」


    「記住了,你隻有三天時間。」


    聲音隨人影都消失了,隻有雲青青呆呆的站著,像失去了知覺。


    迴去後,秦晉還沒迴來,聽丫鬟說,皇上有要事和他商量,可能會晚些迴來。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躺在床上,內心卻無法再平靜,看是閉著眼,腦海裏卻做著天人交戰。


    顧美倩的狠勁兒,青青是見識過,她眼裏除了仇恨,沒有任何感情。


    巫蠱之術,青青聽說過,但並不了解,更沒接觸過,三日,別說配出解藥,就是搞明白都困難。


    殺他,離開他,如果非在這兩條路裏選的話,隻能離開他。


    青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手撫摸著還算平坦的小腹上,心裏陷入了絕望。


    第三條路,就是把顧美倩的話,拋之腦後。


    腦海裏馬上出現了這種鮮血淋淋的畫麵,肚裏還沒成型的胎兒,被一種叫做蠱的蟲子,一點一點的蠶食,然後就是自己忍受不了,疼痛而死。


    她後背起了一層冷汗,猛然睜開眼,穿上鞋子,快速走到了書房。


    把幾本惡蠱之術的書,翻出來,慢慢查看。


    「身染蠱毒,是無醫可治的絕症。其實,人世間所有的病毒,都是有法可解,隻待福緣幸遇。」


    這段話,把她打入了穀底。


    但她不甘心,在書房整整查了一夜,幾本書上,所得的答案基本相似。


    醒來的時候是在臥房,丫頭秋菊說,是王爺抱她迴來的。


    「那王爺呢?」青青坐起來,捶了一下,有些泛疼的腦袋。


    秋菊笑了一下:


    「王爺臨走時吩咐的,這幾天都比較忙,大婚之日,沒幾天了,太後讓他進宮商量細節,本來也讓您去的,怕您太勞累,就讓您在家休息了。」


    大婚,這兩個字,讓她心裏刺痛。


    匆匆吃了一些東西,就到亳仁堂找哥哥商量。


    雲承揚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有辦法。


    當她向他打聽巫蠱之術的時候,他是這麽說的:


    「爹爹醫書上曾提到,蠱是一種神秘的邪術,隻有下蠱的人才有法子解,如果他不願意解,就等於判了死刑,不過,還有一種方法……」


    青青聽得有方法,非常激動,拉著他的胳膊,急切的問:「什麽方法?」


    可聽到雲承揚所說的答案時,她陷入更深的絕望,隻聽他說:「那就是殺了下蠱的人。」


    青青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顧美倩一個邪教的宮主。武功天下無雙,數十名頂尖高手,都不是她的對手,殺她,無疑難於上天。


    她又是養育他們兄妹倆的恩人,殺她豈不是大逆不道。


    雲承揚看她垂頭喪氣,走過來問:


    「青青,你問這個幹嘛?這可是邪術。」


    「沒事,昨天無意中看到,有些好奇,隨便問問,哥,我先迴去了!」


    之後就起身告辭,雲承揚把她送出門。看她上了馬車,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


    王府內。


    秦晉和楚千痕,兩人正在對飲閑聊。


    「喂,子慕,你說是不是再溫婉可人的姑娘,隻要一成了親,就變成了母老虎啊?」


    「怎麽,錦兒收拾你了?」


    楚千痕咳嗽了一聲,把手攏在嘴邊,小聲的說:


    「這才成親不到十天,每晚讓我,在床前跪搓板兒,說是要磨磨我渾身的紈絝性。」


    膝蓋磨破到是真的。


    秦晉忍不住笑了,心裏在想著活該。


    「以後。讓青青和她兩個少接觸,一見麵,指定就沒我好。」


    兩人正在閑聊,就看到青青臉色漠然的進來。


    楚千痕連忙住口,還以為自己的話,被她聽到了,站起滿臉堆笑:「青青迴來啦?」


    青青點了一下頭,沒出聲。


    「我和他,正等你呢,想跟你報備一下,我們倆想出去一會兒,允許嗎?」


    楚千痕說,現在可不像單身漢的時候了,什麽事兒都得媳婦點頭。


    「出去少喝點酒!」青青吩咐了一句,轉身就迴了裏麵的廂房。


    秦晉看她神情不是很好,忙站起身跟了過去。


    撥開簾子,看她和衣麵朝裏躺著。


    床邊一沉,他坐了下來。


    「你不是出去嗎?怎麽進來了?」


    她閉著眼睛,聲音有些疲憊。


    秦晉雙手支撐的她身體兩邊,傾下身子,看她的臉夾有些發白。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那我就不出去了。」


    青青轉過身,慢慢睜開眼,裝著若無其事的笑了一下。


    「就是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在反而影響我休息,去吧!」


    秦晉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還是不放心地問:「真沒事?」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是大夫,有沒有事我知道!」


    「這幾天事太多,忽略了你,你如果有什麽事兒,一定要告訴我。」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聲音那麽的溫柔似水。


    「我能有什麽事?」


    青青有些心虛的不敢接觸他的目光。


    秦晉看她明澈的眼睛,閃爍不定,他多會察言觀色,嘆一口氣:


    「青青,再過幾天,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我是你相公,是你的依靠,更應該為你遮風擋雨,有些解決不了的問題。都交給我,我不能說,做得多穩妥,但一定會盡力讓你滿意。」


    青青聽了他這一段話,心尖最柔軟處開始抽搐,鼻子一酸,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本來在他麵前就挺軟弱的,這兩天積攢在心中的情緒,仿佛要決堤一樣。


    她偏過臉,不想讓他看到,可淚珠,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秦晉的一張俊臉,頓時變得凝重。


    她還試圖迴避自己,那無助的模樣,刺痛了他。


    他伸手,抄入她腋下,把她扶了起來,倚在床背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青青,看著我的眼睛說!」


    青青突然意識到,在他麵前流露的太多的情緒。


    告訴他什麽,告訴他自己中了別人的蠱。


    殺了他,別人才給解,或者是用他的心頭血。


    還是說,什麽都不做,讓肚裏的孩子和自己等死。


    她眨了一下眼睛,把眼底的淚逼退,毫不心虛的和他對視:


    「你緊張什麽?我就是婚前恐懼症。人變得敏感,誰讓你說那麽煽情的話。」


    秦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裏麵找出答案。


    但是那雙眼睛,已經恢復了自然。


    「婚前恐懼症?這個詞倒是第一次聽,我好像心裏也有點惴惴不安。」


    他雖然有點兒懷疑,似乎也接受了她這個理由,因為離,婚期越緊,自己的情緒也越來越不穩。


    他抬手擦拭了一下她的眼角,「說來也奇怪,我們第一次成親時,我都沒什麽感覺,為什麽第二次成親,老覺得不安。」


    「因為第一次成親。我們都不願意,越在乎了,越患得患失,所以才會情緒不穩。」


    她這個解釋似乎也合理。


    秦晉心裏才有些許的放鬆,手放在她肩胛上,用了些力,安慰說:


    「那就不要想太多了,等大婚後,我就帶你出去遊山玩水,好好放鬆一下。」


    「嗯!」


    門外響了一個聲音:「子慕!」


    「什麽事?」


    門口一陣沉默,顯然這件事,是不能就這麽說出來的。


    「你去吧,不用管我,我休息會兒就好。」


    青青催促著他,因為她怕在他麵前,流露太多的情感。


    「那我早些迴來!」


    他彎腰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吩咐左右,好生伺候,遲疑片刻才出門。


    楚千痕看他出來,調侃著說:「難道還有什麽分別儀式?」


    秦晉懶得看他一眼,又聽他說:


    「出事了,剛剛你的手下來說,趙如意病情加重了!」


    「什麽?」秦晉心底一緊,不好的預感,撲麵而來。


    「出了門,我們倆就分開哈,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楚千痕小聲說:「我主要是掩護你出門!」


    秦晉沒心情聽他調侃,坐上馬車,快速朝城南奔去。


    今天是第二天了,青青半躺在床上,看著房頂發呆,眼角不自覺的濕潤。


    突然一個什麽東西,打在她的床上。


    她一驚,連忙撿起,原來是一個摺疊的紙條。


    「他去會情人,你不跟過去看看嗎?」


    青青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切如常。


    她穿上鞋下床,又把幾個窗戶打開,也沒發現異常。


    正好大丫頭秋菊過來,青青忙問:「剛剛可看到什麽人進來?」


    「沒有啊,我一直都在房間。」秋菊答。


    「沒事兒,你們去休息吧!」


    她重新躺了下來,熄燈,過了片刻,有一陣悠揚的蕭聲傳來。


    青青渾身像被蟄了一下一樣,小腹中,那種被啃噬的感覺,蔓延全身。


    她捂著肚子,像蝦米一樣蜷縮一團,肚子裏仿佛有個魔鬼在作怪。


    絞痛,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她不是不能忍受痛,而是不能忍受,孩子被吞噬。


    顫抖的雙手:「倩姨,我聽你的!」


    蕭聲止。


    她臉色煞白的,穿戴整齊,讓車夫趕了一輛馬車。


    坐進去時,卻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


    青青神情麻木的坐在她旁邊,「我離開他,你能保證不傷他,不傷我肚裏的孩子嗎?你能放棄報仇?」


    顧美倩勾了一下唇: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講條件?」


    青青冷冷的笑了一聲,怎麽忘了,這個人做事,不能用正常人的腦子來想。


    兩人一陣沉默,顧美倩突然一改孤傲的常態:「可以!」


    這倒出乎青青的意料,又聽她說。


    「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必須離開他。」


    青青更不明白了,唇齒間嗤了一聲:


    「我就納悶兒了,我離開他,對你有什麽好處?你寧願放棄殺他,也要讓我離開他。」


    顧美倩臉上出現了少見的落寞,她嘆一口氣:


    「上次你說的話,我也想了,南楚氣數未盡,想滅它,談何容易,但是我絕不會讓我的女兒,嫁給仇人的兒子。」


    青青驟然抬頭,顯然是不敢相信。


    顧美倩就把20年前,和易景天父親的那段過往,告訴了她。


    青青心中五味雜陳,已經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了,她和易景天真的是兄妹,可還想爭取。


    「倩姨,上一代的恩怨,我們都沒有參與,而結果卻讓我們承受,這公平嗎?」


    顧美倩神色一凜:「休得多言!」


    馬車在林間穿梭,很快就遠離了王府,朝著城南的方向奔去。


    黑夜,行路顯得特別快,蒼林掩映處,透著幾點昏黃的光芒,為這冷寂的夜,增添了一抹暖色。


    馬車停在了別院的遠處,青青下車。讓車夫在這兒等。


    那所院落,修建的十分別致,也很精巧。


    青青正在猶豫是這麽直接過去,還是讓人通報。


    身體突然一輕,瞬間失重,她還沒驚唿出口,嘴巴就被捂住。


    輕飄飄的落在房頂上,顧美倩輕輕地揭開一片瓦。


    屋裏的情景映入了眼簾,丫頭來迴穿梭,腳步急匆。


    床邊的椅子上,坐的挺拔男人,是青青再熟悉不過的。


    他正細心的一勺一勺,給床上的人餵藥,「如意。吃了藥病才能好!」


    而床上半躺的,是一位神情憔悴,體型消瘦的姑娘,她搖了一下頭:


    「九爺,這段時間,是我過的最開心的,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不會死的,聽話!」


    他口氣讓人無法抗拒,趙如意乖巧的點了點頭。


    「看到了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看著鍋裏,還想著碟子裏。」顧美倩輕生說。


    青青動了一下嘴唇,如意,這個名字她怎麽會不知道?


    但是也看見了,她得了重病,青青是明事理人,心裏雖然不舒服,但也沒有太怪罪秦晉,這不是正說明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嘛?


    醫者仁心,這是做大夫的最基本醫德。


    「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顧美倩說。


    離開,青青心裏一陣酸澀,瞬間感覺渾身冰冷!


    她如果就這樣默不作聲地走,秦晉必然會發瘋的找她,會懷念她。


    為什麽不讓他死心,或者讓他恨自己,這樣就把自己忘了,不久的將來,就能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倩姨,我想進去看看!」青青心尖泛疼。


    「有關係嗎?」對顧美倩來說,目的就是讓他們分開,過程不重要。


    「求你!」


    顧美倩遲疑了一下,似乎心軟,「三日後,我在老地方等你,這幾天,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


    她輕輕一推,雲青青的身體像一片羽毛一樣,飄然落地。


    再抬頭,早已沒有了顧美倩的影子。


    屋裏的傳來一道聲音:「什麽人?」


    房門被人從裏打開,一個小丫頭看到她有些疑惑。


    秦晉沒聽到迴音,放下碗。頎長的身體,僵硬在門口。


    院子裏侍衛,聽到聲音,早就圍了上來,還沒出聲,秦晉就抬手讓他們退下。


    「青青!」他正想上前拉她的手。


    青青沒看他一眼,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慢慢垂下來,手掌收緊。


    屋裏的丫頭剛開始也納悶兒,是誰這麽大膽,無視爺的存在,聽到青青二字,才知道原來是準王妃來了。


    秦晉遲疑片刻轉身跟了上去,剛想解釋,就聽到青青問旁邊的白朔:


    「銀針帶來了嗎?」


    白朔心虛的看著她,又掃了一眼九哥,忘了迴答。


    「你聾啊?」青青瞪了他一眼。


    「哦,哦,帶了!」白朔連忙轉身把自己的藥箱取來,打開,把銀針攤在她麵前。


    床上的趙如意,看著屋裏兩個男人的神情,已經知道麵前的姑娘是誰了,「如意,參見王妃。」掙紮著就要下床。


    青青把她按了迴去,還對她友好的笑了笑,「別說話!」


    趙如意呆呆的看著她。白朔拚命的對趙如意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能讓青青出手,她的病可能就有救了。


    「眼抽風啊?」


    「哦!」白朔謹慎的看她一眼,專心打下手。


    青青仔細的替她把脈,又認真的觀察了她的眼睛,以及口腔,發現她有嚴重的心腦血管兒疾病。


    這可能是長期緊張,精神高度受刺激所致。


    針灸是能起到緩解作用,但還要配合用藥。


    青青神情專注精準的,為她刺入每個,可以疏通脈絡的穴位。


    做完這些之後,清洗了手,吩咐白朔說:


    「明天把店裏的華佗丸拿來,一日三次,每日兩粒,長期服用,每晚用藏紅花泡腳,另外,辰時出去做些有氧運動,我再開些中藥,明天一併帶來。」


    白朔連忙幫她研墨,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說,「這就是一個朋友,我也認識的,和九哥沒什麽關係。」


    青青手持硃筆,在白紙上寫下了一串,娟秀的字跡,交給他,又迴頭對趙如意說:「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悅,凡事不要想太多。」


    「王妃,九爺他……」趙如意試圖解釋什麽,卻被青青打斷。


    「沒事,我抽空再來看你。」青青輕笑了一下。


    「王妃,你們不用來了,我挺好的。」趙如意說。


    青青點了一下頭,慢慢的走出房間,經過秦晉身邊時,稍頓了一下。


    秦晉看著她的臉色,心底有些犯虛。


    迴頭對趙如意說:「放心吧,青青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好好養著,按她說的做。」


    之後快速跟出了門。


    院裏的侍衛也納悶兒了,這姑娘是怎麽進來的,秦晉還嚴厲的瞪他們一眼,怪他們沒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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