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腳步匆匆,走的很快,秦晉不緊不慢的跟著,連中間的距離都保持不變。


    夜涼如水,周圍一片寂靜,隻能聽到輕輕的風聲,還有腳步聲。


    秦晉看著前麵,那抹身影,稍作思考,幾步擋在了她麵前。


    而她沒來得及收迴速度,就這麽一頭撞的他的胸口上,撞得有些發蒙。


    摸了一下額頭,恨恨的瞪著他。


    他有些內疚,雙手放在她的肩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他並不知道青青早都知道趙如意的存在,但還是決定了,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嗓音低沉:


    「青青,外麵冷,到馬車上,我好好跟你說。」


    沒等她反應,他就好不費力的把她提起,腳尖兒在地上一點,快速的,到了馬車邊,並上了馬車。


    「她叫趙如意,以前救過我。」


    秦晉看她麵無表情,心裏更加惴惴不安。


    「我知道。你的老情人嘛!」


    青青沒看向他,冷冷的說:「何必養在外麵偷偷摸摸,接迴去多方便!」


    他心裏一悶,扳過她的身子:


    「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聽完之後,還覺得我罪大惡極,我就任你處置!」


    隨後,把幾年前他受傷住在趙如意家,趙如意如何照顧他,兩人之間的那一點微妙的關係,以及後來趙如意的遭遇,詳細的說了一遍。


    之後十分誠懇的說:


    「我並沒有想瞞著你,想等著大婚後,再告訴你,知道你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說了怕你胡思亂想,另外如果鄭重其事的,當一件事來說,好像我心裏有鬼似的。」


    「你心裏沒鬼嗎?」青青沉聲問。


    就在剛剛,她還想藉助這件事,和他大吵大鬧一翻,或者說是無理取鬧,怎麽解釋都不原諒的那種。


    這樣他對自己就有了偏見,她走的理由也能充分一些,或者說勇氣足一些。


    可聽到趙如意的遭遇,她不但發不出火,心裏還對她非常的心疼。


    一個女孩子遇到那種事,還能活下來,或許秦晉就是支撐她活下來的理由。


    「心裏沒鬼,一直都很坦蕩,我承認,我那時對她,確實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可這種感覺並不強烈,在分開之後,就淡到,我幾乎忘記了她,如果我對她稍加關注,她就不會遭遇這種事。」


    「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才知道,對她的感覺,連好感都算不上。可能隻是感激,隻是被她的善良所感動。」


    他捉住青青的雙手,湛藍色的眸子,透著真誠,深望著她:


    「我現在這麽對她,完全是出於愧疚,是我連累了她,每當想起那種事發生的她身上,我都有深深的負罪感,我想在她有生之年,好好照顧她,青青,你信我嗎?」


    他的口氣太過於誠懇,趙如意的遭遇太過悽慘,青青心底最後一點,想找他鬧的藉口,也煙消雲散,幾乎沒有遲疑,就說出了口。


    「我信你,明天我把要紮的幾個穴位,告訴白朔,讓他每日幫她針灸,再配合藥物,她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青青本來就是個心軟的人,如果不是不得已要離開,她是想親自幫她治療的。


    秦晉看著她,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用力的把她擁進懷裏,聲音有些暗啞:


    「青青,你怎麽那麽善解人意?我何其之幸,能娶到你,夫復何求!」


    青青有些貪婪的,依在他寬厚溫暖的懷裏,貪戀他身上的溫度,貪戀他的一切。


    心裏卻是一陣一陣的抽痛,她好想這樣下去。


    三天的時間太短,她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何不在這三天,好好和他相處。


    在以後漫長的人生裏,又多了一點可迴憶的東西。


    迴到王府,已經是三更時分了。


    平時這個時候,青青早就睡得昏天黑地了,可今天卻沒有一點困意。


    秦晉把她放床上,並脫好鞋子,「時間太晚了,你趕緊睡吧!」


    從十天前,他們倆就開始分房睡了,大婚前不宜見麵,更不能同房。


    雖然他們都不信,但也不想觸這個黴頭,所以秦晉暫時睡在旁邊的房間。


    他又凝望了她一眼,「我就在隔壁,你想我了,拍一下牆,我就過來。」


    似乎不舍,又怕影響她休息,還是轉身。


    「哎!」青青喊住了他。


    他立馬停住腳:「嗯?」


    青青腦子快速的轉著,想找個理由把他留下來。


    「呃,那個,你那個房間是不是有些冷?」


    「已經生了暖爐,還好!」他眼神有些迷茫。


    青青有時候真覺得,這個人情商低的,真想去踹他兩腳,除了心腸壞,會打仗,其他一無是處。


    她清了一下嗓子:


    「嗯,那個,白天你那房間熏的香,影響睡眠。」


    他挑了一下眉梢:「已經開窗換氣了。」


    她無奈的翻個白眼兒:


    「聽秋菊說,你,你那個房間……」


    她磕磕巴巴的,找不出理由。


    「你想說什麽?」他仿佛還處在蒙逼的狀態。


    青青已經徹底被打敗了,她拉起被子,把自己蒙起來:「那你去睡吧,我困了。」


    白癡!怎麽長這麽大的。


    屋裏一片安靜,過了許久,她掀開被子一角,向外偷瞄了一眼。


    卻被一個陰影擋住了視線,掀開被子,卻看到他,坐在床邊。


    「你怎麽還不走?」青青語氣也不太好。


    他輕笑了一聲:「你想把相公留下來,可以直接一點嘛!」


    「誰想留你了,你……」


    身上一輕,接著肌膚就貼在他滾燙的身體上。並瞬間被束縛進他的懷抱。


    「我其實也不想走!」他笑了一聲,聲音很曖昧。


    一挨上她的身體,他就有些不受控製。


    撫摸她的肌膚,親吻她的麵頰,纏綿在她的唇瓣,最後一步卻努力的克製了下來,雖然那團火,把他胸口燒得悶痛。


    「睡吧!」他聲音有些沙啞。


    青青這時,卻主動的咬住了他的耳垂,柔若無骨的手,貼上了,他堅實的胸膛。


    這種感覺太過微妙,他猛然起身,眼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燃燒。


    「青青。你再挑逗我,我一衝動,可不管不顧的!」


    她又對他展現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笑,並沒有被他嚇住,手反而下滑。


    這晚,他第一次感受到,夫妻之間除了同房,還有其他方法有相同的效果。


    而第二天晚上,她又讓他感受到了,原來還可以有那麽美好的事物。


    他眯著眼睛,仿佛還沒有從迷,醉中迴過神,她的唇太過柔軟,讓他太過沉迷。


    從那晚開始。秦晉覺得她變得特別乖巧溫順,特別的粘人。


    比如早上,他每日都要五更起來早朝,平時,她都在沉睡,從沒醒過。


    可如今,她會摟住他的腰,不讓他起床。


    「今天不去了好不好?」


    「不去……」就在他遲疑之際,她會立馬出言打斷。


    「你不是可以不去的嗎?」


    並把臉放在他的胸口處磨蹭。


    「那就不去了!」


    他被美色所迷,老眼昏花,又重新擁著她,並把被子蓋好。


    在想,如果他做了皇帝,絕對是個貪圖美的昏君。


    起床時。不讓丫頭動手,她主動幫他穿衣束帶,有時候還會伺候他洗漱。


    吃飯時幫他布菜,沏茶倒水,出門時,還會不停地囑咐東,囑咐西。


    第三天中午,青青提議,把所有的好友都請到家裏吃飯。


    自己親自下廚,做幾個現代的拿手好菜,連芳華,錦兒想去幫忙,都不讓。


    席間,又殷勤的招待幾位。


    「青青,你就別忙活了,坐下一起吃吧。」


    芳華本來和她關係就好,如今做了她嫂嫂,對她就更關心了。


    「我看著你們吃,就很有成就感,心裏特滿足。」她笑說。


    秦晉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旁邊,「剩下的交給丫頭們吧,別忙了。」


    楚千痕更是羨慕嫉妒恨,他抗議說:


    「喂,我說青青,你也能太坑了,把我家錦兒教的這麽彪悍,你自己卻如此賢惠,你這擺明就坑我這老實人啊!」


    「你說誰彪悍?」錦兒立馬站起身,叉著腰,「再說一次試試?」


    「我錯了,錯了,我娘子嬌小可人,溫柔賢淑!」


    不是看他道歉快,錦兒眼看著就上手了。


    一桌子,雲承揚娶的可是公主,可你看人家公主,嬉笑嫣然的。


    雲青青一向牛叉閃閃,如今也小鳥依人般,坐在秦九的旁邊。


    而最初,羞羞答答的雲錦兒,如今卻奴隸翻身,楚千痕懷疑自己娶了假媳婦兒。


    剛想嘀咕幾句。就被雲錦兒拿著筷子追了幾圈兒。


    滿桌子,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一頓飯也吃的特別開心。


    青青想著,這可能就是和他們最後一次相聚了,心情難免低落,但麵上也裝的很開心的樣子。


    對於她殷勤,秦晉當然能感覺到,眾人一直鬧到吃了晚飯才走。


    他和她漫步在花園,忍不住問:「如今怎麽對我這麽好?」


    「對你好,你不喜歡嗎?」


    她想一直這麽對他好下去,隻怕沒機會了。


    「喜歡,但是怕你太累。」


    他摟著她的腰,她不對他大吼大叫,他總覺得怪怪的。


    「這不是做妻子應該做的嗎?我沒覺得累,覺得很開心。」


    青青又主動的往他身上靠了靠。


    「你不需要為了討好,或者遷就我做這些,你隻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這幾天總覺得她變得,整個人看起來沉重了,少了以前的活潑,和靈氣。


    半夜醒來,經常會發現她,趴在自己身邊,盯著他看,一被發現,她會連忙解釋說,剛醒,然後就會躺下來。閉上眼睛。


    「青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他剛想問,她就開口打斷,「哎,我問你個問題!」


    「嗯?」


    「你覺得你以後的孩子是什麽樣子的?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青青仰著臉問他,並沖他眨眨眼睛,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秦晉蹙了一下眉頭,沉思片刻,笑道:


    「男孩兒女孩兒都喜歡,如果是個男孩兒嘛,那指定像他爹我一樣,英姿神武,不知道要惹多少風流債。」


    青青推了他一下。佯裝生氣說:


    「你的意思,你惹了不少風流債呀?」


    「哦,那倒沒有,就希望他,像他爹一樣幸運,遇到一位像他娘這麽善良又美麗的女子。」


    秦晉連忙放緩聲音討好,又接著說:「如果是女孩兒的話,我就該犯愁了。」


    「為什麽?」


    「如果是個女孩,一定像她娘這樣,國色天香,那得有多少臭男人打她的主意。」他目光一凜:「有人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把他們一個個滅九族。」


    看他誇女兒,也把女兒她娘也誇著。


    青青忍不住笑了,「她爹這麽兇,小心女兒嫁不出去。」


    「看上誰就是誰,他敢不娶!」


    秦晉突然意識到什麽,「你提到孩子,這段時間,身體這麽差,不會是有了吧?」


    「沒有,沒有。」青青像貓咪被踩到尾巴一樣,又急又快的說。


    本來是想告訴他,現在又不想讓他知道了。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也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大不了我多辛苦點。」


    青青看看天空,一彎新月已經從樹梢,開始西沉,時間不早了,快子時了,那意思她馬上要走了。


    她心情一下子跌入了穀底,伸出手攀著他的脖子,踮起腳,用粉嫩的唇,壓在他唇上。


    感受到她的主動,秦晉手臂環住了她的腰,熱切的迴應著她,並反客為主。


    天空一片烏雲,遮住了那彎新月,路邊,高掛的燈籠,把兩具緊緊相擁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


    直到她唿吸有些不暢,才掙紮著推開了他,遠處仿佛響起了蕭聲,似有若無。


    青青心尖開始發抖,幸虧是晚上,她臉色蒼白,他並沒有太注意。


    她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強顏歡笑:


    「我想吃和楓樓的魚翅!」


    「現在嗎?」他問。


    「就現在!」她肯定的迴答。


    他看了一下天色,「這麽晚了,他們應該關門了吧,府上的廚師,手藝也不錯,我讓他們……」


    「我就要吃,就要吃!」青青固執地跺起了腳,還發起了小脾氣:「就要吃和楓樓的。」


    「好好好!」他立馬服軟:「我派人去看看,就算關門了,也讓他們店裏的廚子,立馬起來做。」


    他剛想吩咐人,青青又拉住了他的胳膊,「我要讓你去。」


    「我去?」他疑惑。


    「你怎麽不能去?讓你幫我去買個東西,都不願意去,就讓你去……」


    「好了,別生氣了,我又沒說不去。」他無奈嘆息一聲:「我先把你送迴房間,立馬就去,保證今晚一定讓你吃到魚翅。」


    「快去!」青青從後麵用力的推著他:「我自己會迴房!」


    秦晉搖了搖頭,這真像個孩子一樣,這麽好吃,要吃,一會兒都不能等: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了,你先迴房間。」


    他轉身拍了一下她的小臉,快速出了門,沒有騎馬,覺得用輕功更快一些。


    心裏還在想著,如果她真喜歡吃,就把和楓樓的廚子請到王府來,天天做給她吃,這樣就不會鬧脾氣了吧。


    行至半路,想著她最近兩三天的柔情似水,一陣幸福感蔓延全身,可是慢慢的又覺得不對勁兒。


    突然心底一緊,停了下來,轉身,又以最快的速度,向王府的方向奔去。


    門口的守衛,看到他迴來,恭敬的向他施禮,「爺,您迴來了?」


    又向他身後看了看,秦晉頓時覺得不妙:


    「王妃呢?」


    守衛垂著頭,「爺,您剛走,王妃就跟著出去了,屬下……」


    「這麽晚了。你們讓她一個人出去,你們這些奴才,真是無法無天了!」


    秦晉神色陰沉,口氣更加的冰冷。


    守衛膽戰心驚的,立馬跪了下來:「王爺恕罪,王妃說,您會在前麵等她,所以……,屬下該死!」


    秦晉閉了一下眼睛,發號施令:


    「召集所有的人馬,立刻出去找。」


    王府的幾大護衛,帶領人馬,連夜在臨沂城內外,展開地毯式搜索。


    他這個時候還抱有希望。想著她可能就出去一下,自己會迴來。


    吩咐家裏的丫頭,如果王妃迴來,立馬放出信號。


    他自己在騎著那匹汗血寶馬,帶領幾個人,在城外尋找。


    一直到天亮,沒有任何進展。


    秦晉從沒有過的慌亂,一宿沒睡,眼睛有些赤紅,神情也有些憔悴。


    他派人去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自己則去了她哥哥那裏。


    雲承揚剛剛起床,正準備去店裏,開門看到九爺立在門口。


    「九爺……」


    「青青有沒有來過?」他口氣十分的急切。


    雲承揚臉上帶的淺笑也僵住了,看他麵容憔悴:「青青怎麽了?」


    聽到他的迴答,秦晉陷入了失望,沮喪的說:


    「她昨晚出門,一直到現在都沒迴來!」


    雲承揚驚駭的臉色發白,慢慢的又冷靜下來:


    「九爺,別急,她以前在家的時候,也經常會無緣無故的出去,總是過個一兩天,自己就迴來了,我們再找找!」


    他對芳華囑咐了幾句,就和他一起出來門。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五天,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依舊沒見她的影子。


    秦晉一顆心,越來越沉重。


    他十分的自責,後悔,在男女情感方麵,他反應就是慢半拍。


    她近一段時間鬱鬱寡歡的,還有突然變得溫順,這些都是預兆,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雲承揚同樣的焦急,在屋子裏踱來踱去。


    「這可如何是好,她還懷著身孕呢,萬一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對得起我爹娘!」


    秦晉驟然抬頭,沙啞的聲音問:「你說什麽?她懷著孩子?」


    雲承揚紅著眼睛看著他:


    「她沒告訴你嗎?在白水鎮時,您讓我幫她看病,她那時就有了喜脈。」


    秦晉一顆心。更加冰冷,用力的捶著自己,霍霍跳動的太陽穴。


    他真是太蠢了,這都沒發現。


    他發誓,隻要她還在世上,就一定要找到她。


    可是,在大婚前的一天,卻發生了一件事,讓所有快絕望的人,驚喜若狂。


    這天,秦晉在書房默默發呆,他已經讓周爵,召集了所有天下的兄弟,秘密尋找。


    他的眼線遍布天下,隻要那個人還在世上,就一定能找到。


    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好好睡過了,困了就打個盹兒,平時注重儀容儀表的他。


    看上去也變得有些邋遢,下巴蒼青一片,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


    書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門,被人從外推開。


    貼身侍衛朱浩,臉上帶著驚喜,撲通一聲,跪在桌前:「爺,王妃。王妃……」


    秦晉猛然站起身,從桌後繞了出來,雙手抓住他的肩,把他提了起來:


    「王妃怎麽了,快說!」


    「她……」


    秦晉眼神淩厲,不悅的皺眉。


    「她迴來了!」朱浩費力說出了這句話。


    「人呢?」秦晉大聲的問。


    搖搖頭,直接把他推開,大步走了出去。


    剛走至門口,就看到那麽淡青色的身影,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的走來。


    秦晉眼前晃了一下,感覺兩腿有些虛飄,幾乎站立不穩。


    「王爺!」她彎腰福了福身。


    身體卻被他一把拉起,簡直不敢相信:


    「青青,這幾天你到底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這個姑娘,居然是雲青青,她還和以前一樣,麵容姣美難言,隻是眉宇間,看著異常乖巧。


    她離開王府的前的那段時間,都是這麽溫順,所以誰也不覺得奇怪。


    「王爺,你一下子問這麽多,我不知道該迴答哪個?」


    她笑盈盈的迴答。


    「不知道迴答哪個,就不用迴答!迴來就好!」


    他唿吸有些紊亂,一顆心狂跳不止,用力把她帶進懷裏,摟的力道有些重,像是要把她扣進身體裏一樣。


    雲青青拘謹的伸出手臂,也環住了他的腰:


    「那天晚上你出了門,我覺得太晚了,自己又太任性,就想把你喊迴來,結果剛出門,就被人迷暈了。」


    「什麽,誰的膽子這麽大?」


    秦晉聽到居然有人敢對她下手,心裏有些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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