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先前在大別墅時候的那樣。看到俞多,東方淩直起了倚在牆邊的身子:“走吧。”俞多忍不住笑了笑,與拒絕樊延的時候完全不同,笑著快步走向東方淩:“嗯。”什麽都沒拿的東方淩輕鬆得像是去郊遊,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來郊遊的。在原本的計劃中,雖然將自己定位為導師,但東方淩依舊想賺遍所有人的錢,成為最後的贏家。但意外的是,呆在俞多身邊,他莫名就歇了鬥爭的心思。在超市的時候,隻要將俞多的作業抄一份,他就能從嘉賓組手裏賺到不少錢。可東方淩突然發現,相比於自己成為冠軍,他更想看著俞多因為溫柔最後贏得這場比賽。於是,鄉下的日子突然變得無比閑適。瞟了一眼安靜地走在自己身旁,替自己擋住了半截陽光的俞多,東方淩笑了笑。“喂,俞多,草帽哪裏買的,先帶我去買帽子。”另一邊,蘇素的攤位。人來的倒是不少,花錢的卻不多,更多的是來誇蘇素手藝好的。“謔,這小姑娘做的指甲是真的好看。”“可不是,昨晚我越瞅越好看。”“我閨女去趟城裏上了學,最看不起我們鄉下的東西,但昨晚雖然嘴硬說著便宜沒好貨,我就瞅著她老是偷偷地瞟我指甲蓋兒。”被一群鄉下大媽的大嗓門圍住的樊延不適應地稍稍皺起了眉頭,陸泊看著這群大媽沒有散開的意思,提筆在風水美甲上又加了幾個字。麵相管理。風水麵相美甲管理蘇素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是橋洞底下躲城管的江湖騙子,保持著和鄉下阿姨們一樣的疑惑神情看向陸泊:“這是什麽?”陸泊十分有組織能力地讓鄉下阿姨們都散開,把被圍在裏麵的樊延挖了出來:“我們繼續昨天的說法啊。”阿姨們點點頭,表示願意聽,不知道風水美甲理論的,也有小姐妹在旁邊給她小聲科普:“……總之我們這個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心情的愉悅與氣運。”等場麵安靜得差不多了,陸泊開始了新一輪的銷售話術:“古人常說,麵有心生,長得舒服的總會讓人第一時間覺得:這個不是壞人、這人還挺好相處,對吧?”鄉下阿姨們認真聽課似的點點頭:“是這個理。”互動完陸泊繼續道:“我們還是那句話,封建迷信不可取,什麽痣長在哪兒有什麽影響,其實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是這樣的:痣長對了地方,襯得整個人更有韻味,讓人想親近了,日常的生活自然稍微順暢些。除了痣,臉上的器官調勻不調勻都有影響。所以說,有時候隻要稍稍改變我們臉上的一點東西,給人的感覺就會完全不同,你還是你,但變得更漂亮了。”陸泊說完,阿姨們都莫名而熱烈地鼓起了掌。有些不好意思的陸泊撓了撓自己的頭:“不過我自己說了不算,一會兒讓蘇素給大家演示一下吧。”說完他就把舞台交給了蘇素。蘇素在陸泊說話期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十分順暢地接了進來:“接下來我會給大家展示幾種不同的五官類型給人的感覺,大家可以直觀對比一下。”說完蘇素就愉快地哼著歌給樊延做起了妝前的處理,陸泊的話讓她有理由可以隨意折騰樊延的臉,心情暢快得甚至都忘記想該怎麽盈利了。“大家可以看我化第一種類型的五官。”蘇素柔化著樊延的五官,周圍的阿姨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你隻看他眉毛,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是,哎,你說我搞這種眉毛好看嗎?”最後樊延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倒影,總有種微妙的熟悉感。蘇素:“這是最標準的無害長相。”阿姨們議論紛紛:“是的,瞅著就是個老實孩子的感覺。”最後樊延終於找到了熟悉感的來源,雖然和那天的仿妝相比並不相像,但童元的五官也確實都那麽無害。……“接下去我要畫第二種類型的五官了。”蘇素思索著怎麽把樊延畫出年下小狼狗的感覺。“誒,這畫的還挺有我家臭小子的那種感覺的。”“對對對,就跟瞅見自家小子似的,又欠打又可人疼。”……“接下去是第三種類型的五官。”……一上午,樊延總共展示了四種類型的五官風格,阿姨們跟看魔術似的不停地“哇”,而樊延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卸妝水的味道。而等他重新換了身衣服迴來後,正在討論四種風格,到底是哪種更好看的阿姨們:“這小夥子一開始覺得不錯,但現在看著,沒麽好像也沒那麽俊了呢。”“是,總覺得長得怪怪的,沒內味。”“唉,行了,別當人家麵說,跟我們村裏那幾顆歪瓜裂棗比起來還是相當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