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要陸寧初的感情,又想要陸寧初的名聲,可他明明知道,隻要陸寧初和他在一起,便是身陷泥淖。 “你沒有不該。”陸寧初吻了吻他,“是我死纏爛打,是我強求在先,陸寧初心甘情願,和龍淵共赴一生。” 他把下巴擱到龍淵肩上,更緊地投入他的懷抱:“對我來說,你不跟我在一起,才是最痛苦的事。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成魔,但你要是再敢不要我,我就真的入魔給你看。如果你真的想為了我好,真的想要我開心,就不要再自作主張,再把我推開了好不好?” 血色的瞳中有融金時隱時現,仿佛是有什麽在深處掙紮。 “龍淵。” 陸寧初催促一聲,融金的色澤才倏然消失。 龍淵瞌上眼,低啞地道了一聲:“……好。”第94章 憋死你 我不進去。 “魔主養了顧明璃幾十年, 可見他覬覦你的力量已經很久, 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之前你不殺魔主是怕招來太多麻煩, 但眼下不管殺不殺, 麻煩都不會放過你, 不如趁著魔主傷勢未愈,先下手為強,把他做掉怎麽樣?” 陸寧初磨刀霍霍向魔主,龍淵卻是神遊天外, 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披散的烏發逶迤婉轉,半透不透的鮫綃薄衫前襟大開,陸寧初沒骨頭似的窩在他懷裏,一雙白生生的長月退沒有絲毫遮掩,卻又矜持地交疊著,和薄衫短短的衣擺一塊藏住最隱秘的地方, 隻腳尖時不時勾動兩下, 若有似乎地蹭過他的小月退。 陸寧初的皮膚一直都很白, 這樣的白襯在黑色的衣料上, 就更是白得晃眼,白得旖旎, 直勾得人怎麽都挪不開眼。 “魔尊大人?” “魔尊大人!” 陸寧初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聽到迴音, 最後隻能捏著下巴把龍淵的臉扭了過來。 但龍淵的餘光仍然黏在那雙筆直修長的月退上, 玉琢似的腳丫子蹭出輕微的癢意,也蹭出了火氣,他的某個地方早就精神得發疼了。 隻是。 “魔尊大人!”陸寧初又叫一聲, 語氣帶著兩分嗔怪,“我跟你說正事呢。” 龍淵這才終於迴神,眼中的穀欠念和貪婪化作隱忍,無奈地對上清淩淩的墨瞳:“嗯?你剛剛說了什麽?” 陸寧初飛快地笑了一下,隨即又責怪道:“我說了這麽多,魔尊大人怎麽什麽都沒聽進去呀?” 雖是責怪的語氣,但那雙佯裝無辜天真的墨瞳中溢出的洋洋得意,卻怎麽都掩不住。 陸寧初這副模樣是蓄意勾引,並且隻限於勾引,並不打算為某個硌著他的東西負責。 他在故意折磨龍淵。 那日怒氣衝衝化作溫言軟語,卻並不代表陸寧初消氣了。 陸寧初平日仍然黏黏糊糊,跟以往沒什麽兩樣,初時龍淵還沒有發現。直到被撩得火起,想要更進一步,陸寧初卻拍拍屁股翻身滾走時,他才意識到事情還沒翻篇。 龍淵苦笑:“是我不專心,勞煩小劍君再說上一迴好不好?” 陸寧初得意更甚,一邊重複方才的話,一邊變本加厲地去蹭龍淵精神的地方。 白晃晃的長月退旖旎得像蛇,龍淵看著這惑人的景色,心中更覺躁動和無奈。 外人麵前是威嚴冷冽小劍君,在他麵前就是妖裏妖氣小潑皮,這些年他惡補不少了亂七八糟的書籍圖冊,才不至在床上輸了陣仗。明明離恨天的人雖然性格各異,但骨子裏都有些板正,也不知怎麽就養出了這麽個小妖精。 隨著陸寧初持續不斷的撩火,龍淵終於是忍耐不住,翻身壓住陸寧初,漸漸地挨蹭親吻起來。 “哎……你別打岔……” “我話……還沒說完呢!唔” 陸寧初並不阻止,隻笑鬧著推拒,直到龍淵吻著他的脖子,把手伸到後方時,他才突然強硬起來。 “不許碰!” 陸寧初的折磨可謂極其殘忍,給看給抱給親給摸,卻獨獨不給吃,隻留著最後那一線,吊足胃口。 龍淵雖然不甘,但也不想惹得陸寧初更加生氣,隻得狠狠揉了兩下掌下的軟肉,又重重吮吻,在陸寧初頸上留下一枚紅得發紫的印記,才帶著滿眼穀欠念抬頭。 血瞳中的顏色幾乎濃得要滴出血來,看到龍淵這副穀欠求不滿的模樣,陸寧初再收不住笑容,笑嘻嘻地點點他的唇:“魔尊大人,說正事的時候要專心呀。” 借著歡好給他下套,陸寧初對這事十分記仇。 他見龍淵沉默不語,又抬月退去勾他的腰,滿眼戲謔地道:“魔尊大人,不會這迴你也沒聽進去吧?” 卻見龍淵張開緊抿的唇:“我忍不住了。” 不說龍族本性如何,這樣反複的不上不下,就是尋常男人都忍不住。何況陸寧初百般勾引,他又食髓知味,這幾天下來,他簡直都快憋瘋了。 “唉?”陸寧初立刻收斂笑意,“我警告你你不能強啊!” 龍淵扯開鮫綃薄衫,把陸寧初完全剝了出來,隨後又抓著腳丫子抬高,居高臨下地眯眼勾唇:“放心,我不進去。” “等、等等!”陸寧初心頭驚顫,卻來不及阻止。 …… “你夠了……”陸寧初帶著低低泣音,千防萬防,沒防住龍淵竟然把他整個舌忝了一遍。 雖然人形龍形換來換去,龍淵以前也不是沒舌忝過他,但這麽一寸不落地舌忝個遍,卻又是不一樣的感覺了。 用另一種意義上的“吃”法把人吃了一遍,龍淵這幾天攢下的火氣總算得到些許發泄,咬著陸寧初的耳朵道:“你看,我沒進去,我沒強迫你。” “變態!”陸寧初眼中蓄著水霧,方才滿溢的得意蕩然無存。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陸寧初忽地又驚叫起來:“住手!你又要幹什麽!” 龍淵壓著他,繼續哄小傻子似的道:“放心,我不進去。” “不行!不行”陸寧初掙紮不已,“你放開我,我真的生氣唔唔” 龍淵堵了他的嘴,把人親到頭昏腦漲才鬆嘴道:“乖,夾緊些。” “走……走開……”陸寧初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吐出的話語也破碎不堪。 直到龍淵一聲低喘,劇烈的晃動才終於停止。 陸寧初眼角帶淚,委屈地罵道:“淫龍!” 龍淵卻親親他,毫不心虛地道:“我沒進去。” 被過度摩擦過的地方又熱又疼,陸寧初氣得背過身去:“有什麽區別!你當我是傻子!” 龍淵剛剛鑽了空子,勉勉強強解了饞,便又找迴點從容,一邊把自己和陸寧初的東西混在一起抹開,一邊貼在陸寧初耳邊無辜地狡辯:“隻是蹭蹭,又沒有真的做了。” 陸寧初蹬他一腳,又罵道:“不準把東西糊到我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龍淵低笑:“怎麽不留著煉化了?” 陸寧初渾身一抖,儼然是更氣了,龍淵見好就收,連忙聚出水團,一邊替陸寧初清理,一邊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陸寧初的耳垂圓潤軟糯,因為剛才的折騰還泛著微微的粉,龍淵忍不住又咬了咬,才苦笑著道:“寧初,不生氣了,原諒我好不好?” 這幾天他被陸寧初吊著胃口,簡直都快瘋了。 陸寧初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容易引火燒身,但想來想去,隻有這辦法才不傷感情,並且怎麽都不會吃虧。 今天龍淵瘋了一迴,是忍到了極限,接下來這辦法怕是不好使了。 雖然心裏明白,繼續下去隻會是他玩火自焚,被龍淵欺負到哭都哭不出,但麵上陸寧初還是不願服輸。 “憋死你!” 龍淵聽出這話賭氣的成分更多,勾了下唇後,也不揪著這個話題,摟緊了陸寧初道:“今晚我們去探探魔主那的情況?” 早在厄亂嶺見到顧明璃時,陸寧初就想宰了魔主,奈何龍淵嫌殺了魔主麻煩太多,他又實力不足,這才一直擱置。現在知道魔主覬覦龍淵的力量,還把他家小龍折騰得慘兮兮,他更是巴不得立馬宰了魔主。 龍淵終於鬆口,他當然振奮,但他又還在賭氣之中,迴答的時候便有些不情不願:“行啊。” 雖然成功轉移話題之後,龍淵也沒落下該哄的。但夜間穿好衣裝,準備出發時,陸寧初的臉還是有點臭,看龍淵的時候都是斜著眼睛看。 龍淵知道這小潑皮的性子,嬌縱隻在他麵前嬌縱,遇上大事絕不含糊。故而他趁著說事的機會,捏著那張故意擺給他看的小臭臉,叮囑道:“今夜打探情況為主,不要亂來知道嗎?” “要你說。”陸寧初一臉不耐,但也沒躲開龍淵的手。 這副模樣勾得龍淵心癢,沒忍住低頭親上那因為不屑微微撅起的唇,又是糾纏一陣後,兩個人才終於膩膩歪歪地出發了。 離了浮屠血海的範圍,兩人的麵容便都冷肅下來。 之前能打退魔主眾人,是占了浮屠血海的地利,沒有浮屠血海的優勢之後,他們未必能贏過魔主和七位魔尊聯手。 魔主所在的鄴城雖高手眾多,但再高也高不過龍淵,那些個隨魔主一同圍剿龍淵的魔尊,也都傷勢未愈,根本察覺不到龍淵和陸寧初潛入。 龍淵被魔主多次召見,對鄴城熟門熟路,很快就帶著陸寧初潛到了魔主居住的戮天殿之外。魔主覬覦龍淵的力量多年,龍淵亦非對他全無戒備,這些年來他早就在暗中把戮天殿的情況打探得清清楚楚,不僅有完整的地圖,甚至連保護戮天殿的陣法的破解之法都已掌握。 不過,堂而皇之地破開陣法容易,要想悄無聲息地潛入就有些麻煩。 陸寧初乖乖等著龍淵破陣,卻不想等到一半,地麵忽地巨震,隨即戮天殿中傳出轟然炸響,還有紅光大盛照亮半座鄴城。 這麽大的動靜,那些魔尊自然飛快趕來,城中守衛亦是迅速遍布戮天殿周圍的街巷。 “逆子!” 陸寧初和龍淵才躲到隱蔽處,便聽戮天殿中傳來魔主的怒吼。 隨即又是顧崇明帶著狠意的聲音傳出。 “成王敗寇!這是父親你教我的道理!” 竟是魔主與顧崇明父子相爭,並且魔主似乎落了下風。 飛在天上的魔尊們頓時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並非完全忠心魔主,服從魔主隻是因為實力不足。他們是魔修,貪婪成性,自然都想要更強的力量,更大的權力,和更高的地位。 而眼下,便是他們的機會。魔修當然不缺搶人修為乃至軀殼的方法,若是有誰能趁魔主和顧崇明父子相爭,趁機奪了魔主的力量,這魔主之位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魔尊們恨不得立刻衝進戮天殿中,奈何戮天殿外的陣法由魔主設下,實在硬如龜殼,打之不動。 戮天殿中炸聲隆隆,轉眼殿頂都被掀飛,露出纏鬥的魔主和顧崇明來。 見得父子二人纏鬥之狀,魔尊們更是把戮天殿的陣法打得砰砰作響。 顧崇明和魔主間有魔氣相連,竟是顧崇明在掠奪魔主的力量。若是顧崇明得逞,這魔主之位自然落到他的頭上,其他魔尊如何能夠服氣。 戮天殿的內外都是熱鬧非常,陸寧初和龍淵躲在暗處,唏噓道:“這魔主一家子都挺很狠那。” 龍淵早就知曉這些魔修的本性,無所謂地應了一聲,問道:“你覺得接下來該如何?” 本來是想來探探魔主的情況,再決定如何殺他,但眼下…… 陸寧初眯了眯眼,笑道:“有刀可借,為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