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聽說我和暴君在一起了 作者:白衣冬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何長安趕緊岔過這個話題,“娘,我仔細想過了,咱們平日裏的吃穿用都是花銷,兒子也應該找些事幹幹,像是平常在書店抄書,也能掙迴自己使用的紙墨錢。”雖然現在不顯,但何長安聽多了繡娘年老眼睛壞掉,他抄點書,總能減輕一部分家裏負擔,這樣何母和小妹也能少費些眼睛。何母想要阻止,也被何長安給出的理由勸服了,舉人在鄉下老家能當個教書先生,但在這京城裏,也隻是個學子。他總不能平日隻顧自己和舊友聚會,而且和舊友相處的越多,露餡的幾率越大,這不能不讓他有所顧忌。但在這之前,學院還要去一趟。第二天,何長安帶著近幾日寫出的文章,來到白鹿書院大門口。白露書院正對門種著兩顆大桑樹,桑樹落下的樹蔭帶給門口一片陰涼,有小廝在打掃台階。何長安深深唿出一口氣,麵帶笑容,爭取在有人打招唿時及時迴應,這時候正是學子起床的時候,不時有人從旁邊經過,何長安在書院內轉到一半,終於碰到有喊他的人。“長安,你可終於來了,頭上傷怎麽樣,還是無礙了?”來人三人一起,都穿著青色書生袍,其中一個看見他快速驚喜的小跑過來,一串問題接連問出。“頭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何長安在他胸前快速瞅一眼,胸前繡著‘張智霖’三個字。何長安邊笑邊說,“許久不見,總是在家可是悶死了。”後麵趕過來的劉永和撫掌大笑,“讓長安你抱怨悶死了可是稀奇的很,你平常抱著書不往外跑,我們都以為你不知道悶字怎麽寫呢。”另外一個落後劉永和兩步的學子附和道:“何兄平日可是我等的楷模,今天居然說起悶,可見是真的在家悶了許久。”張智霖笑嘻嘻的開玩笑,“你以為長安是你周琪啊,流連青樓楚館樂不思蜀。”周琪笑的勉強,往四周看看沒有人在附近,他鬆了口氣也沒有反駁,“其中好處你們不懂。”何長安沒有再插話,原身本來就是個悶葫蘆,張智霖和劉永和說的起興,氣氛也不尷尬,倒是周琪不知道怎麽迴事,不管什麽話頭被他一接話,張智霖就會張嘴迴懟迴去。一直到住的寢房處,劉永和先走進去,何長安緊隨其後,走在後麵的張智霖猛地迴身把屋門關住,逼得也想跟進來的周琪後退兩步。何長安詫異看過去,不太懂,“周兄不進來嗎?”張智霖笑起來,“長安你太壞了,明知道我就是故意把他關外麵,還說他不想進來。”何長安已經試探出來想知道的,坐在除了另外兩人之外的床上,問:“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依周琪對他的態度,之前關係應該沒有這麽壞。張智霖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卷成球扔到髒衣籃裏,惡狠狠的撲倒在床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和永和被他一直跟著都快煩死了,說什麽他想留在京城,願意為我們鞍前馬後,天知道我要是有關係能給他找個官當當,我就自己去當官了,我那個堂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他堂弟都找不到關係留在京城,怎麽可能給他找關係。”何長安眨眨眼,好像懂了,“他怎麽覺得你能給他找個官當當,官是這麽好當的嗎?”他們幾個都是舉人名次靠後的舉人,沒有考取到進士那一步,九品芝麻官都當不上。劉永和一本正經把脫掉的髒衣服蓋到張智霖臉上,“還不是他說大話,他住在張經義家,就威脅張良才再找你麻煩就把他趕出白鹿書院。”何長安嘴角上揚,知道劉永和是在給張智霖解釋,心內暖暖的,“我找到張良才家,他爹給了我一大筆醫藥銀子,他短時間大概會離我遠點。”張智霖、劉永和異口同聲,“什麽?”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想起來古代好像要按年齡大小順序出嫁!額……隻要我先說出來其他人就杠不到我!對,就是這樣,反駁無效第5章 張良才平日在學院內經常惹是生非,但很多夫子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都要歸功於張良才他家裏人的護短。這時候好友居然說他坑到了那一家子,怎麽能不讓他們驚訝。張智霖從他床上跳過來,跳到何長安床上,何長安被這動靜震得身體往上彈了彈,扶住他,“你慢點,床榻了。”劉永和也跟著坐過來,“別賣關子,趕緊說說你怎麽讓他爹舍得出醫藥錢的?”何長安沒有隱瞞,“這還要多虧張良才口風不緊,說他和張經義,就是智霖他外祖家要結親,張經義為人正派死板,如果這時候傳出他打破舉人的腦袋有牢獄之災,怕是婚事就吹了,他爹給的封口費。”張智霖嘖嘖稱歎,“平常也沒見你這麽機智,竟然連我堂兄性情都算進去了。”劉永和則想的更深,詢問張智霖,“你外祖家要和張家結親?”張智霖連口否認,語嫣含糊道:“怎麽可能,沒有的事,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往外傳。”他壓低聲音,“是我一位堂妹好不容易答應出來相看人家,結果第一個就看到張良才那廝,再也不答應出來相看人家了。我姑母猜錯她的心意,以為她看上了張良才,但其實不是,拒絕張家晚了點才出了烏龍,後來我姑媽又拒絕兩次,但張家覺得他們還有希望,這才……你們懂得。”劉永和不是過分好奇的人,涉及到私事,聞言便收了口。何長安倒是想起父母在京城裏幫自己相看的那位姑娘,那麽冷的天落進水中,聽說救迴去後身體也不好,他有心想打聽一下那姑娘情況怎麽樣,但以他如今的身份,後宅女眷的事哪會輕易打聽的到,張智霖倒是個突破口,可他不能從智霖這裏打聽。等劉永和和張智霖換完衣服出去,不遠處大樹下坐著的周琪立馬站了起來,他看一眼何長安,麵色紅潤略顯激動地說,“張良才今天也來了學院。”張智霖發覺何長安不嫌他多事,於是說起話來理直氣壯,嗤笑他,“張良才來了,長安還沒說話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不知道的以為你盼著他來呢。”周琪訕訕,“他總在外麵說咱們壞話。”這就咱們上了,張智霖還想說什麽,被何長安按住,他搖搖頭,“來了未必會找我。”劉永和說,“聽說夫子讓他在家裏呆到你傷好為止,依他往日的作風,來了後第一個就是找你……”何長安和他對視一眼,“既然現在沒堵住門口,那就是沒打算找我了。”劉永和笑道,“長安難得和我默契一次。”他們這些考上舉人的學子時間比較隨意,隻要不主動去找夫子,夫子也不會找他們講解文章,何長安摸清哪些是自己人後就熟絡起來,掏出自己寫的文章給另外兩人看,做出苦惱的樣子,“頭病著寫出的文章,不知道是進步還是退步,你們倆幫我掌掌眼。”即便和原身的文章有差別,料想有生病這個借口,其他人也不會多想。劉永和邊接過邊笑著搖頭,“果然是你的作風,病著也不忘寫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