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聽說我和暴君在一起了 作者:白衣冬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6章 張良才被踩著衣服下擺,跑又跑不了,終於知道害怕了,結結巴巴道:“那、那我……我賠你銀子?”他像是終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摸出來幾張銀票,小心遞過來,一邊覷著何長安的神色,生怕他一言不合再打過來。何長安微囧,恨恨的踢他兩腳,熟知晉王朝律法的他可不敢要這錢,今天他被張良才帶人堵住,打迴去不犯法,但如果伸手接了這錢,張良才反應過來要誣陷他搶劫,這錢就是要命錢,張良才不像是會想到這茬的人,但也要防著。張良才捂住腿叫的淒厲,以為是不夠,趕緊脫掉鞋子在鞋底又掏出來幾張銀票,臉上立即有了討好的笑,“隻要你別打我臉,我還有……”注意到身後兩個小廝已經站起身,打張良才沒必要還累了自己,何長安後退到一邊,嫌棄地捂住鼻子,想想還覺得無奈,這算什麽事啊,他打算離開,“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帶人找我,我就照臉打,把你鼻子打歪牙齒打掉。”紙張完好無損的拿好,何長安想起張經義,臨走前多問一句,“張經義有個妹妹你知道嗎?”張良才站起身感覺膽子大了點,自豪的說,“知道,我娘說我會和張經義她妹妹結親呢。”何長安摸紙的手一頓,緩緩扭頭,“你說什麽?”“我要娶張經義他妹妹。”張良才捂住隱隱作痛的腿,趕緊重複一遍,想趕緊送走這個煞神一般的書生。何長安把紙重新放迴去。“啊,我錯了,別打!”張良才肚子被猛地踹一腳,猝不及防被踢倒蜷縮在地,淒慘的叫著。何長安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答案,一腳踹過去把人踹倒,又恨恨的補幾腳,“你在說什麽屁話,張經義他寵他妹妹跟什麽似的,怎麽會嫁給你個廢物,你也配?”突如其來的被打驚呆了兩個小廝,呆一會他倆才衝上來。何長安後退兩步,想起張智霖說的話,知道張經義不會把他妹妹嫁給這種人,心裏略略鬆了口氣。即便他並沒有對那個姑娘抱有任何感情,還經常態度不善的拒絕她,那也隻是因為他不想讓對方抱有一點希望,在對方因為一張私下見麵的書信掉進河裏,雖然那書信並不是來自自己,何長安還是覺得對不起那姑娘。他自己被關進牢裏,喜歡他的姑娘僅僅因為那不該有的喜歡,就被算計著冬日裏推下河,這是一條人命啊。如果三年後他知道那姑娘成了家,有夫有子,那些許愧疚可能很快就消散了,轉化為祝福,可是他今天猝不及防知道了對方的消息,拖了三年都沒有出嫁,現在還遇到張家這種癩皮糖黏上來,他真是忍無可忍,怒氣不可遏製的就噴發了出來。張良才是怕對方揍他,可離他老遠膽子立馬就大了,扯著嗓子喊,“我不配誰配,別看張經義是兵部侍郎,他妹妹那年紀嫁給我還是高攀了。”何長安握緊拳頭,“一家好女百家求,年齡大怎麽樣,她……就是在家當個老姑娘也比嫁給你個文不成武不就的草包強。”“嗬哈哈,你算老幾,”張良才氣的雙手叉腰,“你喜歡她你去求她母親啊,看他母親會不會嫁給你,他對我都百般挑剔,怎麽會選你個窮書生。”何長安比了比拳頭,張良才立馬瑟縮到小廝身後躲起來,他抽了下鼻子,感覺肚子還隱隱作痛,想迴家喊娘,這什麽人啊,隻許他罵人不許自己反駁。但看著對方沒放下去的拳頭,兩個小廝顯然沒辦法給自己安全感,張良才認慫,“那什麽……我就是隨便一說,我草包……我廢物。”是啊,自己再怎麽打張良才都無法遮掩住某些事實,他甚至連補償都做不了,何長安忽然喪氣一般,讓對方滾遠點,“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一連串的腳步聲後,巷子裏安靜下來,何長安這才感覺到一絲絲的頭疼,他要怎麽做。如果說李澤的事情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張經義妹妹的事情則是意料之外,一個如果讓他愧疚、不能置之不理的意外,何長安一向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時候卻也想讓那個姑娘平安、如其他人一樣的開心活著。半晌,巷子裏越來越暗,隻有微弱的月光照亮迴家的路,何長安抱著紙往家裏走。院子裏已經上了鎖,何長安剛走到門口,裏麵就傳來何母的聲音,“是安兒嗎?”何長安答一聲,“娘,是我。”隨後是何母瑣碎的抱怨聲,“這麽黑這麽晚才迴來,都不知道家裏有人擔心嗎?”何長安彎著腰把頭靠在何母懷裏,“兒子知錯了,下次早點迴來。”頭上被摸兩把,何長安握住母親的手,那是帶著粗繭又幹燥溫暖的手,何長安下意識說起今日的行程,“我去買了點紙,遇見……了些事才迴來晚了,娘,我明天出去一趟,去書店找點事做做。”何母等到這時候早就困了,精神不濟沒有察覺懷裏兒子情緒不對,拍拍他的手,“我兒要量力而為。”何長安含糊答應一聲。第二天吃過早飯,何長安和正在繡東西的母親和小妹打招唿出了門,附近的書店他都看過,離家近些的書店都不缺人,即便抄書也值不了多少錢,他打算離遠點。北城區越靠近內側,書店酒樓越多,路上行人走的也是非富即貴,何長安掃幾眼,尋了個招工的去詢問。“每月一錢,不包吃住,需要先試字跡。”每月一錢,剛顧住自己的吃,何長安又問了幾家,大抵都是這個價錢,還不如武館裏師傅教人學武掙錢,那好歹包吃住還能有五兩銀子拿。何長安悲傷的發現,如果他循規蹈矩的依照原身會的來份工,連自己都養不活。何長安找一家比較大的書店,寫字給掌櫃的看看,經過半柱香的討價還價後,掌櫃的不情不願的漲了價,“一錢半,那要你寫字多點才行。”何長安應下,許是經常被父親盯著罰抄書的緣故,他比李澤抄書的速度能快出一半,這個價錢勉強還能看。好歹算是一份工,明日來簽合同,何長安迴到家,發現家裏兩人都是愁雲慘淡,何小妹眼角泛紅,像是要哭出來。“娘,怎麽了?”何長安不解。小妹帶著哭腔,“我和娘的繡品賣不出去了,說是什麽張家來的人說的。”“張家?”何長安腳步頓住,張良才,你好樣的!“兒呀,可是打破你頭的那個張家?”何母察覺到什麽。繡品維持著一家的生計,現在一不小心影響到家裏,何長安腦子裏快速轉一圈,下定決心,安慰何母,“娘放心,兒子有辦法掙錢,不用擔心繡品的事情。”何母欲言又止,但這段時間兒子表現出來的擔當,到底沒讓她問出口。何長安進屋帶上銀子,往外麵走去,看來抄書是做不下去了,他想好要買哪些好墨比,安墨顏色太過,徽墨又貴重。本為了不被何母懷疑,他沒有打算在京城這地界模仿過字跡,但現在他需要在離開京城前負責其家裏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