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好奇,好奇問這麽一句。”就坐在父親以及幾位大人對麵的謝瑾白,給自己倒了杯清茶。爹爹同幾位大人是不是對他們說話的音量有什麽誤解?“謝將軍,我們又見麵了啊。”一道低沉、戲謔的聲音,自謝瑾白前麵響起。謝瑾白方才隻顧著聽謝晏同幾位大人說話,也便未再去留意去聽內侍監的通稟。拓跋瀛這一出聲,謝瑾白抬起頭,這才發現,蒼嵐國的使團們不知何時也已然到了。因著拓跋瀛對他行了滄嵐國的禮儀,謝瑾白也不得不起身還禮,淡聲道,“小王爺。”也不知內侍監是如何排位的,竟將拓跋瀛的位置,安排在謝瑾白的鄰桌。蒼嵐國其他使團人員則被安排坐在離權位較遠一些的位置。“上次在豐怡酒樓,本王有心邀請謝將軍喝一杯,奈何謝將軍拒絕了。今日貴國三皇子百日宴會,又恰逢貴國元宵佳宴,今日本王若是敬謝將軍的酒,想必,這次謝將軍應該不會拒絕了吧?”拓跋瀛坐下後,故意湊近謝瑾白的耳畔,用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道。謝瑾白垂眸喝茶,不置可否。拓跋瀛盯著謝瑾白被茶漬潤澤的薄唇,眸光幽邃如草原蒼鷹。“皇上駕到,皇後駕到”百官拜迎。季雲卿偕同懷抱三皇子滿百天的皇後走進大殿,瞧見的便是拓跋瀛露骨地盯著謝瑾白看的場景。季雲卿眼底掠過一抹猜忌。這個拓跋瀛同懷瑜之間別是真有什麽問題?“拓跋感謝皇帝陛下今日盛邀,在這裏,拓跋祝皇帝陛下,皇後娘娘以及三皇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拓跋瀛將桌前的酒杯斟得滿溢,主動向皇帝以及皇後娘娘。季雲卿同皇後極為給麵子地喝下了這杯敬酒。“這一杯,拓跋要特別敬一下謝將軍。這一生,能夠讓拓跋敬佩的人不多,謝將軍絕對要算是其中一個。本王先幹為敬!”謝晏有些擔憂地望著幺子。季雲卿剛要出聲替謝瑾白解圍,方才安安靜靜睡在皇後懷裏的三皇子不知怎麽哭了起來。季雲卿少不得被分散了注意力,如此,也便錯過了解圍的最佳時機,因為拓跋瀛已經將酒一口飲盡。拓跋瀛是蒼嵐國的小王爺,代表蒼嵐國,他在這種場合親自給謝瑾白敬酒,涉及兩國邦交,謝瑾白自是不能像在豐怡酒樓那般予以拒絕。“多謝小王爺抬愛。”謝瑾白站起身,雙手捧杯,飲下杯中的酒釀。拓跋瀛盯著謝瑾白上下滑動的喉結,朗聲笑道,“好!謝將軍是個爽快之人,”“來,謝將軍,本王再敬你一杯……”這一下,不僅僅是謝晏眉頭皺起,便是百官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蒼嵐國的小王爺是怎麽迴事?怎麽就盡逮著謝將軍敬酒,這是,同謝將軍過不去呢?謝瑾白喝不得酒,隻是他這人一貫會裝。一連喝了數杯,已是醺然,瞧著一卻是一臉平靜,神色清明。拓跋瀛原先以為,謝瑾白酒量不行,畢竟那日天子賜宴,他隻喝了一杯便借故離去了,今天在晚宴上亦是滴酒未沾,還以為極為容易便能夠將人給灌醉,未曾想,這人卻是完全沒事人一般。想到戰場上數次在這人手下吃過虧,拓跋瀛不由在心底暗罵自己一聲蠢,他怕是又著了謝懷瑜的當。他還真就不信了!今晚灌不醉謝懷瑜!“原來謝將軍這般好酒量,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咱們再喝!”拓跋瀛再次舉杯。以謝瑾白的身份,被盯著灌酒的場合實在太少。這導致這麽對年來,他的酒量沒有任何長進。視線已是模糊,隻不過今日爹爹同他一起入宮,是以並不如何擔心。謝瑾白麵不改色地將舉起酒杯。“叮叮當當,玲玲當當”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內侍監道,“阮淩國國師到,阮淩國聖女到。”作者有話要說:糖糖現在撩起人來,真不是蓋的……已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豔詩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