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某撲街作者作收破200了嗎?並沒有。明天繼續等,等下一個,下下個,下下下個……有緣人。(乖巧托腮.jpg)第42章 喜歡謝瑾白這一聲“小果兒”,仿佛成了催動了唐小棠眼淚的咒語。淚珠大顆大顆地從他的眼角滾落。他從一開始幼獸一般的嗚咽,到後來完全放聲大哭。如同一個在漫天風沙裏禹禹獨行許久的旅人,他不知道出口在哪裏,會不會有出口。他隻能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陣狂風襲來,他連人都陷進了狂沙裏,以為終將被淹沒,再無任何生機。忽然,狂風裏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曾救過他。這一次,那人再次將他從風暴裏曳拽而出。狂風停歇,天空澄淨。乍悲悲複乍喜的兩種猛烈的情感,在他的胸口劇烈衝撞。於是眼淚如潰堤之江河。“哭吧。”謝瑾白將人擁在懷裏,輕撫他的後背。“阿娘去世後,我便不喜歡掉眼淚了。便是哭了也不會再有人替我拭去的,也不會有人心疼我會不會哭壞了嗓子,將我抱在懷裏哄著。青鸞不懂,有人疼的孩子,才有軟弱的底氣。”從今往後。他的小公子可隨意軟弱,率性地活。外頭府中小廝、婢女,忙著替老爺送別賓客,聲音嘈雜。無人聽見青蕪院裏頭小公子的哭聲。像是要將這些年的委屈、孤單、思念、邁遠……一股腦地悉數哭將出來。唐小棠哭得直抽抽,最後鼻涕眼淚也一並上來了。自阿娘去世之後,唐小棠便再沒這般放肆地哭過。“不,不行。我聽,聽人說。新婚之日,不,不能哭的。會不吉利,我不哭,不哭……”唐小棠拚命地用手背抹去眼淚。謝瑾白露出一抹古怪神色。當時穿這一身嫁衣不過是事急從權,倒未曾想太多,小公子似乎當了真?“你……你,你什麽……什麽時,時候想,想起我來的?”唐小棠其實還沒哭夠,胸口還是有什麽東西堵著。可他實在太想知道了。太想知道這人究竟是何時記起他來的。謝瑾白拿了娟帕,替他拭淚,糾正他,“不是想起來了,是一直都記得。隻不過當年錯認了你的性別。”加之孩童變化甚大。其實細細分辨,小果兒的五官同他們初遇的那年並無太大變化。時至今日,謝瑾白迴想當年全家都誤會的那場烏龍,不由莞爾。唐小棠起初並沒有反應過來,謝瑾白那句錯認性別什麽意思。反應過來後,他的雙頰迅速漲紅,“我……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兒郎!”才不是小女娃!謝瑾白勾唇,“嗯,我現在知道了。”唐小棠還是覺著生氣。是那種生氣當中又帶了點憋屈,憋屈當中又有些許委屈。怎麽能將他的性別給認錯了呢?“我當時,我當時都跟你同床,睡,睡了那麽久。”唐小棠控訴道。謝瑾白斜睨著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