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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文還沒暗樂完,可轉念一想到另一個韓興瑞,他就有些頭大了,無奈地望著楚可婧,這美姐姐也是一臉苦笑地看著他。馬如虎也就罷了,反正已經得罪了他兄弟,虱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但這韓興瑞,唉,隻怕到時楚可婧想成功說動韓家,可就困難大多了。


    人算哪及天算,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境況了……


    暗歎了口氣,張子文使個巧勁,把右臂從白煙暄的懷抱中抽了出來,然後說道:“暄暄,我們要先迴去了,你是和我們一塊下山,還是……”[.]


    不過這話也是問得多餘,連楚可婧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果然白煙暄立即答道:“我當然是要跟著你啦,好久不見了,小哥哥你難道不想和我多聊會嗎?”說話間,一語三笑,實在有點讓人吃不消。


    張子文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正色道:“這樣吧暄暄,我們今天還有點事兒,你告訴我你爸的地址,我……後天過去一趟,正好有事要找你爸他們。”


    白煙暄看了看他,好像不似故意推諉的模樣,於是半信半疑地說道:“你有事要找我爸?真的假的?”


    張子文無奈之下,故意把臉一扳說道:“我張子文可是絕不會騙女孩子的。”


    白煙暄噗哧一笑,輕輕擰了張子文一把,說道:“喲喲,說得這麽嚴重幹嘛,難不成以前有人在這事上冤枉過你?”說完,她還瞟了楚可緣一眼。


    不過似乎這招沒什麽效果,楚可緣仍然是那副麵沉若水的神色,冷然望著她,嘴角輕撇,反倒好似在嘲笑她如此拙劣的招數也使得出來。雖然楚可緣看似不在乎,可張子文卻不能對此熟視無睹,否則不成了沒心沒肺之人麽?畢竟若論感情深厚,楚可緣是遠超過白煙暄的。


    他立即說道:“又在胡說了,剛才明明是你不相信,我才這麽說的,你可別亂扯。”


    聽了他的話,白煙暄嬌笑道:“好啦好啦,這還沒過門,就這麽維護了,嘖嘖,可緣妹妹可真夠幸福的。”唉,以前小時候見她的時候就是小魔女了,這迴倒好,經過那個什麽他娘的多年的調教,更不得了了,頭疼啊……


    這迴楚可婧有點看不過去了,相比起楚可緣來,她對著突然冒出來,微皺下眉頭,剛要聲援一下,哪知她身側的梁斯雅卻先開口了。


    “這位姐姐,你怎麽知道楚姐姐還沒過門呢?”小丫頭擺出一臉天真地模樣問道。


    白煙暄半彎下腰,微偏著頭笑道:“呀,還有個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呢。姐姐一眼就看出你這楚姐姐還是隻雛,當然就是沒過門啦,不信你問問你楚姐姐,咯咯……”


    我……無語了……這個暄暄,居然如此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說話,這事也能明著問嗎?汗……張子文擔心地看了楚可緣一眼,哪知女孩仍是一臉平靜,見他看了過來,還微眨了一下左眼,搞得張子文愣了一下。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這話還說得真好……雖然楚可緣已經被張子文搞得不是處子了,可楚可緣竟然沒有辯駁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白煙暄的笑話。


    白煙暄此話一出,楚可柔立即漲紅了臉,沈琉璃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楚可婧倒是臉上顯出了些許怒氣。不過梁斯雅這丫頭也是了得,還是那副純真不懂世事的模樣,居然把白煙暄也騙過了。


    “處子也可以看得出來嗎?”小丫頭又問道。摟著她的楚可婧聽得哭笑不得,橫了小丫頭一眼,不過小丫頭裝出一副怯怯的模樣,好像甚是委屈。


    白煙暄完全不知自己被騙了,繼續饒有興趣的說道:“小妹妹,你過來看看楚姐姐,如此一副冰清玉潔的仙子作派,不是處子是什麽?”是不是處子當然不是她所說的這樣看得出來的,其實她現在也是逗著梁斯雅好玩了,順便也繼續調侃這楚可緣。


    她自己覺得這是一舉兩得的事,哪知這迴卻是八十老娘倒崩小兒了……梁斯雅真的走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楚可緣,又轉過頭端詳了一番白煙暄,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哦,我明白了,楚姐姐是處子,這位姐姐你不是。”


    倒……這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哈……哈哈哈……”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沈琉璃,一邊拍著桌子,一邊笑得頭都栽了下去。楚可柔從背後摟著她,頭埋入她背部,不知是副什麽模樣。楚可婧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扶著自己的腰部,胸口急速地起伏著,強忍著笑意,雙眼都彎成月牙了。


    楚可緣顯得很有風度,並沒有和沈琉璃一樣借機大笑來嘲笑她的對手,不過從她嘴角溢出的一縷笑意可看出,她心裏可是得意非常。


    張子文尷尬地看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白煙暄,萬一真火了起來,隻怕還是很不好應付的。而且這廝一向是個憐香惜玉之人,看到白煙暄如此被身邊眾女圍攻,心中有些不忍了。


    他剛想說些什麽安慰這妖媚的美女幾句,白煙暄卻出乎意料地控製住了自己地情緒,淺笑著對梁斯雅說道:“小妹妹,這迴可是你閱曆不夠了,姐姐雖然和你這楚姐姐有些不一樣,但也是貨真價實的處子哦。”


    麵對如此惡劣的境況還能這般從容,張子文倒有些佩服她了。梁斯雅還想說些什麽,不過張子文立即說道:“好了,雅雅,先迴可婧姐那邊去,別攙和了。”


    畢竟他和白煙暄也是打小相識,而且以後還要有事相求她父親,所以怎麽著也不能再坐視這種情況不理了。不過這迴梁斯雅這小丫頭也是著實讓他刮目相看,看來社會還真能磨礪一個人的成長啊。


    梁斯雅不服氣地撇撇小嘴,慢騰騰地走迴到了楚可婧身邊。楚可婧摟著她,輕輕刮了她小鼻子一下,一臉讚許之色,小丫頭這才眉開眼笑,又得意的看著白煙暄。


    白煙暄轉而看著張子文,擺出一副沮喪的神色說道:“小哥哥,看來我在這是不怎麽受歡迎了,連這小妹妹都這樣子,我還是先走了。我爸位於中山大道的繁星大廈十五樓,我就在那等你囉。”


    “誒……”張子文還在那想說些什麽,這美女已經一步三迴頭地走遠了,那模樣,宛若在婆家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別提多讓人可憐了。


    待她的人影已經消逝了,楚可婧走了過來,看著似乎仍在望著遠處發呆的張子文,嬌嗔道:“小壞蛋,迴魂啦!她可是隔壁省白老大的妖女,你可別被她騙……”


    她還沒說完,就見張子文搖著頭笑道:“不去競爭奧斯卡最佳女主角,還真是我們天朝的損失……”


    “嗯……”楚可婧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明白過來了,感情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張子文心裏可跟明鏡似的呢。


    “小壞蛋,白讓人擔心!”她沒好氣地說道。張子文無奈的笑笑,轉身向梁斯雅走去。楚可婧這迴可真有點看輕他了。別說他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魂不守舍的人,就算是白煙暄這種顛倒眾生級別。


    所以無論是個性還是閱曆,白煙暄是一點都沒騙到他。當然,白煙暄也可能完全沒想過可以這樣輕鬆的騙到他。


    張子文走到梁斯雅身邊,拉起女孩的小手,和楚可婧一般輕輕刮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無視她鼓起腮癟著小嘴的委屈模樣,笑著說道:“雅雅,這次你算大出風頭啦,堂堂大小姐都在你手裏吃了癟。好了,走,吃過午飯我們一起去看你姐姐去。”


    小丫頭這才轉怨為喜,順勢撲到張子文懷裏,像方才白煙暄那般掛在他身上歡唿道:“太好了大哥哥,雅雅喜歡你!”說完,還吧唧一下在張子文臉上親了一口。


    這下可把張子文鬧了個大花臉,心裏直唿著小魔女三字,抱著梁斯雅急衝衝地往下山道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身後立即爆發出比剛才白煙暄受窘更強烈的笑聲,這迴連楚可緣也是大笑不止了。


    晚上迴到家中,楚可婧和沈琉璃一起去廚房做晚飯,張子文幾個就坐在廳裏,一邊看著電視一邊閑聊。幾人的話題還是集中在下午去探望過的梁斯媛身上,這會,梁斯雅還窩在張子文懷裏,眼眶仍然紅紅的,一語不發。


    這丫頭也是有趣,從這一天多來看,她和沈琉璃最能玩到一塊,但最聽楚可婧的話,然而最依戀的人,卻似乎是張子文。


    其實究其原因,是因為張子文那寧靜淡然的氣質,似乎無所不能的信心,無形中影響到了她,讓小丫頭覺得待在張子文身邊最有安全感。女孩如此幼小的年齡就經曆了數年顛沛流離的生活,下意識地非常渴望有個溫暖安寧的歸宿。


    而且眾人中雖以沈琉璃年齡為長,但行事時自然都以張子文為核心,小丫頭的心思敏感著呢。楚可柔去冰箱裏給每人盛了一小碗楚可婧提前做好的綠豆湯,放到了中間的小桌上。不過梁斯雅卻還是一動不動,小丫頭還沒從見到姐姐的悲傷情緒中緩過勁來。


    唉,也是,下午去看梁斯媛,那女孩淒涼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忍注目。披頭散發的,一雙眼睛空洞無神,有時大喊大叫,有時又縮在某個角落裏癡癡呆呆。一旦有任何男性靠近她,就驚恐地在地上爬來爬去,片刻間,嘴角都流出白沫來了。雙臂上傷痕處處,全是自己抓傷的。


    眾人在那裏待了一下午,讓梁斯雅和性子最溫婉的楚可柔一起陪著這女孩在院內的草坪上散步聊天,不過當然是隻有梁葉二人在那說來說去,女孩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在那無意識的點頭。


    離開時,楚可婧出資幫梁斯媛換了個單人的套間病房,並請了個專職的護理,這才扯著一步三迴頭,哭得稀哩嘩啦的梁斯雅迴來了。


    其實以往梁斯雅一個人來看望她姐姐時,情緒已經不這麽激動了。但人就是這樣,如果一直身處絕境的時候,會變得心若死灰,但一旦有了一線希望,就又會變得異常脆弱。


    張子文把小丫頭從懷裏拉了起來,輕撫著小臉,柔聲道:“好了,雅雅,別在傷心了。來,喝碗冰鎮綠豆湯,天氣這麽熱,你下午又哭了好半天,去去火氣,否則對身體不好哦。”


    楚可柔把一碗湯端到她麵前,一邊輕輕地攪動著湯匙,一邊說道:“對啊雅雅,你大哥哥說的不錯,來。”梁斯雅乖巧地點了點頭,接過綠豆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這女孩一言一行都顯出極有教養的模樣,可見以往她母親在那種窘迫的家庭境況下仍然對她的教育得極好。這樣也更映襯出逼死了這樣一位優秀母親的孫慶友那夥人多麽殘忍無道,張子文雖然嘴裏從來沒說過,但心中早就是切齒痛恨了。


    至於這姐妹倆的父親,據梁斯雅說還在她不過三歲的時候就因為嫌老婆一連給他生了兩個女兒而棄她們母女三人而去了。這樣禽獸不如的男人當然被楚可婧她們痛罵了一通,連帶張子文也遭了點池魚之殃。


    女人麽,一旦罵起男人來那都是一掃一大片的,完全無差別攻擊……近一個小時後,飯菜全做好了,於是眾人全都集中到了餐廳裏去。


    張子文拿眼一掃,就見餐桌正中擺著兩道菜:紅椒臘肉和懷胎鯽魚。他往楚可婧看去,這美姐姐正牽過梁斯雅的小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一臉溫柔的笑容。他心中暗讚了一下,也隨之坐了下來。


    原因無它,下午時,梁斯雅曾說過她們家來自湘州西北的山區,而這兩道菜,就是典型的湘西北菜。楚可婧的細心溫柔,真是一個女性不可多得的優秀特質。她擔心梁斯雅如此悲傷的情緒下會食欲不佳,所以特意做了這兩道富含她家鄉特色的菜式。


    效果的確達到了,梁斯雅吃地眉開眼笑,還不時稱讚楚可婧的手藝比得上她媽媽,哄得楚可婧也開心極了。吃過晚飯,眾人來到屋外的小花園裏乘涼。正當張子文在講著他小時和楚可緣的趣事逗得大家嗬嗬笑個不停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微皺起眉頭往遠處四周望去。


    “怎麽了子文,怎麽不說了,繼續啊。”沈琉璃還一無所覺,急忙催著張子文。


    楚可柔抱著梁斯雅,臉上起初有些茫然,不過她順著張子文的目光看去,很快就明白過來。她默然不語,一切都交給張子文來處理,這是她的習慣了。小丫頭在她懷裏機警地往四周看去,不過顯然沒有發現什麽,一臉莫明其妙的樣子。


    楚可婧反應過來了,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色。而楚可緣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右手中還端著一杯咖啡。不過如果此時有人能湊到跟前細看,就會發現那杯咖啡整個都已經結成了冰塊,若是敲到哪個人的腦袋上,保證哼不哼一聲就昏了過去。


    望著遠處四周那些晃動的人影,張子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沒想到這些人行動如此之迅速。其實那些人也算夠機敏了。裝扮成各色人等,還不停地輪換,從來沒有形象相同的人出現一次以上,往來也不密集,行經時也是裝著不經意地掃上兩眼,距離也保持在百米開外。


    不過就算他們行事再怎麽慎密,可比起張子文完全不是一個級數。自以為天衣無縫,然而落在張子文眼中,卻無異於和尚頭上的虱子。


    而且這群人的行為還有個天大的漏洞,張子文他們所住的這塊別墅區,位於這個住宅小區的最裏麵。如此晚了,哪會有這麽些不相幹的人出現?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把事情做得麵麵俱圓,卻往往忽視了最基本的細節。


    犯下這樣的錯誤,自然就要倒黴了。張子文站了起來,對楚可緣說道:“可緣,你坐下來,我去處理。”說完從這美女身邊走過,還順手取走了那杯咖啡。


    張子文慢慢向前走去,牢牢地盯著前麵那個一身黑色西服,頭發梳得油亮,手裏還拿著個手機似乎在打電話的家夥。


    那廝開始還裝作一副無比鎮定的模樣,嘴裏還衝著手機在大聲嚷嚷些什麽。但隨著張子文越走越近,眼中那冷若冰雪的寒光讓他開始心慌了,雙腿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牛氏兄弟這會還躺在醫院裏呢,他雖會幾手功夫,但自問比起那對煞星可差遠了,自然心中早就對張子文十分恐懼。他很想跑,可雙腿已經軟得站都要站不住了,隻得眼睜睜看著張子文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抓住了他舉著手機的手腕。


    “怎麽,還要時刻跟你們主子匯報這的情況?”張子文淡淡說道。


    “是……哦,不,不,你說什麽,我……我不懂,我隻是來這見……見一個朋友……”這人也算了得,這會還在結結巴巴地弄出這麽套必是事先計劃好的說辭來。


    “朋友?”張子文漠然說道,“我怎麽不記得有尊駕這麽個朋友來?”


    這廝牙都開始打顫了,繼續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不……不是你……啊。”隨著一聲慘叫,這人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剛才拿著手機的手被緊緊摟在懷裏,手腕已經被張子文捏碎了。


    張子文眼中閃過一絲冷白的神色,對著這個地上打滾的老兄說道:“迴去告訴你們老大,若是再讓我發現有什麽蛇蟲鼠蟻在我家周圍出現,我就殺上門去,讓他變成新時代的第一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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