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秋感覺自己手臂都快要被拽斷了。


    女人的勁兒大的驚人,絲毫不差他曾經遇到過的那些專業組織人員,這種狠戾,不是尋常女人商人能有的。


    但是今兒第一天開館。


    鬧出大動靜。


    莊先生也不會輕饒了他。


    幹脆。


    墨清秋抬手抓住聞鳶的肩膀,用了格鬥技巧一擰,女人極快反應順著滾了一圈,避免了斷手的結局。


    墨清秋擺脫束縛。


    起身衝著她勾了下下巴,“說吧,怎麽才能消消火?”


    這種日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聞鳶順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狹眸冷鬱,“自斷一腿,我們還有的談。”


    就隻算這個男人上次堂而皇之帶著狙擊槍混入帝景的事,都夠她弄死她百八十迴了,更何況,他還幾乎看光了她,膽大包天的調戲她。


    賤男人。


    純粹的找死。


    墨清秋眯了下眼,點了根煙往嘴裏一咬,好像不慌不忙地:“這麽嚴重啊……”


    “不就是多看了兩眼,美女,胸大是誇你還不行?”


    什麽母夜叉啊。


    這麽得理不饒人的。


    再者。


    踹爛了的窗戶也給她修好了。


    他還被她那一腿踹的,胸口淤青到現在。


    互不相欠了吧?


    聞鳶一步步走向他,“那沒得談了。”


    女人就當著他的麵,又抓起他剛剛放平穩的花瓶,狠戾地重砸在樓梯扶手上,碎了一地,手中留下一布滿尖銳瓷片的花瓶口,弄在他身上,得要半條命。


    重點是……


    墨清秋皺眉嘖了下:“十三萬。”


    他似乎聽到了十三萬從他賬戶劃走的聲音。


    是心碎的聲音。


    這女人也是毒心腸,砸起來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她以後的男人,若是結婚吵架,是不是直接把男人碎八塊?


    兄弟,真他媽可憐啊。


    “美女,你可真不講人情。”墨清秋咬著煙,一步步往後退。


    聞鳶嗤笑扯唇,“跟賤男人講什麽人情?”


    不遠處傳來人朝著這邊而來的聲音。


    墨清秋皺了下眉。


    忽而就上前幾步,極快的捉住了聞鳶的手。


    廢了勁兒將女人扯入斜後方的洗手間裏。


    砰!


    門被他甩上。


    女人被他抵在門板上。


    幽香陣陣。


    因為跑的太急,二人進門貼的太近。


    他更加體驗了把什麽叫“波、濤洶、湧”。


    他低下頭。


    又側了下,避免煙灰落在女人臉上。


    迎上女人譏諷豔冷的眸,他咬著煙的唇扯了下,“打架不雅觀,我們關起門來解……”


    決那個字還沒有說出來。


    他就感覺下方一陣被壓迫到的尖銳感。


    她手中握著的碎了的花瓶口,鋒利如刀的那一方,直接懟在他家寶貝上,她豔紅的唇勾起來,眼眸毒辣的讓人膽寒,“你說,我用多大勁就能解決?”


    墨清秋唇邊的煙不自覺的抖了兩下。


    他表情卻沒多大變化。


    一手撐著門板,指尖一下一下的敲著,“辣妞兒,你一開始就打的是我寶貝的主意?”


    聞鳶迎著他的目光,煙霧繚繞在二人之間,多了幾分朦朧危險又劍拔弩張的張力。


    她音色一如她這個人的個性,銳而冷:“給嗎?”


    雖然是問。


    但是那動作,可一點兒沒鬆懈。


    墨清秋覺得。


    沒有這女人不敢做的事兒。


    他一手捏著煙,在旁邊垃圾桶撣了撣灰,又吸了一口,“成啊。”


    他往後退一步,咬著煙,凝視著她,手卻絲毫不知羞恥的去解皮帶,隨著哢噠一聲,他直接鬆開,下頜一抬:“給你看一眼再宰?”


    聞鳶臉色仍舊豔毒。


    她垂眸。


    剛剛若是隻想剁了這男人*,那麽現在,她想徹底的把他狗命拿了。


    “找死。”


    她抬起腳。


    奔著弄死他的目的而去。


    但墨清秋身手也不是虛的,他猛的往後。


    就在二人馬上打起來那一瞬間。


    門被推開。


    有人一邊走一邊說:“怎麽還關門?”


    墨清秋嘶了聲。


    雖然褲子沒真脫了。


    但是形象也著實不雅。


    再看聞鳶。


    她已經側頭去看門口。


    與進來的人對上視線。


    進來一個男人,這裏本是男洗手間。


    結果看到一個女人,他下意識就想批判,結果對上女人那狠戾的眸,嚇得尿意喪失,“對,對不起。”


    說完就關門跑了。


    聞鳶收迴視線。


    在迴頭。


    原本站在後方準備遛、鳥的男人——


    跑了。


    往深處看去。


    那裏有一扇窗,可以通向外麵。


    聞鳶:“…………”


    她臉色一沉。


    很好。


    他們仇怨又加一層。


    不剁了他,都對不起她浪費的這點時間。


    心情陰鬱,她踹門而出。


    轉頭就讓人去查這個男人底細。


    *


    *


    包廂內。


    拍賣場已經打開了氣氛。


    幾輪拍賣下來。


    宋戎顏就消費了四百多萬。


    拍了孔雀翎胸針、十七世紀古歐某一代王妃佩戴過的鑽石王冠,全用在打扮上。


    然而……


    “你沒錢了?”沈周懿驚訝。


    宋戎顏輕咳一聲,“女明星嘛,消費高,小時候沒有的,長大不得對自己好點?”


    沈周懿用狐疑的眼神看她:“你入行這麽多年,就不攢錢?”


    “攢錢做什麽?以後也用不著。”宋戎顏聳聳肩。


    沈周懿覺得不妥,正要說什麽。


    下方傳來了拍賣師嘹亮的聲音。


    “下麵這件珍品,名叫青綦旭日玉,最天然頂級的暖玉,算是今天玉飾裏,數一數二的料子,也有極強的收藏價值,因為是玨玉的一半,所以價格有所調整,雖然另一半下落不明,但是這塊玉也極其完整,形影單隻不會影響它半點價值與美觀,起拍價,2600萬!”


    這個價。


    在一眾古董裏,也算不低的了。


    現場不少藏家也看明了這塊玉的罕見,就算少了一半也絲毫不折損它價值,重點是,絕無僅有了。


    挺多人躍躍欲試。


    沈周懿掃了一眼下方全場。


    當年母親送父親的這玉,還挺吃香。


    當年兩塊三千多萬,如今一半就兩千六百萬。


    價格飛漲不少。


    隨著拍賣師聲音落下。


    立馬就有人喊,“三千萬。”


    不是一層的人。


    是二層。


    沈周懿眉心淺淺一皺。


    二層有人與她競爭?


    一下抬了四百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對方也勢在必得?


    聽聲音,是個女人。


    那怎麽能行。


    她摁下鈴,正欲說話。


    另一個方向傳來深沉的一道男聲,“三千五。”


    沈周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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