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夕當時一時心軟,沒趁早開溜,現在整天被兩個男人虎視眈眈地盯著,想溜都沒門了。本來就捉急的不得了,可老天仿佛看他不夠心塞,竟然又給他整了一個!在謝雲寒到後的第二天,敖爍追來了。那天下午,老大爺出去遛彎,迴來的時候笑嗬嗬地喊:“老婆子快出來,咱家又來客人嘍!看來咱們莊子是出名了,這麽多年輕人過來耍喲!”敖爍一眼看見許夕,雙眼瞬間亮了,一陣風似的衝過去就把他死死抱住了,貼著他的耳朵激動萬分地連喊了四五聲“渺渺”。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其他,左右兩股厲風分頭衝他殺氣騰騰的襲來,敖爍隻得暫退一步,這才看見謝雲寒,一張俊臉立刻扭曲了:“姓謝的,怎麽又是你!!”再看見蕭允,神色不善道:“你又是哪個!?”“我還想問你是哪個呢,抱什麽抱!?”別看敖爍是隻獸,蕭三少爺吼起來氣勢絲毫不比人家弱,腦門上青筋都蹦出來了,咬牙切齒質問許夕,“這又是你的哪個野男人?啊!?!”“什麽叫野男人!?!”敖爍炸了,立刻咆哮迴去,“渺渺是本王冊立的王後,是本王的人!!你個小兔崽子是哪根蔥!?”“狗屁的王後,神經病吧你!”蕭允徹底火了,少爺的教養丟的一幹二淨,“阿雲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敖爍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還待再吼,突然聽見謝雲寒在一旁冷笑一聲,充滿嘲諷地進行了無差別攻擊:“癡人說夢。”敖爍一怒,突然意識到不對:“你能說話了?”他上下打量了謝雲寒一遭,突然在他腰間看見一個熟悉的香囊,霎時如遭雷擊,劈手就要去奪,“渺渺的香囊怎麽在你這!?給我!”謝雲寒攔下他的手,神色狠戾,低低擠出兩個字:“找死!”兩人兩句話就談崩了,再度打成一團,旁邊蕭允還在許夕耳邊喋喋不休:“你還沒交代呢,這個野男人又是誰?啊!?”許夕:“……”讓我死吧!!!他深吸一口氣:“待會和你解釋。”然後甩手放出一道氣波將越打越激烈的兩人分開,喝了一聲:“別打了!在這打房子還要不要了!?”聽見他出聲,謝雲寒和敖爍才勉強住手,各自遠遠落在一邊。老兩口在一邊旁觀了全程,老大爺有點懵的問老伴:“這幾個娃,好像有感情糾紛?”“是啊。”老婦人嘖嘖道,“聽起來還是四角戀呢!”老大爺更懵了:“可他們都是男娃啊!”“哎呀,年輕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嘛。”老婦人說,“不過還是得勸勸,這麽精神的幾個大小夥子,打壞了可咋整?”“有什麽話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老婦人拄著拐,慈眉善目的走過去,“來,都去屋裏坐,老婆子給你們沏點茶,邊喝邊聊!”老婦人態度親善,像對自己的孩子說話,幾人火氣再大,也不好意思衝一個老人家發,於是僵持片刻後,暫且聽了老婦人的話,進了屋。隻是一人一個凳子離的遠遠的,嘴角掛著冷笑誰也不看誰,空氣安靜冰冷的活像進了太平間。許夕硬著頭皮坐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老兩口並肩坐在炕上,笑眯眯的看著幾個年輕小夥子,很樂意當一迴感情調解員。老婦人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的開口了:“聽你們的意思,是三個娃都中意一個娃嘛。依老婆子的經驗啊,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的!你們自己吵來吵去,打來打去,那都沒用嘛,要聽娃自己的意思!”她笑嗬嗬的衝許夕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來,娃,你自己說,這三個娃,你最中意哪個?”話音剛落,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目光探照燈一般緊緊盯在了許夕臉上。許夕:“…………”大娘,我求您憋說了!這是道送命題啊!!!作者有話要說:夕夕:被生活扼住喉嚨.jpg第88章 風情萬種(27)死一般的沉寂。如果目光有溫度,許夕身上現在已經被燒出幾個窟窿來了。不過他其實沒怎麽猶豫,而是直接望向蕭允的方向,說:“沒有什麽‘最’中意。我喜歡的人,隻有蕭允。”謝雲寒手指一顫,敖爍霍然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顫聲道:“渺渺,你——”“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許夕打斷他,“抱歉,或許你們說的那些事確實曾經發生過,可與我而言,卻是全然陌生的。”“我隻認得蕭允,也……隻心悅蕭允。”許夕垂下眼睫,“對不起。”蕭允臉上忍不住露出激動欣喜之色,可心下卻隱隱刺痛,忍不住想,若阿雲沒有失憶,選擇的人還會是他嗎?隨即卻又鄙視了自己一番,患得患失算什麽男子漢?就算阿雲以後恢複記憶了,他蕭允也定要做他心上的唯一!幾個男人各有各的心思,雖然許夕做出了“選擇”,但很明顯,沒有人會因為他的話退縮或放棄。即使是被選擇的蕭允也沒有絲毫放鬆警惕,而是盤算著怎麽讓這兩個野男人趁早滾蛋。然而這是不可能的。謝雲寒就別說了,他除了麵對許夕的時候會說話,麵對其他人時好像還是那個啞巴,一個字都懶得搭理你,蕭允的語言攻擊對他完全不起作用;敖爍就更不要臉了,雖然之前做過虧心事,但依舊厚著臉皮留了下來,且恨不得分分秒秒膩歪在許夕身邊:“渺渺,我真的錯了,我居然沒認出來那個兔子精是冒牌貨,我……渺渺,你打我吧,隻要能出氣,你怎麽打我都行!”“我打你做什麽?”許夕想繞開他,“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你還在生氣是不是?”敖爍硬是攔著許夕不讓走,“你心裏一直在恨我是不是?對不起……我害你受傷,害你難過,還那樣欺負你……你恨我,也是應該的。”將近一米九個頭的男人,生的更是英俊神武,神色卻委屈巴巴的,讓人看了既覺得好笑,卻又實在生不起氣來。許夕歎了口氣,抬頭看著他:“我真的不恨你。隻是……‘渺渺’曾經給你的承諾,恕我無法再兌現,因為我真的不記得你說的那些事了。”“一點也不記得嗎?”敖爍絲毫不氣餒,問,“你以前很喜歡給我擼毛,說我的毛摸起來很舒服,這你也忘了嗎?”許夕歉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