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非常上道:【喲喲喲,快去吧,哄你男朋友去吧。】【男朋友會不會生氣呀?你可以把鍋都推到安總的身上。】【生氣了會不會有懲罰呀?一想到懲罰我就嘿嘿嘿……】俞想看著彈幕的腦洞都快發散到外太空了,無奈道:“不是男朋友,我真的是單身,具體的明天再說。”結束直播後,俞想一步一迴頭地走了出去。他不知道宮修筠到底要說什麽,但直覺告訴他,一定和安歌有關。“你在直播?”宮修筠開門見山地問道。“是,有事嗎?”“和誰直播?”宮修筠又問。俞想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你不是知道嗎?還明知故問。”“你和他很熟?”宮修筠的語氣咄咄逼人。“你這是在審訊嗎?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俞想不答反問。他原本打算和宮修筠心平氣和地說話,但沒想到他一上來就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問他,這讓俞想很不高興。宮修筠眉心微蹙眉,聲音也低沉了幾分。他逼近了半步,低頭盯著俞想的雙眼,像是要從眼睛中將他看個透徹。“你喜歡他?”如果俞想沒有聽錯,宮修筠近乎是咬著牙問出的。但俞想隻覺得奇怪,宮修筠為什麽對安歌如此在意,而且他為什麽會如此快地得到消息?如果說宮修筠在看直播,俞想顯然是不信的。那便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在幫他盯著自己的直播間。想到這裏,俞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最討厭被監視的感覺,也討厭被人管著自己。現在,宮修筠這兩條都占了。想到這,俞想環抱著手臂,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對,我就是喜歡他。”“你再說一遍。”宮修筠又向前了一步,俞想的空間幾乎被壓縮到最小。這一刻,俞想能感受到從宮修筠身上傳來的洶湧而來的壓迫感,這是他從沒體會過的。即便在穿越的當天晚上,宮修筠在暴怒中也沒有釋放出這種強烈的壓迫感。而和今天下午微微臉紅的他相比,更是判若兩人。俞想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宮修筠,又或許兩個都是真正的他。但現在給俞想的感覺是,宮修筠想通過這種方法讓他臣服,讓自己遵從他的意誌。但俞想向來吃軟不吃硬。此刻,他全部的逆反心理都被激起了,宮修筠不讓他做什麽他偏就要做。“我說,我喜歡他。”俞想想著,不就是演戲,他能演得了劇情戲,也能演感情戲。“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他?他是大明星,成千上萬的人為了他前仆後繼,也不差我一個。而且他對我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俞想這話半真半假,安歌確實很有魅力,而且也對他很好,但他對安歌卻升不起一絲喜歡的情感。因為他感受不到安歌的真誠,他對自己的好就像是套路,像是模板,唯獨不像是心動。但用來氣宮修筠,這些已經足夠了。宮修筠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退後兩步,遠離了俞想。“好,很好。”宮修筠皮笑肉不笑,眼神更是冰冷異常。他盯著俞想,一路從頭頂盯到了下頜,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俞想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問道:“你看什麽?”沒想到,宮修筠卻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再開口時,他和往日那個冷漠的宮總別無二致:“你不要後悔就行。”見宮修筠轉身離開,俞想的頭頂出現了一排問號。就這?就這???幹打雷不下雨?俞想不知道宮修筠抽的是什麽風,但他覺得,在一天之內同時見到他不正常兩次,這絕對不是件好事。迴到房間,俞想靜下來認真思考這件事。宮修筠和安歌之間,必然有過一些過往,而且不是非常愉快。但這兩個人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又能有什麽故事呢?要不是俞想知道安歌對畫畫一竅不通,他都要以為安歌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白月光”了。俞想上豆瓣各種組裏看了一圈關於安歌的八卦,發現他這個人屬於“好好的帥哥偏偏長了張嘴”的類型,平時就是各種瞎撩,但是真正的花邊新聞一個都沒有,潔身自好到仿佛不是娛樂圈的人。俞想左看右看都沒發現什麽端倪,索性放棄了。*次日晚上,俞想坐在直播鏡頭麵前,鼠標懸浮在開始鍵上,努力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經曆了昨晚的“在線捉奸”後,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幾萬觀眾。終於,在八點整點,俞想咬咬牙點開了直播。一開播,彈幕就瞬間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