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草寇的遠離正是中了頭纏繃帶男子的心思,他也不理會蒼蠅一般的寒草寇。現在公孫戒被困住且距離不遠,自然是要先行下手逐一擊殺。


    男子絲毫不含糊的丟出一個褐色的陶瓷瓶子過去。從中吐出一條條靈氣光束,如同箭弩一般紮入樹藤堆之中。


    那看不起眼的光束竟然是要命的攻擊,眨眼間交錯觸碰,雷霆一般迸發著爆炸,險險呈現靚麗的靈光光耀。


    見得這般巨響,男子還不死心。掏出一張紅色靈符,有些舍不得的看了一眼,然後才是念叨法訣進行催動。


    想來這是一張珍貴的中階靈符,不是花費大價錢購買就是從別處險險偷來。一般時候不會隨意催動使用,現在正是展現它一擊必殺的時刻。


    靈符化作火焰燃燒散開,逐漸形成赤紅顏色的一柄三尺長刀。形態有些逼真如同鐵質真刀一般。


    頭纏繃帶男子大喝一聲去。


    火刀嗡然一聲消失,在黑夜中閃耀一道火光與一陣火熱。


    原本就是殘缺不已的閣樓,刹那間再度一聲轟隆巨響。火焰隨處迸射之時,整棟閣樓卷入火焰當中,真是即刻灰飛煙滅之說。


    熊熊火焰之後,已經不見了公孫戒的軀體,想必已經屍骨無存了。區區築靈初期小兒,在一連串攻擊之下也隻能是慘死狀態。


    男子也不著急收取公孫戒的儲物戒指,隻是將木板法器和陶瓷瓶子法器招唿迴來。既然已經擊殺了對方一人,剩餘的一人自然也不會留下活口。


    男子很是果斷,立馬禦劍飛行靠著寒草寇過去。身旁的木板法器悄無聲息的貼近寒草寇,從中冒出大量的藤條組成一片牢籠,使得寒草寇寸步難行。


    那邊的公孫戒已經沒有了氣息,寒草寇在思索著是不是要溜走而去。畢竟取勝的機率不大,也不知道公孫戒那廝是怎麽如何慘死的。


    而麵對逼近而來的藤條,寒草寇看也不看就是丟出幾團紫色火焰。這獸磷之火威力可是巨大,一碰藤條就是撲天的蔓延過去。


    眨眼間,空中就是燃起一片劇烈的火焰。


    寒草寇極速衝出藤條的範圍,隻是在出口之處就被那纏人的巨劍和長槍交錯抨擊。


    寒草寇沒有多餘的防禦法器,隻能是抖出血無披風生生抵擋下來。


    巨劍和長槍很是奇怪的穿透寒草寇的軀體,卻是如同撲空一般造不成傷害。


    已經逼近的男子也是看得奇怪,不知道這小子修煉什麽詭異功法,竟然如此詭異。而身旁的褐色陶瓷法器,仍然是不含糊的迸發出數道靈光出去進行夾擊。


    詭異的是,光束明明已經擊中寒草寇的軀體,卻是對其造不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你到底修煉了什麽功法,怎麽如此詭異?”頭纏繃帶男子臉色一沉,不由得吃驚詢問一聲。


    “閣下會覺得在下能夠奉告嗎?”寒草寇冷笑一聲,同時撇了一眼背後已經剩餘一半的披風。


    這頭纏繃帶男子雖然沒有什麽厲害法術出現,不過他的法器很多,威力也大。才是接了一次攻擊就消耗血無披風一般防禦力,再這樣承受幾次可就是要見底了。


    寒草寇絲毫不敢戀戰,四五團紫燈丸徐徐丟出,然後立馬禦劍飛行逃離原地。


    男子覺得那些紫色火焰不過是普通火焰,倒也沒有太多的在意。隻是催動陶瓷瓶子吐出幾道靈光企圖一一擊破,然後再度追趕寒草寇過去。


    隻是靈光一個觸碰紫色雲團,詭異的發出一陣悶哼,然後被其吞噬進去。


    男子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卻見雲團不知不覺之中貼近了軀體周圍。突然就有一種危險感覺出現,來不及進行逃脫,隨手丟出兩件盾牌結實的罩住自己。


    當得做完防禦,就見與寒草寇長得酷似的紫色雲團一舉撲去。在噗嗤一聲之後,散開滾滾火浪形成一棟火柱於空中,顯得異常耀眼。


    寒草寇急忙禦劍飛走,一點也不帶猶豫。雖然他知道自身擁有不少厲害法術,不過法器缺少,想要滅殺這個築靈中期修士,說來還是有些吃力。


    這如今眼前敵人又不是什麽生死大敵,可不用拚了老命去鬥法。還是趕緊找到於鴻,康本薙他們這些中期修士再說。


    “咦?”


    寒草寇正想溜走,突然靈識掃描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飛劍不自然停了下來,然後迴頭一看過去。


    隻見火光背後的空中,出現一名禦劍飛行的男子。那廝身穿酒紅色道袍,其貌不揚,正是已經隕落的公孫戒。


    也不知道這廝施展了什麽詭異法術,不但在之前的攻擊中活下來,如今還瞞過所有人,悄無聲息的進行著偷襲。


    公孫戒距離繃帶男子不遠距離,此時手中已經凝聚出一團褐色的光球。此光球如同一顆心髒一般,忽而漲大,忽而縮小,好像活物一般。


    寒草寇看得出神,就見褐色光球飄飛出去,一頭紮入剛剛熄滅的火光之中。詭異之間就有一個褐色漩渦出現,繃帶男子的兩件盾牌寶物當即攪成粉碎,一點也不帶含糊。


    繃帶男子意識過來之時,已經遲了。已然發覺背脊一陣鑽心的疼痛,想要做些什麽之時,卻見漩渦越發擴散巨大。接著有如蟒蛇一般完全吞噬進去。


    沒有一絲巨大波動,繃帶男子的軀體便是無形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殘餘的碎裂衣物稀稀拉拉的掉落空中。


    男子殘留的戒指,以及諸多法器便是成了無主之物,一動不動的飄飛在空中。


    寒草寇愣了一下,最終還是靠著公孫戒飛行了過來。如此近距離觀看這廝,才是發覺這家夥如今處於一種虛影透明狀態之中。身上有些狼狽邋遢,氣息卻是達到中期的強度,如今正在緩緩收法著。


    “公孫道友真是深藏不露,竟然一擊偷襲就能擊殺築靈中期修士,可謂是強者一名。”寒草寇饒有興趣的盯著公孫戒,頗為陰陽怪氣的問候。


    公孫戒緩緩收法,恢複正常形態,臉色有些紅潤,露出一抹苦笑。“寒兄何必這般繆讚。在下有幾斤幾兩閣下又不是不知道。”


    “嗬嗬。寒某怎麽清楚道友的實力。畢竟易冉莊殿一別,從中取得什麽厲害功法與機緣,在下可是不得而知。”寒草寇早已知道公孫戒心思縝密,城府頗深,如今這般敷衍還真是正常。


    “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還是分攤一下寶物如何。”公孫戒不知道施展什麽手段,與寒草寇交談之時吞服了幾顆丹藥,體內的法力正在急劇恢複著。


    “這可怎麽好意思。此人乃是道友親手擊殺,理應由你收取。寒某人無功不受祿。”寒草寇倒也顯得意外,雖然有些貪心,不過按理來說是沒有份分攤戰果的。


    “寒兄可是謙虛了。若是沒有你與其糾纏打鬥轉移注意力。我又如何能夠偷襲成功。除非寒兄自覺身家富裕,一點也不在乎,那也是說得過去。”公孫戒也不知什麽心思,執意要分攤戰果。


    寒草寇略微躊躇一會,最終還是選擇了五五平分戰果。


    靈石方麵均是數量不錯,不過兩人都是缺少拿手法器。於是各自分攤了裏頭的法器和靈符。


    寒草寇收下了一把巨劍和長槍,公孫戒則是收下那陶瓷瓶子與木屬性法器。其中的功法沒有人想要,倒是裏頭僅存的兩張中階靈符被兩人一人一張分攤了。


    說起來也沒有太多寶貝,甚至是本命法器也沒有找到。由此看出這繃帶男子也不過是泛泛之輩而已。


    兩人分攤寶物的時間沒有花費多久,也沒有太多仔細的查看什麽,紛紛衝著裏頭區域地方禦劍飛行過去。


    經過如此時間偷襲,雷明寺占領的這塊東北區域已經徹底鬧騰了起來。底下無名飛行的先天期修士亂成了一鍋粥,即使發現了敵人,也是無法參與到打鬥之中。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門人慘死。


    也不知道這塊區域是不是就駐紮幾個築靈期修士而已。寒草寇和公孫戒一路飛行過去也不見有多餘的修士進行攔截。


    算算人頭,在寒草寇親眼所見之下已經隕落了兩個築靈期。此時周圍四處還有不斷的鬥法之聲,恐怕殘餘的築靈期修士也已經被纏住了吧。


    這個時候,前方某處地方法力波動尤為劇烈。寒草寇與公孫戒互相對視一眼,便是好奇的一同飛行過去。


    在待得靠近那個區域之時,就可看見空中陷入一片金色迷霧當中。不僅肉眼無法看透,連同靈識也是受到不小阻礙。


    “這似乎是一種迷幻的遮掩之法,觀其氣息尤為深厚。恐怕是於鴻,齊飛藏,康本薙他們三個正在與敵方的築靈中期修士鬥法。咱們可以摻上一手,到時候也有份劃分一下戰果。不知寒兄意下如何?”公孫戒沒有立馬衝進去,反而是拉上寒草寇提議一番。這算盤倒也是打得精準。


    “如若裏頭真是三對三,如今摻上咱們兩個,恐怕對於我們來說勝算比較大。也好,咱們就摻上一腳也好。”寒草寇又如何不知道公孫戒的算盤,不過想到有好處撈取,倒也是值得冒險。


    “嘿嘿。寒兄果然爽快,真是同道之人。事不宜遲,咱們。。”公孫戒哈哈一笑,話語還未說完。


    結果這個金色迷霧地方如同鏡子一般破碎,一道赤金光芒夾擊著颶風,瘋狂的往一處進行激射出去。讓人目不暇接鎖定不了目標。


    同時,在相反方向也有一道血色模樣的光芒,帶著十萬火急的色彩瘋狂逃走。


    眨眼間,兩道氣息就此逃離百丈距離,在重新現出原形之時,又是再度一次進入這種極速飛行之中。真是一種拚了老命進行逃走的秘術。


    “真是可惜了。居然讓這兩個家夥逃走了。若是再能夠堅持一會,恐怕一同三人都會葬身於此把。要不康道友,咱們一同追去殺他個措手不及?”齊飛藏身上金光閃閃,附近正有六塊金色鐵盾徐徐飛舞好不氣派。


    而康本薙身旁則是飛舞數件中階法器,此時靈光閃閃,富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氣息。不過看著敵人離去便是緩緩收法。“唉。齊道友,窮寇莫追。那個方向正是北方區域,那裏可是雷明寺的主要區域,裏頭築靈期修士可不比這裏少。”


    於鴻男子同樣是禦劍飛行,手中卻是提著一個人頭。鮮血還在不斷滴落,看其頭顱那是一個中年婦女的模樣。


    在看到於鴻背後飛舞的一柄丈許之長的黑色長斧之後,寒草寇和公孫戒兩人均是不自然的暗暗叫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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