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雲光頭想得還是太簡單了,紫燈丸之術可是詭異幾分。即使被劈成兩半,蘊含在裏頭的火靈力還是如期的崩裂散開,冒出滾滾火焰現成火柱一般的呈現。


    帝火帝雷決的法術記載深奧無奇,均是詭異霸道的法術。加上獸元之物的強化,可謂是威力極大,一個不小心便會吃著大虧。


    寒草寇更是不會平白無故的施展法術,鬥法之時講究配合運用做到一擊必殺。


    即使孔雲光頭此時能夠安然爬出來,卻見寒草寇右手之中的一個指尖,已經凝聚出一道紫色光球。其中隱隱散發著極度高溫的能量。


    這招火炎炮如同雷切之術一般,乃是聚集獸元之物於一點之上,進行高強度的壓縮,從而迸發壓倒性的威能。


    “孔雲兄,後會有期。”隨著寒草寇這句所謂的後會有期發出,實則是禮貌性的送他上路的話語。


    果不其然,孔雲光頭從火柱之中爬出來之時,身上金光已經退去,顯得狼狽幾分的焦黑。想必是強化丹已經到了時間。


    此時不管孔雲光頭還有什麽壓箱手段,隻見一道指頭大的紫色火光迸射而來。毫無防備的擊穿孔雲光頭的內心之處。


    這廝頓時意識全無,一頭軟倒在地,兩眼一白再也沒有了氣息。


    可以看見這廝還在保持著結印姿勢,似乎要使出什麽保命手段。可惜如今已經元氣大傷,不是全盛之時,否則怎麽說也可以脫離躲開火炎炮的襲擊。


    而火炎炮之術在穿透孔雲光頭之後,咣的一聲散開一層劇烈火光。整個房間均是被波及在裏頭,所過之處均是燃燒一切。


    唯獨寒草寇的身影,出現在火光之中將其儲物戒指取了過來。從中掏出一個盒子,特地解救了金蠶出來。


    隨著寒草寇逃走出去,此處閣樓已經是振動幾分。其他的打坐在各個房間裏的先天期弟子均是醒悟過來,一個個衝著此處跑來。


    寒草寇正是走到門口之處,便是看到四五個雷明寺的先天期修士攔截出來。


    不過看到寒草寇乃是築靈期修為之後,便是臉色一變,各自退著出去不敢靠近什麽。


    倒是有一個家夥膽子稍微一大,聲音逞強的略微顫抖問道。“前輩是何許人也?為何夜襲我們坊市閣樓?”


    “抱歉。無可奉告。”雖然動靜大了一些,引來眾人警惕。寒草寇倒是不想與他們這些小輩交纏,頓時露出一抹笑容,當即擊穿閣樓一個空洞,丟出飛劍禦劍而去。


    那留下的背影讓眾人莫名其妙,不過又旋即衝孔雲光頭那裏房間跑去。可惜裏頭一片狼藉,並無孔雲的身影。


    待得寒草寇飛舞於空中之時,雷明寺的坊市區域其它地方,已經展開了驚人鬥法之聲。不用多想,便是可以知道於鴻他們已經在動手了。


    黑夜的星空裏,地上呈現出數以百計的人影。看著天空劃過的飛劍,他們各自交頭接耳的詢問著情況。卻是奈何先天期,無法飛上高空進行攔截偷襲之人。最終隻能是眼巴巴的看那人禦劍飛行溜走。


    寒草寇並不想理會地上的螻蟻,當即衝著最近的一個交手地方飛去。


    臨近一間十丈之高的閣樓之時,寒草寇緩緩停住了身影。有些好奇的站在飛劍之上不動,就可看見那間已經承受無數法術抨擊的閣樓,到處顯露著破碎的空洞。同時還有陣陣法力從中時不時的衝擊而出。


    不用多想,在那裏頭定然是在打得生死難解。


    當得寒草寇靠近一座閣樓之時,裏麵傳來一陣巨響,一道陌生身影狼狽翻滾飛出空中。


    這廝沒有絲毫慌亂,招出一柄破舊的飛劍駕馭於腳下,穩穩就是緩定下來。


    這人麵貌陌生,身材高挑,一身破舊服裝。頭頂纏著白色繃帶,連同右邊眼睛均是纏住,許是一個獨眼龍。


    寒草寇看到這陌生人左邊臂膀掉了一塊肉塊,如今鮮血淋漓的。再看看那邊的公孫戒站在破舊的閣樓裏,帶著興奮的臉色鎖定著空中之人,心裏已經知道這廝便是敵人。


    “寒兄來得正好,此人正是雷明寺的修士,修為不錯,已經是築靈中期。我們一起動手埋了他,分攤一下寶物如何?”公孫戒已經脫掉夜行衣,換取他習慣的酒紅色道袍。一望寒草寇便是爽朗的幾分喊道。


    “築靈中期?實力似乎不弱。如果要寒某單打獨鬥肯定不行的。不過加上公孫道友的話,勝算可就是另當別論了。”寒草寇已見雷明寺的修士受傷,隱隱猜測出來公孫戒如今實力不弱。即使自己不出現,恐怕眼前這位雷明寺修士也會慘死他的手中把。


    畢竟從那個盒子不簡單,裏頭藏有什麽逆天寶貝也是說不定。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夜襲我們雷明寺的地盤?”額頭纏繞繃帶的男子,一邊給臂膀抹上丹藥,一邊深沉的詢問著。


    “將死之人,哪裏有資格知道那麽多!給我去死吧。”公孫戒真是心狠之人,話語一出,立馬便是動手。


    隻見這廝掏出一把黑色鐵鉤,後頭拖著一條鎖鏈,在甩動幾下之後便是一頭勾打過去。


    鐵鉤黝黑且速度極快,頭纏繃帶男子嚇了一條,沒有來得及催動飛劍進行躲避。而是丟出一個花籃寶物飛在頭頂,從中釋放一層光幕進行阻擋。


    鐵鉤雖為尖銳,卻是一碰光幕就被反彈迴來,根本碰不到男子的軀體。


    公孫戒倒是不以為然,麵無表情之中悄悄甩鐵鏈。彈飛的鐵鉤如同一條蟒蛇一般靈活,衝著光幕纏繞幾圈下來封鎖男子去路,並且有力的怦怦紮打著光幕。每次砰打都會產生一種微弱的波動。


    “同樣的招數還想用第二次嗎?癡人說夢。”頭纏繃帶男子,似乎已經見識過公孫戒的鐵鉤威力。此時有些惱怒,結出一個手印之後,身上冒出一層兇猛的靈光。


    靈光尤為刺眼,如同一顆光球閃耀矗立在黑夜當中。


    鐵鉤不知被何種力量震到,連同鎖鏈都是自動鬆開,並且一頭倒飛衝著公孫戒砸去。


    公孫戒可是知道之前對方吃癟,如今正在大顯神威,沒想到威力如此巨大。臉上露出一抹吃驚色彩,當即翻滾幾個跟頭急忙躲避過去。


    鐵鉤以兇猛姿態倒飛迴來,險些將公孫戒腦袋割下。最終一頭撲空,狠狠劈開閣樓一層地板紮入其中無法動彈。


    既然是聯手,寒草寇可是沒有袖手旁觀的意思。在他們動手之時,狐狸就從靈獸袋裏跑出,嘴裏吐出一層白色的迷霧氣息纏繞在周圍地方。


    頭纏繃帶的男子眼見公孫戒躲開一擊,正想趁勝追擊,卻見原本鎖定寒草寇的靈識竟然無緣消失了,根本不見他的蹤影。


    有些吃驚之時,便是加大靈識搜索,最終依舊是毫無頭緒。


    這廝修仙多年,肯定比公孫戒和寒草寇要活得更久。一路走來不知道經曆多少生死打鬥,憑借經驗提醒,急忙催動飛劍進行移動,決定不敢停留在原地。


    這種伎倆雖然摸不清底細,但是直覺告訴他,正有一股恐懼在逼近。


    果不其然,就在這廝禦劍飛行到一邊之時。一束青色雷弧如同刀刃一般形狀突擊過來。看不到人影在哪裏,卻是能夠感受到那雷弧裏頭蘊含著的可怕靈力。


    隨著次拉一聲響起,頭纏繃帶的男子已經脫離原地轉移到一旁地方。


    奇怪的是,這廝的臉上卻是無名露出一道傷痕,血液連續冒出落空下去。


    “可惜了,可惜了。要是這一擊命中,想必閣下現在已經可以輪迴轉世了。”在男子的後頭的地方現出寒草寇的身影。看著左手裏慢慢退去的雷弧,甚是有些可惜的喃喃自語著。


    “怎麽會是可惜呢?這明明已經擊中了,還說風涼話。”頭纏繃帶男子摸了摸臉龐,見得一臉鮮血,急忙抹上靈藥。眼中可是惡狠狠的盯著寒草寇的背影。他可是深深的清楚,要是剛才跑得慢一些,此刻說不定真是做了怨死鬼了。


    這個場景倒也沒有詭異之說,不過是狐狸吐出迷幻之法,寒草寇利用對方短時間的無法鎖定行動,從而甩出一擊雷切進行偷襲。


    要是成功,自然可以毫無防備的擊殺眼前這位築靈中期男子。可惜一擊不成,再想重施故技可就沒有省算了。


    畢竟狐狸的修為還是先天期,迷霧之法對於築靈期境界來說沒有太大威脅。若是它也進入築靈期可就是不同結論了。


    那頭的公孫戒也見識了寒草寇無形無影的偷襲手段,雖然有些可惜,不過也甚是震驚,果然這個小子就不是省油的燈。“寒兄不必氣餒,偷襲不成,咱們就來強攻,抓緊時間滅了他。”


    頭纏繃帶男子抑製了臉上傷口,也聽到了公孫戒那大言不慚的話語。心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現在逃走還來得及。但是這廝並不認為自己會滅殺不了兩個初期小子。


    男子此刻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殺了這兩個小兒絕對是無顏迴去複命。


    築靈期鬥法取勝的關鍵,無非在於修為的高深。其次是寶物和法術的運用,修為越高,法術的威力越大。


    頭纏繃帶男子可不認為自己會敗北。在一番思索之後,當即是快速的出手了。


    一塊四方形的木板飛到空中,隨著法力的注入,當即化作靈光激射到公孫戒那頭。


    公孫戒可不知道這木板有何作用,徒手招唿那頭的鐵鉤迴來,在甩動幾下之後便是勾打過去。


    木板似乎是一件不凡的法器,在鐵鉤觸碰之時便是發出一陣靈光。一堆細小的樹木藤條突然湧出將鐵鉤纏繞得結結實實的。並且延伸過去化為胳膊粗大直接捆綁住公孫戒的軀體。


    寒草寇在一旁嚇了一跳,倒也沒有袖手旁觀,鈦金手套飛出,右手冒出一股紫色火焰丟到樹藤堆中燃起火焰,企圖解救公孫戒出來。


    這邊才是一個動手,一柄巨劍和一把長槍就從左右地方夾擊過來。


    寒草寇並沒有多餘的法器催動,隻能利用鈦金手套強行轟出兩拳進行躲避。


    結果叮當兩聲響起,在火星四濺之中,寒草寇一頭倒飛出去於空中。


    這兩柄法器威力不小,光是一次抵擋就無法承受下來,又怎麽可能繼續憑空進行防禦。


    寒草寇落到了空中,招唿出飛劍於腳下進行移動軀體。後頭的巨劍和長槍窮追不舍而來,一下子將其逼入追擊窘境之中。


    寒草寇為了逃避,隻能遠遠的逃離四五十丈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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