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晰隻是因病休沐半日,再次迴宮時,已經換了天日。晏沉晰滿臉懵然。皇帝下完詔書後再次昏睡不醒,且病情更重,眼看著沒有幾日可活,文武百官便將視線自然而然轉向了瑞王身上。瑞王府中整日賓客絡繹不絕。相反的是,長淳王府倒是沒多少人敢過來。逼宮當日,荊寒章渾身是血的煞神模樣不知嚇壞了多少人,不過幾日就傳得滿京都城都是。當天荊寒章從宮裏迴府時,還特意先去浴房清洗身上的血跡,但還沒開始,晏行昱就裹著他的外袍走了進來。荊寒章殺人時倒是兇悍,但見到晏行昱卻十分害怕身上的血嚇到他,忙往臉上潑水,想將血給洗幹淨。晏行昱悶笑一聲,將身上荊寒章的鮮紅外袍扯開,裏麵竟然什麽都沒穿。荊寒章:“……”晏行昱下了浴池擁住荊寒章,咬著他的唇一點點摸著他還未褪去戾氣的臉,柔聲道:“我喜歡你這樣。”荊寒章……哪裏忍得了這個,直接把他按在了浴池上。晏行昱蹬水蹬到了半夜。立儲之事塵埃落定。皇帝硬熬了一個月,終於在深秋的一日悄無聲息駕崩,等到安平發現時,那骨瘦如柴的身體已經徹底冰冷。喪鍾響徹整個京都城。荊寒章和瑞王進了宮,晏行昱裹著大氅盯著外麵的烏雲看了許久,輕聲道:“青齡。”封青齡很快出現:“公子。”“事情已了了。”晏行昱輕輕唿氣,溫柔看著她,道,“好姑娘,大仇已報,和你哥一起離開京都城,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吧。”封青齡眼圈突然就紅了,她喃喃道:“公子,我不想離開……”晏行昱歎了一口氣,輕輕摸了摸封青齡的頭,柔聲安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現在兩人大仇已報,諸事落定,也沒了留在京都城的理由。封青齡茫然看了晏行昱許久,才低頭小聲道:“是。”皇帝喪禮辦了七日,隨後不久,瑞王登基,二皇子被秘密賜死,皇後打入冷宮與青燈古佛作伴。瑞王鐵血手腕,加上晏行昱蟄衛輔佐,整個朝堂無人敢作亂,就連權利最大的晏戟,現在還在府思過,不知會如何處置。瑞王也沒管晏戟,將其留給了晏行昱自己處理。他賞賜了許多人,特意將荊寒章的稱號摘去了“長”,封為淳親王。荊寒章又樂顛顛地跑去給晏行昱看,晏行昱笑了半天,道:“殿下雅淳,很適合這個。”荊寒章古怪道:“你在罵我?”晏行昱:“我在誇讚你。”荊寒章雖然看著兇巴巴的,但實際上性子很是淳粹,先帝和新帝都讚同這個字,說明也都認同荊寒章的“淳”。從郡王都親王,荊寒章雖然不在意什麽官職,但每月的俸祿多了許多,他開心得不行,打算全都換成金子給晏行昱數著玩。晏行昱問道:“陛下給了殿下封地嗎?”說起這個,荊寒章就有些挫敗,他坐在一旁,小聲嘀咕:“他說京都城現在沒什麽危險了,不讓我們離開。”晏行昱也知道新帝疼荊寒章,京都城既沒有了危險,他八成不會輕易放兩人去外麵遊曆犯險。晏行昱歪歪腦袋,笑道:“那我去和他說?”荊寒章:“……”他之前一直覺得晏行昱是最容易受人欺負的,但現在聽到晏行昱笑著說這話,他竟然開始擔心起他大哥被晏行昱欺負。作者有話要說:皇帝不喜歡攝政王的啦,都是直的!第93章 完結晏行昱說去就去, 第二日就進了宮。兩人除了大事外很少會分開,這次荊寒章罕見地沒有和他一起進宮,反而在晏行昱離開後, 孤身一人前去了已經破落的相府。晏戟正在佛堂上香,神色淡然,好像這些月的幽禁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他氣度雍容,依然是那個權傾朝野的晏相。聽到腳步聲,迴頭看到來人竟然是荊寒章,微微挑眉, 似乎有些詫異。荊寒章一身黑衣, 神色陰沉仿佛是來給人送行。晏戟淡淡道:“晏行昱讓你來殺我?”荊寒章並未帶刀,他沒應這句,視線掃過案上牌位,最後落在那塊無名排位。晏戟注意到他的視線:“你原來是為了這個而來。”荊寒章終於冷冷開口:“當年你到底換沒換那兩個孩子?”晏戟道:“事到如今, 換與沒換還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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