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寒章立刻走上前將他抱了起來。晏行昱抱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畔吹了一口氣,輕柔道:“那我教殿下。”荊寒章胡亂點頭,抱著他迴了房。晏行昱果然不長記性,撩撥了荊寒章之後,一刻鍾都不到,又開始哭著想把荊寒章給踹下去。白日宣淫。***水患的折子果然被遞了上去,隨後半個朝堂的人都將罪責指向晏戟,朝堂之上,皇帝冷著臉看著那滿桌子的折子,眼神難以分辨。荊寒章站在瑞王身邊,光明正大地抬起頭去看皇帝的臉色。以往也不是沒有過文官參晏戟的折子,但皇帝每迴瞧見也隻是一笑而過,這麽多年從未放過心上,但是今日這次漏洞百出、人證物證皆無的折子,皇帝隻掃了一眼,臉色就陰沉得可怕。荊寒章和瑞王對視了一眼。迴想起前段時日晏行昱所說的那句“破釜沉舟”,荊寒章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晏行昱……好像又瞞著他做了什麽。不對,不能稱之為瞞。荊寒章不問,晏行昱也幾乎從來不將那些陰謀詭計主動告訴荊寒章。這次早朝,荊寒章整個人都頗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下了朝,皇帝怒氣衝衝地甩袖離開,荊寒章這才知道,一向器重晏戟的皇帝竟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嗬斥責罰了晏戟。晏戟被罰閉門思過,罰俸一年,且明裏暗裏將他手中的權利分攤給其他人。荊寒章偏頭去看那孤身一人離開的晏戟,微微一愣。哪怕被罰,晏戟依然是平日裏那副漠然清冷的模樣,他絲毫不在意其他官員對他的注視和議論,麵不改色出了大殿。晏修知臉色難看地上前,厲聲道:“晏戟!”晏戟腳步一頓,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晏修知快步上前,咬著牙低聲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和小玉兒……”“別再將他當成能隨意擺布的棋子了。”晏戟依然雲淡風輕,對晏修知道,“他的心狠手辣,在你我之上。”晏修知冷冷看他,忍無可忍道:“他成現在這番模樣,也是被你逼的!”晏戟漠然看他:“我隻是給他挑了一條最好的路,紫微星的命格,萬人之上,合該忍受這些。”晏修知像是看惡鬼似的看著他:“那你問過他,他想要這些嗎?”晏戟不說話,慢條斯理往台階下走。晏修知大步追上去:“他若是王爺的孩子,我心甘情願輔佐他,為他爭奪皇位。可他若是你的孩子,你就從來沒有問過他到底要不要爭奪這些?他難道不無辜嗎……晏戟!”晏戟不再理他,沒等晏修知說完就拐了個彎,朝宮門口走去。晏修知不管不顧地厲聲道:“你還有心嗎?!他隻是個孩子!”晏戟漸行漸遠,隻留給晏修知一個極致冷漠的背影。晏修知站在原地愣了許久。荊寒章在台階之上冷眼旁觀,直到晏修知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他才一甩袖子,快步出了宮。晏戟被罰閉門思過三個月,整個朝堂也有人為他求情,但一旦開口皇帝卻連聽都不想聽,隻要聽到“晏戟”的名字便勃然大怒。久而久之,無人再敢開口。荊寒章及冠後,又過了兩個月便是晏行昱的生辰。因為晏行昱的生辰,荊寒章想要提前一個月來布置,爭取排場能和大婚一樣不相上下。晏行昱笑得拒絕,他出生那日,根本不算是什麽好日子。不值得慶祝。荊寒章也想到了這一遭,便點頭不辦了,隻在當日晚上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還燒了長壽麵,有模有樣的。隻是還沒吃上,相府的趙伯就過來喚晏行昱,說是晏戟有重要的話要對他說。荊寒章聞言哼了一聲,道:“什麽重要的話,不能直接寫信嗎?”趙伯訥訥賠笑。還沒等荊寒章把人打發走,宮裏安平又過來,說是陛下尋荊寒章有事。荊寒章眉頭皺起,怎麽這麽巧,趕上晏行昱生辰這天,一個個的全都有事。晏行昱見荊寒章猶豫,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殿下去吧。”荊寒章道:“那你……”晏行昱笑道:“我迴相府一趟,很快就迴來。”荊寒章有些不悅:“迴那裏幹什麽啊,我把你的東西全都給搬過來了,你沒東西拿了。”晏行昱道:“晏相許是要告知我的身世。”畢竟今日正是他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