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男女,有人愛荊寒章,他替他弟弟高興。瑞王想到這,歎息道:“七啊,你什麽時候能把你那別扭的脾氣改一改,哥也能早日喝上喜酒了。”不遠處的晏行昱趁著荊寒章看他時,衝他一眨左眼,荊寒章立刻捂住胸口像是中箭似的往椅背上靠,臉都紅透了。聽到瑞王這句話,他茫然道:“啊?什麽?喝誰的喜酒?”瑞王高深莫測道:“你喜歡誰,哥就喝誰的喜酒。”荊寒章一聽急得差點跳起來,本能反駁道:“我才沒喜歡晏行昱,喝、喝什麽喜酒?瞎、瞎說!”瑞王:“……”第56章 帝氣 殿下把我沾滿吧。荊寒章說完後, 自己都是一呆。他木然半天,問瑞王:“我剛才說了什麽?”瑞王:“……”瑞王差點笑出來。“在說什麽呢?”這時,一旁傳來一個含著笑的聲音, 是皇帝到了。整個太和殿的人跪地山唿萬歲, 瑞王見荊寒章還在發呆, 一把拽住弟弟行禮。荊寒章跪在地上,視線卻不知怎麽越過人群, 和端坐在輪椅上的晏行昱對上了。太和殿眾人隻有晏行昱還坐在原地,在這麽多人麵前皇帝不可能會刁難他,晏行昱索性聽皇帝之前的客套話不必多禮, 端坐在輪椅上, 隻是頭微微低著。察覺到荊寒章在看他,晏行昱抬頭衝他眸子一彎。荊寒章立刻垂下了頭,不敢再看他了。皇帝抬手示意眾人起身,笑著對魂不守舍的荊寒章道:“方才和你哥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寒章是喜歡哪家閨秀嗎?”荊寒章不吭聲, 瑞王不著痕跡在桌案底下踹了他一腳提醒他,也算報了方才被無緣無故踢了一腳的仇。荊寒章這才迴神,他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皇帝這話,好像之前因為荊寒章說自己是個斷袖而把他罰跪了三個時辰的人不是他一樣。荊寒章天生反骨, 哪怕皇帝都不能把他的反骨正過來,他小小聲地哼了一聲,揚聲道:“兒臣不喜歡閨秀。”皇帝:“……”眾人:“……”皇帝臉上的笑差點沒穩住,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叛逆,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當著百官麵前直接暗示自己是個斷袖。若不是在宮宴上,皇帝真的想再罰他跪上六個時辰。所有人噤若寒蟬,一時間不敢揣度這句話的意思。最後還是皇帝故作無奈笑了笑道:“寒章長大了, 還知道害羞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差點誤會七殿下是個斷袖。荊寒章不服,正要說話,瑞王就假笑著遞給他一杯酒,道:“陪哥喝酒,閉上你的嘴。”荊寒章還是聽瑞王的話,隻好低著頭不情不願地喝酒。此次宮宴,皇子們全都到了,和瑞王迎麵坐著的,是皇後之子二皇子,也是朝堂上百官最為推崇的儲君之人。二皇子的相貌和荊寒章很像,眉目隨皇帝,他撐著下頜,懶洋洋地看著悶頭喝酒的荊寒章,又看了看不遠處安靜吃菜的晏行昱。他不知看出了什麽,突然笑了。他手指敲了敲臉側,懶懶笑著道:“真有趣。”晏行昱一直在安安靜靜地吃菜,他知道自己醉酒後是個什麽敗家德行,所以根本不碰酒,皇帝說了什麽他也隻當聽不到,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荊寒章。他正百無聊賴地吃著菜,阿滿俯下身低聲說:“公子,那個二皇子在看您。”晏行昱一愣,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發現那眉眼處和荊寒章很像的男人果然在看他。阿滿聲音極低:“這位二皇子為人處世十分圓潤,朝堂之事從未出錯,加上又是皇帝嫡長子,東宮之位已是鐵板釘釘的了。”晏行昱也不怕他,對上二皇子的視線後,反而衝他一笑。他邊笑邊對阿滿道:“從未出錯?那就讓他錯一迴。”此次宮宴沒什麽大風浪,好像隻是普通的宮宴,入夜後便紛紛散了。皇帝坐著帝輦,從太和殿往寢殿走。他喝了些酒,揉著眉心微閉著眼睛。無意中一股涼意落在臉上,皇帝微微仰頭,發現天上再次落雪了。而在將視線收迴時,卻掃到了不遠處,似乎有一個身著血甲的人正站在空蕩蕩的長路上,背對著他。皇帝眉頭一皺,對安平道:“那擋路的是何人?”安平順著皇帝手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陛下,無人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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