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眼睜睜看著方才怎麽勸都不聽的晏行昱立刻不抄經了,起身洗漱,很快就上榻乖乖睡覺了。阿滿:“……”怎麽說呢,心裏有點酸。翌日一早,晏行昱早早起來,進宮去南書房上課去了。今日的南書房出乎意料的安靜,三個皇子沒來不說,連早早就到的林太傅都沒出現。晏行昱有些疑惑,他先到了位子上等荊寒章,但等了半天,整個南書房安靜得要命,日上三竿了也沒人來。晏行昱滿臉懵,這是怎麽迴事?就在他要去找個人問問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晏行昱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一腳踹開了南書房的門。這麽大動靜,肯定是荊寒章。荊寒章飛快跑了過來,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來的,竟然喘著粗氣好一會才緩過來。晏行昱伸出手給他順氣,怕他岔了氣。荊寒章唿吸平穩後,才別扭著道:“我……我不是故意遲到的,你、你別生我氣。”不知是不是瑞王昨日的那番話,現在的荊寒章遇到一點事情就要擔心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怕晏行昱真的不理他。晏行昱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笑著道:“我今日能見到殿下已經很高興了。”荊寒章……荊寒章臉又紅了。他幹咳一聲,道:“今日南書房不上課,來,來我宮裏玩。”晏行昱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跟著荊寒章去了七皇子宮。到了寢殿,荊寒章將宮人揮退,這才低聲道:“父皇昨日遭了鬼,從帝輦上摔下來,現在高燒不退昏睡不醒。”晏行昱嚇了一跳:“遭了鬼?”“嗯。”荊寒章道,“安平說他一直在對著空無一人的路上喚‘義父’。”晏行昱歪頭。“哦,你應該不知道,父皇的義父,就是攝政王。”荊寒章道,“攝政王驚才絕豔,先帝臨終前將十四歲的父皇托付給他那年他才剛二十五歲。父皇算是被攝政王一手扶持起來的,私底下兩人感情甚篤,以父子相稱。”敢麵不改色當得皇帝的“義父”,攝政王倒也是個奇人。晏行昱小聲道:“真的有鬼?是陛下瞧見了,還是所有人都瞧見了?”“隻有他自己看見了。”荊寒章歎息道,“他從帝輦上摔下來,不知道傷到了哪裏。龍體損傷事關重大,唉……”晏行昱似乎被嚇住了,忙拽住荊寒章的衣袖,往他身邊靠了靠。是男人沒人不喜歡這種被人全身心依賴的感覺,荊寒章本來擔憂得很,一看到晏行昱這個動作,突然鬱氣一掃而空,他幹咳一聲,放柔了聲音,問道:“你……你怕鬼?”晏行昱搖搖頭:“不怕,我就是想裝作怕的樣子,讓殿下憐惜我。”荊寒章:“……”荊寒章瞪了他一眼,不講道理地說:“你說你怕。”晏行昱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說:“行昱怕鬼。”荊寒章本來想將自己準備好的話說出來的,但話到嘴邊他又害羞了,本來氣勢十足的話,愣是被他說的像是姑娘羞怯低語似的。“你不是說你殿下……是、是紫微星嗎?”荊寒章紅著臉說,“給你抱一下沾沾帝氣,比那厭勝錢還好使,百、百鬼不侵!”晏行昱:“……”晏行昱眨了眨眼睛。荊寒章說完後,自己都痛恨自己的扭捏,他索性一閉眼睛,張開手,視死如歸道:“來吧!你到底沾不沾?”晏行昱愣了愣。荊寒章沒感覺到晏行昱那石子入水似的投懷送抱,尷尬得不能行,但還是強撐著,兇巴巴地威脅道:“你要是不沾,晚上遇到厲鬼了,可別喊你殿下救……”他話還沒說完,姓晏的小石子就一頭撞到了懷裏,雙手緊緊抱住了荊寒章的腰身,把荊寒章撞得往後退了半步。晏行昱的臉頰貼著荊寒章的心口,感覺到那心口砰砰跳著,笑著說:“沾。”荊寒章感覺到懷抱滿了,這才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晏行昱仰著頭,雙眸純澈,認真地說:“殿下把我沾滿吧。”荊寒章:“……”第57章 委屈 殿下也要一起午睡嗎?荊寒章雖然沒碰過通房侍婢, 但對一些事情該知道的還是知道的,加上他這些年一直都在京都城到處橫行霸道,倒也知道不少床笫之私的汙言穢語。他之前總覺得自己見多識廣, 比一竅不通的晏小鹿好了太多, 但沒曾想到, 晏行昱隨便一句沒什麽意義的話,竟然比荊寒章這些年所聽過的虎狼之詞要厲害的多。荊寒章僵了半天, 開始懷疑晏行昱是不是又在騙他。他仔細想了想,晏行昱過了年便十七了,他歸京這麽久難道真的不知道這種話到底會讓人產生什麽樣的歧義嗎?他到底是故意的, 還是真的什麽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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