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保安製服的靳鶴年,項也晨摸了摸後腦勺,一手的血,頭也有些發暈。


    保安隊長聞訊趕來,看著項也晨這樣子,嘴角一抽一抽的。


    加上上迴那次,項也晨一個星期裏,兩次被人砸腦袋,對方還是父女倆。


    這事不管誰看了,都會覺得哭笑不得砦。


    “項助理,這……我還是先給你叫救護車吧。”保安隊長瞥了眼項也晨還在冒血的後腦勺,不斷搖著頭。


    “不用,等下你送我去市中心醫院。”項也晨搖頭,他有氣無力的朝其他保安揮揮手,“把他先帶去保安室,等警察過來。”


    “項也晨你還敢報警,好啊,你把我女兒弄沒了,我還要報警呢!”靳鶴年雙眼通紅地瞪著項也晨,他咬牙切齒地說著。


    項也晨接過保安隊長遞來的幹淨毛巾按著後腦,斜了靳鶴年一眼,“正好,等警察來了,你們把早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靳安晴無視禁止令的事情,讓他們也處理下。鰥”


    說完,項也晨也不理會靳鶴年罵罵咧咧的話,在保安隊隊長的攙扶下往外走。


    連著兩次被人砸腦袋,項也晨心裏格外冒火,說什麽也不會再輕饒了靳鶴年父女倆。


    上了車後,項也晨先給靳安碩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一遍這次的事情,然後再三表示自己的態度,並希望靳安碩可以幫他。


    靳安碩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告訴了項也晨一個消息,靳安峰兩個小時前剛對外發布脫離靳鶴年公司的消息,可見靳安峰和靳鶴年的父子關係越來越僵。


    靳安碩也承諾項也晨,這次的事情會讓靳鶴年的關係網失效,一切都按正常法律途徑走。


    項也晨要的就是靳安碩這句話,掛上電話後,他隻覺得腦袋更暈了。


    “項助理,你還是盡量不要激動比較好。”從後視鏡瞥見項也晨的臉色,保安隊隊長好心提醒著。


    項也晨點了下頭,沉默了兩三分鍾後,他聯係了衛子梨。


    “小梨,我……”項也晨氣喘籲籲地說著,聲音軟綿綿的,“我被人砸了後腦勺,出了很多血。”


    他說兩三個字就停頓一下,仿佛彌留之際的臨終之言。


    保安隊隊長透過後視鏡看了項也晨一眼,他揉了揉耳朵,確定自己真的沒有聽錯,項也晨話裏還帶著一股委屈。


    能讓項助理抱怨撒嬌的人,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保安隊隊長默默想著,不由多看了後視鏡兩眼。


    “項也晨,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好好說話,別裝。”很明顯,電話那頭的衛子梨不相信。


    “我沒開玩笑,這次出了好多血,我頭很暈,還有點惡心,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項也晨皺著眉,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頭暈惡心?”衛子梨聲調一揚,“項也晨你是得有多倒黴,才能一星期被砸兩次腦袋?別鬧了,我剛上班,還要很多事要忙呢!”


    聽出衛子梨語氣中的不耐,項也晨把手機放到保安隊隊長耳邊。


    “你跟她說,說嚴重點。”項也晨目光深沉,用非常小的聲音提醒保安隊隊長。


    說嚴重點……保安隊隊長的心都抽抽了,一向英明神武的項助理,居然要靠騙來獲得女朋友的關心,真是讓人覺得可憐。


    衝著這份同情的心理,保安隊隊長正了正色,嚴肅地說:“你好,項助理的女朋友。”


    項也晨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女朋友”三個字,實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保安隊隊長見項也晨這麽容易就滿足了,心底越來越同情他,所以在聽到衛子梨否認自己是項也晨的女朋友時,保安隊隊長絕對一定要幫項也晨一把。


    “怎麽辦?項助理暈了過去,他現在後腦還在流血,我是該把車停在一邊,先替他止血嗎?還是繼續送項助理去醫院?”保安隊隊長說的很急,像是真的陷入慌亂中一樣。


    “他真的受傷了?”衛子梨愣了一下。


    “是啊,你是沒看到,比拳頭還大的鵝卵石,啪的一下就砸在項助理腦袋上,那血流的地上都是。”保安隊隊長謹記項也晨說過的話,一定要往嚴重裏說。


    “哎呀,現在怎麽辦?我沒學過急救,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麽處理。”保安隊隊長演技一流,“我看看,再轉個彎就能到市中心醫院了,項助理女朋友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項也晨在一旁豎大拇指,他彎了彎嘴角,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越來越都蒼白。


    “我就在市中心醫院,我在大門口等著你們,把你車牌號給我一下。”衛子梨也急了。


    保安隊隊長剛報了前四位,就見項也晨握著手機往前一栽,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項助理,項助理!”保安隊隊長也顧不上電話,腳下油門一踩,車速頓時提了上去。


    保安隊隊長這邊突然大叫了兩聲,緊接著電話被掛斷了,衛子梨那邊一下子整顆心都提了起


    來。


    她跟辦公室的人打了個招唿,急匆匆跑下了樓,等了不到五分鍾就見一輛開得飛快的車停在醫院大門口。


    保安隊隊長一下車,就急急忙忙繞到後排座攙扶著項也晨下車。


    衛子梨見狀也湊過去幫忙,看到項也晨那慘白慘白的臉,她心裏揪起來一塊。


    “你是?”保安隊隊長瞥了眼衛子梨,心裏已經猜了個差不多。


    “他女朋友。”衛子梨答得非常順溜,“他暈了多久了?”


    “十分鍾左右。”保安隊隊長沒忘記把之前項也晨裝暈的時間算上。


    “先送他去急診。”衛子梨架住項也晨一隻胳膊,“進去後往左走。”


    “好。”保安隊隊長關了車門,扶著項也晨另外一隻胳膊。


    衛子梨沒有注意到的是,保安隊隊長扶的項也晨那隻手偷偷戳了幾下手機,然後把手機塞進兜裏放好。


    ***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此刻被困在水房裏的靳安晴來說,簡直比一生還要漫長。


    她肩膀脫臼,雖然接好了,但經過剛才一係列的動作後,此時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還有這房間裏的水,一開始她並沒有注意到,直到水蔓延到胸口的時候,她不小心把水弄到了前額傷口上,這才意識到這水竟然是海水。


    傷口被海水浸染後,火辣辣的疼,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早就躺在地上打滾了。


    本來她還想著潛到水麵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工具可以幫她逃出去,但因為額頭上傷口的問題,她隻能不斷踩水,好不讓自己沉下去。


    可即使是這樣,隨著房間裏的海水越來越多,她越來越靠近天花板,空氣也變得越來越少,更別提那稀薄的氧氣。


    再這麽下去,不是淹死,就是要缺氧而死,靳安晴隻要一想到同樣都是窒息,要感受那一點點生命消耗的過程,就忍不住在心裏大罵那些這麽對她的人。


    很快,靳安晴隻能靠歪著頭來唿吸,但同時她也發現水位漲的越來越快。


    “我、我不想死!”靳安晴用盡全力大叫著,希望之前那道聲音能再次響起。


    她本來體力就沒恢複過來,加上這麽長時間一直在踩水,隨著這一聲,她的身體猛的往下沉了不少,頓時海水嗆進她的肺裏。


    靳安晴痛苦地掙紮著,胳膊、前額傷口、缺氧的肺裏,三處的疼痛讓靳安晴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力氣也流失的越來越快。


    另外一間房裏,靳安碩和成武站在單麵玻璃前,看著靳安晴在海水裏掙紮的模樣,兩人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水已經滿了。”一直控製著水管的喜子掃了一眼操作台。


    “差不多的時候把水放了。”靳安碩淡淡地開口。


    阿烈和十三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裏浮現出一抹疑惑。


    成武雙手環胸補充了一句,“別讓她死那麽快。”


    阿烈和十三露出了然的表情,同時心裏浮現出四個字——生不如死。


    如果說有什麽是讓人最痛苦的,那就是活在折磨中,日日煎熬,生不如死。


    喜子點了點頭,視線重新轉迴單麵玻璃,靜靜看著靳安晴從激烈地掙紮到動作越來越慢,再到一動不動地沉入水底。


    “好了。”喜子拉了紅色的拉杆,海水快速往外排,直至露出已經沉到底的靳安晴。


    靳安碩和成武找了兩張椅子坐下,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成武緩緩開口,“心髒複蘇,誰來?”


    心髒複蘇的過程中需要人工唿吸,一想到對方是惹人厭的靳安晴,阿烈和十三不由搖頭撇嘴,顯然碰都不想碰靳安晴一下。


    喜子冷冰冰地抬了抬手,邊說邊朝外走,“我來吧。”


    不一會,喜子就出現在靳安晴那間房裏。


    透過單麵玻璃,隻見喜子走近靳安晴身邊,用腳撥拉著把她翻成正麵朝上,然後一腳踩在靳安晴的胸口處。


    連續幾次,靳安晴吐出好幾口水來,“噗——咳咳……”


    “你……”靳安晴眯著眼,一手抬了起來,手指著喜子,表情猙獰。


    喜子冷冷一笑,蹲下來劈暈了靳安晴,這才轉身迴到之前的房間。


    “醒了。”喜子一進門就報告情況。


    十三促狹地看著他,“又暈了。”


    “活著就行。”喜子淡淡地說。


    阿烈忍笑,不得不承認喜子的方式簡單粗暴卻又非常有用。


    “她的短鞭呢?”成武抬了抬頭。


    “在這。”阿烈從身後抽出短鞭,“這玩意還挺稱手的。”


    成武斜了他一眼,然後朝喜子努了努嘴,“把她架起來,讓阿烈試試手。”


    阿烈嘴角抽了兩下,“隊長,抽人很累的,不能把人抽死更累。”


    “那就抽個半死。”靳安碩眯了眯眼,


    左手捏著右手指關節,陰測測地勾了勾嘴角,“留口氣就行。”


    阿烈實在憋不住了,好奇地問:“靳少,你給句準話,到底想把這女人弄成什麽樣?”


    靳安碩淡定的從兜裏掏出一個藥瓶,“這是治療鞭傷的藥,打完了隔一天給她擦上。”


    “靳少,你該不是心軟了吧?”十三琢磨著。


    成武冷笑了一聲,“你們還記得趙卓方嗎?”


    喜子最先反應過來,“靳少想像之前整趙卓方那樣對這個女人?”


    “那是該找女人還是男人?”十三實在是猜不透靳安碩的想法。


    “男的。”成武笑笑,來的路上他早就跟靳安碩商量好了該怎麽對付靳安晴。


    靳安碩點點頭,補充了一句:“越老越好。”


    “太老了,能力不行吧?”阿烈摸了摸下巴。


    “從這裏麵挑。”靳安碩把帶來的公文袋放到桌上。


    “這裏麵的都是?”公文袋被喜子拿走了,十三隻好開口問。


    “有前科,已釋放的人。”靳安碩微微一笑,“記得她是主動的那一方。”


    所以這些人,完全有能力也有精力,而且被靳安晴欺負了,也算是一種報應。


    阿烈和十三想通之後,默默對視了一眼,所以說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喬瑾,那可是靳安碩的逆鱗,下場用一個“慘”字都無法形容。


    ---題外話---謝謝陸安卡童鞋的鮮花,謝謝雙子星的喜樂童鞋的荷包,麽麽噠~我還記得之前的承諾,送道具就讓靳少飽餐一頓,但現在在虐靳鶴年和靳安晴,明天萬字更的時候補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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