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單麵玻璃,看著喜子讓人把木頭架搬進去,又把靳安晴綁在木頭架子上。


    阿烈捏著手裏的藥膏瓶,忍不住問:“靳少,為什麽還要給她擦藥膏呢?讓她更疼一些不是更好嗎?”


    “留著她,我還有用。”靳安碩往後一仰,把玩著右手指關節,眼睛眯了眯。


    見阿烈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成武在一旁解釋,“她不是認為所有人都不如她嗎?那等她發現自己強迫了男人,還懷上了男人的孩子,你覺得她會是什麽心情?”


    “精神崩潰。”十三篤定,像靳安晴這種沒經曆過大風浪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就崩潰了砦。


    “那靳鶴年呢?”成武挑了挑眉,悠然地說:“靳鶴年眼中,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


    “會生氣,當然也會受刺激。”十三再次肯定,往常靳鶴年有多驕傲,這次事後,他受得刺激就會有多大鰥。


    “可這跟給她擦藥有什麽關係?”阿烈還是不明白,求助地看向十三。


    “為了證明整個過程中她是自願的。”十三揣測,相信不僅鞭傷不能留,還有她額頭上的傷都不會留。


    “自以為是的高傲孔雀,自降身份爬上不堪男人的床,嗬嗬……”靳安碩涼薄地笑出聲,眼底那抹冷光凍的人心裏發寒。


    “靳鶴年那……”阿烈微微皺眉,靳鶴年是兇狼,這次的事情之後必定會變本加厲的報複。


    “他?”靳安碩勾了勾嘴角,“自身難保。”


    阿烈撓了撓頭,是他智商變低了嗎?為什麽靳少說話,他都聽不懂了呢?


    “靳鶴年把也晨的頭給砸了。”成武撇了眼阿烈,“醫院那邊已經驗好了傷,靳安峰對此無動於衷,所以靳鶴年吃定官司了。”


    “故意傷人。”阿烈摸了摸下巴,陰測測地笑了起來,“一旦判了,少不了被關起來,到時候再安排兩個人在裏麵好好伺候伺候他,嘿嘿……”


    “他都快七十了吧?那麽大歲數,還能啃得動嗎?”十三接觸過幾個對老年人產生強烈興趣的案例,對於這種重口味的事情,他談起來就跟談天氣如何一樣平靜。


    “能,又不用他費什麽勁。”阿烈顯然見多了這種事,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成武幹笑了兩聲,“那就交給你安排了。”


    靳安碩對此沒有異議,他看了眼手表,站了起來,“迴去了,阿烈好好試試短鞭,你要喜歡我讓人給你做把更好的。”


    阿烈一聽,頓時眼中一亮,靳安碩要給的東西,那絕對是最好的。


    “靳少,你就放心吧。”阿烈扯了扯短鞭,沉下的眼神綻放出一抹冷光。


    ***


    靳鶴年襲擊項也晨的事情,當天晚上就上了陵城本地電視台,第二天一早的報紙雜誌上,全是關於這件事的報道。


    報道中除了項也晨的驗傷報告外,還有靳鶴年的囂張言論,以及從警局泄露出來的筆錄。


    所有媒體都在抨擊靳鶴年,並從這件事上引申到他的公司,先前跟靳鶴年走得近的媒體們,更是找出這些年跟靳鶴年做對的公司,例數了他們的慘狀。


    於是,外界形象本來還不錯的靳鶴年,一|夜之間成了萬人嫌。


    靳鶴年的公司更是因為股價連續下跌,而亂得一塌糊塗,股東們想盡辦法替靳鶴年挽迴形象,但很可惜這一舉措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有人發現靳安峰趁低吸納靳鶴年公司的股份。


    外界因此再次質疑了靳鶴年的人品,這迴連帶著靳安晴和靳安峰都沒少被媒體數落,但因為靳安峰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他的形象並沒有一落千丈。


    甚至,靳安峰還因為這次的事情獲得了一些好的評價。


    有不少人說他先前公開發布聲明脫離靳鶴年的公司,是早一步察覺到靳鶴年有問題。


    還有些人表示他能在這個時候收購靳鶴年的公司,實際上是在竭盡全力挽救這個公司。


    一時間,同行眼中靳安峰撿了大便宜的行為,成為外行人值得讚賞的事情。


    靳安碩收到消息,猜到靳安峰想趁機吞掉靳鶴年的公司,他反倒有些樂見其成。


    他甚至還讓成武接觸靳安峰,表示如果他有需要,成武可以提供一些經濟上的幫助,但必須要讓成武參與到他們公司最新的投資計劃之中。


    靳鶴年的公司今年年初剛標到一塊地皮,上個月那塊地皮已經漲了兩倍價格。


    靳安碩讓成武參與的就是這塊地皮的開發計劃,按照之後的發展來看,這塊地皮一旦蓋成,收益將是現在的三倍還要多。


    成武對外的身份是投資者,所以他的有意接近,並沒有讓靳安峰產生懷疑。


    憑借著成武的談判技巧,他和靳安峰很快達成共識,並且在靳鶴年被關押期間,成武幫助靳安峰全盤收購了靳鶴年的公司,兩人簽訂了投資協議。


    所以,在靳鶴年保釋出來之後,很多事他已經無力


    迴天,自己失去的不僅是一個公司,還有多年來一直精心培養的兒子。


    而靳鶴年到現在,還沒有靳安晴的消息。


    ***


    項也晨被確診為輕微腦震蕩,入院觀察的當天晚上,淩晨兩點發起了高燒。


    幸虧有衛子梨一直守在他身邊,忙進忙出的想辦法替他退燒,項也晨這才在早上六點的時候退了燒。


    隻是,項也晨一直處於昏睡狀態,退燒後第一次醒來,話還沒說一句又昏了過去,手卻緊緊握著衛子梨的手不鬆開。


    靳鶴濤和岑曼惠來醫院看項也晨的時候,岑曼惠曾試圖讓項也晨鬆開衛子梨的手,但最後以失敗告終。


    不得已,衛子梨吃喝拉撒全都在項也晨病床前,兩天下來她看上去比項也晨還要虛弱。


    “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衛子梨快要鬱悶死了,明明躺在病床上的人是項也晨,可她居然要用上尿盆,還要靠護士幫忙才能如廁,想想她都覺得臊得慌。


    病床上的項也晨臉色漸好,可他依舊昏睡不醒,這樣的他,讓衛子梨氣也氣不起來。


    “算了,我也不生你的氣了,隻要你快點醒過來就好。”衛子梨替他擦著臉,順手在他臉上戳了戳,“聽見沒?趕緊給我起來,這樣的你我真不習慣。”


    她輕歎了口氣,自從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喜歡,衛子梨再也無法否認這份感情,所以她考慮過,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她要主動表白。


    管他答不答應,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再說,實在不行,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怎麽也要把他騙到手。


    “項也晨,你快點起來啊,我有事要跟你說,聽見沒?”她坐迴椅子上,頭靠在他肚子上,有些疲憊地合上眼,“很重要的事,必須親口當著你的麵說的事,所以你必須醒過來。”


    衛子梨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所以她自然沒有注意到,在她閉上眼的那瞬間,項也晨的睫毛顫動得很厲害。


    她更沒有看見,在她說完話後,項也晨睜開明亮的眼睛,眼都不眨地盯著她,嘴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子梨感覺到肩膀上一沉,頓時清醒過來朝病床上看過去,見到項也晨仍然閉著眼沉睡,她不由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吵醒你了?”站在她身旁的傑森故意忽視她的失落,柔聲問她,“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了。”衛子梨垂眸,扯過肩上傑森的外套還給他,“謝謝。”


    “你精神不太好,要不要繼續睡會?”傑森接過外套,又拉過椅子坐在她身側,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樣趴著睡很不舒服,我肩膀借給你,懷抱也隻提供給你一個人。”


    麵對傑森這種“你睡著,我來守護你”的態度,衛子梨搖了搖頭,“傑森你不需要這樣,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錯了,況且當時我也是……”


    她要說什麽,傑森全明白,他隻是不想聽。


    傑森的手指抵在衛子梨唇上,他溫和地笑著,眼底流露出一絲哀求,“不要說,就讓我一直誤會下去也好。”


    衛子梨輕輕歎了口氣,一手拿開他的手,“傑森,不要再騙自己了。”


    傑森沉默了,他像個失去唯一朋友的大孩子,手裏抱著外套,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傑森突然歎了口氣,“你選擇了他,是嗎?”


    衛子梨沒有隱瞞地點點頭。


    傑森深深地看了眼病床上的項也晨,眼中有羨慕也有嫉妒。


    “真羨慕他。”傑森緩緩套上外套,苦澀一笑,“早知道我應該找人也把我砸暈了進醫院躺著。”


    衛子梨嘴角抽了抽,“這跟進醫院沒關係。”


    “我知道。”傑森深深地看著衛子梨,“但至少這樣能賴著你一段時間。”


    衛子梨很想告訴他,不是她要在這,而是項也晨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


    但仔細想想,就算項也晨不抓著自己,她也會在這照顧著他直到完全康複。


    因為,她喜歡他,就會緊張在意他的一切。


    “我知道這時候應該理智的離開,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傑森微微皺眉,他扭頭飛快地看了眼項也晨,然後迅速彎腰在衛子梨臉上親了一口,“為了不讓這小子那麽得意,我還是會繼續追求你。”


    衛子梨捂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傑森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我就先走了,等你脫身了,我請你吃飯。”


    “好。”衛子梨抬起頭,對上傑森的視線,明朗地笑著。


    傑森微微一愣,隨即也跟著她笑了出來。


    等到傑森走了,衛子梨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隨意地甩了甩和項也晨交握的手。


    “別裝了。”衛子梨挑了挑眉,語調微冷地說:“項也晨你真是幼稚死了,還不趕緊給我鬆開手起來!”


    傑森說要借給


    她肩膀的時候,衛子梨就感覺項也晨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為了試探項也晨的反應,所以衛子梨特意當著項也晨的麵,說出拒絕傑森的話。


    直到傑森親過來的時候,衛子梨才再一次感覺到項也晨收緊手的力道,她這才明白這家夥根本早就醒了過來,隻是看傑森在才故意不起來。


    項也晨也知道瞞不住,緩緩睜開雙眼,朝她燦爛一笑,“小梨你是因為我才拒絕他的是不是?”


    要不是傑森那個卑鄙的家夥,突然親了衛子梨,項也晨也不會心情激動地抓緊她,進而被她察覺到他已經醒了。


    更讓項也晨心裏不痛快的是,衛子梨竟然對傑森笑得那麽燦爛,還答應了要跟他吃飯。


    “也是為了氣我,才答應和他吃飯的吧?”項也晨試探地問。


    “不是。”衛子梨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我突然覺得傑森也挺不錯的。”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項也晨騙到手,那麽就多騙騙他,誰讓他裝暈令她擔心了那麽久!


    “你確定?”項也晨挑高了眉毛,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衛子梨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項也晨抿緊了唇,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翻找著什麽。


    “你在找什麽?”衛子梨疑惑地問。


    “找證據。”項也晨轉過頭,很認真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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