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晴不見了!


    靳鶴年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先是愣了兩三分鍾,隨後整個人都變得暴戾起來。


    “好端端一個人怎麽就不見了?”靳鶴年拍著桌子,怒斥靳安峰。


    靳安峰微微皺眉,他問他,他怎麽知道!他又不是靳安晴的保姆,也不能天天看著她。


    但這話靳安峰可不敢跟靳鶴年說,本來靳鶴年就有把公司交給靳安晴的想法,要是他這麽說了,他沒準會以為靳安晴這事是他做的鰥。


    “交警在一條小路發現了安晴的車,車有撞損的痕跡,車身還發現了安晴的血。”靳安峰把交警的話複述了一遍。


    “血?”靳鶴年臉色微變,聲音都跟著發顫了,“怎麽會有血呢?砦”


    靳安峰微微皺眉,“可能是安晴跟對方爭執的時候留下的。”


    “什麽!”靳鶴年臉色更加難看了。


    因為靳安晴是他的老來女,他從小就寵著她,從來沒讓她受過委屈,更別說讓她磕著碰著。


    靳鶴年疼女兒的原則,那就是隻有我們欺負別人。


    所以,一聽靳安晴受傷了,靳鶴年的心就跟貓抓似的,又疼又難受。


    “她怎麽就受傷了呢?也不知道傷成什麽樣了。”靳鶴年喃喃自語,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靳安峰站在一邊,看著靳鶴年這副樣子,不由撇了撇嘴,眼底浮現出一抹不屑。


    他敢說今天出事的人要是他,靳鶴年一定不會這麽失魂落魄。


    “她最後去了什麽地方?”靳鶴年問。


    早上靳安晴出去的時候,沒告訴任何人她去哪了。


    靳安峰挑了挑眉,“我已經讓人在查了,還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靳鶴年語調一揚,眉毛也跟著一挑,冷漠地看著他,“你是怎麽辦事的?自己妹妹不見了,你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靳安峰愕然,他一直都知道靳鶴年偏愛靳安晴,但他怎麽都沒想到靳鶴年會連這種事也怪他。


    他已經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調查了,靳安峰自認為自己已經盡力了,可靳鶴年還是像以前一樣什麽都不問就怪他!


    “她是我妹不是我女兒,都好三十歲的人了,她完全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靳安峰一股腦爆發出來,“誰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去了哪!”


    “你……”靳鶴年愣了一下,隨即怒意洶湧而來,“你說得什麽混帳話!”


    “嗬嗬……”靳安峰冷笑,嘲諷的看著靳鶴年,“你還是她爸呢,你不是也不知道嗎?”


    靳鶴年的臉色變了又變,“你、你……”


    他氣得不知道說什麽,靳安峰涼薄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靳安晴的事,他還不管了!


    靳安峰一走,靳鶴年的臉色比鍋底還黑,想了下,他打電話給認識的人,拜托對方幫忙找靳安晴的下落。


    半個小時後,靳鶴年才得到消息,靳安晴在失蹤之前曾去過中醫院,根據記錄她肩膀脫臼,接好骨頭就走了。


    之後誰也不知道靳安晴去哪了,但從靳安晴的行車路線上不難猜出,她是打算迴家的。


    那這之前呢?靳安晴為什麽會胳膊脫臼呢?


    靳鶴年心裏擔心不已,就怕靳安晴會出意外,想來想去他給靳安峰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靳鶴年就吩咐靳安峰,“你問問交警那邊,有沒有安晴的行車記錄。”


    “沒有,什麽都找不到。”靳安峰的語氣仍舊淡淡的,顯然他是真的不打算管這件事了。


    “怎麽會找不到?你問都不問。”靳鶴年心裏惱火,他不要求靳安峰和自己一樣緊張,但至少那是他親妹妹,好歹關心一下。


    “被損壞了就找不到了唄。”靳安峰還是那副不以為然的口吻,“爸,你要找安晴,就自己找好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我去處理。”


    “靳安峰,你以為公司沒了你就不能正常運轉了嗎?”靳安峰的漠不關心令靳鶴年大發雷霆。


    “怎麽會呢?公司可不是我一個人的。”靳安峰冷笑,用嘲諷的口吻說:“我這個總裁,還不是你說罷免就罷免的嗎?”


    “那你還不滾迴來,跟我一起找你妹妹!”靳鶴年不喜歡靳安峰的語氣,他眉頭緊皺,臉色發青,威脅的說:“不然你也不用去上班了!”


    “正好,我也不想幹了。”靳安峰哈哈大笑了兩聲,他就知道靳鶴年早晚有一天會罷免自己,所以一早就在外麵開了自己的公司。


    “靳安峰,你……”靳鶴年氣得想要摔電話,但對方竟然先一步掛了。


    靳鶴年這才意識到,指望靳安峰幫忙,是一丁點可能都沒有了。


    可單靠他一個人找靳安晴,也明顯不現實。


    被逼的無奈之下的靳鶴年,猶豫過後,給鷹牙打電話。


    ***


    就在靳鶴年求助鷹牙的時


    候,靳安晴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前額的痛楚席卷而來,痛得她齜牙咧嘴,眼前的情景從模糊不清到清明也耗費了不少時間。


    等她看清周圍之後,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似乎是個倉庫一樣的地方,她手腳被繩子綁著,歪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麵刺激著她的皮膚。


    “咳咳……”她張了張嘴,準備開口的時候,嗓子裏一陣幹癢,不由劇烈地咳嗽起來。


    誰知道這一咳嗽,地麵上的灰被吹了起來,揚得到處都是,嗆得她喉嚨更不舒服不說,還直打噴嚏。


    好不容易等情況好一些後,她才嚐試著唿救,剛喊了一聲“有沒有人”,她就覺得嗓子快要冒煙了,就連頭也跟著暈了起來。


    喜子帶人把靳安晴帶迴來之後,就一直在等她醒過來,現在隔著一層單麵玻璃,看著靳安晴的狼狽模樣,他冷冷地勾起嘴角。


    直到靳安晴停止咳嗽後,喜子才按住身前那個綠色按鈕,冷酷地說:“現在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需要靠自己的能力逃出去。”


    說完,喜子又先後按了兩下綠色按鈕旁邊的兩個鍵。


    他剛按完,關著靳安晴的那個房間裏的水管突然打開,瞬間一股水流湧了出來。


    靳安晴立馬變得慌亂起來,她很明白要是一個小時後她沒有逃離這裏,肯定會被越來越多的水淹死。


    “你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是誰派你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我爸爸是靳鶴年嗎?”靳安晴不甘心的一連串發問,可迴答的隻有水流聲。


    眼看著水流已經湧到她腳邊了,靳安晴也顧不得別的,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蹦一蹦的四處尋找逃生的東西。


    好在她的運氣並不差,她很快就在有水管那邊的角落發現了一把生了鏽的美工刀。


    靳安晴急匆匆坐在地上,利用美工刀想要先割破手腕上的繩子。


    可她努力了很久,直到水已經漫過她的小腿,她才好不容易隔斷了繩子。


    光是隔斷繩子就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體力,她邊活動著手腕邊仔細打量周圍,她突然意識到水流的速度加快了。


    剛才漫過小腿的水,現在已經快要到她的膝蓋了。


    於是,她摸著腳上的繩結,吃力地解著繩結。


    靳安晴絕對想不到,她身後的那麵單麵玻璃後,喜子正雙手抱胸,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


    十三站在喜子身後,眉頭微皺,“她已經開始恐懼了。”


    “真麻煩,要我說直接給她來一針,先摧毀她的腦神經。”阿烈坐在一邊,陰測測地笑著。


    “她傷了兩個嫂子。”喜子麵無表情地說,“靳少和隊長很生氣。”


    十三和阿烈對視了一眼,十三摸了摸下巴,冷颼颼地笑著,“所以你打算先給她希望,再讓她絕望?”


    喜子淡定地點點頭,“這樣很有趣。”


    “對正常人來說,這叫殘忍。”阿烈多看了喜子一眼,“果然,我們都是一類人。”


    喜子沒再說話,其實他也是上次折磨紗麗的時候,發覺這種貓抓老鼠似的方式,格外折磨一個人的精神力。


    “誰讓她不長眼,惹了我們嫂子。”十三一點都不同情靳安晴,反而還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隊長嫂子還懷著孕呢,那可是咱幹兒子幹女兒,她就算死一百次都彌補不了她犯下的過錯。”


    淩鷹的人一向團結,他們每個人的親人就是彼此的親人,更何況成武對他們每個人都有恩,他的孩子早就被當作了他們所有人的孩子。


    靳安晴差點害得項也昕流產,也就是等於傷害了他們所有人的孩子,那麽任何懲罰對他們來說,都太輕了。


    “讓她先掙紮一個小時,之後隊長會過來。”喜子第三次調大了水流的速度。


    “隊長要親自動手?”阿烈微微一怔,隨即眯了眯眼,看靳安晴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樣,“看來隊長真的很生氣。”


    喜子沒說話,但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


    靳鶴年找不到靳安晴,鷹牙那邊一時半會傳不過來消息,他實在等不及了,就跑去j國際找項也晨要人。


    按照靳鶴年的想法,靳安晴一大早出門,八成是去找項也晨了。


    他也不管靳安晴有沒有見到人,就是認定了項也晨弄丟了他女兒。


    項也晨剛好忙完,準備出去一趟,一下樓就見靳鶴年朝他衝了過來。


    “項也晨,你個小兔崽子,把我女兒還給我!”靳鶴年揮出的拳頭被項也晨擋了下來,他氣不過卻隻能惡狠狠瞪著項也晨。


    “靳安晴?她早就走了。”項也晨推開靳鶴年的拳頭,冷漠地看著他,“不信可以問問保安,看監控也行。”


    “呸,這裏還不是你說了算!”靳鶴年不屑去問,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相信。


    靳安晴的心思全都在


    項也晨身上,她突然不見了,這事說跟項也晨沒關係,靳鶴年死都不會相信。


    “我又不是有病,要你女兒幹嘛?”項也晨翻了個白眼,“靳老頭,你是不是上了年紀,記性也變差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女兒纏著我,我躲她都來不及。”


    “我不管,現在我女兒不見了,肯定跟你有關係。”靳鶴年是真的急了,完全沒有往日沉穩的模樣,抓著項也晨的手不鬆手。


    “放手。”項也晨一把甩開靳鶴年的手,冷著臉看他,“連自己女兒都看不住,還跑來這裏要人,靳老頭你別以為我們不追究你們,就是怕了你們。”


    “哼,你不過是靳安碩手下一條狗,安晴喜歡你就是你的福氣,還想追究我們?你想追究什麽啊?”一想到靳安晴失蹤不見了,靳鶴年恨的牙根癢癢,“說,是不是你不喜歡安晴,所以把她關了起來?”


    “我沒那個閑工夫。”項也晨覺得靳鶴年實在是無理取鬧,“我再說一遍,靳安晴一大早跑到這裏發瘋,發完了就走了,我哪知道她去了哪。”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靳鶴年瞪著項也晨,突地他抓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不管怎麽樣,我女兒是因為你才不見的,你得跟我一起去找安晴。”


    “有病。”項也晨一把甩開靳鶴年的手,“靳安晴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鬼才陪你去找她。”


    “你……”看著項也晨甩手就走,靳鶴年一時氣急了,拿起一旁花盆裏的鵝卵石,朝著項也晨腦袋上狠狠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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