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業擺了擺手,“我聽不出容青緲如何的欺負了你,她一向是惹不起躲得起的主,你每次和她見麵,都是她一再的讓著你,這一次有可能是跪了三天三夜,你依然是嫁入了簡王府成了我的側室,她心中難過,又羞於見你,伺候她的奴才們講了一兩句抱怨的話。你知道我母親一向不喜歡側室與正室爭寵,你今日的事要是傳入我母親耳朵裏,少不得母親會不高興,你也會被訓斥幾句,這件事就到此打住吧,茶壺的事我得了機會和母親解釋。”


    趙江涄眼淚汪汪的看著簡業,一臉的不甘心。


    簡業卻沒有理會她的撒嬌,看著小倩,說:“她如何解釋有關江姨娘稱唿的事?”


    “她沒有說,不過,伺候她的蓮香說,她們家小姐的意思是,如何稱唿一個側室是她們家小姐的自由,還說要是不樂意,不介意我們家小姐撕破臉皮,反正二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麽情分可講。奴婢聽她的意思,似乎隻是心中有了惱怒之意,言語之間的諷刺而已。”小倩謹慎的說。


    簡業眉頭微微一蹙,看了一眼趙江涄,再看著小倩,慢慢的說:“也許不過是巧合,容家一向隻做生意,不理政事,她又一直呆在王府裏,極少外出,不必太過介意,不過,你要仔細些,江涄,你也要安穩些,容青緲那邊,盡量的不要過去,你不招惹她,她也不會招惹你。”


    “是。”小倩也瞟了一眼趙江涄,“奴婢明白。”


    趙江涄雖然有些不依,但也不好再繼續鬧下去,她知道簡業的脾氣。


    秦氏和蓮香以及錢德培還是有些擔心,趙江涄極得簡業的寵愛,一向不把容青緲放在眼裏,之前容青緲一再的容忍都不曾得過安穩,如今在趙江涄正式嫁給簡業後,卻偏偏的這樣換了性情的得罪了趙江涄,她們擔心,以簡業對趙江涄的寵愛必定會對容青緲報複,趙江涄離開後,三個人一直提心吊膽。


    他們到不是害怕簡王府如何對付他們,他們擔心容青緲會被傷害。


    又過了一晚,簡王府裏什麽事也沒發生,簡業沒有派進喜或者進忠過來指責他們,趙江涄和小倩也沒有再露麵,後院依然如舊的冷清,但安穩。


    簡王府裏卻是什麽事也瞞不過一向掌控大權的簡王妃,趙江涄帶著小倩在容青緲所住的後院挑釁,並且摔碎茶壺的事,幾乎就在事情發生的當時傳到了伺候簡王妃的鸞兒耳中,那件茶壺,鸞兒記得清楚,是簡王妃賜給容青緲的一件物件,京城裏尋不出第二樣來。


    容青緲是個不肯惹事的,一向膽小讓事,所以才會被趙江涄欺負的厲害,她不會計較此事,但是,一天下來,直到第二天天亮,也不見趙江涄再有什麽舉動,到讓鸞兒有些意外。


    和簡王妃說了此事,早有呆在附近的多事的奴才將當時秦氏、蓮香和小倩以及趙江涄的對白說了出來,耳朵也是尖的很,基本上還原了當時情形。


    鸞兒講完所有事情,笑著說:“奴婢聽了所有的事情,仔細的想了想,到沒聽出瞧出少夫人有什麽不妥當的言行,還是一向的避讓,唯一也就是心裏有些氣惱,給這位側室取了‘江姨娘’的稱唿,沒有用她的姓氏,說了句,撕破臉皮也沒關係,反正二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麽情分可言,以及側室就要有側室的規矩,這樣的所謂重話。到是這位側室一時仰仗著小公子的寵愛,有意摔碎了那個茶壺茶杯,有瞧見的奴才說,那可真是氣壞了,原是想要討好這位側室,所以有意的說讓少夫人給氣得委屈的不得了,也不想想,何時少夫人能夠氣著這位春風得意的側室?”


    簡王妃眉頭蹙了蹙 ,有些生氣的說:“業兒這孩子也是,我就沒瞧出趙江涄有什麽好的,不過是年輕些,比容青緲活潑好動些,心眼多一些,就和周姨娘當年相仿,仗著業兒對她寵愛些,就沒個規矩。”


    鸞兒知道簡王妃一向最是厭惡側室和正室爭寵,尤其趙江涄和簡王妃最最討厭的周姨娘來往密切,點點頭說:“也是,雖然是嫁給小公子做了側室,也沒記得過來向王妃您敬杯茶,少夫人賜了杯茶給她讓她喝了就算是盡了規矩,她還不依不饒的,奴婢看,‘江姨娘’這三個字到不算冤枉她。”


    “那就吩咐下去,自此後,趙江涄就是江姨娘。”簡王妃歎了口氣,有些小小無奈的說,“容青緲那孩子一向讓事,好歹還要顧著她爹娘的麵子,也不能太過,她一向老實,這次就算是幫她一次,業兒這樣對她,我都不好意思見她的爹娘,幸好人家也不是計較的人家。至於這個趙江涄,也是要好好的提醒一下,免得傳了出去,不僅讓人笑話,還讓周姨娘看我的笑話。”


    “奴婢明白。”鸞兒輕聲說,“她現在很得小公子的寵愛,奴婢不能立刻的如何對她,但會提醒伺候她的奴婢小倩,讓她私下裏告訴江姨娘您的態度,讓她們主仆二人收斂些。”


    簡王妃點點頭,“晚飯的時候,讓容青緲過來陪我吃飯吧。”


    “聽說小公子吩咐過,少夫人不可以離開後院半步,瞧著好像是禁足了,要奴婢去和小公子說一聲嗎?少夫人一向膽小,對小公子的話最是聽從,怕是沒有膽量從後院裏出來。”鸞兒猶豫一下,輕聲說。


    “這孩子!”簡王妃歎了口氣,“好吧,你和業兒說一聲,也算是給趙江涄個提醒,好歹容青緲還是業兒的正室,業兒再不在意,她也是我們簡王府小公子明媒正娶的正室,生下的兒女也是名正言順的嫡出!”


    “奴婢明白。”鸞兒點了點頭。


    聽到秦氏過來和自己說,簡王妃要自己晚上過去陪她吃飯,容青緲長長歎了口氣,“秦媽媽,我好累的,一點也不想外出,怎麽突然想到要我過去陪她吃飯?婆婆對我一向不冷不熱的,這是太陽打哪邊出了呀。”


    秦氏立刻輕聲安慰,“是伺候王妃的鸞兒姑娘親自過來傳的消息,不管以前王妃如何待您,能夠讓王妃特意派了身邊的人過來叫您過去陪王妃吃飯,也算是個天大的麵子,王府裏的奴才們也會收斂些,知道小姐您雖然一直不得姑爺的喜歡,卻在王妃眼裏有幾分身份地位,他們也是會對您恭敬些的。”


    容青緲再輕輕籲了口氣,無奈的說:“我知道,隻不過是說句牢騷的話罷了,讓蓮香陪我過去吧,尋件幹淨的衣服給她,也替我找件淺紅的衣裳。”


    秦氏點點頭,一邊去尋衣服,一邊輕聲說:“小姐,您有些日子沒添新衣裳了,咱們現在也出不去。”瞧著容青緲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容青緲打從外麵迴來後說的話,立刻又笑著說,“可不是嗎,真是奴婢老了,竟然忘了還有後門的事,今晚奴婢仔細想想,寫張單子讓錢德培外出去買,他是個男子,翻牆出入算不得大事。”


    “其實,我們出去也是可以的。”容青緲隨口說了一句,見秦氏嚇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瞧向自個,閉了嘴,淺淺一笑,說,“沒事,瞧把你嚇的,不過是隨口說說,你也當真。”


    心中想著,這兩晚睡的到好,竟然沒有聽到過江侍偉的腳步聲,看來做夢也是有別於現實的,以前的事,也許隻是做夢罷了。


    由蓮香陪著,容青緲腳步輕緩的朝簡王妃的院落走,遠遠的,瞧見另外一條路上,簡業和趙江涄也朝著簡王妃的院落走,眼瞧著會在前麵路口相遇。


    蓮香也瞧見了簡業和趙江涄,立刻壓低聲音對容青緲說:“小姐,要不要等他們二人過去咱們再過去?”


    容青緲瞧了瞧那邊的簡業和趙江涄,他們似乎也瞧見了她,二人也有在低聲講話,大概也是在商量前麵路口相遇要如何通行的事,“不過是路口相遇,碰見了就打聲招唿,他們願意走在前麵就由他們,他們不願意走在前麵我們就走在前麵,為什麽要等他們過去再過去。”


    蓮香愣了愣,想起秦氏昨晚的提醒,“小姐怕是這三天裏委屈的厲害,一時性情大變,若是小姐遇到趙江涄出了什麽事情,你得保護好小姐,萬萬不可讓小姐受了欺負。”,瞧著自家小姐似乎確實是有些不同往日。


    “好。”蓮香也不多話,陪著容青緲繼續朝前走,二人的腳步並未加快也沒有減緩,還是照著之前的步伐慢慢走。


    “她果然是衝著江涄來的。”趙江涄立刻委屈的說,“明知道前麵路口會與我們相遇,竟然不知道要讓著我們些,還繼續朝前走,她這就是故意的想要與相公您相遇,再弄些妖蛾子出來。小倩,我們走快些,要趕在她前麵到婆婆那裏,免得她先到了,說起茶壺的事,婆婆少不得要罵江涄。”


    說著,還瞧了簡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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