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德芳帶著家俊,南宮文與幾名隨從前往私宅處查看,走到街麵上時,突然衝出一名女子,直奔而來,家俊一把攔住“大膽,王爺駕前竟敢如此無禮!”

    女子抬頭看看德芳和周圍的侍衛,一下子跪倒地上“救命啊王爺,救救我”

    德芳看到前方跑來幾個人,女子驚慌道“王爺,他們要抓我,救救我!”

    德芳一擺手,侍衛將追過來的四個人圍住,四人看了看德芳“你是何人?”

    家俊走過來,一拳打在此人臉上,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然後捂著臉打滾,家俊大聲訓斥道“大膽狂徒!王爺在此,還不跪下!”

    其他三人一聽,趕快跪下,德芳走到前問“你們都是什麽人?為何要抓這位婦人?”

    三人相互看看,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說“迴王爺,這個,這個人是我家老爺買迴來的,可是她要跑,所以……所以……”

    “買迴來的?你家老爺何人?又為何會買這名婦人?”德芳問到“我家老爺是知府張大人,買她迴去是……是做妾”一個人說婦人上前跪著說“王爺,我丈夫好賭成性,欠下巨債,把我賣給他們,可是我不肯,現在我有孕在身,王爺,請您做主”

    追趕之人中的一人說“王爺,我們可是有字據的,卻是我家老爺買下她的”

    “荒唐!丈夫賣掉自己已身懷有孕的妻子,我大宋國法豈容這等違背倫理的事情”

    德芳生氣的說道“張大人身為朝廷官員,一方父母,怎可做出此等行為?”

    這時,那名婦人說道“王爺,他的府中還有一個像我一樣的婦人,要是不聽話就會被打,求求王爺救救她”婦人哭了起來。

    “什麽?!來人!將這四個人押迴去!”德芳請起這名婦人“這位夫人,請你為本王帶路。”

    幾個侍衛將四人押走,婦人帶著德芳一行來到關她的地方,南宮文一看此處便和德芳耳語到“王爺,小人追查其中的一間私宅就是此處,也就是今天王爺要來的地方”

    德芳看看南宮文說“如此巧合?好,既然如此,到可有借口搜查了。”

    宋家俊上前叫門,院內有些響動,但無人開門,家俊看看德芳,德芳揚了一下頭,家俊心領神會,揮手招來侍衛撞門,大門被撞開,裏麵跳出6個護院,手持大刀便與王府侍衛拚殺起來,其中一個衝到德芳前麵,德芳拔出腰間佩劍,揮劍擋開大刀,左手握住對方揮過來的拳頭,一腳將護院踹到在地,侍衛跑來按住他,家俊和侍衛將其他幾人製服綁了起來,德芳提劍進入大宅,直奔大堂,但是大堂中空無一人,而且整個大堂被改造了一番,出了門意外,竟連一個窗戶都沒有,密不透風,大堂中間有一個很大的銅爐,仍在燒著火,屋內甚熱,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味道從爐中散發,像藥又好像不是,像什麽燒壞了也不是,總之很難聞,德芳捂著口鼻,巡視了一圈,什麽也沒發現,於是走出屋子,對南宮文說“看來其他人是聽到聲響跑掉了”轉頭向那名婦人問道“這位夫人,你說的就是這裏嗎?

    另一名婦人何在?“

    夫人上前指著旁邊的一處小房間“我們就被關在這裏”

    德芳走過去,看看門上的鎖,舉起劍柄打掉鎖頭,一腳踹開門,卻見一名婦人萎縮在地上,驚嚇不已,全身赤裸,德芳嚇了一跳,趕快迴過身,對另一個夫人說“快拿件衣服給她”

    可是四處找不到衣服,於是扯下大堂的簾子給那婦人裹上,帶她來到德芳跟前“這位夫人,你為何會在此處?怎會變成這樣?”

    受驚嚇的婦人迴答“大人,我被人販賣到此,什麽也不知道,大人救我。”說著哭了起來。

    “來人”德芳叫道“去準備兩頂轎子,帶兩位夫人隨本王前去知府官邸”

    一行人來到官邸,侍衛擋開官邸兵士,德芳帶著兩個婦人和十名被抓的護院進入張名風的廳堂,張名風趕快出來,一看到德芳帶來的人心中一驚,但他畢竟是官場老手,表麵鎮定的問道“王爺,這是怎麽迴事?”

    德芳看著張名風“張大人,這句話應該由小王來問才是吧?”

    張名風苦笑著說“王爺這是何意啊?”

    德芳指著帶來的人“這些人你可認識?”

    張名風看看那十個人,早先已有護院通風報信,將事情經過向他描述了一遍,於是張名風說“認得,這幾個是下官的護院,這兩個本是下官買迴來的妾”

    “哦?妾?張大人可知這兩位你買迴來的婦人都已身懷有孕,張大人難道要納懷著他人骨肉的人作妾嗎?”

    張名風看了一眼兩人,迴答道“王爺,下官派手下去辦的事情,可能是沒搞清楚,竟然買迴孕婦,真是……哎……”

    “荒唐!張大人,你可是一城知府,派手下買他人之妻難道是張大人的癖好不成?”德芳生氣的說道“王爺息怒,下官本想納妾,所以交由屬下人物色,如有合適的人選便帶迴見見”,誰知他們竟幹出這等事情,下官知道以後就讓他們送兩位迴去了,可是怎麽會被王爺帶到這裏?“

    德芳看著張名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這些,心中暗想,好你個張名風,此等事情竟然如此輕輕帶過,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於是問兩個婦人“兩位夫人,張大人說的可是實情?”

    兩個婦人相互看看,一個說道“我的確曾被帶到張大人府中,張大人看看我,就對人說帶我們迴去,但是我們卻被關了起來。”另一個婦人也點點頭。

    德芳心中疑惑重重,此時南宮文上前“王爺,看來是一場誤會,張大人是一城知府,豈會做出這等事情,應該是手下人胡亂之舉。”南宮文看著德芳德芳明白南宮文的意思,目前這兩名女子的話根本不能證明張名風有什麽違法事情,要是他推得一幹二淨,也拿他沒有辦法,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歎了口氣“看來的確如此”德芳看看張名風“張大人勿怪,本王街上碰到如此事情,不知到底發生什麽,而你的護院一個個劍拔弩張,竟然還敢與本王交手,本王隻有製服他們,查看到底是怎麽迴事,結果發現另一名婦人赤身在屋內,這等情形,本王不能不懷疑,所以帶人前來張大人處問明詳細。”

    “是,王爺,王爺英明果斷,這些下人竟敢違抗下官的命令,將兩位夫人關起來,還敢與王爺交手,實在罪責難饒,下官定當嚴懲!”張名風說“好吧,那此事就交由張大人處理,兩位夫人本王會派人送她們迴去”

    “有勞王爺了”張名風送德芳一行人離開了府邸。

    張名風對十個護院十分惱怒,讓人拖了下去關起來。

    這時張名風的師爺走過來“大人,這樣下去王爺早晚會查出什麽,現在要怎麽辦?”

    張名風扶著門框“一個童德政已經讓本府頭疼了,現在王爺也來查,看來要想辦法把這件事解決”

    “可是他二人雖然都沒查到關鍵,但隻要相互一溝通,必然會知道所有”

    張名風想了許久,突然暗笑道“那就讓他們二人都永遠的消失”

    師爺一驚“大人的意思是?”

    張名風看著師爺笑著“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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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時過後,張名風來到衙內,看到德芳正在批閱公文,安排人員事務,這幾個月看來,德芳和他學習了不少東西,張名風上前道“下官參見王爺”

    德芳抬頭看看張名風“張大人不必多禮,剛好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張大人”

    “不敢,王爺請說”

    德芳拍拍案上的卷宗說:“這裏有些賬目似乎不是很清楚,人員調配上也有些讓本王不解的地方,有些案件的審理和判決本王也有些費解”“王爺,下官明日會向您逐一詳細說明,明日兵鎮便可正式完工,晚間下官特備下一桌酒席,還請王爺大駕到下官府邸一敘。”

    “張大人,公事要緊,不如先與本王商談一下,晚間本王定當前往。”

    “王爺,賬目。案件及人員調動之事的內容王爺已經看到,可能是有些地方不太詳盡,讓王爺有些困惑,明日下官將為王爺一一說明,王爺這幾個月如此操勞,要保重身體,再過些日子王爺就要返京了,若是讓陛下知道下官讓王爺勞累如此,肯定會降罪下官的。”

    德芳看著張名風,早就是一肚子火,很想直接將他拿下治罪,但是為了在迴京之前查出張名風更多的罪證隻能忍耐,這時南宮文說“王爺,張大人盛情,公事明日再辦也並無不妥,更況這幾個月,都是張大人輔助殿下,相信並無疏漏,再過些時日就要返迴京城,王爺與張大人好好敘敘也是情理之中。”

    德芳看看南宮文,想了想“好吧,張大人先迴府中,本王處理完這些隨後就到。”

    “謝王爺”張名風轉身迴府。

    德芳起身,對南宮文說“他為何會在此時請本王到他府上?”

    南宮文看看門口說“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麽端倪,王爺,所謂宴無好宴,王爺前往定要小心應對。”

    “嗯,看他能耍什麽招數,再大膽還能謀害本王不成。”德芳說道“晚間”

    德芳便服簡從,帶著6名侍衛前往張名風府邸,南宮文則繼續整理公文,家俊仍在追查德芳交代的一些事情。

    德芳與張名風對飲,席間張名風的幾個小妾也在座,德芳很是不慣,張名風說的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問德芳住的是否習慣,覺得福城之地如何之類的。讓德芳索然無趣,然仍要假作歡愉,約一個多時辰,酒喝得差不多了,德芳起身借口公務要早迴,張名風恭送德芳一行人而去。

    晚間街道很暗,天氣很是寒冷,德芳走在路上,心裏還在想張名風宴請他的目的是什麽,突然後麵追來一群士兵,將德芳等人圍住,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指著他們“把這群賊匪拿下”

    德芳大驚,喊道“大膽!你們是何人?”

    一群士兵不容分說上前便要抓人,德芳的侍衛護主心切,均拔出刀劍與士兵拚殺起來,場麵一下子很混亂,德芳剛要張口說出自己是誰,突然被一隻短刀刺中胸口,德芳握住短刀倒地,口吐鮮血,這時家俊迴府聽說德芳前往了張名風府邸,於是待人前去恭候,半途看到拚殺,上前阻止,沒想到看見德芳倒地,家俊大驚,對著軍官喊道“大膽狂徒,竟敢行刺王爺!都給我拿下!”侍衛見此一擁而上,將幾名士兵製服,為首的軍官也被拿下,此時張名風也帶著衙役和巡街的兵士趕到,家俊憤怒不已,但看到德芳傷勢嚴重,趕緊叫人抬他迴府,南宮文見此大驚失色,馬上傳來禦醫診治,此時張名風和家俊在外訊問軍官,那名軍官卻說是童德政讓他們來抓人的,說是山中賊匪混入城中,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家俊大怒問道“你們如何分辨賊匪?”

    軍官支支吾吾,張名風突然說道“這不是童將軍的貼身副官王虎嗎?”

    家俊一聽,用火把照去,發現真是副官王虎,大聲問道“為何要行刺王爺!”家俊拔出佩劍駕到他的脖子上“說!不然本將先要了你的命!”

    軍官見此忙說“將軍饒命!是童將軍要下官這樣做的”

    “什麽?!童德政?他為何要行刺王爺?!”家俊問“不是的,我們隻想抓住王爺,明日駐守大軍將至,童將軍要取得兵令虎符,占據兵鎮稱王,以王爺要挾朝廷。”王虎說道張名風上前“什麽!童德政竟敢造反!簡直大逆不道,罪犯滔天!來人!速去將童德政及其親信全部拿下!”衙役及兵士轉身跑去。

    此時,在屋中的南宮文聽得仔細,這邊又看著禦醫為德芳治療,禦醫慢慢撥開德芳的衣服,內襯中都是血,禦醫準備了手巾一點點沾著血,但是卻看到內襯並未破損,有些吃驚,他轉身看看南宮文,南宮文見到禦醫的神情馬上走過來問“如何?王爺傷勢重嗎?”

    禦醫用手撥開內襯的衣服,卻發現德芳身上穿著一件很薄的軟甲,南宮文一看就認出了這個東西,這是太祖皇帝征戰時所穿的黃金軟甲,刀槍不入,太祖死後就無人見過此物,現在竟然穿在德芳的身上,禦醫和南宮文慢慢給德芳脫下黃金甲,見到心口處一大片淤青,剛才那一刀力道十分足,又是近距離,所以刀隨未入身體,但卻造成心口處嚴重的內傷,也就是為何德芳會口吐鮮血的原因。

    禦醫給德芳口服了丹丸,德芳也稍稍能坐起來,按著胸口,臉色慘白,閉著眼睛,唿吸聲很小很急,禦醫對南宮文說“看來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日,不能妄動,不必擔心,並無性命之憂。”

    南宮文點點頭,心中大石總算放下,禦醫要出門拿些藥酒給德芳擦拭,被南宮文攔住,對他搖搖頭,耳語幾句,禦醫睜大眼睛看了看他,然後點點頭,禦醫拿出一瓶藥給德芳服下,讓後扶他躺平,德芳的唿吸慢慢變得微弱。

    南宮文無力的打開門,滿眼淚水看著門口的眾人,家俊不知發生什麽,忙問道“王爺怎麽樣?”

    南宮文搖搖頭,突然跪下大哭到“王爺傷重……剛剛歸天……”

    家俊睜大了雙眼,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他上前抓住南宮文的衣服“你說什麽!王爺,王爺他怎麽了!”

    禦醫也走出來站在門口低著頭說道“王爺……”然後搖搖頭家俊衝到屋中,看到德芳平躺在床上,衣服上一大片的血跡,臉色慘白,家俊走到床前,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伏在床邊痛哭“王爺!怎麽會這樣!王爺!”

    家俊此時真是內心悲痛,他一心想保護德芳報恩,沒想到現在竟然讓德芳死在自己的麵前,他真是痛恨自己為何沒有早一點到張名風府上去接德芳。

    張名風也走進來看了看,假裝也跪倒在地哭著“王爺!下官該死,沒有保護好王爺!下官一定將童德政抓來,以正國法!給王爺報仇!”

    家俊聽此,怒火中燒,轉身出了大門,直奔城樓找童德政,可是此時的童德政和手下早已被張名風的人下藥迷暈,剛才來人將他們綁了,正在押送府衙的半途,家俊撞個正著,家俊憤恨不已,抓住童德政大聲喊道“童德政!你想造反,為何要殺王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要你給王爺償命!”

    童德政此刻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聽到這些,完全不在狀況,他努力的張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宋家俊,想說話又有些無力,宋家俊看他說也說不出,於是更加生氣,以為他理虧“童德政!你說不出了嗎?我宋家俊一定要你死在我的刀下!”說著,家俊竟然真的拔出佩劍,一劍刺到童德政的肩骨處,幸好被趕來的王府侍衛抱住才沒有出更大的事情。

    童德政和手下被關到衙內牢中,張名風準備要給朝廷上報此事,南宮文則是準備給德芳設靈堂,一切妥當後,張名風及周邊的官員均來祭拜,同時,征調的大軍已至,張名風沒料到丞相趙普竟也隨軍前來兵鎮,趙普得知此事,甚為驚訝,趕赴靈堂,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他惱怒的對張名風說“身為一城知府,竟保護不了王爺,看不出守將造反之舉動,你該當何罪!”

    張名風嚇得跪地“丞相恕罪,下官該死,下官沒有料到如此後果”

    趙普扶著棺木,看著躺在裏麵德芳慘白的臉,慢慢閉上眼睛,心中所想,太祖僅存的兒子居然也死了,自己追隨太祖多年,也算是看著德芳成長,此刻心中極為悲痛。

    趙普命立刻查辦童德政及其下屬,追查三日,卻毫無進展,而童德政因被家俊所傷,此刻還在全身發熱昏迷無法上堂,趙普坐在堂上,一臉愁容,本為巡視兵鎮而來,帶德芳迴京複命,豈料居然發生如此意料之外的事情,張名風見此上前道“相爺,此事重大,要不要先迴報朝廷?”

    趙普看看張名風“暫時不要,陛下如果知道兵鎮中王爺被刺身亡,守將領兵造反此等大事,必定惱怒,到時小心張大人你人頭不保。”

    張名風一聽頓時一身冷汗“相爺,請您救救下官,下官……”

    “好了,事已至此,一定要盡快查出童德政謀反的原因,童德政是本相舉薦,如果沒有信服的理由,本相也難置身事外。”趙普皺著眉頭說“更何況死的人是皇子,你知道這件事會連累到多少人嗎?”

    張名風此刻緊張不已,沒想到自己把事情搞到這種局麵“相爺,那現在要怎麽辦?”

    趙普想了想“追查童德政在這幾個月是否有書信往來,和什麽官員有過來往,期間部隊調動的記錄也拿來本相查看。”

    “是”張名風退出大堂,這時師爺前來,兩人來到內室,張名風說“現在真是騎虎難下,如果童德政醒過來,揭穿我的事情,趙丞相一定會查出所有,那時候可就全完了。”

    師爺想了想“大人,現在丞相還沒有查到證據,不如……我們確鑿了童將軍的罪行,這樣也無需什麽證據,便可定罪。”

    “哦?那要如何確鑿?”師爺與張名風耳語,張名風笑笑,遂招來自己的侍衛。

    牢中的童德政慢慢退了熱,醒了過來,捂著傷口坐起來,迴想著前幾天的事情,一切都很突然,讓他都來不及反應,旁邊一起被關的副官此時看到童德政醒來,馬上湊過來“將軍,您可算醒了!”

    “這到底怎麽迴事?為何我們會被關在這裏?”童德政看著周圍的環境“將軍,王虎與那張名風勾結,誣陷將軍造反,並刺殺王爺”

    “什麽!造反?刺殺王爺?”童德政吃驚的說“是,將軍,您肩膀上的傷,就是因為宋家俊認為您是派人行刺王爺的主謀,才會拔劍將您刺傷的。”

    “張名風!這個奸逆小人!”童德政看著副官“你說王爺被刺,現在如何?”

    副官低著頭“屬下聽說……王爺遇刺身亡……”

    童德政驚呆了,完全意料之外,他突然想起被抓時迷迷糊糊的聽到家俊對他喊著償命,童德政腦中一片混亂,前幾天還和王爺巡查城池,現在竟然遇刺身亡,自己還被冠上造反,行刺等罪名,他坐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

    “將軍,趙丞相此刻也在城中”

    “丞相?丞相也來了?要想辦法見到丞相才行!”童德政對這外麵喊著,但是毫無迴應,突然門被踹開,跑進來十幾個黑衣人,把牢門打開,扶著童德政和兩個副官說“將軍,我們是來就你們的,快隨我們走”說著架起童德政就往外跑,到了大門處,發現已被團團包圍,童德政對救他的人說“你們是何人?!”

    來人隻說“將軍,我們是救你的,軍士們都會跟從將軍,奉將軍為王!”

    童德政大驚,此時趙普那邊也聽說童德政越獄,於是派自己的軍官帶兵前來,軍官聽得此言立刻下令“大膽童德政,竟敢造反越獄!來人!給我拿下!”

    士兵一擁而上,童德政站在一旁,以他多年為將的經驗,心中頓時明白這一切都是張名風的陰謀,因為自己發現了他的罪證,張名風想殺他滅口,隻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大膽到刺殺王爺,誣陷自己謀反,如今趙丞相也在城中,他又想用此計借刀殺人,童德政怒火中燒,他和兩名副官說“都不要動!讓他們抓我們迴去!”

    兩名副官看著童德政很不解,但是咬咬牙還是聽從了。

    士兵殺死了幾個黑衣人,抓住了另外的6個,軍官看到童德政和副官都沒有動,於是提到上前將刀架到童德政的脖子上“童德政,你好大的膽子,相爺推舉你來兵鎮任職,你不思報恩,卻敢擁兵造反!刺殺王爺!如今犯下大錯還敢越獄潛逃!

    本官要將你帶去見相爺!“

    童德政一聽,正符合自己的意願,於是說“本將願隨你前往覲見相爺,當麵向相爺稟告”

    軍官帶著童德政一行來到府衙大堂,押他們跪下,張名風一看童德政沒死,心中甚為慌亂,趙普看著童德政問道“童德政,你真是膽大包天,刺殺王爺,擁兵造反,本相推舉於你,是看你大小戰役屢建奇功,為陛下惜才,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迴報本相。”

    童德政抬起頭,怒視著張名風,轉頭對趙普說“丞相!末將遭奸人陷害至此,末將並未派人行刺王爺,更無擁兵造反之事!這都是張名風這個小人所為!相爺明察!”

    趙普聞言看看張名風,見他神情有寫慌張,對童德政說“你說張大人陷害你?可有證據?”

    “末將曾發現張名風的弟弟,也就是軍需官張名雲,私扣朝廷軍款,收受賄賂,製造粗劣軍備,末將把張名雲帶到張名風的府衙質問,張名風讓末將給他五天查實這件事,沒想到現在卻變成如此局麵,末將更不知王爺為何遭刺,當日就已被人下藥抓到牢中,末將蒙冤,請丞相明察!”

    趙普為人一向精明,觀察力極高,他看到一旁的張名風驚慌的神情就知道事情沒那麽單純,但現在畢竟死了王爺,還牽連到守將造反的事情,如果真有冤情,那這個內情也非同小可,於是趙普問張名風“張大人,你對童德政的話可有解釋?”

    張名風慌忙上前“相爺!童德政想開脫自己的罪行,拖下官入罪,下官的弟弟確為軍需官,但也是朝廷指派,是否真如童德政所說還未查明,而且下官怎麽會殺王爺,這是沒有道理的,隻有他!”張名風指著童德政“他想造反,才會想抓王爺威脅陛下,卻殺害了王爺!”

    這時外麵突然闖進送家俊,他指著童德政“童德政!你還敢逃獄!本將要你給王爺償命!”說著舉劍向童德政而來,家俊抓起童德政起劍要劈,突然手腕被人握住,並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住手!”

    家俊停住,然後轉頭看到一個身穿侍衛服的人,但是看到臉,家俊驚訝的說不出話,趙普也站了起來,張名風更是嚇得不行,童德政和副將眼睛也張的很大,整個大堂突然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了,這時,這個身穿侍衛服的人按下家俊的手,對他訓斥道“家俊,你瘋了,這是在做什麽!”

    家俊鬆手放開劍,雙手扶著德芳的雙臂,慢慢跪下“王爺!您還活著!”

    德芳扶起家俊,走向童德政,幫他鬆綁,轉頭怒視著張名風說“是,還活著,本王要是死了,我大宋豈不是又要損失一員武將而多了一個奸逆嗎?!是不是啊?

    張大人!“

    張名風後退幾步,趙普趕快上前“王爺!這是怎麽迴事?您沒有受傷嗎?”

    德芳對趙普拱了拱手說“丞相,小王的確遇刺,那日小王應邀到張名風府邸,飯後返迴,途中竟被一群兵士圍困,不容分說上前便要拿下我們,小王才要張口說明身份,卻被那王虎一刀此中心窩,當時疼痛難忍,口吐鮮血,被趕來的家俊救迴府中。”

    家俊說道“可是南宮文和禦醫說王爺您已經不治,屬下還跑到殿下床前,見到王爺衣服大片血跡,臉色慘白。”

    趙普也很疑惑“本相三日後來到城中,聽聞此事也是趕到靈堂,看到王爺躺在棺內,麵無血色”

    德芳歎了口氣說道“丞相,小王的確中刀傷重,但賊人並未料到,小王內襯中穿有先祖皇帝欽賜的黃金軟甲,所以刀未入身,但距離很近力道又大,正中心窩,當時氣喘不順,內傷吐血,迴到府中治療,南宮文為了查出原因,與禦醫商量使本王假死,讓賊人放鬆警惕,引出幕後之人,這些時日,小王借著假死,查到不少內情,得知丞相入城,小王便扮裝侍衛等候在此,麵見丞相說明一切。”德芳對趙普拱手說“讓丞相擔心,小王實屬無奈之舉,望丞相原諒”

    趙普按下德芳的手“王爺平安無事才是最好,本相還未向陛下通報此事,不然可會引起巨變。”

    德芳對門外喊道“把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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