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22歲王妃23歲長子5歲次子3歲幼子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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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0年大宋兩次出兵都敗給遼軍,太宗十分惱怒,朝中上下更是無人敢言及戰事,早朝之上,大殿一片沉默,太宗看看了立在兩旁的文武大臣,心裏很是不快。

    剛剛再次拜相的趙普此時上前道“陛下,臣奉旨整查軍務,發現不少弊端,兵器營中有官員為貪汙錢財,私扣專款,兵器製造明顯粗劣,應為戰敗首惡,另有其他內情,均在臣奏折之中,請陛下聖裁。”趙普呈上折子,太宗簡略的看了看就勃然大怒,下令趙普徹查此事。

    坐在一旁的德芳看著,心裏很明白,這不過是太宗避免戰敗尷尬的借口,隻是這個借口會害死很多人,德芳心中隱隱作痛,如若真的這樣,那將牽連眾多人,到時候血流成河,冤魂無數,萬一因此動搖國本,那將使得大宋內憂外患,想到此,德芳實在無法忍受,於是在太宗剛剛下旨時就上前說到“陛下,臣請命”。

    太宗不解的看看德芳“皇侄請什麽命?”

    “臣願協助趙丞相徹查弊案,軍中舞弊,事關重大,更何況牽連戰事勝敗,臣懇請陛下派臣一同審理”德芳說。

    太宗有些意外,他看著德芳,又看看趙普,趙普也看了看德芳,上前道“陛下,賢王殿下是皇族貴胄,如能代陛下共同參與審理,相信所得結果更有說服力,天下臣民必定信服”

    太宗明白趙普的意思,雖然早與趙普計劃好,但一直怕審理的結果會招致不滿,如今德芳站出來,借助他的特殊身份,剛好可以平息一些怨恨之情,於是倒也順水推舟“嗯,德芳賢侄素有忠厚賢德之譽,相信必定對此弊案的徹查大有助益,那朕就命你與丞相共同處理此案”。

    “臣,謝陛下”德芳躬拜道。

    弊案的審理進行了一個多月,可以說很順暢,什麽證據都很齊全,曆來軍營中軍。

    費專款總會被克扣部分,所以查起來並不難,隻是區區幾個人不足以向太宗交代,所以趙普以徹查的理由牽出很多人,有些根本就是完全不知情的小卒被網羅定罪,一下子涉案的人數就多達數百人,牢中鞭打求饒聲不絕於耳,德芳不忍無辜之人被定罪受屈,但實無力救太多人,隻能在自己的範圍內做點什麽,因為案件趙普一直沒有讓德芳介入過多,所以很多東西無從了解,他又無法明著和趙普對抗,所以隻能從邊邊角角的小案子不太重要的涉案人處著手,在他自己的權限內辦理,德芳翻閱呈上的證據,看上去沒有一點新意,隻是些沒有簽名的單據,一麵之詞,更明確的物證顯示,無人證相指,加上抓來的人哭訴冤屈,於是德芳隻是象征性的打上幾板,大多在懲罰之後告知人犯,皇上仁德,放他們迴去,將來做事要更加謹慎。

    於是被放走的近百人都在走前不斷叩謝,他們從沒想到被抓還能活著迴去,尤其是看到最後定罪的人,更加感念德芳的賢德。

    趙普那邊抓住主要疑犯,大肆抓捕,進展很快,最終的呈報文也已寫妥,趙普晚間來到德芳處,將厚厚的折子給德芳看,德芳打開閱讀內容,發現上麵列出的三百多人幾乎都是死罪,牽連的4百多人也多定了被廷杖流放之刑,加上這些人的家眷也被流放,所達人數已近二千,德芳不免有些皺眉,趙普看到說“殿下,這些人為了一己之私,竟將無視前線將士的性命,致使我大宋連連挫敗,實在死不足惜”

    德芳慢慢合上奏折,看看趙普說“丞相乃國之柱石,先帝曾與小王提及丞相足智多謀,為開創大宋立下不朽功勳,一直讓小王敬佩不已。”

    趙普看著德芳,心中有些摸不到頭緒,德芳繼續說“大宋開國至今,戰事年年不斷,無奈勝少敗多,大批部隊早已疲憊不堪,但將士們仍在舍命保國,多少人馬革裹屍,如今這本折子……丞相真的認為可以幫陛下解憂,為前線死去的將士討迴所謂的公道嗎?”

    趙普看著隻有22歲的德芳,聽完這些話,他已然知道,德芳不再是個小孩子了,他已經看清了所有事情,但趙普畢竟和太祖相交多年,對德芳也很了解,深知他性格內斂,做事慎重,雖然他已經看出原委,但一直都沒有說,更沒有打斷自己的審理過程,隻在呈交折子前一日的現在說出這些,一定有其原因,於是趙普說“殿下頗有先帝之智,既然殿下已然明了,臣也不再繞彎,但殿下今日才與老臣言此,必定有什麽話要對老臣說吧?”

    “此次弊案,皆由戰敗引起,然,案件牽連甚廣,恐難以服眾,加之戰敗的餘波,怕更不利於陛下聲望,陛下仁德鴻厚,若丞相能使陛下廣施恩德,相信天下臣民必定感念聖恩,對我大宋更有助益。”德芳看趙普正在思考,於是繼續說“丞相,德芳不才,在丞相麵前隻是個晚輩,希望丞相不吝賜教,過往種種已然消逝,德芳隻想為大宋效力,為陛下盡忠。”

    趙普看著德芳,緩緩說道“老臣已然明了殿下的意思,先帝如果看到現在的殿下,一定甚為欣慰。老臣會處理好此事,殿下今後也定會大有作為,老臣願將拙見”

    趙普點點頭。

    第二日,趙普呈上折子,太宗本打算按照定罪處理,但被趙普勸阻,趙普不愧是兩朝老臣,幾句話就說動太宗,於是太宗下旨,將主犯9人斬首,百餘人或貶職或充軍流放,數百人被廷杖後釋放,並廣貼告示宣揚聖德仁厚,皇恩浩蕩,一場屠戮就此告一段落。

    新打造的兵器完成以後,陸續分配到各邊關重鎮部隊。位於臨近黨項和遼交界的八角舊城近日常遭到遼國遊勇襲擊,牆體破舊,有不少地方出現很深的裂痕,防守十分困難,因為地理位置特殊,所以朝廷十分重視。

    議事之時趙普向太宗建議“陛下,三地交界八角舊城已不具防守之能,近年常受騷擾,城中兵士疲於應對,民眾苦不堪言,現應派常駐部隊與工匠前往,妥善維修,實施加固,並依照舊城體,在京西修建兵鎮,駐紮禁軍與耕戰部隊,加強京城周遭護衛,連接西北各地兵站與關鎮。”

    盧多遜也上前奏道:“趙丞相所言極是,舊鎮地處三界,通行不易,易守難攻,但兵部已多年未曾過問,駐守部隊已長達十年,兵士疲憊,將領多傷,理應調迴休整”。

    太宗點點頭“兩位丞相所奏,朕甚為讚同,但觀測修繕八角舊城建立京西兵鎮,並駐派新軍,這些事物均為要政,不知兩位可有推薦人選,擔此重任?”

    趙普看看盧多遜,又抬頭看看坐在太宗左側的德芳,上前一步奏道“陛下,兵鎮為今後京西重地,修繕部署均應由陛下直屬掌握,所派之人應為陛下所信賴,其人又可令兵將信服,綜此,臣倒有一個人選,相信盧丞相也會讚同”

    盧多遜看看趙普,他與趙普許多地方都有不同看法,太宗早已對他有些不滿,所以一旦有關官員升遷推舉,他與趙普總會有些摩擦,此時趙普如此說,他倒是很奇怪,於是問道“不知趙丞相所舉何人?又為陛下信賴,又領將領信服,那此人一定是大家熟知之人了,但這朝殿之上,本相並未看到有此官員,難道是趙丞相自己嗎?”盧多遜有些挖苦的說道太宗也很想知道,於是問道“丞相所舉人選究竟是誰?朕也很想知道”。

    坐在一旁的德芳也看著趙普,同樣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名字,能讓太宗和將領信賴,而且還是趙普與盧多遜都可接受,並可擔此大任之人,必定有其不尋常之處,如若真有此人,可協調各方,那將真是大宋之福,想到此,德芳很認真的等待趙普的迴答,群臣也都麵麵相覷,不知答案。

    趙普笑笑,上前一步道“臣所舉之人此時就在陛下身邊。”趙普抬頭看著德芳太宗轉頭看看德芳,此時德芳已經睜大雙眼,他怎麽也沒想到趙普所指的竟然是自己,盧多遜也很意外,群臣的焦點都已經集中在德芳的身上。太宗站起身,來到愣在那裏的德芳身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說“甚好,朕很滿意”

    德芳被嚇了一跳,馬上起身“陛下,臣……臣資曆尚淺,恐難當重任”。

    這時趙普說道“殿下切勿謙虛,啟稟陛下,賢王乃先帝親子,仁厚至孝,曾隨太祖多次征戰,且官任至今從無差錯,素有賢德之譽,此次修繕舊城,建立兵鎮,部署兵防,相信定能勝任”。

    盧多遜也上前道“啟稟陛下,臣也讚同趙丞相之言,王爺做事沉穩周全,賢王之爵亦是陛下親封,臣也認為是不二人選”

    太宗點點頭,看著德芳說道“皇侄勿要推辭,難得兩位丞相意見如此一致,朕對你寄予厚望,此事交由皇侄,朕很放心”

    “臣……”德芳還想說什麽,被太宗止住,直接宣旨道“現命賢王德芳負責八角舊城修繕兵士換防,新建京西兵鎮之事,全權負責舊城與新城整頓防務,軍政事宜,任期八個月,三日後啟程赴任。”

    下朝之後,德芳趕上趙普“丞相,為何推舉德芳擔此重任?”

    “殿下有此才能,又得陛下信任,老臣當然推舉可勝任之人”趙普說“可是……德芳資曆實在淺薄,恐有負陛下重托”

    趙普看著德芳“王爺,這是難得的機會,難道王爺不想讓陛下刮目相看嗎?難道王爺想讓太祖子嗣被世人遺忘嗎?”

    德芳看著趙普,腦中往日情景一閃而過,忽然眼神變得堅定“謝丞相指點,德芳定不辱使命”。

    趙普笑笑“殿下時間緊迫,快去準備吧”。

    “是,小王先告退了”德芳拱拱手,上轎返迴南清宮。

    德芳安排好府中事務,決定帶上貼身侍衛田古和龔製,禁衛軍20名,校尉家俊和文墨南宮文,留百裏,崇明,尚恩保護狄妃及幼子,府將公良世官護衛王府,王府總管周世雄負責府中內外事務,待一切妥當之後,德芳與狄妃告別,狄妃在前一晚伏在德芳胸口默默流淚,德芳抱著狄妃不發一語,這一別又是半年,兩人內心萬般不舍,此時沉默的相依,已勝過萬語千言。

    天明時,狄妃兩眼早已略顯紅腫,眼淚已讓德芳胸前的衣服濕透,德芳給狄妃擦幹眼淚,狄妃為德芳整理衣冠,打開房門前,德芳捧著狄妃的臉,親吻了她的額頭,輕輕的說道“明誌,你和孩子要多多保重”。

    狄妃的眼淚忍不住的又流了下來“德芳,答應我一定要迴來”

    德芳握著狄妃的手“我答應你,一定平安歸來見夫人”

    兩人打開房門,此時外麵早已準備妥當,德芳縱身上馬,腰挎佩劍。短刃,拉住馬繩,轉頭又看了看狄妃和三個幼子,隻說了一句“保重”

    德芳舉起右手發令道“出發”

    此次調防的將軍1人,副將4人,駐軍3000人,工匠500人,建造司製圖官10人,加上零零散散的人員共約4000人,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從禦街出城,兩旁百姓都跑出來看,他們見到德芳,都是滿麵笑容,相互說著“原來這就是賢王殿下啊”“真有王者之風”。

    不少人高喊著“千歲”德芳向兩旁笑著拱拱手。

    整隊人馬走了快半個月,途中德芳與南宮文計劃隻用一個月修繕舊城,並測繪製圖,換防駐軍,並集中處理城中事務,然後半個月趕往京西宏城,改建為新的兵鎮,建造約5個月,布防並聯絡西北各處兵站,調耕戰兵士2000,禁衛軍3000於新城駐軍,安排兵鎮政務,然後返迴京城。

    距舊城還有五天路程的虎都城兵站,調防部隊要去順道運送補給到舊城,所以整隊人馬將製圖官工匠雜役和兵士部隊分為兩批,德芳讓將軍張天成和侍衛官宋家俊帶部隊到兵站承接補給,然後自己先帶工匠趕去舊城進行先期工作。

    德芳和兩名副將帶領的700多人幾乎都不會武功,隻有王府禁軍護衛隊大約50人有兵器,當距離舊城還有10裏時,德芳派傳令兵前去通報,人馬來到城門前時,大門緊閉,無一人出來迎接,這讓德芳很是意外,這時侍衛田古向城門上喊道:“速開城門,王爺駕到。”

    大門頓時敞開,但從裏麵跑出的卻不是宋兵,而是遼兵,德芳一見大吃一驚,向周圍看去,發現四麵已被包圍,約有200人左右,城中策馬跑出一人,正是遼國邊將耶律楚達,為遼軍副帥,此人善於奇襲,據報,他應鎮守在燕雲十六州,卻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德芳並不識此人麵貌,隻知此時難以脫身,他看著楚達“你是何人?竟然膽敢在三地交界處占據我大宋城池,不怕挑起戰爭嗎?”

    楚達大笑道“難道宋遼之間的戰爭還少嗎?哈哈哈哈,我本來到交界巡查,卻看到這座舊城如此不堪,既然宋朝不在乎這裏,不如由我大遼接管”

    “狂言!”德芳生氣的說道“本王絕不會讓你們侵占我大宋一寸國土。”說著,德芳拔出佩劍,兩旁的護衛禁軍也都已經做好對戰準備。

    耶律楚達也拔出彎刀“好,我倒要和大宋的皇子殿下較量較量,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楚達轉身對旁邊的遼兵說“誰也不準動!駕!”楚達衝著德芳策馬奔來。

    德芳雙腳一夾馬肚子,也衝了過去,侍衛還沒來得及反映,兩人已經交上手,耶律楚達已經40歲,征戰沙場也有28載,對付這個22歲還從未真正與戰將交過手的德芳,可以說並非難事,但德芳也自幼習武,防守上問題不大,隻是找不到進攻的點,而且力量沒有楚達大,隻30多個迴合,德芳已經滿頭大汗,手中的劍有些發抖,楚達跳下馬,用劍指著德芳說“不如下馬再打”

    德芳也跳下馬,重新握了握劍,楚達看著德芳說“你這個小家夥倒是挺有膽量的,不怕死嗎?你的命可是很高貴的”。

    “廢話少說!”德芳一劍刺過去,兩人又是一番交戰,但德芳體力上已經明顯減弱,耶律楚達抓到機會,反手一刀深刺進德芳的腿部,德芳一手用劍支撐,一手捂住傷口,咬著牙,太陽穴的青筋都已經看得出,而且血流的很快,田古和龔製跑過來扶住德芳。

    楚達收迴刀說“想不到宋朝竟然有你這樣的人,你真的不怕死?”

    “我……身為大宋皇族,保家衛國……理應身先士卒,死有何懼,即便是死,也不會讓……爾等染指我大宋”德芳咬牙喘著粗氣說道。

    “好,有膽識,不過今日你可明顯處於劣勢”楚達下令將工匠等押迴城中,轉頭說“你的傷很深,如果不治療恐怕就真的死了,你如果不想這些工匠和城中百姓有事,最好還是跟我迴去,否則我就先拿城中俘虜的軍士開刀,一個個拉到你麵前砍頭”說著楚達命人拉來一對母子,母親抱著小孩子哭著,楚達舉刀就要砍。

    德芳見此大叫製止“別殺他們!……好!我跟你迴城”。

    楚達推開士兵,走到德芳麵前“你最好聽話一點,否則這座城就會成為死城”

    德芳怒視著楚達,此時也無可奈何,被人攙扶關押在一處小屋內。

    約兩日,此時張天成將軍和宋家俊的駐軍在距離舊城約20裏地的時候停住,家俊叫來一個排頭兵問到“前一個傳令兵去舊城有多久了?”

    排頭兵說“大約1個多時辰了”

    家俊看看前方,道路較為寬闊,兩旁樹木也不是很茂密,以傳令兵的馬速,此時早該折返迴報了,為何沒有一點動靜,家俊心中充滿疑惑,於是派探子前去查看,不多時候,探子迴報,城池緊鎖,城樓無一人站守,張天成和家俊大驚,心中想到德芳兩日前就到了這裏,而現在竟然這般境況,這時南宮文引馬到張天成身邊“看來必定出了事情,不如先在這裏紮營,去探明情況再做行動,目前咱們有駐軍3000,補給也充足,不會有大問題”。

    張將軍按照南宮文的建議駐紮部隊,派探子偵查,最後才知人員全部被俘,德芳也受了重傷,家俊焦急不已,想要迴報朝廷,被南宮文勸住“如果陛下知道此事,必定引軍至此,倒時免不了一場惡戰,但王爺在他們手中,你想那個時候王爺可能平安歸來嗎?”

    家俊來迴的踱步,張將軍問道:“那怎麽辦?我們必須救出王爺!”

    南宮文想了想“混入城中,舊城尚未修繕,受到襲擊也是因為這樣”

    “好!我去!”家俊說“此時出發,半夜進城”。

    晚間,耶律楚達讓人把德芳扶到大廳,拿出一張文書“殿下,隻要你簽了這個文書,我就放你迴宋,還保證不殺這裏的任何人”

    德芳看看麵前的文書,上麵寫著德芳同意投降,並承諾割讓邊關城池,年歲供給等,德芳一把撕毀文書,憤怒的對楚達說“休想!本王絕不會投降!本王乃大宋太祖之子,斷不會有辱先祖威德,降書本王絕不會寫一個字!”

    楚達也被激怒,拔出彎刀駕到德芳的脖子上“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然後把你的屍首送迴給你們的皇帝,我想他應該也很高興吧,我幫他除掉了你”。

    德芳怒視著楚達“住口!爾等蠻夷,竟然侮辱我朝天子,要殺便殺,不必多言!”

    楚達收起刀,笑笑說“我有說錯嗎?天下人誰不知道,我若是殺了你,你那個皇叔可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的,反而會慶祝一番吧,哈哈哈”

    德芳趁其大笑時,拔出旁邊遼兵的彎刀駕在自己的脖子上“胡言!我乃陛下至親,豈容你挑撥!本王不會讓你奸計得逞!”德芳甚為生氣,握刀就要割向自己。

    “那你哥哥是怎麽死的?”楚達突然問道。

    德芳突然愣住了,楚達一把拉住德芳的手,打掉彎刀。

    楚達走到德芳麵前說“你想以死殉國?別傻了!你如果活著,那個皇帝就不會安心坐穩龍椅,所以不如與我大遼合作,將來奪迴應該屬於你的江山”。

    德芳突然抓住楚達的衣服說“就算如此,本王也認命了!但是降書本王決不會寫,你不用白費口舌!”

    楚達和德芳彼此怒視著,楚達一把推開德芳,憤怒的喘著粗氣,這時遼兵報告家俊的軍隊此時正駐紮在城外20裏處,楚達命人把德芳押迴去,自己馬上去部署。

    德芳被送迴房間,腿疼的厲害,嘴唇有些發白,剛才一時生氣,腦袋也有點暈暈的,田古和龔製趕快扶他躺下。德芳對田古和龔製小聲說“張將軍和宋校尉已經趕到,駐紮在城外20裏處,我們要把城內信息帶出去給他們”。

    龔製上前“殿下,屬下請命,現舊城尚未修繕,我今晚就找機會出去通報”

    德芳點點頭“萬事小心”。

    龔製退出房門,遼兵上前詢問,龔製借口鬧肚子,兩個遼兵跟他去了,龔製在轉角處快速處理掉兩人,拿了彎刀,將屍體拖到草堆後,尋路來到城牆下,看到一處破損的牆體,繞過幾個遼兵,迅速攀爬出去,但是外麵一片空場,沒有跑出多遠就被發現,城中立刻跑出七八個人來追,一下子就把龔製圍住,拚殺起來,此時家俊也已趕來,看到此景,立刻跑過去,兩人殺死遼兵,家俊躍身上馬一把拉住龔製也上了馬,耶律楚達趕到城牆上,拉弓一箭射去,深深射入龔製的背部,龔製忍痛,家俊策馬向軍營返迴。

    龔製被救迴駐軍營,治療十分困難,箭傷入骨,一碰觸就會湧出一灘血,軍醫束手無策,告訴張將軍,恐怕龔製堅持不了多久了,家俊走過去,眼含淚水“龔製,你要堅持住,不能有事”

    龔製大喘著氣,臉色慘白“城中遼兵……不足200人……舊城破損嚴重,西麵……

    牆體大麵積塌陷……他們無法防備……原守城兵士近500人均被關在……牢中……

    殿下……腿傷嚴重……“龔製緊閉雙眼,忍著劇痛”救殿下……“

    張將軍立刻部署,準備在正麵引敵,從西麵突襲,在夜晚立刻出發,清晨襲擊,不給遼人準備時間。

    部隊開拔,呈縱隊行進,速度很快,天亮前就到達了舊城,張將軍派副將鍾寧和家俊帶領小隊從西麵包抄突襲,天剛蒙亮,張天成就在舊城前叫陣,耶律楚達來到城頭,被張天成激怒,提刀開城門對戰,張天成與耶律楚達交戰中,副將鍾寧和家俊突襲舊城西部,很快打入城中,從牢中放出受傷的軍士,找到關押德芳的地點,家俊推門進去,看到德芳躺在床上,於是上前叫道“殿下!”

    德芳看到家俊,很是高興,有點吃力的做起來“宋校尉……”

    “多虧了龔製,我們才這麽快攻進來……”家俊看到德芳臉上有些紅,問站在旁邊的田古“殿下怎麽了?”

    “有些發熱,一個晚上了,可能是昨天見楚達時太過激動,加上腿傷才會如此”

    德芳慢慢下床,田古扶著他“我沒事,還可以走”德芳站起來,腿部明顯有些腫起,家俊上前扶住德芳“殿下,讓他們抬您走吧”

    “不用,我可以的,走吧”德芳堅持,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外麵宋軍已經和遼人打成一片,城外的耶律楚達和張天成戰的難分勝負,得知城內被襲,楚達策馬返迴城中,張天成立刻攻城,耶律楚達直奔關押德芳的處所,一路殺來,眼看就到德芳跟前了,耶律楚達舉刀要砍,家俊來不及去救,眼看刀就要砍到德芳,侍衛天古躍身上前擋在德芳前麵,楚達的彎刀砍進田古的肩膀,骨頭裂開的聲音都可聽到,血噴濺出來,彎刀砍得太深,一時竟沒有拔出,楚達被拉下馬,摔倒地上,被家俊製服,德芳抱著倒下的田古喊著他的名字,田古此時已經完全不能說話,口中湧出的全是血,肩膀的血還在不斷流出,田古看著滿眼淚水的德芳,一隻手握住一個東西,塞到德芳的手裏,德芳緊緊握著他的手,然而一切都晚了,田古急促起伏的胸慢慢停下來,手也無力了,德芳打開田古的手,裏麵是一枚玉佩,這是德芳送給四個侍衛特製的,上麵就刻著田古的名字,此時早已被血水浸透,德芳握著玉佩,抱著田古痛哭。

    家俊扶起德芳“殿下,節哀,田古盡了他的使命。”

    德芳傷心的看著田古的屍體被人蓋起來,轉頭怒視著耶律楚達,咬著牙說“本王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把他押走!”趕來的張天成看到這個樣子,怕德芳會殺了楚達,馬上命人把楚達押走。“殿下,現在要馬上整頓,謹防遼兵後援”

    德芳看著張天成,歎了口氣“張將軍所言甚是……”轉過頭看看田古屍體上的白布也已經浸紅,德芳不忍再看,緊閉雙眼。

    家俊讓人抬起田古的屍體,放進找來的棺木中,扶著德芳迴到官府中休息,叫來大夫治療腿傷,德芳問道“龔製呢?怎麽沒看到他。”

    家俊沒有說話,轉頭去端水,德芳看看家俊,覺得不對勁,於是說“宋家俊,迴答本王的話,龔製在哪兒?”

    家俊放下水盆“迴王爺……龔製受了傷,還在治療,不能過來看您”

    “那我去看看他”德芳起身就要去家俊趕忙攔住他“殿下,您的傷很嚴重,需要……”

    “帶路!”德芳命令道家俊看著德芳憤怒的眼神,低下頭轉身走去,德芳一步步跟著走到龔製呆的房間,看到大夫正在和張天成說著什麽,德芳走進屋,看見趴在床上的龔製,背上竟然還有一顆箭頭,德芳見此捂著腿有些跌撞的來到床前,唿著他的名字“龔製,龔製,醒醒”。

    龔製慢慢睜開眼睛“殿下……終於……看到殿下了”。

    “龔製,你怎麽傷成這樣……”德芳哭著說張天成俯身說“龔製出城後被遼兵發現,和宋校尉要返迴時被耶律楚達弓箭所傷”。

    德芳咬牙說“又是耶律楚達!可惡!……龔製……你要好起來啊”。

    龔製看著德芳“殿下……屬下要和田古一樣……為殿下盡忠了”

    “龔製,本王不許你說這種話!本王要你好起來,你還要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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