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舟一愣,心跳開始加速:“什……什麽機會?”謝非言揶揄道:“一個抱上魔尊大腿的機會。”片刻後,敲定了某個瘋狂計劃的陸乘舟揉著自己發燙的腦袋,心中又是興奮又是忐忑:“這……這真的能做到嗎?”陸乘舟說,“我的確聽說過魔尊有搬山倒海之能,其威能赫赫,遠超常人想象,但就算這樣……這個計劃也太……太……”陸乘舟停了一下,不知道該說“瘋狂”還是該說“不可思議”。“況且,魔尊真的肯屈尊紆貴,為了我們區區廣陵城而耗費這樣的心力嗎?”陸乘舟十分擔憂。謝非言斜睨他一眼,笑道:“你是什麽時候中招昏迷的?”陸乘舟說了個日子。謝非言掐指一算:得了,果然是這樣。他當年成為魔尊後向人間修士宣告他的出現時,這小子就已經中招躺倒了。難怪這家夥提都沒提他成為魔尊這迴事,感情他壓根就不知道。謝非言惡趣味地一笑,決定給這家夥一個延遲驚喜,道:“這件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你隻要收攏廣陵城的人們就行了。”“我知道。那些願走的,就與我們一塊兒走,那些想要去投奔自己子女的,便給他們一筆安置費,送他們離開。”“不錯。”謝非言比較滿意這樣的處置,“既然敲定好了日子,你就趕緊行動吧。”“那你?”“我還要去聖火宮一趟。”留下這句話後,謝非言便灑脫離去,不留半分痕跡。陸乘舟呆呆看著謝非言消失的地方,覺得這位道友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竟連魔尊都請得動,也不知在他昏睡的這些年,這謝道友都做什麽去了。不過話說迴來,這位魔尊好相處嗎?雖然謝道友的提議應當都是信得過的,但靜海幽地到底誰也沒去過,所以陸乘舟一想到這事,就忍不住心生忐忑:那魔尊,可是傳說中三頭六臂的模樣?!那靜海幽地,是不是真的滿地吃人魔修和惡鬼?陸乘舟在自己房間裏打著轉兒,口中念念有詞,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綠意被這樣的聲音吸引了過來,推門就見到難得健康的陸乘舟,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神色:“城主?!城主您大好了?這可真是不得了,得趕緊告訴大家才是!”說著,綠意就要離開,但她轉念一想,又覺不對:等會兒,城主是怎麽好的?不是說唯有元嬰期及以上的修士為老爺疏通經脈,他才能醒嗎?陸乘舟笑著將這小丫鬟招唿了過來,道:“對,是得趕緊告訴大家,讓大家一塊兒過來商量才是。謝道友方才來過來,跟我提了個計劃,我也已經同意了,接下來的事,還需要大家的齊心協力。”綠意呆了,有些結巴:“城,城主?您是不是做夢了?謝,謝,謝……他怎麽會來這兒?”陸乘舟不以為意,笑道:“我本來也以為我是做夢,可你看,我這會兒能蹦能跳,如果是做夢,哪裏會連病都大好了?”綠意:“……所以,他真的來了?”“當然!”“……”“欸?!綠意?綠意?!綠意你怎麽暈過去了??”第95章 因果定數聖火宮, 是謝非言最後一個想要去的地方。當年,聖火宮宮主給了他機會,讓他證明自己, 並如約將聖火宮的鎮派心法傳授給了他——這樣的事, 哪怕換了任何一個稍稍頑固一些的門派宗主來都是做不到的。但聖火宮宮主做到了。後來, 謝非言在《神火補天秘要》上遲遲沒有進展,於是向聖火宮宮主求助,最後也是這位宮主告訴了他其中緣由。想到當年的事,謝非言伸手,掌心躥出了一縷飄搖的火。這一縷火焰,不像十方流火心訣孕出的火焰那樣兇惡、狂暴,反而帶著水一樣的特性,溫柔而包容,而它在風中的每一次飄搖, 都如同人心髒的躍動。這就是神火補天秘要孕育出的火。當年,這兩種火焰在他體內二分天下,陷入了持久的拉鋸戰。後來, 為了對抗陸鐸公的魂魄, 謝非言主動熄滅了神火, 也以為自己再難以孕育出這樣的火焰了, 卻沒想到與楚風歌融合的幾年後,它再一次出現了。這代表著什麽?謝非言不願細想。他隻想要過來了結一段因果、斬斷滄浪大陸上與“謝非言”的所有聯係罷了。——但謝非言沒想到的是,他竟來遲了。……隨著謝非言越靠近大漠, 他就越發感到不對。曾經大漠附近隨處可見的聖火宮的標識,已消失不見;曾經是聖火宮賺錢的中堅力量的各個店鋪, 也被新的鋪麵取而代之;而更叫人難以置信的是, 曾經深藏綠洲底部的那座宏偉宮殿已經徹底坍塌, 而那些笑靨如花的美人們也化作了累累白骨。為什麽?他不過離開了滄浪大□□年而已,而聖火宮卻是已佇立在這大漠中數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叫這樣的一個宗門消失得悄無聲息?!謝非言沉下心,在四處打聽了幾日,終於從各個修士、江湖人士以及凡人的各種說辭中拚出了部分真相。原來,就在謝非言成為魔尊的一年後,也就是兩年前,聖火宮的地盤上突然迎來了一群奇怪的異域人,她們自稱神女教。這些神女教的人是從極西之地而來的,她們的目的,則是與聖火宮交流教義。“為何說“交流教義”?聖火宮,難道還有什麽‘教’不成?”“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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