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低下頭自言自語:“我以為會天衣無縫,沒想到這麽快就暴露了。”作者有話要說:常樂、王慶舟:人是我殺的,信我!溫瓊:死到臨頭依然忠心,是兩條好狗。玄禦三人:你們兩不夠格。杜衡:發生什麽事了?以上,就是這章的全部內容。發現我越來越會總結了。【扭頭.gif】其實人和人之間真的很奇怪,有些人能一見如故,有的人能兩看兩相厭。上大學的時候我被人針對過,直至今日依然不知道我哪裏惹到了她。直到去年同學聚會,一個中間人說了一句公道話,他說:她看你不順眼,不需要理由。世上很多的惡意,很多時候不需要理由就能產生。第140章 330常樂的理由太敷衍, 杜衡明顯的不相信。就是因為朱大龍和他不對眼,他就能要了兩條人命嗎?常樂開口之後,王慶舟也開口了。他看向杜衡道:“你還記得王堅王貴他們嗎?他們是我的後輩。”杜衡在腦中想了一會兒後猛然想起了:“你說的是王管事他們嗎?”王慶舟不提起這一茬,他都快忘記了。他剛到神虛宮的時候可被王管事他們整的很慘。王慶舟道:“因為你, 他們不能在神虛宮待著了, 連帶著王家人在正陽城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他們派人在我麵前哭訴了好幾次,我作為他們的長輩, 總要為後輩出頭。痛打落水狗的事, 誰不想做?”杜衡驚愕的看向王慶舟:“我在今天之前甚至不認識你。再說了, 你家後輩也不隻是因為我才被趕出神虛宮啊。這些年他們在神虛宮撈了多少好處做了多少壞事你為什麽不說?”王慶舟嗤笑一聲:“有什麽好說的,無非是成王敗寇。這次沒能拉你下水,算我運氣不好。”杜衡隻覺得可笑, 笑著笑著,他的眼眶又紅了。他哽咽道:“萬一我今天沒能洗清冤屈,你知道我會有什麽下場嗎?”王慶舟哼了一聲:“你能有什麽下場?你是定坤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就算這事真的是你做的, 過上三五百年, 又會有幾個人記得?到時候你走出來又是光鮮亮麗的定坤宗弟子。”杜衡感覺心口憋得厲害,他很想握著拳頭往常樂和王慶舟臉上打去。可是拳頭提起來,他又無力的放下了:“兩條人命在你們眼裏, 就這麽不值一提嗎?”王慶舟道:“普通人和煉氣期的弟子罷了, 早晚要死的,確實不值一提。”杜衡知道, 王慶舟說出的話代表了修真界很多修士的想法。修士們通過修行之後能增加壽元, 和動輒活上幾百年上千年的修士相比,普通人的性命猶如曇花一現。有可能他們閉一個關,再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親友家人就已經不在了。但在杜衡看來,這樣是不對的。修士從本質上說也是人, 他們和普通人相比隻是活的長了一些。他們也會生老病死,也會麵對挫折磨難。難道隻是因為他們能多活幾年,就能將普通人的生命玩弄於股掌中?溫瓊諷刺道:“能培養出這樣是非不分的弟子來,神虛宮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吳長老蘇長老,這事麻煩給我、給杜衡一個交代。”吳不平對溫瓊行了個禮:“溫宗主,此事是神虛宮的錯。杜衡道友也隻是配合我們調查,現在真兇落網,杜衡道友也可清白了。稍後神虛宮會奉上賠償。”溫瓊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這兩人呢?你們怎麽處理?”蘇展麵露痛心之色,他看向常樂道:“常樂,殺人害命,逐出神虛宮扭送至正陽城官府,由官府問罪定責。王慶舟栽贓陷害,革除刑堂弟子身份,鞭刑五十關刑堂地牢五十年。”溫瓊眉頭一挑:“蘇長老,您可知若是今天這兩人所謀之事成功了。杜衡會如何?定坤宗會如何?”溫瓊覺得自己的個子有點矮氣勢不太足,她身上靈氣一閃變成了男人。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展:“杜衡心善,莫說殺人,就算看到親近之人受傷也會驚慌失措心痛不已。你們誣陷他殺人,對他的道心會有障礙,會導致他生出心魔修為停滯不前。”溫瓊的男聲很有壓迫力,她嚴肅道:“對我定坤宗而言,定坤宗無端蒙羞,溫瓊名譽掃地。這筆帳,你就打算這麽高高提起輕輕放下?蘇長老是不是覺得我溫瓊好欺負?”溫瓊氣場一放,蘇展麵色就白了。出竅期修士強大的威壓壓得他全身顫抖,他的後背猶如背上了萬斤的擔子,壓得他的骨骼都在作響。溫瓊雖然靠譜脾氣好,但是她絕不好欺負。就憑她以一個女人的身份開創了定坤宗,並且在數千年之內就將定坤宗發展成為人修世界五大宗門之一,溫瓊就不像看起來的這般純良。蘇展和吳不平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溫瓊這樣不給麵子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可見她有多生氣。這時隻聽門外傳來了一聲歎,隻見姬清宴和王牧野兩人走了進來。看兩人的表情,應該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姬清宴進門就對溫瓊行了個大禮:“溫宗主息怒。”溫瓊收迴了威壓:“姬掌門。”姬清宴道:“此事神虛宮一定會給定坤宗和杜衡道友一個交代。”溫瓊沉沉的看向姬清宴,而後她點點頭:“我信姬掌門。”看到姬清宴進門,王慶舟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之前蘇展還有維護之意,刑堂是蘇展的地盤,對修士而言被關在地牢裏麵五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瞬的事情。姬清宴可沒有蘇展那般好說話了,眾所周知,姬清宴修行的是無情道。他要是開口,隻會比蘇展判得更重。王慶舟向著蘇展的方向膝行幾步:“長老!長老救命啊!”蘇展難過的撇過了頭不看王慶舟,王慶舟之前還存著的一點僥幸變成了絕望:“不,你不能這樣。”蘇展猛然提高聲音:“慶舟,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王慶舟的聲音梗在了喉嚨口,他眼神中出現了恐懼。姬清宴平靜的看著看著王慶舟,他就像是看著一個死物:“王慶舟廢除修為,逐出神虛宮。”隨著姬清宴說出這話,王慶舟麵上血色盡褪,他呆呆的往地上一坐,像是魂魄都被抽走了似的。一個修士失去賴以為生的宗門,還被廢除了修為,這和殺了他沒有什麽區別。殺人不過頭點地,從雲巔跌落的滋味,比死亡還可怕。姬清宴又看向常樂:“我沒想過你會殺人。”聽到這話,常樂滿是血絲的眼中終於帶上了淚,他重重的對著姬清宴磕著頭:“常樂愧對掌門信任。”姬清宴道:“你是神化峰的弟子,出事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也要廢去你的修為,你可有不服?”常樂以頭搶地:“沒有不服。”常樂在神虛宮總膳堂呆了一百五十多年,他的修為雖然敵不過王慶舟,但是也是辛苦修來的。隨著姬清宴手中寒光一閃,常樂感覺自己的筋骨像被凍住了一樣。他的麵容開始快速的衰老,沒一會兒他就從一個麵色紅潤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