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展道:“已經有修士去一膳堂查驗了,相信稍後就會有結果。”玄禦悄聲問景楠:“廚房裏麵結界都完好吧?”景楠道:“你放心吧,好著呢。”沒一會兒從一膳堂迴來的修士就迴來了,他們把杜衡的冰箱給搬過來了。兩人將冰箱立在一邊迴複道:“迴稟大長老二長老,我們在一膳堂發現了一個可疑的法器。然而我們打不開法器,因此我們將它帶來讓長老過目。”另一個修士手中提著一個食盒,他朗聲道:“經查明一膳堂鍋中的鴨湯中有劇毒。我們將鴨湯帶了一些迴來,請長老過目。”一陣怒氣從杜衡的心底猛然升起,巨大的屈辱和憤怒吞沒了他的理智。他吼道:“你胡說!我做出來的東西絕不可能有毒!”杜衡憤怒的瞪著這兩個修士:“你們在汙蔑我!”蘇展抬起手示意杜衡冷靜,他緩聲道:“杜道友,現在事情還未明朗,請你稍安勿躁。如果可以,能不能打開你的法器,讓大夥查驗一番?”杜衡上前一步拉開了冰箱門:“請便。”修士們的神識往冰箱中掃去,冰箱中的食材之多數量之巨讓他們歎為觀止。蘇展和吳不平對視一眼,兩人對溫瓊道:“溫宗主,請與我二人一起進去查驗。”溫瓊頷首:“好。”說完後,三個人就走到了冰箱中。迎麵而來的便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做好的菜,還有放在大大小小儲物袋中的各種食材。看到這番場景,吳不平倒是震驚了:“好強大的陣法。”能將這麽多食材放在同一處,有些還保持著剛做好的樣子。不竄味還要保持新鮮,這個陣法已經超過了吳不平的認知。他佩服的說道:“這是我生平見過的最厲害的法器。”哪怕它隻是個用來放東西的冰箱,這上麵的陣法已經碾壓了他見過的絕大多數煉製出來的東西。杜衡不想關注這三人在冰箱中到底在做什麽,他的冰箱他自己有數,裏麵幹幹淨淨,絕不會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在。他低著頭看向倒在地上的小蔡和老朱。杜衡求著站在身邊的兩個修士:“求你們,讓我給他們蓋上一層布可以嗎?”別讓兩個慘死的人這樣暴露在大家麵前,他們沒做錯什麽,不該被人用驚懼的目光看著。杜衡的目光太哀戚,兩個修士想了想說道:“我們蓋上就行了,你不要靠近。”不怪刑堂的師兄弟們謹慎,杜衡現在是嫌疑人,他們怕杜衡過去毀滅證據。畢竟修真界的手段這麽多,他們總要防範於未然。片刻後,小蔡和老朱兩躺在了地上,身上蓋上了一層白布。看到一大一小兩具身體,杜衡更難受了。此時溫瓊他們從冰箱中走出來了,溫瓊凝重的看了杜衡一眼。杜衡在那一眼中看到了不妙的訊息,果然蘇展出來的時候,他手中多了一個玉盒。蘇展沉重的歎了一口氣說了四個字:“是到何時。”杜衡的心沉沉的往下落下去,他求助一般看向溫瓊,溫瓊對著杜衡點點頭。冰箱是杜衡親手拉開的,從一膳堂到總膳堂的路上,應該沒人打開過。現在蘇展從裏麵找到了到何時,那隻能證明在更早的時候,到何時已經在他的冰箱裏麵放著了。而杜衡對此一無所知,杜衡傻眼了。吳不平威嚴的問道:““杜道友,敢問儲物袋中被分割成大塊的白色和紅色的肉是什麽?”吳不平的關注點果真奇特,大家的目光都在到何時上,他竟然還有空關注他的食材。杜衡無力道:“蛇肉!”蘇展眉頭微皺:“那杜道友可知,這又是何種蛇肉?”這下輪到杜衡梗住了,杜衡求助的看向玄禦:“這是我家裏人捉迴來的蛇。”聽到這話,玄禦他們上前一步:“沒錯,是我們捉迴來的。這段時間杜衡還用這兩條蛇給神虛宮的修士們做了不少菜,刑堂可以去查證。”蘇展不想在蛇肉這個話題上和杜衡多費口舌,他詢問兩個修士:“確定一膳堂的鴨湯有毒是嗎?”兩個修士鄭重行禮:“是的,這就是帶迴來的鴨湯。”杜衡紅了眼眶:“我沒有!我從來不在冰箱裏麵放食材之外的東西!他們在汙蔑我!他們說鴨湯裏麵有毒,可是今天早上我家裏人和師父都喝了粉絲湯!他們可以作證!”蘇展道:“杜道友,溫宗主是你的師尊,至於你的家裏人,他們的證詞不可取。不若你先解釋一下,劇毒到何時是怎麽出現在你的法器中的?不著急,時間尚早,我們慢慢來。”此時正當午時,到了總膳堂要開膳的時候了。總膳堂中出了命案,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修士們擠在門口竊竊私語,有人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後來的人說了。人群中傳出了陣陣後怕的聲音:“好可怕啊,要是我們不明情況去一膳堂用餐,豈不是要集體被毒死?”“好狠的心啊。”“定坤宗到底安的是什麽心?竟然要在我們神虛宮的地盤上用這種方法殘殺我們的同門。”“對!定坤宗滾出去!”溫瓊眉頭微皺,她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兩個宗門的對立上來。不過也不怪神虛宮的修士們群情激動,先是溫瓊女扮男裝在神造峰大鬧一場拿下言不悔,再是她的弟子在老鴨湯裏下到何時。這是毒死了兩個外門雜役,要是中間沒人發現,到了午時修士們去一膳堂用膳,那豈不是要毒翻神虛宮全宗門?再說了杜衡之前的聲譽很好,到他的膳堂中用膳的好多都是宗門的元嬰修士。若是元嬰修士們中毒,豈不是神虛宮的強大戰鬥力被廢了?杜衡麵上紅一陣白一陣,到了此時他百口莫辯。他隻能無助的看向前麵能做決定的蘇展他們,無力感縈繞在杜衡心頭。看著小蔡和朱大廚僵直的身軀,再聽著後麵神虛宮修士們的議論。杜衡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能讓他鑽進去,他搖著頭:“我也不知道東西為什麽會在冰箱裏麵。”能開冰箱的修士不多,再說了,除了杜衡他們幾個,誰會沒事去開冰箱?溫瓊此時也不說話了,她沉默的看著地上的屍身。她明知杜衡是冤枉的,可是卻沒有辦法幫她辯解,定坤宗宗主已經好多年沒這麽憋屈過了。蘇展輕笑道:“事到如今,杜道友一句不知道……怕是說不過去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蓄意在一膳堂中投毒想要毒害神虛宮的修士?”杜衡搖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杜衡急的都快哭了,修士們的竊竊私語像是戳在他後背的刀子,他頭都抬不起來了。哪怕他現在對每個人說,讓他們信他,可是麵對無法解釋的毒藥,他又有什麽資格為自己爭辯呢?這時候隻聽場中傳來了一聲輕笑:“這就是神虛宮刑堂的調查手段?笑死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群孩童在玩過家家哪。”是景楠的聲音!杜衡猛地裝過頭去,隻見景楠笑吟吟的站在大門口。見神虛宮修士們雙眼冒火的盯著他,景楠毫無畏懼:“哎呀,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這年頭實話實說招人恨呀。”蘇展平靜的看向景楠:“這位道友是?”景楠敷衍的拱拱手:“好說,神虛宮任務弟子南景,說起來,也是個粗通藥理的醫修哪。方才見兩位長老一番對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歎為觀止。我從沒見過有人斷案糊塗成這樣,我若是你們,早就引咎辭職迴家養老了。在這裏混什麽呀,也不怕被人笑話。”杜衡本來很委屈的,可是聽到楠楠這麽一說話,他心中的委屈就消散了大半。景楠三言兩語就把神虛宮的兩個長老都給罵了,他無視身後劍修們暴漲的劍意。他溜達著走到場中央給了杜衡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景楠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扇子。他嘩的一聲展開了扇子,隻見扇子上寫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老子最美。眾人看到扇子上的四個字,表情就像開了染坊一樣,杜衡已經憋不住要笑了。一看到那幾個字就知道是惜惜的手筆,除了惜惜沒人能寫出這麽霸氣的字來。景楠扇子一合毫不客氣的點著吳不平:“我問你,到何時入口到發作需要多久?”吳不平竟然被景楠問住了,他遲疑道:“半盞茶總要的。”景楠輕笑一聲:“半盞茶?你多說了好幾倍的時間,事實上普通人吃下去後,到何時從入口到發作,隻要六彈指。”吳不平愣了:“六彈指?”景楠從蘇展手中抽出了玉盒:“來,借用一下。”景楠的氣場太強大,蘇展手裏的玉盒被抽走時,他竟然沒迴過神來。景楠抽開玉盒看了看:“喲謔,挺滿的嘛。”杜衡這時才得見到何時的真容,這時一種白色的粉末,看著像麵粉,隻是比起麵粉,到何時有一種晶瑩的感覺。景楠關上了盒子將玉盒遞給了吳不平:“如果對我剛剛說的時間有異議,你可以找個人試一試,當然,吳大長老也可以自己試一試。”蘇展麵色一變:“放肆!”景楠嗤笑一聲:“許你們空口白牙給人定罪?就不許我仗義直言求真務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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