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來勾引我!”朝辭原本隻是站在聶與牆角之間,現在卻直接被聶按在了牆上。朝辭後腦勺都要撞到牆壁了,被聶用手墊了一下,撞上軟軟的手心。這突如起來的動作讓朝辭愣了一下,然後他抬頭看著聶,忍不住笑了,似乎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你在說什麽呢,我可不禍害小孩子……唔”朝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突如其來又稱得上是兇狠的吻打斷了。許久兩人才分開,而這時朝辭的唇不僅泛紅泛腫,嘴角還破了皮。隻是沒有血滲出來。剛剛這個小混蛋咬了他一口後又把傷口上的血都吮吸走了,力氣又狠又大,弄得朝辭傷口上密密麻麻地疼,他都搞不清自己跟這個小屁孩到底誰是惡魔誰是人了。聶放開朝辭後,直直地盯著朝辭的眼睛,啞聲道:“我已經成年了。”是的,風前節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此時站在朝辭麵前的聶,按照遺民的習俗來說,已經完全成年了。在身體發育上也是。朝辭抬頭看著聶,神色顯得有些恍惚。聶已經不再是十二歲時,隻到朝辭脖子過的小屁孩了。現在他比朝辭都足足高出了半個頭,先前麵容上的稚氣與可愛也全然散去了。五官長開後,他和可愛完全搭不上邊,眉高眼深,俊美至極,翠綠色的眼眸中盡是獵食者的銳意和危險。他此時站在朝辭麵前,將朝辭抵在牆上,足以擋去朝辭麵前絕大部分的光源,朝辭想要和他說話都得仰著頭。鼻尖也滿是侵略的氣息。真的有點長大了啊。朝辭感慨,但還是搖搖頭說道:“你是長高了長大了……但我對十五歲還是下不了手。”“是你自己說的,我剛滿十三歲的時候你就敢調戲我,還說跟我一樣十三歲的男孩都已經跟姑娘在一起了,怎麽現在我成年了,你反而講起了操守?”他的語氣冰冷又戲謔,似乎真的生氣了。這,至少要十八歲吧?而且他感覺聶還能長高的樣子……朝辭撓了撓頭,說:“你也知道,我其實已經好幾萬歲或者是好幾十萬歲了,你才十五歲,連我歲數的零頭的零頭都算不上。而且你要是二十多歲就算了,你才十五歲,按照我世界的習俗你都遠算不上成年……這樣我會很有負罪感的。”聶並沒有被朝辭說動,反而神色越發冰冷:“剛剛那個人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歲。”“唔……”朝辭眨眨眼,“我跟那個人又沒什麽,隻是說說話而已。而且小聶你怎麽能跟他比,就因為咱倆關係太好又太熟了,我才有負罪感不好下手……”“那你要什麽時候?”聶步步逼問。朝辭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或許覺得自己好像中套了。怎麽聊著聊著,自己跟聶在一起這事情就好像板上釘釘了?他眨眨眼,還沒繞出來,迷糊地說:“至少要十八歲吧?”“那就十八歲。”聶直接應下,隨後他低頭,慢慢湊近朝辭的耳畔,低聲說,“三年後的風前節,你再拒絕我我就幹死你。”朝辭:“……”我的小聶那麽可愛,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黃暴?快把我可愛的小聶還迴來!…………遇到了白袍青年後,聶不想再在這個集鎮呆下去了。眼看離最後一個月的大風隻有十幾天,外麵的風已經有些大了,他依然堅持帶著朝辭去附近另一個集鎮。這個家,錢是他掙活是他幹,朝辭沒啥發言權,就跟著聶走了。好在那個集鎮不算太遠,他們在最後一個月到來的前六天到達了那個集鎮。自從那天跟聶談了那些後,兩人的關係好像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前他們倆的關係很難鑒定。說起來的話,算是朋友。隻是在荒上,如果隻是朋友就可以像朝辭這樣蹭吃蹭喝啥也不幹,是有些說不通的。朝辭之前也隱隱把自己當成了聶的長輩,哪怕他什麽都不敢,也有這樣的迷之自信。而聶雖然嘴上並不承認,有些傲嬌,但是在行動上對朝辭卻十分縱容。朝辭覺得他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小鬼。但是那天之後,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有些不一樣了。聶現在連表麵的傲嬌嘴硬都沒有了,對朝辭極其縱容。不僅朝辭要啥給啥,在聽說朝辭想吃小蛋糕後他還特地去朝辭給他的那一大堆書中查找蛋糕的製作方式,在到達下一個集鎮時買了許多禽類的蛋,親手學做蛋糕給朝辭吃,至於之前那個青年給的小蛋糕,已經被聶扔掉了。說起來那堆書,聶當然呆不了幾千本書一起行動。那些書被朝辭做的掃描機器導入到了小智能機器人裏,被聶隨身攜帶著。聶的學習能力不管在哪都強得離譜,小蛋糕做過兩遍後就做得極好吃,朝辭高興得不行。而這次做蛋糕事件好像也給聶大概了新世界大門,之後他就一直致力於鑽研怎麽把食物做的好吃。那些書本上寫的菜譜,裏麵的原材料現在大半都找不到了,聶還想辦法改良菜譜,想辦法用現有的食材做出同樣的美味。朝辭覺得他可以去拍部《舌尖上的大荒》。雖然點亮了聶的神廚模式讓朝辭很高興,但是聶的其他變化卻又讓他不大自在。盡管朝辭在觀念上覺得聶還不算成年,但是聶的的確確已經是個成年男性了。說開之後,他似乎將自己之前可以隱藏的侵略性都肆無忌憚地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