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忍不住抓著朝辭的手朝他自己的身下探去:“朝辭、朝辭……”他喘息著,“幫幫我。”朝辭在被吻得喘不過氣的空檔看他,有些失語。怎麽有人能夠做到眼神既像像狗狗一樣濕漉漉地帶著渴求,又像野獸一樣藏著滿滿的侵略和銳意。算了,成年前……也該給點甜頭吧。…………聶太強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力量從何而來,但是他的強大卻是無需質疑的。五城圍攻時,聶的軍隊節節敗退,但最後聶那絕強的精神力如颶風般狂暴地橫掃了一切,他們勝了。打敗了五城聯軍並不代表打下了五城,但是聯軍敗退的五城也的確元氣大傷,之後,聶花了一年的時間攻打下了五城,在聶宣告著聶十八歲的風前節,他同時加冕為荒唯一的統治者。夜裏,他將自己的王冠摘下,戴在了魔神的發上。“我兌現了我的承諾,該你兌現你的承諾了。”他如是說。朝辭本就沒打算違約。瘋狂蝕骨的一夜後,聶以為迎接他的會是之後寧靜而縱情的生活,但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偌大的寢宮,被畫滿了陣法。六顆紅水晶懸浮在六個角落。而他被鎖鏈綁在陣法中心,他的麵前是笑吟吟的朝辭。朝辭手上拿著一把大劍。“朝辭?”他徹底愣住了。“抱歉,小聶。”朝辭說著,舉手將那把大劍刺入聶的心髒。它並沒有貫穿,而是刺入了心髒三分,鮮血順著大劍凝成了一條細線,大劍拔出後,鮮血滴落在地麵上。陣法一點點被點亮。心髒上的傷口並不算大,按照聶的自愈能力,其實它應該馬上能愈合,可是它非但沒有愈合,反而十分有規律地滴落著鮮血。這很反常,但是今天的反常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說,他是怎麽被綁在這裏的?要知道他一向警惕入骨,怎麽會毫無所覺。而朝辭……朝辭為什麽會……想殺他?聶沒有心思去管其他,他隻是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朝辭:“為什麽?”第230章 正文完“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荒的本質?”朝辭依舊笑吟吟得問他,神色如常得像從前每一個夜晚他教導聶時的模樣。聶看著他,不語。他的心髒很疼,可那疼痛遠不止來自於那把劍。朝辭似乎也不需要他的迴答,他自顧自地說:“荒是所有的終結,它是一切陳舊的、腐朽的事物的終點,它容不下一個l舊的神明。”聶依舊沒有說話,他在等待一個最終答案。“有人創造了它,他們想要它作為一個合格的垃圾桶,但是它並不願意。它想要自救,可它不可能依賴一個舊神,它需要的,是一位新神。“”─位由它創造的新神。”聶閉了閉眼,他似乎明白了朝辭的意思。“所以你要取而代之?”他問。“不,我對當神其實並沒有什麽興趣。”朝辭聳肩,“當神太麻煩了,誰愛當誰當。”“我隻是想活著,活著雖然沒什麽好的,但是怕死總是人的天性神也一樣。”"...原來是這樣。”聶閉上眼,近乎歎息。朝辭笑容有些停頓。他以為自己沒有心,可到了這一步,他才發現原來他這種東西也有愧疚。“我還能活多久?”聶問他。“七天吧。”朝辭說,“陣法完成需要七天。”“你會走嗎?“這個問題讓朝辭覺得有些荒謬,喉嚨又堵得慌,最終他隻是幹澀地說:“不會,我作為陣法受益者,也必須呆在陣法之中。”這個問題似乎讓聶的氣息柔和了些許,像是達成了什麽夙願一樣。這種感覺讓朝辭覺得可笑而荒謬,同時又指尖有些發顫。許久許久的靜默無言,偌大的寢宮陷入了沉寂。“所以你之前在野外遇見我,其實也並不是偶遇?”許久之後,聶打破了沉寂,像是閑聊一樣問了他這麽一個問題。“當然不是。”朝辭說,“你是荒選中的新神........我花了好長時間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