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太孟浪,傷了阿堯就不好了。”朝辭解釋道,“大夫說阿堯如今雖已無大礙,但行房極易染上風寒或高熱……”靳堯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聽這小子的口吻,他倒是還將他自己當成上位了?他又仔細打量了番這小子。最多才到自己下巴,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不過他倒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就動怒,反而順著他的話繼續道:“那你……”“那阿堯可以、可以給我摸……摸摸嗎?”像是生怕靳堯拒絕,朝辭急切地問。但話說了個開頭,自己倒先是害羞了起來。摸摸?靳堯久沒迴應他。雖說他千萬年不曾動欲,但身為龍族,又有漫長的壽命,靳堯對肉欲這方麵的事了解的可不比凡人少。龍族重欲,在他那些同族的洞府裏,荒淫之事可是司空見慣,對龍族來說這都不能算是羞恥的事。而靳堯也征戰過妖魔界,那裏便是血與欲最毫不掩蓋的交錯,大妖宴客四方時,好酒與美人,野蠻與肉欲,縱目皆是。因此此時聽到朝辭說這句話,靳堯便覺得頗為耐人尋味。“就是……我可以,摸摸阿堯嗎?”靳堯垂眸低笑:“怎麽摸?”朝辭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癢的耳尖,阿堯的聲音好像要順著耳朵把他的魂勾走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阿堯沒有拒絕!他一雙貓兒眼頓時變得亮晶晶地,期期艾艾地伸出手,勾起靳堯的衣襟。衣襟被扯開引起了細微的癢意,真的很細微,但靳堯卻不僅覺得有些癢,還覺得喉嚨有些發緊。那雙手很白皙,是瑩潤的白,手指修長,指甲被修剪地圓潤整齊。很漂亮,但猶帶著少年人的稚嫩,幾乎能想象,若是握望去,也許一掌便能將他的手細密地攏住。少年的手終於探了進去,接觸到男人冰涼如玉的皮膚時,又如觸電般收了迴去。靳堯挑眉,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滿。少年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再次探入。像被貓墊抵在了胸口,但似乎更有不同。可能多了一絲溫涼和細膩,指尖有血液流淌的聲音,傳達了少年此刻的緊張。而朝辭感受到的,是眼前之人平緩的心跳,還有冰涼的觸感。靳堯沒有動作,任由他軟乎乎的手向下探。然後朝辭的手停在了靳堯腹部左右的位置,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起伏流暢的腹肌。他在那個部位亂摸一通,雙頰越來越紅。最終碰到了男人的人魚線時,臉像是著火了一樣,猛地收迴了手,扯過身旁的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躲了進去。靳堯有些意外,還有些說不出的感受。這小孩說得摸摸……就是摸摸他的腹部?還真是個小孩。方才小孩軟綿綿的手在腹部遊走的感覺還殘留在腦中,靳堯眯了迷眼。禁欲對大部分龍族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對靳堯而言卻並沒有太大的困難。因為六界中,無論是神人妖魔,他都看不上。這還是他千萬年來……第一次被撥動欲念。看來天道給他弄的這個情劫,倒不是全然沒道理。靳堯右手支起,將自己半身撐了起來,幾乎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一團被子,低啞著嗓音問:“還摸嗎?”那團被子幾乎是無地自容般地原地滾了滾:“明、明日吧!”靳堯把被子裏的人剝了出來,看著他爆紅的雙頰和閃躲的眼神,失笑道:“這麽害羞啊?”這才哪到哪。朝辭把自己的頭埋進了靳堯的胸膛:“時辰不、不早了,阿堯我們先睡吧……”聲音悶悶的、軟軟的,像是在跟人撒嬌。什麽都不懂,膽子都這麽小,還跟人學做登徒子。靳堯眼眸微閃,將手攬在小孩的腰間。“睡吧。”他說。…………靳堯與朝辭成婚後,就從住所原來的院子變到了朝家給嫡妻安排的正院中,朝辭先前收進來的小妾們也要每天早晨去給靳堯請安。第一次被這幾十號妾室請安時,朝辭就坐在靳堯旁邊。看了靳堯一眼,發現男人的神色有些陰沉。“阿堯……怎麽了?”朝辭扯了扯靳堯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問。“是她們有禮數不周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