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得知覃琅死後,忽然癲狂,隨後被趕到的嚴薪陳錦製服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他平靜地跟著嚴薪趕往拋屍現場,並且,他根據黎銨故意留在現場的蛛絲馬跡,推測出了黎銨的藏身之處。  但警方趕到黎銨的住處,正想實施抓捕,卻發現黎銨早就跑路了。  於是,心理學天才蕭禹,正氣淩然的嚴薪,偏執狠厲又自詡犯罪天才的黎銨,三人之間的較量,才真正地展開了。  拍攝場地各項道具,都確認無誤後,馮棋就喊了開始。  徐以臨坐在她的身邊,一絲不苟地看著他的師父跟前輩們對戲。  他時而在手機備忘錄裏記些筆記,時而給三人的表演鼓掌,配上他那張娃娃臉,整個人都顯得分外乖巧。  三人的狀態都非常好,所以發揮的也不錯。  一場戲下來,兩位老戲骨都欣慰地對溫枕笑了笑:“繼續努力,以後影壇的影帝裏,肯定有你的名字。”  溫枕謙遜地連忙搖頭:“我離影帝這個獎項,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要走,前輩抬舉我了。”  兩位滿意地相視一笑,沒再多說。  這場戲拍了很久,這會結束已經到飯點了。  馮棋也沒再繼續往下,招唿了聲,就讓大家都去吃飯了。  吃完飯的時候。  徐以臨一直跟溫枕絮絮叨叨地討論他剛剛的觀感。  溫枕覺得他的徒兒,還是很有天賦的。畢竟,能看一遍就悟懂的人,還是極少的。  馮棋因為晚上還有事,所以吃完飯後,給了十分鍾休息時間,就火急火燎地開始拍攝了。  三人緊接著往下,開始拍攝電影最具買點的貓鼠遊戲戲份。  一場長戲拉響戰幕後,徐以臨又乖乖地坐在一旁,仔細觀看了起來。  ·  另一邊。  盛臻帶著咚咚去了烷園。  盛嵐勳還沒有進監獄。  他還在烷園裏躺著,像個活死人一樣,被監禁著。  看關的黑衣保鏢將門打開,躺在床上的盛嵐勳才掀開了眼皮。  他原以為是送飯人員,但沒想到,出現在此的卻是盛臻。  盛臻抱著貓,目光深遠悠長地看著他。  咚咚似乎察覺到了這個地方是個不善之地,所以一直扒拉著盛臻的手,沒敢多動。  盛嵐勳現在已經被磨得沒有了骨氣。  他見到盛臻也不敢再大罵了,反而舔著臉開始求饒。  他蓬頭汙垢,嗓子幹渴,啞聲說:“求你看在我們是父子的麵上,放我一條命。”  “放過你?”盛臻笑吟吟地反問,“那你放過我了嗎?”  “我現在..這樣,對你也不會再有絲毫威脅。”他手腳上銬著手腳銬,蒼老的皮膚上被勒出紅痕。  “不行。我記得你說過,求我的話,你就不得好死。”盛臻湊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所以呢?我為什麽要放了你?”  盛嵐勳幹咳著說:“我是你父親。”  “你對我拳腳相加,差點鬆手摔死我,寒冬把我推進湖裏,酷暑把我鞭打暴曬,過年把我關在黑屋禁食,甚至還想利用車禍害死我。這些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你是我的父親?”盛臻摸了摸懷裏的貓,麵上笑容不減。  “對不起,小臻。”  “你沒資格。”  “殺人償命。你強/奸了我母親,撞死了那個小女孩,這些,已經可以把你判處死刑了。”  盛嵐勳立馬就慌了,他想要爬向前去求盛臻,但手腳上束縛著他的鐵鎖卻讓他分毫都動彈不得:“小臻,我求求你,別把我送進去。就算你一輩子都把我關在這也可以。”  “可惜了。這些證據我已經提交上去了,很快,警察就會把你帶走,你就算求我也沒用。”  盛臻轉身,不知想到什麽,彎起嘴角,溫柔地笑了笑。  “對了,我結婚了。我的後半生幸福美滿,而你,就在監獄裏懺悔吧。”  “別,小臻,求求你!求求你!”  任憑身後人如何淒慘地嚎叫,盛臻都始終沒有迴頭。  .  下午。  溫枕拍完戲後,又跟徐以臨補了好幾場前麵的戲份,馮棋才放他迴家。  他沒卸妝,就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下午都很迫切地想要見到盛臻。  就好像,他已經跟盛臻分別了三個世紀了似的。  所以,一邁上車,他就湊身抱住了盛臻。  “小枕怎麽了?”  “喵喵!”  溫枕這會才有點羞了,他埋頭躲在盛臻的胸膛了裏,小聲說:“不知道,但就是很想你。”  小梨花難得主動,盛臻心中一軟,牽過他的手,正想親親,就敏銳地發現溫枕的手受傷了。  今天天氣一改反常,直到下午都很陰沉。  溫枕也因此,穿了件長袖。  盛臻把他的袖子往上撈,越往上,他手臂上的傷痕就更多了。  有淤青,也有擦破皮還在露著點點血漬的傷口。  盛臻麵色俱沉,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他忍著怒氣,問:“溫枕,怎麽迴事?”第60章   這麽久了。  溫枕還是第一次聽到盛臻這麽嚴肅地叫他的名字。  他有些心慌, 下意識地撈袖子縮迴手。  但盛臻卻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不容他掙脫分毫。  兩人僵持不下。  最後,溫枕小聲地說:“就是拍戲的時候, 不小心摔到了。”  他們在拍與罪犯追逃的那場戲時, 他不小心從車上摔了下來。  當時,手臂的疼痛感還沒有這麽強烈,他為了不耽誤拍攝進度也沒多說。  拍完還沒來得及檢查傷口,就繼續補拍跟徐以臨的戲份了。  因為現場有防護措施,所以,他以為就是擦破了點皮,沒想到, 一兩個小時後, 會變成這樣。  盛臻麵色陰沉。  縮在一旁的咚咚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後,立即蜷縮起身子, 不敢多叫, 隻能在心底默默地給它的小漂亮祈禱。  溫枕見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底氣不足地用另一隻手去牽他。  但他還沒牽上, 就被盛臻躲開了。  “摔到了為什麽不第一時間給傷口上藥, 包紮傷口?”盛臻一張臉冷得都快要掉冰碴子了, 揚起的下頷線也比往常淩厲了幾分。  “當時我沒覺得疼,就以為沒事。”  他沒敢說,他是為了趕拍攝進度, 他怕盛臻會遷怒到馮棋。但馮棋當時正在轉身接電話, 摔傷就隻是一瞬間的事, 溫枕覺得,她並沒有失責。  “撒謊。”盛臻捏住他的手心,微微用力。  “沒有。”  盛臻耐心告罄, 抬手擰住了他的下巴。  除了兩人脫馬甲那次,他對溫枕稍微兇狠了點外,其它時候,他根本就舍不得兇他。  但他原則分明。  就算再怎麽寵小梨花,身體健康上的事還是要嚴肅對待的。  所以現在,他很生氣,直接撕掉了言笑晏晏的麵具。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知道?”  “真的沒有,當時真的沒有多疼,我就以為沒什麽事。”  上輩子從兒時起,比這更嚴重的傷,他都不知道受過多少次。所以當時,大家過來問他有沒有摔到時,他才能仍然麵色不改地說沒事並繼續往下。  但原身的皮膚比他想象的還要嬌嫩,現在,他整條手臂看起來腫紅烏青,很是嚇人。  溫枕湊過去,扯住他的衣角,軟聲說:“我們待會迴家就包紮,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盛臻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不好。”  小梨花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看的這麽輕率,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那..”  往常趾高氣揚的一家之主溫枕,垂著腦袋,手足無措地看著縮在角落裏的咚咚。  咚咚比他更害怕,連小尾巴都縮緊了,根本無暇救他。  溫枕心一狠,湊過去抱住他,把腦袋埋頭在盛臻的頸肩裏不斷亂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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