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她與賽奇爾的矛盾也越發的激烈,對於政事他們常有不同的政見,因而他們經常發生爭執。而絕大多數情況下,安娜的觀點總是更加英明。被公務和孩子同時折磨的安娜並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關注自己的丈夫的情緒。她本想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找一個機會好好的同對方交流,可是總有些時候機會並不等人。“瞧瞧我親愛的賽席爾大人可算來了。讓我猜猜您今天有和女王陛下發生了什麽衝突?大概是關於水療防控應該如何整治?或者說關於各地方稅收應該如何更改?讓我猜猜您大概是又落了下風。您說我猜得對嗎?”在城堡的閣樓裏,衣著暴露,臉龐豔麗的女仆抱緊了塞席爾的手臂。她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不停地畫著圓圈。隻見她一麵嬌嬌地說著話一麵不住地用自己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勾引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隻不過這讓常人能夠浴血膨脹的招數,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似乎作用不大,塞席爾掐住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脖子說道。“亞蒂,我希望你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過就是從奴隸場上買來的一個牲口罷了,做的不過是最低級低等的下人做的事情,我有給過你權利來妄議主人嗎?”塞西爾的力道大的可怕,在這個人麵前他不用刻意偽裝出自己的溫柔模樣,而是肆無忌憚地暴露了自己原本暴戾的一麵,隨著力道越來越大,亞蒂的臉色也開始變化。“我……我隻是……戀慕賽席爾大人……而已……“亞蒂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幾近迷戀的說出了這樣的話語。慢慢地塞席爾鬆開了對她的桎梏。猛然間唿吸到新鮮空氣使得亞蒂發出了不斷的嗆咳。不過即便亞蒂此刻還受著方才對方過火舉動的影響,可是她還是像一條無骨的美人蛇一樣,慢慢攀岩在了對方的軀幹上。“大人你明白我奢求的從來不過就隻是您的愛罷了,不管是您的羞辱,還是您的痛罵,我都一一的接受,隻要是您的一切我都喜歡,可是女王陛下她能夠做到嗎?如果她知道這樣的你才是真實的你的一部分,那她還能夠接受這樣的你嗎?”亞蒂說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根根針紮在了塞席爾的心裏,毫無疑問他並不敢讓這樣的自己暴露在安娜的麵前。他希望自己在對方的眼中,一直是那一個初見時候的模樣。塞席爾的想法,亞蒂當然心知肚明。她明白自己並不能在短時間改變這個男人的主意,所以她隻能一點一點地在這一個男人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總有一天那些種子都會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賽席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在應對安娜的時候,他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有的時候還難顧及到對方已經懷孕的事實。而每一次身心俱疲的爭吵之後,他都會不自覺的來到亞迪這個女人的身邊。一次兩次的漸漸的,他習慣了這樣舉動,甚至說他開始主動和這個女人發生肉體上的關係。在這一個低賤的女人身上,他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不僅僅是因為她那豔麗的麵龐亦或是曼妙的胴、體。事實上身為賽蘭卡玫瑰,安娜的容顏和軀體都遠非眼前這個侍女所能比擬。隻是那背德的快、感,卻一次又一次吸引他走向墮落。事實上每一次的背叛都可以看作是他內心宣泄。每一次的衝刺都是他對高貴的妻子的羞辱。看!就算你如此高貴如此手段非凡又如何?說到底你的丈夫還不是背著你睡著一個低賤的女人。你終究是有一項不如別人。這樣巨大的落差讓他對這背德行徑越發的迷戀。隻是在肉體獲得快、感後,那長時間的空白區裏,他總會變得更加空虛。他讓自己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一遍又一遍地反問自己,是不是自己也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放、蕩不堪?可是等到這樣的空虛感過去,等到他真正麵對安娜的時候,強烈的自卑感又輕而易舉地將他擊垮。隻需要幾句話,他就可以曲解對方的意向,變得讓怒火左右了頭腦。他很快又會陷入同安娜無止盡的爭吵。漸漸地他落入了一個致命的循環。找安娜同她爭吵背德懊悔找安娜。日複一日他快被這樣的複雜情感給逼瘋了。就在這個時候亞蒂終於將一直以來埋藏的巨網慢慢收攏。“塞席爾大人……事實上看著大人您的境遇我很痛心。明明有更好的方式解決一切問題。如果我們的料想真的能夠實現,那麽一切都將不成問題。”又是一陣雲雨之後,亞蒂從身後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蜷縮在了一塊兒的塞席爾,她將頭輕輕安放在他的肩頭,嗓音低啞而又性感地說道。“更好的……方式?”像是還沒有從方才那股讓頭腦一片空白的毀天滅地的快、感中抽離出來,如今的塞席爾隻能像鸚鵡學舌一樣重複著對方的字句。“對……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可以解決一切。讓塞席爾大人您憂慮的一切都不成問題。”亞蒂像惡魔一般一點一點地誘惑著凡人吃下自己預先放置好的餌食。“大人大概也察覺到了,我並非普通人。真正的亞蒂早就死了。而我隻是一個後來者而已。我是教皇陛下的部下,也是他所信任的人。事實上我之所以來此處,隻是因為教皇陛下深感俗世應該受到應有的整頓,不然凡人總會一點點喪失對神明的敬畏。教皇陛下的言語當然沒有任何錯處。事實上這些國王們也越發藐視神明的權利。近幾日我甚至知道安娜女王她竟然有意削減供奉給教廷的財物,轉而用於減免稅款。這樣的行為簡直是愚蠢至極!”言及此處,她美豔的五官都帶了幾分煞氣,隻不過很快又收斂了起來。“當然我明白女王之所以這麽做還是因為她身邊那些貴族們的教唆。想當初他們不也是妄圖讓女王她與大人您分開嗎?既然他們已經做了一次,那麽就意味著他們並不反感做第二次。”是啊……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做了。如果貴族們又聯手起來會做什麽事呢?趕他走?廢了他?亦或是讓他永遠離開安娜?不!這絕對不行!亞蒂的話語就像是連續不斷的誘惑,慢慢蠱惑著塞席爾走向深淵。塞席爾最終同意了和教皇的交易。為了避人耳目,他們約定在城外見麵。而這是塞席爾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教皇。看起來他是一個外表威嚴莊重的老人,看起來沉重內斂。長時間身處高位讓他看起來有不怒自威的氣質。可塞席爾卻對之嗤之以鼻,如果真的如此光明又何必搞出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說到底大家不過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並不存在誰比誰高貴。可是麵上的功夫,塞席爾做的一向到位。“尊貴的教皇陛下,十分榮幸能夠見證您的親臨。”“起身吧,塞席爾閣下。我想你明白我此行的目的。那麽在這裏我就長話短說。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拿到一樣東西,等事成之後你就可以擁有想擁有的一切……”對方故意拉長了聲調,“一個國王應有的權力和地位。沒錯,是您應有的那些。”教皇允諾塞席爾,隻要他將王宮密鑰拿到手,再將密室裏的東西給取出帶給教廷,那麽他就可以擁有有如國王一般的地位以及權利。而他答應了。按照教廷的說法,王宮密鑰是王宮裏最讓人尋味的東西,想要找到它並不容易。可事實上在談判迴宮的當天夜裏他就找到了它。塞席爾知道安娜有一個珍視的首飾盒,她最為珍惜的東西都放置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