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中,如果遇到了插手的勢力,其中一方必然將麵對兩方勢力的夾擊。而即使被夾擊的那一方先被淘汰,之前的鬥爭也總會帶來一些消耗。在往屆的鬥爭裏,月溪學院總是這樣占聖峰或是神院的便宜。而神院和聖峰又心高氣傲,從未想過聯合,光靠其中一方的勢力又無法將月溪徹底逐出戰局,因此給了月溪學院一次次渾水摸魚的機會。如果能開場淘汰一個隊伍那毫無疑問,戰局會變得明朗而輕鬆許多。這個提議由聖峰提出,其實是相當有考慮的價值的。“你的提議很誘人。”戈爾多裝作猶豫不決的模樣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給了肯定的迴答。“我同意了。”戈爾多說道。路易愣了愣,但還是保持著微笑:“嗯?這麽快就答應嗎,不需要考慮一下?”“三方會戰,但是贏家又隻有一個的情況下,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可靠的盟友。”戈爾多說,“無論怎麽算,我們都是腹背受敵。倒不如接受你的提議。先把礙眼的月溪清出去,咱們再好好對決。”路易抿唇,笑容有些壓製不住:“那就這麽說定了。”這位皇子轉身揮了揮手,“咱們明天賽場上見!”戈爾多也伸出手,象征性地揮了揮。賽倫:“……”賽倫居然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你就這麽答應他了?”賽倫說。戈爾多:“先讓他高興一會兒嘛,再說他說的也沒錯,先攻下月溪這個牆頭草,讓我們彼此都能少點膈應。誰讓月溪學院最弱呢?”“……最弱的那一隊,就是最好咬的一塊肉。”戈爾多說著點了點頭,“當然,我也不會想得那麽簡單。畢竟咱們現在是最大的靶子,如果月溪和聖峰一開始就串通好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總之,賽場如戰場,瞬息萬變,一切皆有可能。”戈爾多抬手道,“不過不管怎樣,咱們能贏。”賽倫笑出了聲:“你怎麽這麽肯定?”戈爾多:“因為我們有一個昭和夢之隊。”賽倫:“……啥夢?”戈爾多:“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我一個能打五個。”賽倫:“……”這話他倒是聽明白了。別說,賽倫還真的相信。“別的也沒什麽可說的,但是那個基蘭,你要注意一些。”賽倫謹慎地說道,“他從開始習劍起就在路易身邊,是個劍術鬼才。我在他手上也討不了好,但凡交戰時間拖的久一點,我也會輸在他手上。”戈爾多有些好奇地問:“這麽厲害?”賽倫點了點頭。“從血緣上算……”賽倫遲疑了片刻,迴答道,“他還是聖殿騎士團長的表外甥。”戈爾多忽然想起了許久之前,看見過的那雙霜月般的銀色眼眸。“他們長得不太像。”戈爾多輕輕笑了一聲。聖殿騎士團長是匹孤狼。而他這個表外甥,卻乖順地像一條狗。**第二天上午,攻防戰正式開始。既然是帝國聯賽的賽場,那麽場地自然不可能太寒酸。為了進行這場攻防戰,阿奇德帝國居然建起了三個像模像樣的微型堡壘。一座靜立水邊,和另外兩座堡壘隔著一條河;另一邊的岸上有兩座堡壘,一座淹沒在樹叢裏,一座佇立於亂石之中。三個學院由學生代表抽簽決定自家堡壘的位置。其實光從地理位置來分析,水邊的堡壘最安全,畢竟渡河很麻煩;亂石堡壘易守難攻,畢竟占據高地勢,又隨處可見石頭;樹叢堡壘就比較雞肋了,沒啥特別的,外邊的人看不清裏麵的狀況,裏麵的人卻也瞧不清外麵的狀況啊:)戈爾多這麽想著,和路易、戴恩一起出列,默不作聲地從主持比賽的聖峰學院導師手裏抽了簽抽完後,路易興衝衝地翻開木簽的背麵,然後露出了一個“我果然是天選之子”的自以為很霸氣實際上直冒傻氣的笑容。而戴恩則用指頭遮住木簽上的結果,一點點把手指挪開,低頭瞥了一眼,然後也露出了一個安心的微笑。戈爾多似有所覺,眨了眨眼,低頭一看啊,果然是樹叢堡壘呢。看清了他手中木簽的賽倫:“……”這簽應該由他上去抽的。“樹叢堡壘也不錯。”戈爾多歸隊後,點頭說道,“至少另外兩個隊伍沒法簡單地窺探到我們的行蹤了。”賽倫:“這麽說也是。”他們這個隊伍裏,最大的殺手鐧就是戈爾多其他兩支隊伍絕對想不到他“小小的身體裏有大大的能量”,是個能一打多的怪物。三個隊伍各自滿意。他們就這麽淡定地按照抽簽結果的安排奔赴各自的城堡,然後這天實在是個好天氣。風和日麗。樹影搖曳。溪水潺潺。一隻輕靈的雲雀落在草坪上,優雅地梳理著自己翅膀上的羽毛。四周寂靜地可怕……十分鍾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