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由一位不會光明魔法的禮儀官來念,確保他不會在用聲音念出題目的時候給予暗示。“第一問,目前已知最高級別的治愈咒語是?”幾乎所有的鈴鐺都在同一時間響起但是賽倫記住了戈爾多的吩咐,無腦敲鈴,所以根本就沒有聽題目講的是什麽,在那位禮儀官話音剛落的時刻,就把鈴給敲響,為神院爭取到了答題的機會。沃爾頓自信地迴答道:“蘇生術!”禮儀官:“迴答正確。”禮儀官:“第二問,與占星術齊名的占卜方式是?”神院這邊的鈴鐺又第一時間響了起來。戈爾多想起出門前希莉婭給他占卜的那一次,輕輕歎了口氣,迴答道:“月相占卜。”就這樣,神院逮著一道題目就答一道題目,很快,另外兩個學院的人似乎也發現了賽倫敲鈴過於無腦,於是茅塞頓開,決定效仿,在禮儀官說完題目之後馬上把鈴鐺給敲響。於是就輪到了這道題目“光輝之帝的全名是……?”“叮”。三枚懸鈴被同時敲響。禮儀官一時之間犯了難,他實在不知道是哪位隊伍第一個把鈴鐺敲響的。“那就由三個學院同時迴答吧。”禮儀官在征求了導師席的同意之後,這樣宣布道,“請諸位將答案寫在麵前的羊皮紙上。”三個學院的學生代表抽出擺在他們麵前的紙和筆,開始書寫答案。沃爾頓低聲湊到戈爾多耳邊說:“光輝之帝的全名大概就是傑拉德龐德。”“少個中間名。”戈爾多說,“既然題目裏特別說明了要全名,那就包括中間名。”沃爾頓有些焦急:“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光輝之帝沒有對外公布他的中間名。我們沒人知道光輝之帝的中間名是什麽,這麽答希望最大。”戈爾多不知可否,揚筆在紙上寫下了一串文字。沃爾頓目瞪口呆:“你確定嗎?……我以前怎麽從來沒在哪本書上看見過這個說法?”戈爾多笑著說:“瞎蒙的。反正我們已經領先這麽多了,輸掉這一分也無所謂。”沃爾頓:“可是這是在比賽,一分也很重要”已經來不及了。有侍從把戈爾多手上寫著答案的紙給交了上去。戈爾多不慌不忙地給了沃爾頓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拿到所有答案的禮儀官輕輕咳嗽了一聲,分別展示了答案。“月溪學院,傑拉德龐德。”“聖峰學院,傑拉德厄南多龐德。”聖峰學院對光輝之帝的生平還是有了解的,知道對方最敬仰的人是自己的祖父,賽蘭卡帝國的開國皇帝厄南多大帝。但是他們對光輝之帝本人的性格卻不夠了解。以他的高傲和特立獨行,他絕不願做誰誰之二,當然也不可能把自己祖父的名字作為中間名。“神院……傑拉德克勞狄龐德。”禮儀官有些驚訝地停頓了片刻,迴答道,“神院正確。”一時間,學生們都炸鍋了。“居然考他們賽蘭卡帝國曾經的皇帝的名字……這不是擺明了給他們送分嗎?”月溪學院有人低聲嘀咕道。“就是啊。”有人附和。“光輝之帝的中間名,是教廷今年在整理遺跡碑文之後得到的新發現,還沒有公之於眾。”禮官按照題目上的特別注釋道,“但是教廷認為,這個名字是有被推斷出來的可能的,所以才讓這道特殊題目生效了。”有學生問:“……真的假的?”倒是沃爾頓拍了拍腦袋,低聲喊道:“光輝之帝生前最喜歡的戲劇,看了幾百遍的那出,《加納海上的水手》!男主人公的名字就叫克勞狄!”所有人:“……?”這媽的也太刁鑽了吧。他們用徹底服輸的眼神望著沃爾頓。倒是戈爾多跟著恍然大悟了:“哦,原來如此。”沃爾頓不可思議地問他:“你居然不知道嗎?那你是怎麽得出正確答案的?”“……猜的。”戈爾多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也不多做解釋,“大概是運氣好吧。”沃爾頓:“……”我信你才有鬼了。總之,神院在這一輪比賽一路高歌猛進。戈爾多和沃爾頓加起來堪稱一部移動書庫,他們不知道的題目也沒什麽人知道,隻有幾道和他國風土人情相關的偏門題目失了分;再加上賽倫出色的反射神經加持,神院幾乎沒有漏幾分給其他學院。這還比什麽?剩下兩個隊伍趁早迴家洗洗睡吧。月溪學院的學生代表戴恩倒還好,沒表現出什麽過激的情緒。而坐在聖峰學院隊伍首席上的第三皇子臉色難看,已經用警惕的眼神掃了戈爾多好幾輪了。他早聽賽倫說,這戈爾多是個可怕的書呆子……但是這也太可怕了吧!他們是把所有的時間都拿去讀書了嗎?而且有一個時不時王炸的戈爾多也就算了,那個沃爾頓也不是什麽簡單角色啊!他們雙劍合璧,哪裏還有其他人的表演舞台?搶答賽結束後,到了限時團體賽時,另外兩支隊伍士氣大減,甚至有很多人認為,至少這場比賽已經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果然神院盡出奇葩。他們憤恨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