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如果賽倫真的作為受害者的角色染上這種病症,那麽就說明塞席爾死前的“胡言亂語”已經成真,王室家族真的變成了受詛咒的家族,這對他們的統治大為不利。這才是王室對賽倫心存芥蒂的真正原因。“可是你說這種詛咒有破除的方法?”賽倫覺得喉嚨裏有些幹渴,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什麽方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戈爾多說,“這就是答案。”賽倫:“……什麽意思?”戈爾多:“記得我們之前在林邊村遇到的詛咒嗎?你的這種詛咒其實和那種詛咒是同一種流派,主要針對保存死後的屍體和陪葬品,這才能保證詛咒在血脈裏代代相傳。”賽倫:“……”意思就是他們祖上有誰十分缺德,掘了人家的墓。“解決詛咒的方法其實不止一條。”戈爾多說,“一,把偷來的東西還迴去。二,如果還不了,那死去的靈魂就讓偷竊者的子孫後代遭受一樣的痛苦。你每次發作都是頭疼,如果咱們大膽假設”“那你的先人偷走的,應該就是就是個……頭?”第八十九章 戈爾多其實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賽倫關於水晶頭骨的事。其實水晶頭骨就相當於一個個遊走在世上的亡魂。比如光輝之帝, 從課本和史書上接觸到對方時,對方固然是個千古賢王。但是如果他真的在這個世間複活呢……?或許驚恐、忌憚以及強烈的好奇心會壓倒絕大多數的敬愛與尊崇之情。在世人眼中,水晶頭骨以及頭骨的融合者, 或許都是怪物。但是如果不說明水晶頭骨的存在形式, 那麽就無法解釋賽倫的先人為什麽要偷或者毀壞人家的頭而戈爾多“這一切因頭而起”的說法也會顯得非常不可信。但是賽倫還是相信了。他皺著眉,說道:“但是我們家族裏並沒有相關的傳聞。”“這或許得問你的父母。”戈爾多說。“我總覺得他們不會這麽簡單地告訴我。”賽倫用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 “不, 還有一個方法。”賽倫說著, 冷笑了一聲:“他們能這麽果斷地舍棄我,一是發現這種病沒有救,二是他們還有除了我之外更寵愛的兒子。可是如果連他們的最後的選項都失去了……”“那他們就會再次盡力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戈爾多問。“我隻知道他們這次肯定會拚死嚐試一次。”賽倫說,“畢竟他們那麽愛我的哥哥我的母親需要他繼位才能獲得王太後的位置;而我的父王不滿大哥沒有光明天賦很久了, 他並不希望阿奇德皇室的後代徹底失去光明魔力,但我的大哥認為魔力並不能代表一切,他們的觀念不和, 所以父王需要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以免大哥成為皇太子之後會影響他的統治,趕他提前下位。”戈爾多沉默了片刻,由衷說道:“你們的家庭真複雜。”賽倫倒是有些好奇地問他:“我記得你也有兄弟, 還是個異母兄弟。將來你父親的領地也需要一個合適的領主你們難道不曾為此發生爭執?”戈爾多:“……”領主爹卡薩爾莫蘭將戈爾多列為正式繼承人的時候, 伯裏恩那個傻弟弟根本沒有提出什麽意見,甚至還寫了封很長的信來祝賀戈爾多,並且在信裏提出,“不用做領主去負責那麽多人的生計與安全實在是太好了”。伯裏恩認為, 做領主的弟弟, 比做領主逍遙。聽完戈爾多描述後的賽倫:“……”所以果然是他們家裏的問題嗎, 和王位鬥爭沒有什麽必然的關係。“戈爾多。”賽倫有些恍惚地說,“如果是正常的父母我是說,像你父親那樣疼愛孩子的父母如果孩子患了病,那他們會怎麽做?”戈爾多沉思了片刻:“我祖上都是騎士,不會盜墓。”賽倫:“那我家祖上還是皇室呢!……你快迴答我的問題。”戈爾多認真地說道:“如果是我的父親,那他首先不會有所隱瞞。其次,如果他找不到幫我解除詛咒的方法,大概就會一不做二不休,找到那個詛咒我們家族的人的墳墓,把他的骨灰徹底揚了,替我報仇。”賽倫:“……這就是騎士家族嗎?”戈爾多扶額:“我隻是依照我父親的行事作風來推測罷了。”賽倫笑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他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那些牆壁,又似認真又似玩笑地大聲說道,“總之,這不全是我的錯。對吧?”戈爾多點頭:“當然。”賽倫聳了聳肩,貌似輕鬆了不少。戈爾多:“所以你剛才的計劃還作數嗎?”賽倫:“拖我親哥哥下水的計劃?”戈爾多:“不是真的拖他下水。隻是讓他表現出和你一樣的症狀。這樣的障眼法有的是。”賽倫拿手指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比如?”“比如能讓人和人通感的藥水。”戈爾多說。賽倫有些驚訝:“你還能搞到這種東西?”戈爾多神態自若地說:“所以我平時叫你多看書。魔法世界,無奇不有。”其實是他從《黑暗聖典》裏看到的。那是一種古魔藥。對人的身體無害,隻是會讓先喝下藥水的人複刻後喝下藥水的人的所有感覺,讓人真的體會一把什麽叫“感同身受”。副作用也很輕微,隻是會讓人有稍許脫力。“讓我算算,下個月初是什麽時候?”戈爾多凝思片刻,“怎麽著也得比賽之後了吧?”帝國聯賽總共舉行五天,而賽倫的病也隻會在晚上發作,所以戈爾多和亞特裏夏才安心讓他作為代表隊的一員參賽。不出意外,在聯賽結束之後,他們應該有機會來履行他們的計劃。“那就先這麽定了。”賽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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