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楊家躲到天黑,所幸沒有鬼子偽軍找來,雲悍隻怕讓人認出自已來,緊閉了嘴不怎說話,看看天黑,也不同眾人作別,趁人不注意,溜出了楊家。

    到街頭找一家小客店住下,住了兩日,城中鬼子偽軍安靜了不少,白日裏城中的老百姓,都在咬著耳跟子議論,說龍司令用大便炸了鬼子地神廟,看來鬼子在報紙上說的全是胡說八道,龍司令怎麽會是日本人,肯定是中國人。雲悍心中高興,暗地裏感謝王長生和孫劍鋒他們。這日晚月黑風高,雲悍準備就在今晚再闖鬼子的司令部。

    突聽得樓下有人叫喊“店東,有沒有空房,”店東道“沒了,你再找一家”雲悍出門道“店東,我今晚不住這房了,這便退房,你讓他住得了”站在堂下的人笑道“真好運氣”抬步走了上來,近前了雲悍才看清上來的是兩個人,走在前麵那人四方大臉,卻長一雙小死魚眼,有些吊詭,走在後麵那人頭上帶個博士帽子,帽沿低長垂,看不清臉。雲悍走下樓,突聽聲後房中一人道“孔司令,你看就住這裏行不行。”雲悍心中一顫,又聽得噓的一聲,顯是那孔司令怕認人聽出來,示意那人不要出聲。

    雲悍猛然驚覺,那帶帽子的人,看身材好象是孔明軒,他不是死了嗎?雲悍抬步又上了樓,伸手推開房門,笑道“對不住,我還有東西沒拿完。”

    房中兩人都吃驚地抬起頭來,雲悍心中之驚,比二人更甚,隻見那帶帽子的人臉色清瘦,同先時白白胖胖的孔明軒大不相同,卻絕對便是猛龍軍的司令孔明軒。

    雲悍幾唿喊了出來,便見孔明軒急忙低下頭去,顯是怕雲悍認出他來,雲悍心想我易了容,他絕認不出我來,不知他是怎樣叢鬼子的手裏逃出來的,這裏還是鬼子的地盤,我還是不要同他相認。

    那大臉小眼的漢子笑道“你什麽東西拉下了?”

    雲悍進屋東找西找,道“一個煙杆掉了,乍就找不到了”那人走到雲悍身前,用鼻子嗅了幾下,問道“兄台也吃旱煙?”雲悍笑了笑,扭頭又卻看孔明軒,孔明軒低頭看地,隻怕讓人看見自已的麵目。那人道“吃旱煙的人身上都很重的煙味,兄台身上,怎沒這股味啊?

    雲悍暗想這人是什麽來路,倒精明得緊,幹笑道“我給我爺爺買的,一個翡翠煙鬥,不想還沒用就不見了”又假意找了找,笑道“找不著了,隻得再去買一個。”抬步出了門。

    雲悍出了那客店,看看那人沒有跟蹤出來,折身走到店門後,沿著柱子爬到屋頂上,摸到自已剛才住的那房頂上,隻見房中燈火已滅,雲悍伏耳細聽,房中二人都不說話,聽得穩穩的唿吸之聲,好象兩人都睡下了。

    雲悍心中疑竇頓生,孔明軒這是叢哪裏來的?看他那樣子,也不象是叢鬼子牢房裏逃出來的樣子啊。等到半夜,房中二人連屁也沒放一個,雲悍心想明兒我偷偷跟著他二人,到了沒人的地方便上前相認。正要起身離開,突然房中傳來八格牙魯的一聲叫,字正腔圓,地道的鬼子話,雲悍心中一凜,那大臉小眼的人是日本人!便聽孔明軒的聲音響起“黑澤君,你作惡夢了?”過了片響,那叫黑澤的人道厲聲道“孔先生,你說錯話了”孔明軒很有些害怕,道“對,對,我說錯了,袁先生,你是不是做了惡夢?”那人道“睡覺,不要說話”孔明軒道“是”

    雲悍心中更是奇怪,孔明軒怎會對這個日本人這麽客氣,這日本人為什麽要假裝是中國人?

    雲悍向來敬重孔明軒,這時見他和鬼子同行,隻怕他有危險,卻又不貿然跳進房中相見,這下也無心再去摸鬼子的老窩,當夜坐到屋頂,第二天天明,隻見孔明軒同那人付了房錢出了客店,雲悍遠遠的跟綴。

    二人徑直向西出了城,一步一步向向城外走去,姓袁的身高腳長,走得極快,孔明軒身子很弱,走得很慢,姓袁的隻得放慢了腳步等他,有上坡路時還彎下身子扶著孔明軒走,太度極是躬順,憑誰也想象不到,便昨夜這姓袁的還聲色俱厲的吼過孔明軒。  雲悍越看越覺得奇怪。

    二人沿著大路前行,越走山路越高,雲悍看得明白,這二人竟是徑向大風山而行,料來孔明軒必是迴去找猛龍軍。果然天色向晚時,孔明軒帶著那大臉小眼之人,徑到了肖家村外的大榕樹下,雲悍心想"猛龍軍重建以後,以肖家村為老營,這是極機密的事,孔司令失蹤已久,卻是如何知道的。"

    雲悍武功高強,腳下無聲,一路跟著二人,二人全無發覺。孔明軒似唿身子極弱,走到大榕樹下扶住榕樹歎道"大風山,我又迴來了,沒想到啊,我孔明軒竟還能迴來"。

    便聽得啊的一聲驚叫,榕樹上跳下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孔明軒,歡聲叫了起來"司令,是你迴來了,真的是你,啊,你還沒有死"孔明軒叫道"啊,是段鐵生,我迴來了,是我迴來了"段鐵生原是鐵血軍的老人,是孔明軒的心腹之人,突見原來的長官安然迴來了,心中之喜,難以言容。突然放聲大哭走來。

    跟著樹上又跳下幾個人來,都是原先孔明軒的老部下,抱著孔明軒又笑又哭,紛紛司令司令的叫著,激動無比。雲悍心想"猛龍軍中有一小半人馬是原先孔明軒的,孔明軒原本威望就極高,遲幹事他們便是不想再讓孔明軒當司令,隻怕也不行。"孔明軒行事詭異,雲悍思量還是先找到肖禁,同他商量一下,看他怎麽說。

    孔司令迴來的消息很快傳開了,村子裏立時熱鬧起來,肖禁,遲幹事紫那那等人都圍到了指揮部,老長官迴來,相聚甚歡,肖禁叫夥房備了兩桌菜,一大幫人圍著孔明軒,紛紛敬酒。雲悍伏身在指揮所的房頂上,並不顯身相見。孔明軒喝過幾杯酒,這才慢慢說起自已是怎樣死裏逃生的來。

    原來那日攻打縣城,很多弟兄死於鬼子的毒氣,孔明軒卻被鬼子活捉了,關在地牢裏,鬼子軟硬皆施,想叢他嘴裏挖出猛龍軍的情報,孔明軒視死如歸,閉口不言,鬼子把他關了幾個月,後來就想送到南京去,不想走在半道上,被一支抗日武裝的人救了,這夥抗日武裝有個名號,叫古原支隊,孔明軒在古原支隊養好了傷,一心想迴大風山來,古原支隊的隊長秦重義,就派人送他迴來。一路上他和古原支隊的這位袁飛老弟化作商人,曆經千幸萬苦才走迴大風山來。

    孔明軒一番話尾尾說來,說到鬼子刑訊自已時,大義凜然,說起古原支隊的人救自已時,驚心動魄,說起古原支隊的抗日情形時,激情高漲,雲悍如不是頭一天晚上暗中發現那姓袁的是個日本人的話,對孔明軒的話必然全然相信,絕不敢懷疑。當下肖禁和遲幹事把自叢上次攻打縣城失敗後大風山抗日情勢向孔明軒作了說明,孔明軒一邊聽,一邊中噓唏,肖禁說到猛龍軍重新建立,龍副司令迴來過一次,又不辭而別了。孔明軒便站起身來,拿起酒杯,大聲道"弟兄們,你們是好樣的,我孔明軒敬你們一杯,咱們必然能再次把猛龍軍建設到當初的樣子,再同鬼子拚個你死我活。"眾人同他喝了一杯,孔明軒佯醉放聲而笑,道"沒想到,我的猛龍軍啊,你還能複興,沒想到啊,我這個不中用的司令,還能迴到猛龍軍裏來。"

    在坐的一小半都是當年鐵血軍的人,是孔明軒的老部下,段鐵生道"司令,你迴來了就好,你領著我們再跟鬼子幹吧。"其他的人紛紛叫了起來,眾口一詞,肖禁站起身來,伸出手握住孔明軒的手,道"孔司令,歡引你迴來,你這杆大旗一舉,咱們的隊伍馬上能壯大。"

    遲幹事麵無表情,坐著不動。孔明軒道"光我還不行,得把龍副司令也請迴來,猛龍軍沒有他,是不行的啊。"紫那那道"上次龍司令迴來過,他說現在的猛龍軍已同先前不一樣了,實行的是民主建軍,有沒有他龍過雨,猛龍軍還是一樣的打鬼子,猛龍軍重新組建,他就不在山上,全是肖政委和遲幹事的功勞,譚團長他們也出了很大的力,咱們的物資,都是他們那裏調過來的。"孔明軒不說話,那袁飛道"不知龍副司令什麽時侯能迴來?龍司令是條好漢,我這次來大風山,非見他一麵不可,要不然真的是白來了。"孔明軒道"是啊,他老弟不迴來,肖禁,你便是立馬把猛龍軍的指揮權交給我,我也不敢接啊,"

    段鐵生道"有什麽不敢接的,司令,這猛龍軍的司令,除了你誰不能當,指揮權當然是你的,龍司令是條好漢子,衝鋒殺敵,無人能極,但他卻不會指揮作戰,他在不在這裏,不影響你當司令"其他的人紛紛付合,肖禁道"這猛龍軍一年多來,實行的是民主管理,孔司令,這些日子你吃苦了,你先休息一下,明日我去找一找老譚,我們再開個會,到時我就把猛龍軍的指揮權交給你了。"

    袁飛道"譚正軍那一團,原來也是猛龍軍下屬的一個團,怎麽還要去同他商量?"遲幹事道"猛龍軍和譚團便是一家兄弟,猛龍軍的組建軍,譚團出槍出人,猛龍軍的大事,基本上都同譚團通過氣。"

    袁飛冷冷道"看樣子,猛龍軍快要變成共黨的八路軍了"

    遲幹事義正詞嚴道"正是,猛龍軍裏不少骨幹是叢八路軍裏過來的,我們的意思,就是要把猛龍軍漸漸的正規化,如果不是考慮到猛龍軍龍司令這麵旗幟在全國抗日軍民中的象征意義,我們或許已經將猛龍軍收編成八路軍的一個團了。這個意思,猛龍軍每個連每個支隊的指揮員都是知道的。"

    孔明軒笑道"好,好,咱們能當上八路最好,唉,隻是我這些弟兄,好多是江湖中人,以前殺人放火的也有,當土匪的也有,還有些是國民黨黨員,國民警察。就怕八路那裏容不下我們啊"

    肖禁道"倭敵入侵,凡我同胞,皆是守土抗敵之中堅,國共合作抗日已經多年,司令過慮了啊。"

    雲悍身在局外,查言觀色,孔明軒口頭上說不急,內心裏卻極盼著重掌猛龍軍大權,那姓袁的話語不多,但說出話來總是陰陽怪氣的,分明是在挑拔猛龍軍內部關係。

    酒宴吃到後來就有些變了味,半夜方散。雲悍遠遠看到肖禁和遲幹事叢指揮部出來,一起進了村裏的一個小院,雲悍摸了過去,跳到那院中,正要打肖禁的門,突然一個稚幼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報告"

    肖禁叫"進來"便見一個隻不過十二三歲的小戰士走進肖禁的屋裏,雲悍摸到窗外,隻見屋內隻一張床,遲幹事和肖禁坐在床邊上,雲悍心想"他和遲幹事已經成婚了?"再看那小戰士,也是認得的,小名叫麻雀,原來是三猴子兒童團的娃娃。

    麻雀道"正委,找我啥事"肖禁道"孔司令迴來了,你高不高興?"麻雀道"當然高興。"肖禁道"我也很高興,我剛才看孔司令腳上的鞋子都很舊了,我這裏有雙新鞋子,還是我結婚的時侯買的,我想送給他,又怕他不要,麻雀,都說你比三猴子還機靈,你不能能去把他的鞋子偷來,我跟他換雙新的,讓他高興高興"麻雀道"當然行"轉身就走,走幾步迴過頭來,說"我先把你的新鞋子拿過去,省得跑兩次。"肖禁道"不行,你先去偷他的舊鞋子來了我看大小一樣不,一樣的話,再把我的新鞋子送過去。"

    過不多時,麻雀賊頭賊腦的跑了迴來,手裏真提了雙布鞋,肖禁拿到燈下看了看,道"麻雀,他的腳好大,我這鞋子他穿不得,你還是把他的送迴去,記住了,這事萬不能對人說。"麻雀道"我曉得,你想送禮給人家,又沒送成,我要說出去,你討個空口人情,丟人嘛"遲幹事補上一句"麻雀,你人小懂事,這事才讓你來做,你一定記住了,不能跟任何人說,過了明年,我便讓你正式的參軍,到時發一杆長槍給你。麻雀聽了,歡喜無比,提了孔明軒的鞋子又迴去了。

    雲悍心下不解,肖禁看孔明軒的鞋子作什麽?隻聽遲幹事道"你看怎麽樣"肖禁道"我有些擔心,他的話不真實"遲幹事道"難道他真是迴來奪權的。?"

    肖禁道"他迴來奪權,我倒是不怕,我擔心他。。。"遲幹事道"你是說老孔已經投敵了?"肖禁道"國民黨人,本不如我們共黨人意誌堅定,你想這一年多來咱們吃了多大的虧,所有的密營給敵人端了,有所的暗崗敵人了如指掌,還有,軟鐵子是誰,隻有幾個人知道,其中就有他,如不是讓人出賣,軟釘子怎會給敵人害了,有人投敵,這人肯定是猛龍軍原先的高級長官啊。他說他是叢古原逃迴來的,古原離這裏九百多裏,鞋子肯定要走爛,他的鞋子卻是新的。"遲幹事道"或是重買的一雙"肖禁道"他說一路上遇到好多鬼子偽軍,躲來躲去才上了大風山,怎還有時間去買新鞋子?"

    遲幹事道"那個姓袁的腰杆筆挺,象是個職業軍人,不象是古原支隊的人,古原支隊,都是些挖煤的工人啊。"

    肖禁道"不管怎樣,得小心一點,我剛才也是一時腦子發熱,說要把軍權交給他"遲幹事道"看這情形,你不交也不行啊。"肖禁道"王瘋子和孫劍鋒下山去了,這兩人要是在,還好辦些,隊伍上畢竟有一半的人是王瘋子的人。"遲幹事道"這事得拖一拖,他要真有問題,不會不暴露的。"肖禁道"怎麽拖啊"遲幹事想了想,道"幹脆你裝病算了。"肖禁道"這倒是個好法子,我裝肚子痛。痛得要死不活,拖上幾天"遲幹事道"這事得找花小蜂,她跟著你配合一下。"肖禁道"你幹快到衛生隊去一下,算了,我跟你一路去,偷偷的跟她說,咱們的心思,隻能讓她知道,再不能跟第三個人說。"遲幹事道"你裝病這幾天,我私下觀察,看他是不是真的鬼。"

    兩人說著就起身出門,雲悍正要闖過去,突然身後一人又叫了一聲"報告。"一個戰士跑了過來,肖禁道"什麽事"

    那戰士道"報告,孫隊長和王隊長迴來了,孫隊長受了傷,怕是不行了。"肖禁和雲悍都是心裏一驚,肖禁夫妻拔步向外走,雲悍遲疑了片響,也大步跟了出去。不多時到了衛生隊的院門外,一個戰士橫槍攔住雲悍"老鄉,你哪裏來的啊"雲悍正要表明身份,突然三猴子叢裏麵跑了出來,叫道"喂,是你啊,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雲悍道"我來還刀給龍司令,你不是說這刀是龍司令的嘛"三猴子道"龍司令還沒迴來,王大哥在裏麵,你進去找他"說完向外跑,雲悍道"你哪裏去"三猴子道"孫隊長得了什麽破傷風,我去找人要草藥。"

    雲悍走了進去,王長生和王功德都看見了他,迎了過來,雲悍把剛才的謊再說了一遍,也無人生疑。進屋見孫劍鋒躺在床上,臉色緋紅,昏沉沉的閉著雙眼,赫麻子正叢他懷裏取出體溫計來,湊到油燈下看,花小蜂兩眼掛著淚,急切的道"好多度"赫麻子道"41度"花小蜂啊了一聲,又哭了起來。

    肖禁道"怎麽會傷成這樣啊"王長生道"他狗日的,平日也生龍活虎的,沒想到一根釘子就把他傷成這樣。"王功德把那天偷襲靖國社廟的經過說了,赫麻子道"鐵子上有鏽,你們當時怎不給他拿清水洗洗嘛,破傷瘋就是鏽鐵釘最易引發的。"王長生道"老子胸口給鬼子砍了尺來長的口子,倒沒事,他給釘了一下,卻倒發起病來。"

    雲悍和孫劍鋒情義極重,這時見他受了傷,本當心急如焚,突然見到嬌豔無比的花小蜂在孫劍鋒的床邊上垂淚,雲悍心中突然有些幸災樂禍來,這種不當有的想法有腦海中被強硬的壓了下去,心裏又想"她要這樣對我,我寧願替他來得這個病"

    遲幹事道"這個好不好醫啊"花小蜂道"我們隻有些草藥,沒消炎藥,這可怎麽醫啊"赫麻子歎一口氣,道"看他命硬不硬"花小蜂哇的又哭了起來,雲悍也跟著有些心酸,不知是為孫劍鋒還是為自已。

    肖禁聽了王長生說雲悍也同他們一道襲擊了鬼子的鬼廟,過來結納,雲悍自稱姓劉,名義。還煞有介事的把那把血龍刀拿出來交給了王長生,叫他代轉龍副司令。

    花小蜂抬起頭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雲悍一眼,又低下頭去,雲悍讓她看得心驚肉跳,有些癡醉,又有些擔心她認出自已來。遲幹事道"劉先生,你也是習武之人啊?"雲悍道"學過幾年,我聽說龍副司令功夫好,早想來見他"遲幹事道"還真奇怪,你這身影,還真象咱們龍副司令。"雲悍暗暗的把腰彎了一些,隻怕讓人識破。

    第二日孔明軒和袁飛見了雲悍,也驚煞一陣,雲悍急道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在客店裏相遇,又在這山上再會,還問袁飛,有沒有看到自已的煙杆。肖禁這下也不用裝病了,孫劍鋒大病不起,於猛龍軍也是大悲之事,孔明軒也不能急著叫肖禁交權。過一天譚正軍的八路軍團來了幾個人,同孔明軒會過麵,還帶了幾支盤尼西林來,花小蜂如獲至寶,小心給孫劍鋒用了,孫僑鋒還是高燒不退,昏沉不起。

    孔明軒畢竟德高望重,猛龍軍一小半是他的老弟兄,其他的人也多是江湖中人,義字為先,孔軒迴來後,戰士們已然把他當作了猛龍軍當仁不讓的司令,一幹老弟兄更是對肖禁和譚政軍漸漸不滿起來,怪肖禁遲遲不把指揮權交給孔明軒,肖禁扛不住眾口之爍,這日下了命令,晚上開民主大會,討論猛龍軍改組為八路軍的事。軍中立時分作兩派,有的主張猛龍軍旗號不能變,說肖禁這分明是排擠孔明軒,有的說當了八路就成正規軍了,有利於隊伍的發展壯大。一些原鐵血軍的老戰士,怒火中燒,如不是孔明軒強壓著,這幫人幾唿要闖到指揮部拿槍頂著肖禁問罪了。

    會義在肖家大院子召開,兩派人吵成一團,勢如敵我,肖禁和孔明軒坐在台上,鐵青著臉不說話,最後公議猛龍軍何去何叢還是民主決定,軍中有司職人三十二人,除孫劍鋒不能來,乘下的三十一人投票決定猛龍軍去向。投票用的是豆子,紅豆多就當八路,黑豆多猛龍軍旗幟不倒。紫那那拿一個杯子叢眾人麵前走過,眾人把手中的豆子放進杯中,最到到台上公開清數,結果是十六棵紅豆,十五粒黑豆,孔明軒和袁飛看到結果,立時臉色青灰,肖禁起身道"弟兄們,同誌們,我們不管叫什麽稱唿,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用血水團結在一起的生死弟兄,鬼子打不散我們,饑餓拖不散我們,我們更不能為了個名號鬧分離啊,不管是當八路,還是當義勇軍,咱們作的都是中國爺們該做做的事,那就是鬼子欺負到了家門口,咱們拚著命不要也要把鬼子幹出去,同心同德,肖滅倭奴,這幾天大家夥鬧生份了,我想請大家迴憶一下,當年初建猛龍軍時,因為全縣抗日軍民連手營救龍過雨,讓我們一起大聲的吼一句當年龍司令用刀子寫在身上的那句話吧"

    坐中諸人同聲高唿"人生樂事,莫如殺倭"

    遲幹事起身道"人生樂事,莫如殺倭,好一句暢快雪恨的話,猛龍軍走過了它的一個階段,現在要加入八路軍的行列了,但這句話,我們要永遠記在心頭,要一代代傳下去,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打機日本侵略者。我建義,由孔明軒出任咱們的新團團長。。。"

    雲悍心中放下心來,猛龍軍加入八路軍的行例,孔明軒便是當了團長也作不了大亂。突一人大叫"我反對,我反對加入八路軍"

    眾人迴過頭去,隻見花小蜂扶著氣息奄奄的孫劍鋒走了過來,三猴子伸手也過去相扶。

    孫劍鋒大聲道"我反對解散猛龍軍,弟兄們,猛龍軍不能散"

    肖禁大聲道"孫劍鋒,你是預備黨員,你的言行,要同黨組織一致。"孫劍鋒道"別說還沒入黨,便入了黨,我自已的主意我自已拿,這才叫民主,我是猛龍支隊長,我有權投否定票,有權反對解散猛龍軍。"

    遲幹事道"孫隊長,你有些情況不清楚。"

    孫劍鋒道"弟兄們,猛龍軍,猛龍軍。這條龍是誰啊?不是我孫劍鋒,也不是咱們的孔司令,也不是肖禁,這條龍是龍過雨啊,猛龍軍一散,龍司令還會迴來嗎?咱們最神勇無敵的龍司令,就再也不會迴來啊"

    肖禁道"他怎麽不可以迴來,他怎麽就不可能參加八路軍?"

    孫鋒路道"他不會迴來了,他他。。。他家是個大地主,他怎麽會迴來啊?"肖禁道"你怎能犯這樣低級的正治錯覺,地主子弟,也可以參加八路啊"

    坐中諸人嘩聲漸起,孫明軒起身道"劍鋒老弟說得對啊,咱們這夥人,叫猛龍軍也行,叫八路軍也無所謂,但咱們不能失去龍司令啊,大家都是血性弟兄,有什麽比義氣還重要,龍司令不和大夥在起,以後打起鬼子來,心頭都沒力啊。"有人嚷道"是啊,得把龍司令請迴來再說當不當八路的事。"

    孔明軒大聲道"這次投票,我看還是重新投,讓弟兄們再考慮一下,再投一次。"

    有人叫道"我後悔了,我不想當八路了。"

    肖禁和遲幹事麵色慘白,孔明軒得意之極,突然一人站了起來,大聲道"我看不用重投了,我願意當八路,弟兄們,我和你們永遠在一起,大家一家人不要分二心,一起當八路"

    眾人驚唿"龍司令"

    雲悍伸手扯下嘴角邊的胡子,取下眼鏡,笑道"弟兄們,聽我一言,猛龍軍畢竟不如八路軍正規,咱們要做大事,就要當八路,我家是財主,但我家在湖南,肖禁也不能去共我的產啊。哈哈。。。"

    孫劍鋒急步過來,抱住雲悍"啊,真的是你,我就說了,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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