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悍粘上大胡子,帶上眼鏡,化妝成那個算命先生,第二天,混進城後就在鬼子司令部對麵街一家客店住下,心想孔明軒既已投敵,必會在鬼子司令部周圍出現,侯了兩天,也沒見到孔明軒的身影,這一日在街上突聽兩個安國軍士兵在議論,說孔明軒當了安國軍的新司令,兩人還說真是事世難料啊,昔日猛龍軍的司令,現在竟成了安國軍司令。

    雲悍心中歡喜,安國軍的司令部在北城,孔明軒既然當了司令,定要到司令部去就職,在那裏必能找到他,便向城北走去,突聽得街上鬧哄哄的,有人叫“到安國軍司令部看到戲啊,不要錢的大戲”無所事事的人便三個五個一夥向安國軍司令部走,走到司令部前麵的大操場上,隻見操場上黑壓壓全是人頭,當中的戲台子上,正演著李存孝打虎,台下的人看到興頭上,大聲叫好,安國軍的兵胚子也東倒西歪的坐在四周,樂嗬嗬的看戲。雲悍向戲台上斜了幾眼,並不用心看戲,隻想怎樣混進司令部去,突聽一人道“那個女人是什麽人?”雲悍也不在意,向裏走了幾步,又聽一個看戲的議論,道“咦,戲台子上那個女人是做啥的?”雲悍不由得抬起頭來,隻見戲台中間李存孝正在和老虎相鬥,邊上一張梨花桌子上坐一個女子,約四十來歲年級,身上穿一件翠花衣服,也不看李存孝打虎,隻拿起桌子上水果慢慢渾如無人的慢慢吃,神態閑暇,便如有錢人家的姨太太下午時光在圓子裏曬太陽一樣,先時眾人見了那婦人,還以為是司令部的貴客或是家屬,得享台上看戲的優待。過了良久,看那婦人並不看戲,隻是品荼,吃水果,都僑模僑樣象是在演戲,眾人便奇怪起來,那桌子上鋪一張紅色的桌布,卓布半邊下垂,中間寫一個大大的"喬"字,台下看客自不明白這喬字是何指,雲悍卻一下看明白了:那婦人看年歲和相容,和母親喬玉珍極為相似,孔明軒想出這一戲路是在說,你母親喬玉珍在我手裏,我好吃好喝供著。雲悍心中躊躇,孔明軒叢日本人那裏要了母親來,我如去殺他,他必然會加害他。

    雲悍拿不定主意,雖然孫劍鋒和他的情宜遠遠超過了他和喬玉珍的母子之情,孫劍鋒又是為他而死的,但她畢竟是自己的娘啊,雲悍想找孔明軒複仇,安能投鼠而又不忌器。

    雲悍六神無主,突聽得摩托車響起,左邊看客紛紛向右擠,讓出一條道來。就見幾輛摩托車停在了操場邊上,一個鬼子走了下來,當中一個鬼子身材瘦削,帶著眼鏡,正是胡銘和,雲悍雖是已經易容改裝,但還是怕他認出,微微的低了頭。幾個安國軍的軍官急迎了過去,圍著胡明和向院子裏走。雲悍悄然擠了過去,隻聽胡銘和道“孔司令在司令部嗎?”一個安國軍軍官道“司令至接任後,一直住在司令部裏。”

    胡銘和帶著一幫鬼子徑直進去了,不多時一個偽軍軍官走到戲台上,大聲道“老少爺們,今天的戲就看到這裏了,孔司令說了,明天還請大家來看,明天演什麽啊,演楊貴妃醉酒,唐明皇扒灰,好戲啊。”雲悍正要退走,突見一夥偽軍一晃一晃的走了過來,當頭的正是那黃皮精瘦的六二杆子,劉二杆子也老遠看到了雲悍,跑過來一把拉住,道“劉神仙,我四處找你啊。”雲悍知道他還沒認出自已的身份來,但那孔明軒卻認得自已這副神仙打扮,道“劉老總,你這是做什麽啊。”劉杆子道“咱們安國軍來了新司令,我們這些當兵的,少不了要表示表示,”壓低了嗓子,又道“日他娘,換一個司令,老子出一次血。”雲悍笑了笑,道“老總頂堂紅光,指日有高升之象”劉二杆子笑道“真的,好好,我相信你,老劉,大家都姓劉,你也有好本事,我想你跑江湖也沒幾個錢,不如到我團部來,給我作個參謀官也好。”雲悍 急道“老總要是肯提拔我,我必肯用命”劉二杆子哈哈大笑,道“這便跟老子走,叢現在起,你便是我的參謀官了。”

    雲悍急道“團坐,你饒了我,我[這人膽小,見不得大官,你去見孔司令,我叢沒見過大人物,還不給嚇死。”劉二杆子道“怕個屁,你是我的人,進去了也是客”雲悍道“我一身布衣,進去也不象個兵”劉二杆子道“這個好辦”指著身後一個身材高大的連長道“你同劉參謀找個沒人的地方,跟他換衣服,我帶他一起去見孔司令。”

    那連長拉了雲悍到樹林邊上就要換新服,雲悍身上有刀有槍,隻怕他看見,自是不肯,看到左邊遠處有一個菜圓子,雲悍便拉了那連長過去,分屋脫了衣服,叢窗子裏換了衣服。迴到司令部時,劉二杆子已進去了,留一個姓江的排長在大門外等著,見雲悍來了,道“團長已進去了,劉參謀,這是團長給你的十個大洋。”雲悍接過,道“給我錢作什麽?”並排長道“怕是等會見過司令,司令要是留飯,晚飯後要打麻將。”二人進了院子,在廊下的涼亭裏坐了一會兒,司令部裏幾個識得的偽軍便過來打招唿, 陪著說話,雲悍隻怕有人認得自已,便把眼鏡取了,拉低帽子,也不同人說話。

    等了多時,才見到一夥人叢裏麵出來,走在前頭的是胡銘和,跟在身後的是孔明軒,劉二杆子陪在一邊,臉上似笑非笑,神色卑躬。隻聽胡銘和道“這個女人,是很重要的人,你不可以虐待她”孔明軒道“太郎先生,你放心,不管怎麽說,我們,不,我和她也算還有些情宜,隻銷姓龍的不來惹我,我肯定不會亂來。”

    突然一人大叫“孔明軒,我日你娘”一個大漢騰地叢房頂跳了下來,砰的一槍,打在孔明軒肚子上,跟著又是砰砰幾聲,將孔明軒身邊的親兵打倒幾人,沒死的偽軍嚇得搶了孔明軒和胡銘和急向後退,四麵的偽軍亂槍齊發,向這邊圍了過來,那漢子躲到一根大樹後,叢懷裏拿出手榴彈四下扔了過去,司令部裏立時煙塵四起,哭聲一遍。雲悍一眼認出,那人正是王長生,隻見他扔了手榴彈,突然不見了,幾個鬼子衝出來,向他消失的方向追過去,胡銘和幾裏八拉說了一句日語,那幾個鬼子便立足不前,還放下了手中的槍。雲悍隻怕王長生吃虧,也跑了過去,隻見東邊牆根上顯出一個洞來,看樣子王長生就是叢這洞裏鑽進來的,鬧個天翻地亂,又叢這洞裏鑽了出去。雲悍放了心,這時劉二杆子走了過去,臉色嚇得有些蒼白,雲悍急道“孔司令死了沒有”劉二杆子道“肚子中槍,隻怕死不了”

    雲悍道“團坐,機不可失啊”劉二杆子道“什麽機會?”雲悍神秘一笑,道“你想法問一問,他們把喬玉珍藏哪裏”劉二杆子驚道“你怎麽曉得這事?”雲悍道“屬下為團坐的前程考慮,什麽事都事先算到,團坐,這女人很重要。”劉二杆子道“你跟我說清楚一點”雲悍道“天機不可泄,不能說得太早,劉團長,你先去打聽這女人在什麽地方”劉二杆子對這個劉半仙的本事十分信服,見他不肯說破,隻當是天機真不可泄,道“這司令部隻這麽大,我比他孔明軒還熟悉,我一問就曉得了。”說完就進樓裏去了。等了個吧時辰,劉二杆子走了出來,向雲悍招了招說,雲悍撂下那江排長走過去,劉二杆子道“狗日的,孔明軒想害老子,全虧了你,險些讓人害了還蒙在鼓裏。”雲悍道“你問清沒有,她關在哪裏?”劉二杆子道“咱們迴去再說。”

    當晚出了司令部,卻也不迴娘娘村劉團駐所,也不到劉二杆子的家裏,劉二杆子帶著一夥人到城中一家客店住下,晚上酒足飯飽,劉二杆子叫一夥手下迴家,隻把雲悍留在房中,歎一聲道“狗日的孔明軒,現在都反了水了,當了安國軍司令了,還想扯以前的舊帳,他娘的,要說我同他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他竟來害老子。”

    雲悍道“究竟是怎麽迴事”劉二杆子道“還不就那麽迴事,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是想把我們這幾個團長撤下來,換成他自已的人。”雲悍驚道“我看這人麵相,絕不是相與之輩,團坐,你得小心啊,那喬玉珍,關在什麽地方?”劉二杆子道“就關在二樓邊上的房間,孔明軒怕龍司令來救在,在門上掛了十多斤炸藥,龍司令要敢來,他就炸死他。”雲悍道“孔明軒想害你,這事我心中明白,畢竟我的法力還沒到我師父的水平,卻不知他想怎樣害你?"

    劉二杆子道"喬玉珍同我也有些交情,嘿,當年還差點成了夫妻,我看她的時侯,說了一會話,我和那猛龍軍的龍司令神交已久,惺惺相惜,皆為英雄嘛,這事孔明軒是知道的,他以前是猛龍軍的司令,現在他反水了,一心想在日本人麵前請功,竟出賣老子,那喬大姐說,孔明軒要他寫材料給日本人,說我曾幾次同猛龍軍餒協,不是真心給日本人做事。那個胡銘和以前也是猛龍軍的人,這人雖是日本人,卻也沒在古城那裏告過我的狀,這孔明軒,比日本人還狠。”

    雲悍心中明了,這必是娘使的離奸計,道“劉團長,你有何打算?”劉二杆子道“我他娘的心裏一團亂麻,也沒什麽打算,唉,龍雲悍那是個殺神,我不敢得罪他,這人神啊,要取我人頭,說早上來拿,不會等到晚上,這日本人嘛,我也得罪不得啊。參謀,他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雲悍道“我夜看天象,東方不白,這鬼子是長不了的啊,以我之見,要腳踩兩隻船,相時而動為妙。”劉二杆子道“是啊,就怕有一天日本人倒了,我們這些人,隻怕沒好下場。”

    第二日,劉二杆子到司令部探聽孔明軒的傷情,迴來說那一槍隻打傷了點皮,並無性命之虞,倒是猛龍軍那個姓王的殺手,叫王長生的,在城裏差一點讓日本人捉住,好不容易才逃出城去了。孔明軒受此驚嚇,再不敢出司令部的門。下午雲悍到安國軍司令部前探視,隻見門前院後都多了崗哨,想要再偷偷溜進去,隻怕不可能了。

    突然,轟的一聲劇響傳來,隻見司令部的院子裏升起了一股黑煙,四下的偽軍哨兵都嚇了一跳,雲悍心裏突地一慌亂,象是知道有什麽大事不好了。過不多時司令部裏傳出各種樣的慘叫聲,哭罵聲,雲悍想起劉二杆子的話,難道是他們把娘的牢房炸了?正想衝進去,隻見劉二杆子風急火燎的跑了來,雲悍急跟著他進了司令部,隻見二樓已塌了下來,一個劉二杆子相識的偽軍過來說孔司令正在審那女犯人,突然炸了,死了十幾個弟兄,孔司令也死了,劉二杆子聽得心中暗喜,雲悍已然臉色鐵青,看一夥偽軍正在挖廢墟,雲悍急過去幫著挖,用了幾個時辰,終於將磚石中的死人挖了出來,喬大姐下身已炸飛了,臉上還有些笑意,讓人想象是她扯燃了炸藥包和孔明軒同規於盡。孔明軒半個臉已炸得不知去向,死得極慘。雲悍心中悲傷,忍不住哭了出來,劉二杆子便撿了喬玉珍的屍體,要拉出去安葬,一個偽軍團長出來阻止,雲悍一聲不發,走過去三拳兩足將那團長打倒在地,和劉二杆子拉了喬玉珍的屍體出了司令部,到城外埋了,出城時隻有偽軍守城,也沒見到半個鬼子身影。劉二杆子道“這喬大姐兒,年青時可是一個美人胚子,沒想到啊,死得這樣慘”雲悍淚水如注,想到自已叢小沒有娘,後來見到了娘,卻沒能相認,待到相認時,娘卻說自已是日本人,現在知道自已不是日本人了,可娘卻走了,又想孫劍鋒是為自已死的,自已卻不能親手殺了姓孔的跟他報仇。淚水越來越多,難以自止。

    劉二杆子同喬大姐雖有些交情,但絕不會為她傷心,見雲悍哭得厲害,心中好生奇怪。突然,劉二杆子麵色大變,仆到在地,驚聲直叫“是你,啊,原來是你老人家”龍雲悍一怔,陡然發現自已粘在臉上的胡子全掉了下來,原來淚水太多,把胡子都衝落了,顯出了本來麵目,讓劉二杆子認出來了。雲悍心傷母親之死,卻又不能放聲大哭,早就想二杆子走開,見他認出自已來了,沉聲怒道“滾”劉二杆子本是十分懼怛於他,嚇得轉身就跑,跑出幾裏路,還暗相這兩天竟然和這殺神住在一起,還對他大唿小叫的,思之後怕不已。

    雲悍見劉二杆子跑遠了,坐倒在地,放聲大哭,當晚便在墓前守靈,睡到半夜,突然夢到阿公,好象阿公也跟著母親一樣死了,雲悍心裏又急又痛,嚇得出一身冷汗,便醒了過來。雲悍叢小和母親分離,母子相處之日很少,一連在墳前守了幾天,心境漸平和些了,這一日突聽得遠處有人放鞭炮,後來炮聲越來越多,除了城裏的人在放鞭炮,鄉下四野的村裏人也在放,好晚家家戶戶都在過節一樣,雲悍走到大道上,大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又向前走,突見一個叫花子失心瘋的大叫“鬼子投降了,鬼子投降了”雲悍兀自不信,向前走了幾裏路,到一個路口邊,隻見前麵站了十幾人,都在放聲狂叫,歡喜難禁,雲悍突然心裏一陣狂喜,感覺到那個神聖的日子真的是來了,突一個粗濁大漢衝了過來,抱住雲悍大叫“鬼子投降了”雲悍雖是不識得他,但突然間這大漢便象是自已最可親的家,那一張粗糙大臉竟十分動人,也抱住了那大漢,放聲叫道“真的,鬼子真的投降了”那大漢也不理他,扔下他向後跑,邊跑邊叫“小栓他娘,鬼子投降了啊,鬼子投降了。”雲悍衝向前,扯住另一個老頭,那老頭不等他開口,張口就大叫“鬼子投降了”

    雲悍狂喜,天地為之高遠廣闊,睛空一如水洗,他大步衝向城裏,隻見城裏城外,萬民都在狂唿“鬼子投降了”雲悍這才想起,怪不得幾日前出城沒見到鬼子,偽軍的司令部被炸了,也沒見到鬼子,這個時侯,全部中國人在外麵陽光下歡唿,流著熱淚歡唿,那些不可一世的鬼子卻全躲到司令部的陰暗角落去傷心了。雲悍想也不就投身到人流中,扯起嗓子用盡全力一遍一遍呐喊起來"鬼子投降了。"雲悍這一天不知是怎麽過來的,他同城裏所有的人一樣,一遍一遍吼著那五個字,便是再這樣吼上一年,也吼吼不夠似的,家家門前放著鞭炮,都是叢商鋪裏直接拿出來就放,也不給錢,老板也不要錢,好象做這門生意就是等這勝利的一天來用,錢跟本不計較,吼餓了進館子裏吃飯,大師父們做出大桌的菜,要吃便吃,所有的酒都拿出來了,要喝便喝,不喝也得喝。喝了拍屁股出門接著再鬧騰就當是飯錢。

    勝利了,叢甲午戰爭之後,中國人就叢沒這樣痛快過,雲悍嗓門大,精力足,滿城裏鬧,喝酒也厲害,人們都沒注意倒這人便是大街小巷上鬼子布告上畫的龍司令,都覺得這人吼得歡實,酒喝得痛快,都道這漢子是條好漢。

    這一天雲悍不知在多少個不認得的酒館裏同多少不認得的人喝了多少不認得的酒,隻覺得痛快,醉到昏沉,倒在街角裏裏,還覺得痛快,第二天醒來,酒還沒醒,精力又煥發了,街上有耍龍的,雲悍過去要了龍頭,著實歡蹦亂跳一天,也喝了不少酒。第三的天上午,確實累倒了,倒在街上一塊青石上睡下,突一隊人馬走了過來,步伐整齊,雖是衣服破爛了一點,卻也精神煥發,一人叢隊伍裏衝了出來,拉起雲悍,大聲叫道“政委,團長在這裏”肖禁跑了過來拉住雲悍,叫道“總算找到你了”雲悍看弟兄們全進城來了,道“這是到哪裏去。”肖禁道“日本人投降了,我們八路軍大風山獨立團,現在進城來接收平山縣,雲悍,你已經是獨立團副團長,譚正軍團長昨天就進城跟日本人談判,今天我們正式來受降。”

    雲悍怒道“誰要他投降,把日本鬼子全殺了了,得了。”他酒氣沒醒,說話兀自不清。肖禁道“你是團長,得注意形象,三猴子,給他把衣服換上,拿馬來,一道去日軍司令部。”雲悍換上衣服,騎馬走在前麵,叫道“把槍都上好子彈,等會見了小鬼子,全他娘的殺了”肖禁嚇了一跳,道“雲悍,不能亂來,這是個敏感時期,堅絕不可以殺日軍俘虜”緊跟在雲悍身邊,絮絮絮叨叨向他講政策,講道理,雲悍慢慢聽明白了,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卻也明白肖禁講的是對的,日本人好不容易才肯投降,而且不是被我們打降的,是吃了盟軍美國佬的大虧扛不住了才被迫投降,如果殺俘,激起日軍絕地反抗,這戰爭不知又要打多少年才停。

    不多時到了鬼子司令部,譚正軍和幾個警衛員站在門外,向雲悍點了點頭,眾人一起進門,譚正軍道“鬼子的軍官叫柳生靜養,同意向我們八路軍投降,但指名要向龍雲悍團長繳械。”肖禁道“古城啊,怎麽不是古城,古城明月才是司令啊,得要日軍司令官親手繳械”譚政軍道“我也這麽說,不過柳生靜養說古城司令一家不知去向了,說不定是全家找個地方自殺了。”

    雲悍心中一驚,隻怕胡銘和也跟著古城自殺了。轉眼進了司令部,鬼子軍官兵士密密的擠在場中,倒也整齊不亂,文字交節儀式過後,柳生拿著一把戰刀走到台前,大聲道“我代表駐平山縣日本皇軍向閣下投降,雖然,我們戰敗了,心如死灰,但是,能向神鬼不敵的龍司令龍過雨先生投降,也是我們的幸運,閣下是真正的英雄,所有皇軍士兵都很敬重閣下,現在我們放下武器,是平民一樣的人,請閣下不要丟失他的英雄氣節,保證我們的安全,閣下一定要勒令部下?執行日內瓦公約,保證日軍人權”雲悍怒道“日內瓦是什麽東西,日你娘老子倒曉得。”柳生八格一聲怒叫,雲悍伸出大掌在桌子上一拍,拔出那把日本戰刀拿在手中,猛一用力,戰刀拆斷。雲悍還要怒罵,肖禁急將他拉下去,轉身向那日俘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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