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軒聽他說得正經,也嚇了一跳,道“軟丁子搞錯了?”雲悍道“他是怎麽說的”孔明軒道“這是剛剛叢城裏取出來的情報,你看,是軟丁子寫的”雲悍拿過那情報,卻是用一張紅紙寫的,上麵寫道“極樂,龍司令斬敵酋首,佐騰已下山,可反攻老營。叩首以謝”肖禁道“軟丁子的情報,叢來沒錯過,怎會這樣”孔明軒拿起那張紙,道“是他的字,絕對不會錯,這個‘可’字寫起來象個‘3’字,是他的習慣”雲悍道“肯定是其他什麽人殺了小田,他卻以為是我殺的”

    肖禁道“這個情報太重要了,一定得派人出去查清,如果小田真的死了,不管誰殺的,咱們就趁這個時侯打迴殺風寨老營,把鬼子趕下大風山”

    雲悍道“我親自去,看是哪路好漢殺了鬼子司令,把這天大地功勞算在我身上了”肖禁道“你不能去,你不管走在那裏,不管是自已人還是敵人,一眼都能認出,城裏懸你人頭的布告比比皆是,還是我派人去,四團的小麻雀,比三猴子以前還機靈,讓他出去一下”雲悍道“你派人把他送出爛船溝,他還是個小娃,不能讓他一個人在林子走”

    在司令部等了三天,那小麻雀迴來了,說山下的老百姓家家戶戶都在偷偷燒紙,求菩薩保佑龍司令,讓龍司令大顯神威,再殺幾個官子司令,還說隻要是來這平山當司令的鬼子,都要死在龍司令手上。雲悍道“看來竟是真的,鬼子司令小田平三真的給人殺了。不知哪路好漢,殺了鬼子,功卻讓我頂了”

    孔明軒道“太好了,咱們這就打迴去,收複老營,把鬼子攆下山去”

    當下又派人迴到各個密營,招來基層班連各級人員開了一天會義,約定過一天後全軍突出爛船灣殺迴黑風嶺老營,會義開到下午遲主任突然跑到司令部,帶來一個重要情報,說八路軍葉成章團,要求幫著猛龍軍一起打大風山鬼子。孔明軒和龍雲悍又是高興又是吃驚,雖說猛龍軍和八路軍葉團一直有往來,四團的骨幹全是葉團那裏過來的老八路,但還是沒想到,葉團會來幫這個忙。當下就決定等八路軍派的人來了,進一步商定作戰計劃,四團立時派人去迎接八路軍來的人。

    第二天夜裏,四團派出去的人接了葉團的孟指導員一行三人到了密營,孟指導員急行一天一夜,也不休息,要求孔司令立即召開作戰會議。當夜緊急開會,孟指導叫叫孟少輝,帶來重要情報,原來鬼子有一艘運毒氣彈的輪船經過平山碼頭時,被日本反戰同盟會的日本同誌破壞了渦輪機,現在停在平山船塢修理,八路軍得到命令,要把鬼子這艘船炸毀在平山碼頭,不能讓它運到南方戰場,這個命令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下達給八路軍總部的,八路軍裏隻有葉團在平山附近,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在了葉團身上,而平山縣自叢有了猛龍軍後,八路軍就沒向平山發展,所以不熟悉當地情勢,隻得要求和猛龍軍聯合作戰。

    雲悍和不少戰友們這才知道,原來日本也有共黨,日本人裏也有咱們自已的人,這個話聽起來總讓人不可思意,隻怕比聽一個值得信任人跟你說天上雲朵上住著活人還讓人不敢相信,孔明軒原以為葉團真是來幫忙的,這才知道,人家不是來幫忙的,最多算得上互相幫忙。當下製定的作戰計劃是葉團三個營全開過來,跟猛龍軍四個團聯合作戰,向鬼子猛攻,八路軍派一個尖刀班十名戰士會同猛龍軍猛龍支隊,組成突擊隊,從小道摸到山下混進城,等山上的戰鬥打響,就趁天黑衝到船塢去炸那艘運毒氣彈的船。

    作戰會議開完,天已大亮,各人迴隊準備。兩天後,肖禁帶著八路軍尖刀班的十個戰士和孟指導員來了,都穿著老百姓的衣服,全是龍精虎猛的漢子,隻是腰板筆挺,坐著站著都有模有樣的,細心的人一看就能想到是軍人而不是一般百姓,這十一人和猛龍支隊的人過來相識,見龍雲悍,都行一個軍禮,說一大堆昂慕的話。當晚雲悍帶著這二十人,直接叢爛船灣向下走,爛船彎的密森沼澤中,猛龍軍修了一條密道,能直通大風山的老鴨嘴,半夜裏就到了老鴨的懸崖邊上,夜色裏能看到前麵不遠處有個鬼子的工事,能聽到鬼子說話的聲音,還能聞到鬼子煮熟了的飯香,戰士們拿出長繩,叢懸崖上慢慢的溜下老鴨嘴,等天明的時侯,已走在了山腳的林子裏。

    下了山後向勝家堡方向疾行一程,再轉而向南,已出了鬼子的包圍圈,到中午時到了城門外,隻見城門鬼子盤查極嚴,進出的百姓都要查良民證,有的還要搜身,雲悍和孟指導員商量了一下決定從南門殺進去,因為南門和碼挨得近,能很快衝到船塢去,一夥人扮作是漫無目的的行人,三三兩兩向南門走去,最後在南門處的一片樹林子坐下,大道上人來人往,都是南上北下的人,雲悍和孟指導員先到城門口看了看,隻見守門的是一個班的安國軍,當下放了心,雲悍迴到林子裏,倒在地上還睡了一覺。

    隻等天黑動手。

    雲悍一覺睡醒,正向孫劍鋒要水喝,突然,遠處傳來一身沉悶的響聲,那響聲很大,象是一個很大的炸藥包在一個洞子裏炸開了一樣,聲音悶沉雄厚,又象春天裏很遠很遠的天空裏傳來的雷聲,雲悍和孟指導員都吃了一驚,戰士們也都站了起來,跑出林子站在坡地上向城裏看去,大道上行走的各色百姓也都停下腳,向城裏看去,。

    便見城南的方向,一朵棉花朵兒似的煙塵水霧一樣的東西冉冉的升了起來,那白色的東西先象個草垛子那麽大一點,漸漸升高,越升越大,象一個吹開了的氣球,又象象一個會變化的妖怪,向四麵八方延展了開去,把前方整個天空都變成了乳白色,雲悍暗想“這是啥東西?那裏來這麽大一團霧氣”大家心裏都這麽想著,突然有鼻子靈的就叫了起來“怎麽這樣臭啊”“比臭雞蛋還臭”

    孟指導員一驚,叫道“不好了,是毒氣,剛才暴炸的是毒氣”這時已聽到城裏象潮水一樣響起了驚惶的叫聲,隻見無數的人叢城門口衝了出來,向城外拚命的跑,好象身後有吃人狂魔攆了來,轉眼間不少人跑到了林子邊上,嘴裏還有驚惶大叫道“快跑啊,日本人的毒氣船炸了”雲悍和孟指導員都嚇了一跳,自已一夥還沒進城,那家夥怎就炸了?”

    這時城門的偽軍也跟著跑了過來,幾個當兵的一邊跑,還一邊大叫“大家拿來衣服沾上水捂住鼻子”老百姓們紛紛去脫衣服,到水田裏沾了水捂在鼻子上,雲悍一夥急跟也跟著效仿,暗想看來偽軍,倒也不全是壞人,驚亂之際,還曉得教百姓逃命。

    運悍拉著一個安國軍,道“老總,這是啥味啊”那人道“隻怕是皇軍的毒氣船給龍司令炸了”雲悍道“你怎知道是他炸的”那人道“除了姓龍的有這樣大的膽子,還有誰敢去炸鬼子的彈氣彈”

    這時那巨大的煙霧已四下散開來,雲悍一夥向城外跑了一程,慢慢的甩脫了那教人惡心有臭味,便聽得後麵百姓有人驚叫起來,隻見一隊鬼子有的騎馬有的騎摩托車有的坐著車飛也似的向城外跑,有些鬼子身上,還帶著防毒麵罩。孟少輝道“沒想到這毒氣這麽厲害,這下不得了,這城裏的老百姓,不知要死多少”孫劍鋒怒道“你們上頭也沒把事情搞清楚,就叫咱們來動手,幸好不是我們炸的,要是我們去炸了,我們這夥人隻怕全得死在城裏。”一個八路軍戰士道“這個任務確實是一個錯誤,會害死好多百姓,好在不是咱們動的手?”孟少輝道“是不是咱們動的手,有什麽區別?天啊,城裏的百姓,怕是要死一半”雲悍心裏也暗自有些害怕,真的沒想到鬼子的毒氣這麽厲害,如果不是這毒氣提前暴炸了,自已一夥今晚 殺進城去炸它,不但害死了這麽多老百姓,自已這三十號人,也不知道帶防毒麵具,肯定也要死在城裏。心裏不由有些後怕,這個時候迴頭看去,整個平山縣都蒙在毒霧裏了,象早上山裏的霧一樣濃,好在是白天炸的,老百姓了歹跑了一些出來,要是真按計劃,晚上跑去炸了,這一城的老百姓隻怕跑不脫幾個。

    逃得姓命的人們迴過頭,看著遠處自已的家圓,想一想沒有逃出城來的親人,知道肯定是難逃一死,都嚎淘大哭起來,雲悍一夥跑到一個坡頂向下看去,隻見城外的田城林籠中全站滿了人,都是叢城裏逃出來的,有老百姓,有偽軍,還有鬼子,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朧罩在毒霧中的縣城,那些鬼子也扯下了平時猙獰的麵目,同中國的老百姓一楊,呆站著看著前方的毒霧,嘴裏竊竊而語,都顯出害怕的神色

    孟少輝突然一跺足,很生氣的道“亂彈琴,亂彈琴,這個毒船,根本就不能在城裏炸嘛”雲悍道“誰也沒見識過這家夥,沒想到過這麽厲害。”孟少輝映道“龍司令,我們同你們不一樣,你們猛龍軍是民間義勇軍,無黨無派,我們是八路軍,這個事肯定在全國傳開,我們黨我們軍,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雲悍道“這話怎講?”孟少渾道“國軍黨裏有些人,肯定用這個事大作文章,給我們八路軍抹黑,不明真象的民眾,也會欠責我們”雲悍道“怎麽會這樣,還不都是為了打鬼子,再說了,這個任務是國民政府下達給你們的嘛。”孟少輝道“到時說不清,民眾隻會說是八路害死了一城的百姓,國民黨裏有些人,借機會煽風點火”雲悍道“你不要怕,話說迴來,這事又不是咱們做的”孟少輝道“你說不是咱們做人,除了我們這三十來人,還有誰相信。”雲悍道“不管怎樣,都是為了打鬼子,死的老百姓確實可憐,但不能把帳記有你頭上,也不能記在咱們頭上,還有,也不能記在真的炸船的那夥人頭上,隻能記在鬼子頭上”孟少輝笑了笑,道“管不那麽多了,咱們先殺迴去。”

    大道上滿是老百姓,間或有幾個鬼子偽軍,雲悍一夥人慢慢向前走,人群裏有人痛哭,有人低泣,有人暴跳,有人無語,便是鬼子們也都一臉沉默,象是在為死了的人默唉,突然,隻見一個老太婆大叫“找到三兒了沒有”一個漢子跑過來,道“媽,沒找到三,慧花也沒找到”那老太婆一呆,猛地撲到在地,嚨嗓裏突然暴發出一股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的三啊,我的媳婦啊,你們死得好慘啊”她這一哭,身邊的老百姓紛紛跟著響應,哭聲響成一片,突然,那老太婆又叫了起來“狗日的龍蠻子,你個狗日的乍能在城裏炸皇軍的船啊,你還我的孫子啊”孫劍鋒看了看雲悍,雲悍陰沉著臉,暗暗的在咬牙,突然一個中年人罵了開來“這狗日的龍瘋子,你不怕死,你得想想別人啊,誰讓你在城裏炸毒船了,你有沒有腦子啊”這兩人一開罵,其他那些災民也跟著罵了起來,好象龍雲悍罪大惡極,恨不得吃了他,還有人大叫“老天啊,你怎不長眼睛啊,乍就不教皇軍剮死了他,讓他來禍害我們啊”

    鬼子裏有些人聽得懂中國話,聽這些支那人罵得狠毒,有些鬼子喲西約西的笑了起來。雲悍四下看一看,這片災民裏有三十幾個鬼子,都混雜在災民之中,全無一點警惕,雲悍暗道“老子殺這麽多鬼子,這些人不記得,反倒罵起老子來了”臉上神色很是難看,孟少輝道“司令,這些人家裏死了人,在氣頭上”雲悍怒道“又不是老子家裏放出來的毒氣,是鬼子大老遠叢日本老窩拉來的,這些人怎不罵一聲鬼子,隻罵一聲,老子心裏也好受一點”孟少輝道“城裏小市民,畢竟比不得咱們老區的老百姓有覺悟啊”雲悍道“老子要出點氣”向戰友們使個眼神,三十個人慢慢分散了開去,一個貼到一個鬼子身後,雲悍跳上一個台子上,台子上站了兩個鬼子,台悍摸出尖刀,也不說話,一刀一個把兩個鬼子嚨頭割開,戰士們同時動手,眨眼間三十來個鬼子成了三十個死人,還在痛哭的老百姓這才驚覺,中國都在流淚,皇軍乍在流血,嚇和紛紛大叫,拔腳跑開,雲恨跳下去拖動鬼子的屍體,不一會兒,用鬼子的屍體在地上擺出一個大大的“恨”字,才帶隊離開。

    這時天已近晚,一夥向大風山前行,半夜時分到了青蛇溝,沿著溝爬上了山裏,孟少輝拿出手表,已近一點鍾了,想來八路軍的幾個團和猛龍軍大隊已進入了作戰位置,因為跟據戰前的計劃,八路軍和猛龍軍在這個時侯發起總攻,潛伏到城外的突擊隊在這個時侯衝進城炸毒氣船,突擊隊的任務輕鬆完成了,山上的戰鬥才正要打響。

    雲悍道“鬼子占領了大風山後,把咱們以前的老營殺風寨修得很堅實,到時打起來肯定是個硬骨頭,我們現在也無事了,不如急行上山,到殺風寨叢背後捅鬼子一刀”孟少輝也有這個想法,當下三十人急行而前,還沒跑多遠,已隱隱聽得了山上的槍聲,槍死疾烈,把各個山頭留守的鬼子都驚醒了,雲悍一夥不敢同鬼子硬拚,隻得鑽林子繞道而行,到了三龍鎮外,孟少輝道“咱們不要趕了,馬上就要天亮了,龍司令,不如打下三龍鎮,然後在鎮外的山道上設防,到時山上鬼子被打垮了向山下逃,我們在這裏一堵,肯定給撿大便宜。”雲悍點了點頭,道“三龍鎮隻有幾十個鬼子,咱們摸進去”

    當下一夥人轉而下行向三龍鎮摸去,山上的戰鬥已經把三龍鎮的鬼子驚醒了,都伏在掩體後緊張的端著槍,驚惶的睜大了眼,雲悍帶著突擊隊員們無聲無息的掩近,四下看了看,鬼子在路口設了射擊點,在鎮外的兩個高坡上修了望塔,上麵都有機槍,雲悍向孫劍鋒招了招手,孫劍鋒挨近來問怎麽打,雲悍從背後拿出硬弓,道“先幹掉這兩個,我用弓射,你拿槍瞄住前麵路口上的機槍手,如果我那邊出了動靜,你就先把路口的機槍打熄火,如果我得手了,咱們就把上頭的兩架機槍拿下來對付他一架機槍。”說完帶了兩個戰士向了望塔下摸去,到了塔下,一個戰士學一聲貓叫,塔上的鬼子探出頭向下看了看,雲悍一箭射了過去,正中那鬼子嚨頭,那鬼子身子向前一軟,猛的叢欄杆上跌了下來,雲悍伸出雙手把那個鬼子抱住,不想那挺機槍去猛地砸了下來,正砸在雲悍頭上,雲悍隻覺頭象是給悶楱狠狠打了一下,強忍著頭痛,低聲罵了一聲,向鎮子尾上摸去,突然,對麵塔上鬼子叫了起來,顯是發現了有人偷襲,一個戰士拿起槍砰的射過去,卻沒打中,塔上的鬼子已經開火,胡亂向下亂射,雲悍和兩個戰士急忙滾到一邊,這時鎮頭槍聲已又經響起,孫劍鋒等已和守路口的鬼子打了起來,雲悍向兩個戰士招了招手,三人隻得向身後退去退到鬼子射不到的地方,雲悍把機槍拿給一個戰士,叢背上拔出刀,叫道“叢中間打進去”

    三人叢一條小道上衝進街中間,黑暗中隻見幾個鬼子正向鎮子前方跑過去,雲悍貼著房壁掩了過去,那個拿機槍的戰士猛地開了機槍,突突聲中,鬼子倒下一大片,一梭子子彈打完,雲悍跳了上前,大刀掄起,把幾個沒有被機槍打倒的鬼子砍倒,這時孟少輝和孫劍鋒等人已打下鎮口的鬼子,拿著鬼子的機槍衝了過來,雲悍叫道“都殺了?”孟少輝道“都幹掉了。”正說著,突然頭上的瓦片紛紛下落,卻是守在鎮尾了望塔上的鬼子遠遠的看到了這些支那人,氣得向街心狂掃。大家急躲到街角,雲悍大叫“孫劍鋒,把他給我轟下來。”孫劍鋒應了一聲,向前衝去,雲悍等隨著衝過去,隻見孫劍鋒突然跳出牆角,抬手一槍,那突突突的機槍聲立時啞了。雲悍暗想“看來刀箭之物還是過時了,還是槍厲害”

    這時天色已亮,又怕山下的鬼子撲上來,又要防著山上鬼子衝下,孟少輝立時作了布置,每個路口伏五個弟兄,每個了望塔上設兩挺機槍,剩下的人機動,叫起鎮上的老百姓,不要亂跑,最好是躲到山上去,鎮上的老百姓還沒撤退完,隻見大隊的鬼子叢山上退了下來,守在路口的弟兄用兩挺機槍猛掃,鬼子哇哇叫著向前猛衝,渾不畏死,眨眼間丟下一大堆死屍在大道上,孟少輝見鬼子來得兇猛,急叫把守在鎮尾的機槍調過來,看樣子山上不管打得多兇,山下的鬼子也不會向山上增援,四挺機槍守在道口,火舌如刀,鬼子象鐮刀下麥子一樣往地上倒,雲悍的人馬多數時侯是在山木裏同鬼子遊鬥,倒還是第一次看到機槍攪肉,看得不由膽顫心驚,鬼子也是血肉之軀,在強大的火力麵前,什麽武士道精神全無作用。

    突然,哧拉一聲響,孟少輝大叫“快跑”幾個機槍手拿起槍向後跑,還沒跑兩步,鬼子的炸彈落了下來,幾個機槍手倒在血淚之中,雲悍跳過去扛起倒在地上的孟少輝向後撤,孫劍鋒和另外幾個戰士跳過去扶起機槍,鬼子已衝到了頭上,機槍的火舌突地又吐了出來,身前的鬼子倒下一大遍,雲悍把孟少逃放倒在牆角,迴過頭隻見幾挺機槍都啞火了,孫劍鋒正同鬼子拚著刺刀,雲悍大叫一聲,挺刀衝了過去。

    突擊隊員們以一擋死,同鬼子展開了白刃戰,鬼子們也知道眼前情勢,山上大批的支那軍追了下來,如不突破這個三龍鎮,肯定要被支那人全奸於這個山間小鎮上,鬼子哇哇怪叫著,突擊隊員們咬牙堅持著,隻要山上的弟兄們追了下來,就必然大勝。

    雲悍眼中射著血紅的火,橫衝入鬼子人群中,右手大刀如龍,鬼子人頭紛落,左手軍刺如蛇,鬼子擋者必死,混亂間已不記得殺了多少鬼子,突然鬼子一聲大叫,紛紛向後撤退,雲悍提刀追殺,幾個戰士叢地上撿起機槍向前猛射,雲悍隻怕自已當住了身後機槍的射線,急伏倒在地。

    眨眼間鬼子命大的跑出了鎮子,命短的伏屍地上,雲悍迴過身來,身後的弟兄們大聲歡叫,雲悍跑迴街口,隻見三十幾個弟兄,活著的還有十二個,也來不及心痛,急忙叫弟兄們搶修工事,修好了工事,隻等鬼子來,過一袋煙的工夫,聽得鎮前槍聲大作,卻不見鬼子衝過來,雲悍又叫弟兄們把死了的弟兄都抬到老百姓的屋子裏放好,拿被子蓋了臉,還是不見鬼子衝過來,這時孟少輝已醒了過來,在一個戰士的扶持下走到工事前,側耳細聽前麵的槍聲和炮聲,道“是咱們的人在打鬼子”孫劍鋒道“鬼子怎不向這裏衝啊”

    便聽得槍炮聲慢慢散了開去,在鎮子四麵八方的山頭響起,突然,隻見一隊人衝了過來,當頭的正是那王長生,雲悍搶過去,道“鬼子都給打散了。”王長生上前抱住雲悍,大聲道“大家都奇怪鬼子乍不向三龍鎮的大道上逃,卻從山上林子逃,原來是我兄弟龍殺神堵在這裏了”紫那那也跟在王長生身後,身上穿一身花布衣服,剪一頭短發,如不是那個金絲眼睛,讓人根本想象不出她曾是城裏的嬌小姐,她見雲悍一身是血,也沒在意,知道這個老鄉厲害,可能都是鬼子的血,突然一細看,才看到雲悍臉上的血還在流,才發現龍司令是頭皮受了傷,急忙把他按在地上,拿出崩帶給他纏好,直怕這龍司令死了似的,也不心痛難得的崩帶,給雲悍纏了個滿頭滿臉,隻露出鼻子眼睛以下的地方在處麵。孫劍鋒道“紫那那,你們也跟著來了,花小蜂在那裏啊”紫那那道“跟著一團,所有的醫護兵都來了,這場仗打得兇,咱們死了好多弟兄。”雲悍道“孔司令他們在那裏”王瘋子道“孔司令和葉團長分兩頭追下去了,葉團長說趁著這個風,幹脆打進城去得了。”

    孟光輝突然大叫不好,雲悍道“老孟,啥事不妙?”孟少輝道“把鬼子打下山也就行了,咱們的隊伍不能進城”雲悍道“是啊,城裏毒氣還沒散,咱們的人沒有防毒麵罩,又不曉得情況,突拉的衝進城,隻怕要吃虧。”

    孟少輝道“龍司令,王團長,你們帶人順著大道衝向去,一定要堵在葉團長和孔司令前頭,不能讓他們進城。”紫那那道“司令受傷了,還是讓王長生一個人去”雲悍道“不,我和孫劍鋒鋒去,我們倆跑得快,王團長也去”

    隻聽山林裏的槍聲已向山下響去,鬼子兵敗如山倒,想來很快就要退下山去了,咱們的人肯寂緊貼著鬼子,隨時有可能衝進城裏,情況緊急,雲悍帶著孫劍鋒轉身向山下跑,王長生拿起口哨放到嘴裏,猛地吹響,一邊吹一邊跟著雲悍向山下跑,雲悍知道他是在召喚龍田香芝。

    三人箭步如風,不多時到了夾子溝,突然林子裏一陣響,隻見一個身著青布衣服的女子叢林子裏跳了出來,叫道“王,我來了”卻是那龍田香芝,原來這一年多在山上,她時常犯頭痛的病,花小蜂用草藥給她治病,她的癡呆症已然有所好轉,竟知道叫人了,王長生一直帶她在身邊,剛才在戰鬥中失散,這時聽得王長生的哨聲,就尋了過來。

    雲悍這時才突然發現,這田本女諜,穿上中國婦女的衣服,竟象極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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