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又一鞭的抽著那位中毒變醜的大美人,全都不忍心的別開了眼。

    “不要,啊---不,痛---”

    慘叫聲不斷傳來,牢門外的一名男子緊握成拳,連指甲嵌入肉裏都不自知,渾身不停的顫抖著,每一聲慘叫都深深的烙進他的心底,讓他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玉淵甩下手裏的鞭子,瞅著渾身是血的文陌兒,邪惡一笑道:“文陌兒,想不想知道那粒藥丸除了毀容之外還有什麽功效嗎?”

    文陌兒驚懼的睜大雙眸,顫聲問道:“什麽功效?”

    “我想你應該知道銷魂丹吧?這藥丸可是經過改良的銷魂丹,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腹中燥熱難耐?”

    玉淵的語調很平靜的說道,嘴解噙著惡意的笑容,“你讓真兒受了多大的苦,我就百倍,千倍的償還到你身上。”

    聞言,文陌兒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恐懼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藥效發作的時間為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後,就算貞女也會變蕩婦,就算你被人解了淫毒,但毀去的容貌卻永遠無法恢複。”

    “啊---啊---”地牢裏發出一聲淒厲的女子尖叫聲,哭喊道:“小王爺!小王爺!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嗚---”

    玉淵緩緩踱到她麵前,雙手負後冷水落歸槽道:“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她所受的痛苦和屈辱,今日,我便要你千百倍地償還給她。”

    身體傾前了幾分,冷峻的臉上倏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沉聲道:“文陌兒,你就好好享受我送你的最後的禮物吧。”說完拍了幾聲,五六個粗獷的巨型大漢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就給你們享受了!”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玉淵離開的身影和麵前幾句大漢不斷的逼近,文陌兒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直笑到披散的發絲亂顫,嘴角溢出血絲,她歇斯底裏地大吼,“玉淵,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不然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不---不,別過來,別過來---啊。。。。。。放開我---”

    身後傳來的一聲聲慘叫,玉淵充耳不聞的離開。在他離開後,暗處的一道身影迅速的打昏牢門口的守衛,衝了進去---

    -----

    三天過去了,真真始終沒有醒來,依舊平靜的躺在床上。那個文陌兒不知給誰救走了,該死的,沒想到王府還有她的人。

    床邊的玉淵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目光在看向真真時,目光變柔。米娃說,因為真真服下解藥時,符魂散已經在她的整個五髒六腑。

    緊緊握著她冰冷成透明色的手,緊緊的,緊緊的握住。

    真真睡了多久,他就在這不眠不休的守了多久。英俊陽剛的臉上長出少許胡渣,雙眼凹陷,寒澈的黑眸布滿血絲,臉上也浮現出倦容。

    “淵,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三天了!你不眠不休守著真兒三天了!這裏還是由我來守吧!”風烈炎不忍的勸道。

    “不了!我要陪在真兒身邊等她醒來!”玉淵低聲道,他的眼始終定定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的人兒。

    風烈炎抿了抿唇,移步到他身邊,突然出手點了他的睡穴,迴頭吩咐莫風:“莫風,扶他去隔壁休息。”

    他坐在床沿,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俊美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心羨,喃喃道:“真兒,你已經睡了三天了,別睡了,醒來吧!”

    “真兒,真兒----”一滴淚滑下,落在真真的臉上。

    是誰?是誰在哭?

    真真皺了皺美眉,用盡力氣的睜開眼。

    “炎----你怎麽哭了?”一聲虛弱如蚊子叫的聲音傳進風烈炎耳中,使得他驚喜的激動起來,倏地的將她的身子擁進懷中,緊緊後,幾乎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軀一般。

    “真兒,你總算醒了,太好了!”風烈炎哽咽低語著。她醒了,她叫得出他的名字,她沒癡傻,沒癡傻----

    --------------

    真假篇完

    落定篇01章

    “玉淵呢?”真真微微擰了擰秀眉,環視四周,艱澀的開口,昏沉沉的腦袋和饑餓的肚子讓她難受極了,喉嚨發幹,發出的聲音有些破碎。

    風烈炎一怔,下巴磨蹭了下她的秀發,隨即低啞的開口:“他在休息,他陪了你三天,這三天來,他憔悴了不少,我剛剛將他打昏了,不然他還會一直守著你。”

    睜大雙眸瞅著他憔悴不堪的俊顏,真真眼眶微濕,心中為他的改變感動,他真的變了好多,不再霸道如斯,不再將別人的功勞搶了過去,整個人多了一份沉穩和內斂。

    “謝……謝謝!水……我要喝水!”她虛弱的說道。

    “好,等等!”說完輕輕鬆開她,讓她倚在床上,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她。真真接過喝

    了幾口,就將瓷杯放在床沿的矮幾上。

    感覺喉嚨舒服了些,真真摸摸饑餓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炎,我餓了!”

    風烈炎一聽,心疼的凝睇著她,朝門外喚了一聲。

    “莫風!”

    莫風閃了進來,見真兒姑娘醒了,嘴角微揚,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叫廚房弄一些清淡的粥過來。”

    “是!”

    莫風離開,門隨之關上,寢室內又恢複了安靜。

    風烈炎有些欲言又止的瞅著她,輕輕一聲歎息後,將她擁進杯中,什麽也沒說。

    真真昏沉的腦袋慢慢的恢複清醒,那晚不堪的記憶點點滴滴迴到腦中,恍然憶起她的身子早已被不知名的男子輕薄了去,那夜的記憶太過鮮明讓她痛苦的閉上雙眸,嬌軀微微有些顫抖,整個頭顱不由得埋在他胸膛前,借由他溫熱的體溫驅散心頭的冰冷。

    雖然她不在乎夫去了清白,但她卻很難接受白己在有心愛的男人的前提下被別人奪去清白,這樣讓她很傷心,也很痛苦。

    不一會兒,捧著洗漱用具的丫環入內,名丫環為她準備一套幹淨的衣裳,伺立一旁,那些端著膳食的丫環好奇的盯著她。

    真真輕歎,深吸了口氣,盡量將不堪的記憶拋置腦後,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從他的話中得知白己錯睡了三天,怪不得身子粘粘的,難受死了。

    “我要梳洗!”

    “我自己來!”推開他的懷抱,獨自想走下床,她不習慣讓人服侍她沐浴,哪知身子太過虛弱無法站穩,一隻鐵臂及時他勾住纖行腰,將她重新樓入懷。

    “別逞強,我找名丫環來幫你。”風烈炎濃眉微蹙,注視著她體力不支,氣喘籲籲的模樣。

    “不要,我不喜歡丫環伺候。”

    既然以前就沒有用丫環服侍沐浴的習慣,現在更不可能會有。

    “你必須習慣,難不成你希望由我親自來伺候你?”風烈炎危險的眯起雙眸,為她的反抗而氣惱,以她目前這副孱弱的身子,若沒言人在一旁照料她,他要如何放心?

    真真睨了他一眼,撥開他的大手,無奈低歎,妥協道:“那叫玉兒來吧!”熟悉的人比較能接受。

    “她已經被貶去洗衣房了!”風烈炎緊抿薄唇,黑眸閃動著火光。

    “啊?”真真驚愕,“為什麽?”

    “她保護不力。”一個有武功的丫環竟然擅自離開她的身邊,讓她……讓她被人毀了清白,她該死,如果不是看在真兒的麵子上,她現在還關在牢裏。

    真真了然,垂下眼眸,淡淡道:“那時是我遣走他們的,把玉兒調迴來吧,我還是比較習慣她。”

    風烈炎沉默半晌,最後終於點頭同意。黑眸直視她清澈的明眸,用衣袖輕拭去她秀額上的沁出的冷汗,冷不防地將她抱起。

    “啊……你做什麽?”真真驚愕地瞠視著他。

    “抱你去洗澡!”

    掙紮了幾下後,真真放棄了,還是隨他去吧,她的身體還虛弱的緊,想也知道中過毒,不過她無這個閑情去追究,反正陷害她的人應該早就受到懲罰了。

    過去就過去吧,現在她看開了,清白都沒了,能活著就不錯了,還計較那麽多做什麽?

    真真低垂著眼眸,唇畔逸出一抹苦笑,任由風烈炎帶她去裏麵的浴池,在丫環的幫助下,洗去了一身的粘膩。

    坐在圓桌旁,真真小口小口的喝著粥,風烈炎一雙黑眸緊緊的鎖住她,灸熱的目光讓她有點不自在,隻好快速的填飽肚子。

    約莫半刻鍾後,真真放下碗筷,抬眸,清澈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秋著他,“看夠了嗎?”

    “沒,一輩子都看不夠。”風烈炎順口接上,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時,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真真狂笑,沒忽視他臉上的不白在,淡淡的說道:“這三天辛苦你們了!”

    “你不想知道是誰陷害你的嗎?”風烈炎蹙眉,暗惱她一臉的雲淡風清。

    真真淡笑,那笑容裏有著不易覺察的悲傷,“是陌兒吧!”語氣是肯定的,她真是狠毒,她都努力避開她了,她還不放過她。

    “你知道?”風烈炎愕然。

    真真斜睨了他一眼,明豔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笑,明眸卻泛起一抹不協調的冷意。

    “除了她還有誰?”

    風烈炎默然,俊顏泛著愧疚,“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他當初一時口快答應娶文陌兒芳側妃又反悔,她也不會做出如處偏激的事情來。

    真真輕握他的大手,清澈的眼眸柔柔的注視他:“別自責,不是你的錯!”輕柔的語氣卻裏難掩疲憊。

    風烈炎注意到了她眼底的疲倦,心疼道:“別說了,你剛醒來,身子還很虛弱,我抱你上床塌歇息。

    ”

    真真點頭。

    風烈炎抱她上床躺好,細心的幫她蓋好被子才離開,真真睜大明眸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寢室裏,聽著他吩咐門外的侍衛守著她,心底湧起一股暖意。

    躺在床上,她並沒有閡上雙眼,而是怔怔的盯著水藍色的紗帳,美麗的臉上顯露出一絲脆弱。

    時間匆匆過了一天兩夜,房外嘈雜聲吵醒了睡夢中的玉淵。張開眼,環視四周。他這是怎麽了?他記得自己明明走守在真兒身邊的,啊,他想起來了,炎突然點了他的睡穴,但他不怪他,他知道他是為他好。

    蹙眉環視了下偌大的寢室,他到底睡了多久,真兒呢?真兒怎麽樣了?她醒了嗎?不行,他得去看她,匆忙起身,玉淵衝出房間。

    見下人各各神清氣爽臉上都帶著笑容,皺了皺眉,玉淵大步上前問一個丫環:“真兒醒了沒?”

    那個丫環笑著道:“小王爺,真兒姑娘昨天就醒來了。”

    真兒醒了,醒了……

    玉淵寒澈的雙眸閃耀的激動和欣喜,飛快朝觀雲樓走去。急匆匆的衝進真真的房間裏,瞅見站在窗旁的真真時,玉淵激動的上前將她緊緊樓在懷裏,緊的象要將她揉入骨血。

    “淵,你來了!”真真語氣裏才著濃濃的欣喜。他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讓她依戀不舍。

    半晌,玉淵鬆開雙臂,黑眸緊緊的鎖住她微微紅暈的雙頰,眸色轉深,低沉的嗓音隱約帶著沙啞:“真兒,你的氣色好多了,真好!”

    真真唇畔逸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吃了那麽多補湯,補藥,氣色不好才怪。”

    捏了下她的俏鼻,玉淵擁著她到紫檀桌前坐下,為她倒了杯茶。

    真真接過茶杯,握在手中,感受其溫暖,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瞅著他,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頭似的。

    “真兒,過幾天我們迴玉國,可好?”

    真真低垂著頭,看著杯子裏的嫋嫋熱氣,沉默了半晌,迴玉國?她以什麽身份跟他迴去呢?她雖然不在乎白己是否清白,但她不能忘記那晚,那個不知麵貌的男子奪去了她這具身體的清白。

    “真兒……”玉淵見她久久不迴答,心一慌,忙抓住她柔軟的小手,喚道。

    真真迴過神來,瞅見他慌亂緊張的神色,心一痛,淺笑道:“我想在這裏多呆半個月,等大哥迴來再迴會國。”

    “好!”玉淵鬆了中氣

    ,俊臉上泛著淡淡的喜悅,頓了頓,蹙眉道:“你現在這樣子,迴將軍府他們認得出來嗎?”

    “不,我不迴將軍府,在王府裏等!”真真有信心他會認出她的,杜天宇和前世的沈天宇一樣,會是她的好朋友。

    “我陪你一起等。”

    “你呆在風國那麽久了,不用迴去處理政務嗎?”

    “我爹會處理。”玉淵挑眉。

    “哦!”原來如此,真真勾起唇角瞅著他,露出一抹燦笑,輕啟朱唇:“那陪我出去走走!”在房裏悶了一天,鬱悶啊!

    幸好玉淵來了,不然她出不了這個門呢!炎也太緊張了,她的身體好多了,又沒受傷什麽的,哪裏需要靜養?

    “悶壞了?”玉淵淺笑。

    真真睨了他一眼,嗔道:“知道還問?"

    玉淵大笑出聲,頎長的身軀一起,繞到她身畔,擁著她道:“走吧!”

    真真欣洛喜睜大雙眸,總算可以出房門了。

    踏出房門,感受到新鮮的空氣,聞著淡淡的花香,心情愜意極了。看著來來迴迴的下人仆役,真真心情極好的向他們打招唿。

    “很開心?”玉淵含笑的低問。

    “嗯!”真真點頭,笑靨如花。

    兩人走到涼亭裏坐下,真真叫了一名丫環徹茶,瞅著天上的浮雲,淡淡道:“玉淵,想不想聽我彈琴?”他沒聽過她彈琴,而炎和風烈日都聽過,對他真的很不公平。

    “呃,還是不用了!”想到千金宴上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琴技,還是不要領教為好。

    真真一怔,隨即想起千金宴的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玉淵,千金宴那次我是故意胡亂彈一通的,想不到把你嚇倒了。”

    啊?玉淵驚愕,“你真的會彈琴?”

    “當然!”真真點頭,清澈雙眸含笑的注視著他。

    “好,我要聽!”玉淵來勁了,喚來丫環將風烈炎寢室裏的琴抱來。

    不一會,丫環將琴放在涼亭裏的石桌上,退立一旁。

    真真起身坐在琴前,凝睇了眼他期待的眼神,笑著起指勾弦。

    霧時清幽琴聲緩緩響起,悠遠動人。隨著時間的浙進,琴聲漸漸從悠揚轉為急促,又慢慢滲入甜蜜的溫柔,到最後,以一個高亢顫音結束此曲。

    “啪啪!”掌聲響起,玉淵迴過神來,瞥見遠處那

    道頎長的身影,原來是風烈炎,真真抿唇笑了。

    “原來你在這彈琴。怪不得在觀雲樓找不到你。”風烈炎走了過來,掀袍坐下,深邃的目光住視著她微紅的臉頰,笑道。

    “沒想到真兒竟然會彈琴,還彈的如此之好,看來我是揀到寶了。”玉淵大加讚賞。

    “是啊,聽真兒彈琴真走種享受呢!”風烈炎有些墉懶的笑了笑。

    “你們嘴巴怎麽那麽甜,像是抹了蜜似的。”真真嗔道。

    “哈哈……”兩人大笑。

    三人又聊了會,真真抬頭看天,道:“快晌午了,我們迴去用膳。”

    玉淵和風烈炎頷首,三人一起離開涼亭,在他們離開後,一直守在身側的丫環抬起頭來,神色複雜的望著真真離去的背影。

    時光飛逝,一眨眼,半個多月過去了。

    幽靜的亭台連著池塘,沒有任何圍欄,藍色的水,水中魚兒輕盈遊著,激起一道道漣漪,真真一襲白衣,漆黑長發柔順地被白色絲帶挽著,靜靜她坐在亭台裏。

    “玉兒,你確定大哥會來?”等了半個時辰的真真終於按奈不住問道。

    “是,玉兒已經確認過了,是今天。”玉兒一邊沏茶,一邊說道。自從半個月前確定真兒小姐就是原本的小姐後,她就一直呆在她身邊,細心的服侍她。

    上次由於她的疏忽,導致小姐差點死亡,讓她自責不已,幸好小姐的魂魄覆在了這具身體上重生!不然她肯定會後悔至死。

    這時,一道清俊的身影走了過來,在看到亭台上的人時,皺了皺眉。

    “玉兒,清然呢?”低沉的嗓音難掩疲憊,杜天宇四處搜尋妹妹的身影。

    “大哥,不認得小妹了?”真真緩緩開口,好笑的看著他錯愕的表情。

    ”你……是誰?”杜天宇眸光一沉,問道。

    真真低歎,一五一十的將他離開後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說給他聽,凝睇著他越睜越大的俊目,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很不可思議,對吧?”

    “這麽說,這個才是真正的你?”杜天宇不可置信道,清俊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真真含笑的點頭,戲謔道:“怎麽?看呆了?我的本尊是不是很美?”

    杜天宇一窘,微惱的瞪了她一眼,道:“是美,你最美!”

    “哈哈……”真真忍俊不禁,

    玉兒也掩嘴偷笑。

    “看來我以後還是叫迴你的本名真真了。”

    “當然叫我本名,作替身那麽久,沒理由一直做下去,對吧?”真真睨了他一眼,輕抿了口茶,問道:“姐姐還好嗎?”

    杜天宇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她好不好。”

    真真默然。

    “好了,不多說這個了,聽玉兒說你過幾天要迴玉國了,是嗎?”杜天宇突然問道。

    “嗯,在這裏多待了半個月,是想等你迴來。”真真淡笑的瞥了他一眼。

    “那麽快就走了,真有點舍不得,對了,你會迴去看二娘嗎?”杜天宇不舍道。

    “不了,現在的我換了一副容貌,還是不要嚇到他們。”真真自嘲的笑了笑,說不定他們會將她當瘋子呢!

    杜天宇想想也是,也不再勉強。

    “這幾天,大哥帶你四處走走。”杜天宇建議道。

    “好!”真真含笑應允。

    “大哥等下還要進宮一趟,不能陪你多聊了。”杜天宇歎道,起身摸摸她的頭。

    “去吧!讓皇上等久了不好!”真真笑道,頓了頓,又道:“幫我向表哥問好!”

    杜天宇點頭,“我會的!”說完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後,真真也準備起身迴房,不料站起來的時候眩暈了一下。

    “小姐,你怎麽了?”玉兒緊張的扶住她。

    真真甩甩頭,淺笑道:“沒事!可能是坐久了,頭有點暈。”

    “小姐,晌午了,小王爺正等著你迴去用膳呢!”玉兒輕聲道。

    迴到觀雲樓,就看見一名丫環焦急的在那等待。一見她們迴來,便跑了過來。

    “小姐,小王爺叫奴碑轉告小姐,他今天中午不能陪小姐用膳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真真心底微微有些失落。

    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肴,突然一陣反胃。

    “嘔……”真真急忙捂住自已的嘴巴,自特椅上站起來,順了順氣。輕撫著不適的胃,微擰秀眉。

    “小姐……”玉兒一件慌亂,急忙喚道,“你是不中身體不舒服,玉兒去請大夫。”

    “嗯!”真真輕應一聲,請個大夫來看看也好。

    玉兒急忙衝出去叫一個丫環去請大夫,不一會大夫提著藥箱

    進來了,為她把了下脈,笑眯眯道:“恭喜夫人有了半個月的身孕。”

    有半個月的身孕?

    她杯孕了?轟,真真腦袋一片空白,她有孩子了,怎麽可能?她跟玉淵都沒有淚房,啊?難道是那一夜有的?

    真真咬緊唇瓣,臉色暗了下來,一個注定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怎麽辦?玉淵會同意她生下來嗎?

    他會不會讓她打掉孩子?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真真心底一驚,雖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但她決定生下來,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小生命,遺憾了一次,她不想再遺憾一次,不管了,這次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生下這個孩子。

    “小姐……”玉兒擔憂的喚了聲。

    真真醒過神來,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別擔心!”

    “夫人,老夫開了一副安胎藥,隻要每天煎服一次即可。”大夫開了一張藥方給玉兒。

    “謝謝大夫!玉兒,送大夫。”

    等大夫離開後,真真輕撫著平坦的肚子,思緒飄飛。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折迴來的玉兒見小姐呆愣的塵著,擰眉問道。

    “玉兒,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不是玉淵的。”真真艱澀的開口,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啊?難不成是殿下的?”

    真真愕然,隨即搖了搖頭:“也不是!”

    “啊……”玉兒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顫聲問道:“那……那這個孩子是那晚有的嗎?”

    真真默然。

    “小姐……”玉兒不知說什麽好,見小姐黯然的神色,急得團團轉。

    良久,真真深吸了口氣,心底暗暗做了個決定,竭力忽視心底的痛楚,瞅著玉兒,道:“玉兒,我想離開,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我都要生下他。”

    “啊?”玉兒傻眼。

    “小姐,你現在有身孕了,離開不好!我想殿下和小王爺都不會計較的。”玉兒急切的說道。

    “玉兒,別說了,我去意已決,等下就收拾東西離開,你幫我叫輛馬車吧?”真真決定速戰速決,趁玉淵和炎不在離開。她有了別人的孩子,還該留下嗎?就算玉淵不在乎,她在乎,他不在乎她是否清白,但她卻不能那麽自私的讓他養別人的孩子。

    “小姐,玉兒跟你一起離開。”小姐懷孕了,總得要個人服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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