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彩霞滿天,玉兒帶著昊兒出去散步,留下杜天宇和真真坐在木桌旁。真真準備了一些飯後水果和一壺香茗放在桌上。

    “大哥,我離開後,他們......他們怎麽樣了?”隱忍了五年,她終於開口問他們的消息了。

    杜天宇暗自歎息,清朗的俊臉閃過一抹笑意:“你總算問起他們了?大哥還以為你把他們給忘了呢!”

    “大哥.......”真真窘迫的紅了臉。

    “好好,不逗你了,自從你離開後,小王爺看了你的信後就失魂落魄的迴國了,但他還是派了不少人找你,直到現在他.....依然在找你。”

    杜天宇幽幽的說道,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矛盾又心疼的臉色,暗自歎氣,繼續道:“至於皇上,也就是當初的太子殿下則在你離開後,把自己關在寢室裏過了七天,誰也不知他在做什麽,出來後,他將精力放在政事上,其實他.....他也在暗中找你。你知道嗎,在你離開後一年,邊境的小部落莫名的輪流起兵反叛,這五年來我和爹幾乎都在平叛,今年初春,先皇因病去世,太子登基,大約三個月前,尉遲風又突然造反,這些年的連年平叛已經使得國庫大空,民怨沸騰,皇上他也忙得焦頭爛額,由於他後宮無嬪妃,大臣又聯名上奏,要他為國家社稷著想,娶水國的公主以取得水國的幫助,現在我就是來邊境接公主,並保護她迴京城。”

    杜天宇在說到公主的時候,眸光閃了下,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尉遲風造反?為什麽?”真真大驚,他怎麽可能造反,盡管他是二皇子,但.....

    杜天宇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他蓄謀已久,現在才造反就是看中新皇帝登基,根基不穩,時局動蕩,況且他是逍遙宮的宮主,一直以來,逍遙宮是最神秘的存在,也是風國最富有的人,造反是遲早的事。”

    真真頭腦裏一片混亂,明眸微暗,腦海裏浮現出和他一起談笑的一幕幕情景,袖下的手緊了緊,心頭泛起苦澀,尉遲風,我終究看錯了你。

    “那.....玉淵呢,他......他娶妻沒?”真真低斂眼眸,看似平靜的問道。

    杜天宇似笑非笑瞅著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有點責怪道:“既然在意人家,為何不迴去找他,當初他喜歡你時,你也不是清白之身,現在雖然有了昊兒,那又怎樣?你呀,可把人家小王爺折磨的夠慘的了。”

    真真心底發疼,美麗的眸子裏蒙上

    了氤氳的霧氣,“我.....我不知如何麵對他,已經五年了,我甚至有點害怕見到他。”

    思念了五年,等到真正行動時卻退縮了。

    杜天宇斂了斂笑容,正色道:“真真,你逃了五年還不夠嗎?難道還要繼續逃下去?你怎麽能如此自私?”

    真真驀然驚醒,睜大明眸望著杜天宇,是啊,她怎能如此自私,給他們留下一紙書信後離開,一走就是五年,現在想來,她覺得自己真是隻鴕鳥,一隻怎麽的鴕鳥。

    “大哥,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良久,真真終於開口,明眸裏閃動著堅決的光芒。

    “真真,大哥希望你能夠幸福,畢竟你在這裏沒有任何親人,小王爺和皇上都是癡情之人,無論你選擇他們當中的哪一個,大哥都會為你感到高興的。”杜天宇誠摯的說道,清俊的臉上掛著溫溫的笑容,深深的凝睇了她一眼後,定定的望著天邊的紅霞。

    “我明白了,大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真真堅定道。

    “嗬嗬,小女孩長大了,昊兒真可愛,可惜長的像你,不然我一定會揪出那個臭小子,折磨死他。”杜天宇說到最後,咬牙切齒道。

    真真輕笑出聲,取笑道:“大哥,等你捉到他再說吧,都說了三年了,從昊兒兩歲就說到現在,也沒見你有什麽行動?”

    “這.....哼,還不是因為他長的像你!”杜天宇為自己的失敗找著借口。

    真真也不戳穿他,淡笑不語,出神的望著遠處嬉鬧的孩童,昊兒也在其中,笑的一臉燦爛,玉兒則坐在一旁的木樁上,靜靜的看著他。

    “昊兒很可愛,很聰明......”杜天宇微笑道。

    真真聞言,瞅了眼大哥羨慕的神色,掩嘴輕笑:“大哥,你那麽多紅粉知已,也可以生一個像昊兒那麽可愛的孩子。”

    杜天宇瞪了她一眼,“我跟她們隻是聊聊天,喝喝茶罷了,又沒碰過她們,生的出來才有鬼,況且我隻會讓我愛的女人生孩子。”說完眸底掠過一絲暗淡的光芒。

    真真敏銳的覺察出不對勁,擰眉的問道:“大哥有喜歡的女子了?”

    杜天宇一愣,隨即笑了開來,“是啊,她是一個很溫柔可愛的女子。”

    “那怎麽不把她娶迴家?”那麽好的女子,不娶來當大嫂真是可惜了。

    “因為她的身份。”杜天宇瞄了她一眼,神色有些黯然。

    “

    身份?太低微還是太尊貴?”真真微微勾唇,撇嘴道。

    “她.....她是一個公主。”杜天宇抿了抿唇,道。

    “啊?”真真驚愕的看著杜天宇,他.....他竟然喜歡一個公主......不知是不是她?

    “大哥,你喜歡的是曉曉嗎?”

    杜天宇一怔,詫異的望著她,搖了搖頭,苦澀道:“她是水國的公主,即將嫁給皇上,我這次是來護送她到京城。”

    真真默然,不知如何安慰他。

    “真真,我明天就離開了,迴到京城後我又要隨爹去平叛,怕是沒時間來你這了。”杜天宇幽幽的說道。

    “大哥,你要保重,一定要平安迴來。”

    頓了頓,她又道:“我決定過段時間會離開這裏,你說的對,我不能自私下去了,等我安置好孩子們後就離開,到時我會和你聯係的!”

    “好!要我派個人過來嗎?”

    真真搖搖頭,“不用了,有玉兒在就可以了。大哥,你奔波了一天你也累了,早點歇息,你的屋子玉兒已經收好了。”

    “嗯!”杜天宇揉揉疲憊的眉心,起身走進另一間小木屋。

    真真依舊坐在小院子裏,約莫半個時辰後,玉兒帶著昊兒迴來了。

    “娘,娘.......”滿頭大汗的昊兒衝進她懷中。真真微笑起身,牽住他的小手,迴頭對玉兒吩咐道:“玉兒,準備熱水給昊兒沐浴。”

    玉兒點頭走進一間比較小的木屋準備熱水。約莫一刻鍾後,昊兒洗完澡去睡了,真真和玉兒坐在屋內的木床上,昏暗的燭火映照出兩人的容顏。

    “小姐,你有心事?”

    真真看了玉兒半晌,歎道:“玉兒,我們過段時間要離開這裏了。”

    “離開?”玉兒吃驚的望著小姐,眼眸裏戚滿困惑。小姐不是決定一直住在這裏嗎?怎麽現在想離開了?

    “是的,離開,我們三人一起去玉國,五年,我也逃避了五年,是時候去見他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去見他一麵。”

    玉兒沉默了,良久她才抬眸道:“玉兒聽小姐的。”

    真真鬆了口氣,笑了笑,道:“那好,我明天將私塾的事交代好。時候不早了,睡吧!”

    玉兒點點頭,熄滅了燭火離開。

    .......

    第二天一早,杜天

    宇就離開了,昊兒戀戀不舍的送他到村口,看著他離開才和娘一起往迴走。

    這天,天朗氣肖,真真獨自一人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遙望著山的另一邊。

    “小姐,你在想小王爺嗎?”背後傳來玉兒清脆的聲音。

    真真美麗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霞,迴頭瞪了笑意盈盈的玉兒一眼,嬌嗔道:“玉兒,你在說什麽呢!”

    “娘,你是不是在想爹爹?”昊兒稚嫩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小小的身子衝進真真的懷中,悶悶道:“昊兒也想爹爹!”

    真真一怔,心頭泛起淡淡的酸澀,摸摸昊兒的頭,輕柔道:“昊兒,都是娘不好,娘......”真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也不知昊兒的爹是誰?

    昊兒見娘又走神了,忙扯住她的衣袖道:“娘,別說了,昊兒最喜歡娘!”

    真真欣慰的看著兒子,在他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她心裏其實是愧疚的,知道昊兒想要個父親,可是她卻沒能給他。昊兒年紀小卻很懂事,總是乖乖的聽話。

    她希望他可以在這快樂的長大,這裏與世無爭,人風樸實善良,很適合他們母子生活。但事與願違,她心底還是放不下他,既然如此,她隻好離開,無論將來怎樣,她都要努力去麵對。

    還記得當初她離開王府,和玉兒在街上巧遇杜天宇,得知她的難處後,他帶她和玉兒來到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裏,在村裏請了一名產婆幫忙玉兒照顧她。

    在她懷孕期間,村民們沒有看不起她,還處處關心她、照顧她!為了報答這些村民的關心與照顧,她決定教孩子們讀書識字,培養了兩三個夫子,就算她離開,這裏的孩子一樣可以上私塾。

    懷胎十月,終於生下了昊兒,看著可愛的昊兒,她心底湧起一股滿足。

    “小姐,玉兒已經收拾好了!用完午膳後就可以上路了。”玉兒的聲音傳進耳中,真真迴過神來,歎道:“在這裏生活了五年,要離開了,還真有點舍不得呢!”

    “娘,我們是不是要離開了?”昊兒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

    “是啊,等下昊兒記得去跟叔叔嬸嬸們告別。”

    “嗯,昊兒知道。”

    “真乖!”真真又忍不住親了一口兒子嫩嫩的臉頰。

    用過午膳,真真和玉兒,昊兒一起朝村民告別,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

    傍晚十分,真真,玉兒,昊兒三人一同來到風國邊境的一個縣城,上酒樓點了飯菜,幸好有真空袋,離開王府的時候裝了不少銀子,不用擔心銀子的問題。

    三人在酒樓的一個安靜的角落裏吃飯,飯吃到一半,領座幾個男子的談話聲傳入她們耳朵裏。

    “新皇帝都登基半年了,現在才大赦天下,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新皇帝大赦天下不過想著討好人心,現在風國大亂,原本已經死去的二皇子複活,正打著旗幟造反呢,哎,可憐我們這些老百姓啊!這五年來,征戰連連,苛捐雜稅,都快活不下去了。”一名大哀聲歎氣道。

    另外一桌人聽得感興趣,湊了一句:“聽說京城裏三大勢力正忙著拉幫結派,就連咱們趙縣爺都收到了京城裏某位大人的好處呢!”

    真真和玉兒同時一怔,三大勢力?哪三大?

    有人突然大聲取笑道:“李麻子,你一個擺地攤的,哪裏知道那麽多大人們的事!”

    “我家婆娘的大哥可是趙縣爺的師爺呢,怎麽不知呢!”李麻子斜瞄了眼旁人,哼道。突然他又神秘兮兮的說道:“我還聽說皇帝準備迎娶水國的公主為皇貴妃呢!”

    “怎麽不是皇後?人家可是一介公主呢!”一男子道。

    “據說皇後之位早就有人了,是皇上原本的正妃呢,雖然她不在了,但後位永遠是她的,既然後位不會有人坐上去,那麽皇貴妃就是後宮之首,水國哪有再由不答應呢?”

    “說的也是,據說皇帝娶完公主,一個月後還會立當朝宰相的女兒為貴妃!”

    “宰相的女兒?那個據說持掌了四分之一兵權的宰相?”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我的弟弟在宮裏當差,啥事不知道?”

    眾人大笑。

    “現在皇帝為了穩定朝野,肯定會立不少大臣的女兒為妃呢!”

    眾人點頭稱是,那人還在繼續說:“自古外戚是一患。希望新皇帝可要當好,別再弄出什麽造反的事情來,苦的可是咱們這些老百姓啊。”

    大家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新皇帝可千萬不要讓天下人失望啊。”

    真真心情沉重的吃著飯。後位?風烈炎,你到底在想什麽?隻有昊兒什麽都不懂,開心的用膳,玉兒時不時擔憂的瞟向小姐,有些食不知味的吃著。

    匆匆用

    過晚飯後,玉兒帶昊兒下去睡了,真真獨自一人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讓淡淡的睡意和模糊的思緒占據自己的頭腦,腦海中迴想起晚膳時聽到的話。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些涼意,窗外大樹被夜風吹的沙沙作響。

    “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可惡又磨人的小妖精,”耳畔突然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真真猛然一驚,騰地一翻身,差點跌下床去。

    一道高大的黑影從窗外閃進來,迅速的接住了她,一張久違的熟悉俊顏瞬間出現在眼前,真真愣住了,慢慢的,眼眶裏盈滿了水霧。

    “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頭枕著他的肩窩上,真真貪婪地唿吸著他清淡的男性氣味。

    “你還說,要不是我的手下發現杜天宇每年都會去一個地方兩三次,我也不會派人跟蹤他,不過我很慶幸自己派人跟著他,才找到了你這個磨人的小丫頭。”摟住她腰際的手一緊,玉淵咬牙切齒道,溫熱的薄唇輕輕的碰觸她的臉頰,呢噥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怎麽忍心拋下我五年?真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那濃濃的柔情和哀傷驀地和每夜出現在夢中的眸子重疊了。

    真真再也不願多想,隱忍多時的思念突然爆發出來,她伸手攬住玉淵的脖子,急切而狂熱地吻他。

    “真兒,我的真兒!”玉淵竭力忍住迴應她的衝動,深深地吸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是的,是的,我知道!”真真伸出捧住他的俊臉,手指輕輕的沿著他的五官,緩緩地在他臉上移動。

    他瘦了,清俊的臉上隻有一雙眸子亮得像燃燒的火焰。那眸子裏有著濃濃的思念和深情,真真的心隱隱作痛,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真是太自私了,如果不是大哥提醒,她恐怕會一直呆在小山村裏過完一輩子。

    “玉淵,我要你愛我,哪怕隻有一晚也好......”

    “噢,真兒,我的真兒!”玉淵熱切,蓄滿深情的眼神對上她清澈明亮的雙眸。

    “我愛你,愛你.......”他再無法忍耐,俯首攫取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櫻唇,把這些年的壓抑和相思欲狂全數傳達給她,熱切的深吻她,與她的唇舌糾纏,沉溺在她甜蜜的氣息中。

    他的情感來得激狂且猛烈,強壯的臂膀將她擁得好緊,真真隻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衣襟,任由他用火熱的唇吞噬她的唿息。

    感覺他的唇沿著她的頸

    項而下,扯開她的衣襟,“嘶啦......嘶啦......”幾聲,身上的衣裙被他撕碎扔在地上,連肚兜也沒有幸免。

    真真伸出微微顫動的雙手,抱住他,心情緊張地摸索著想去解他的衣衫。

    玉淵似乎被她大膽的行為驚著,直起身子,暗啞著聲音道,“真兒.......”

    真真抬起明媚的雙眸瞅著他,玉臂倏地環上他的頸項,渴切地堵住他的口,把這些年的寂寞和難過,釋放在這一吻中。

    玉淵再也忍不住迅速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將她的腳勾環住臀際,深深埋進她的體內,用吻吞噬了她的呻吟。

    耳際廝磨,繾綣纏綿,滿室春光旖旎。

    事後,真真窩在他懷裏,輕輕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聲。

    幸福,應該就是這滋味吧?

    “睡吧,”玉淵瞅著她略微疲憊的臉頰,柔聲低語,“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真真舒服的枕在他的臂彎裏,帶著甜美的笑容,安靜地遁入夢鄉。

    久久凝視著臂彎中的可人兒,他晝夜兼程已經三天不曾合眼了,但他不敢眨眼,努力睜著疲憊的眼睛,害怕眨眼間她就會消失不見,害怕眨眼間會發現這隻是一場夢......

    。。。。。。。。。。。。。。。

    一夜好眠,真真一覺醒來,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略一動,一隻摟著她的腰的大手和腮邊濕熱的氣息才使她想起昨夜的一切。

    真真美麗的臉上刷的紅了,側頭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內心漲滿了濃濃的柔情。

    他冷峻瘦削的臉上線條更硬了,眼底下還有淡淡的陰影,下巴上有新生的胡茬。看來他為了趕來找她,已多日不曾好好睡一覺,此時沉睡的表情安詳得像一個孩子。

    真真憐惜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手,披衣起床,準備去看昊兒。

    “你又要逃離我了嗎?”玉淵低沉的聲音,蘊藏著淡淡的恐懼和落寞,讓準備離開的真真背影一僵。

    緩緩轉過身,瞅見玉淵正光裸著胸膛坐在床頭,下半身蓋著被子,整個人看起來性感又慵懶。

    真真的臉有些發燙,美麗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煞是美麗,她垂下眼眸,輕聲道:“我不是要逃,隻是想去看看.......”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過來,”玉淵

    寒澈的雙眸緊緊的鎖住她,聲音低沉暗啞。

    真真無奈,隻好移步走到床沿坐下,玉淵一手摟著她,一手摸著她的頭。

    “我得緊緊的看著你,不然你又會消失了。”

    真真的心揪了一下,心疼的伸手撫摸他的清瘦的俊臉,柔聲道:“我不會再逃離了!”

    “真的?”他的眼裏有著不確定。

    “真的!”真真心頭酸澀,將頭埋進他懷中。良久又悶悶道:“玉淵,我生了孩子,他叫昊兒,如果你不能接受,我.....”

    “不準你再找借口離開我,我會將你的孩子當成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對待,就是不準你離開。”

    玉淵低吼,用力的抱緊她,他早就從她留的信裏得知她離開的原因,就算她有孩子,他也不在乎,他愛的是她,當初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人有機可乘,奪了她的清白。

    “玉淵......”真真落淚了,為了這個情深意重的男子。

    “真兒,我們迴玉國,我要重新迎娶你!”

    “這......不用那麽急,我還想四處走走。”真真低頭支吾。

    “你不想嫁給我?”玉淵傷心的鬆開手臂,受傷的看著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覺得用不著這麽快成親,我們這樣也很好......”真真聲音越來越低。

    “你說什麽?”玉淵雙眸迸出利芒,旋即又放柔了語氣,“真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心結?”

    “玉淵,我覺得自己欠炎好多,好多,現在他的國家政局不穩,尉遲風又造反,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到他的,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助他。也許你會說我自不量力,但是,玉淵,我不能那麽自私的看著他陷入如此境況而無動於衷的和你成親。我希望等他的國家穩定下來後,我們再成親,好嗎?”真真低垂著頭,幽幽的說道。

    玉淵怔住,他沒有想到,真俇拒絕和他成親,是因為這個緣由。心忽地輕鬆了,也釋然了。

    他抬起她低垂的小腦袋,手上傳來濕意,她哭了......是為那個男人,還是為他?

    玉淵強壓下心中的酸意,緊緊的擁著她。

    “玉淵,對不起!我知道這個要求過份,但.....這是我能再為他做的一件事情!”

    真真低泣的抱歉聲消失在玉淵的親吻中,他溫柔地吻著她,吻幹她臉上的淚水,不管是為誰而

    流,此生,他絕不讓她再掉一滴淚。

    “真兒,我答應你!我會率兵幫他平叛。”

    “謝謝你!”真真感動的瞅著他,送上自己的吻。

    一吻過後,兩人起身著衣開門,一打開門,玉淵愣住了,隻見一個五六風的漂亮小男孩正蹲在門口犯上玩耍。

    “昊兒,你怎麽在這兒?你玉姨呢?”真真走過去彎腰牽起兒子,在他粉粉的嫩頰落下輕輕的吻,問道。

    “我在等娘,玉姨說娘很忙,叫昊兒不要吵娘,玉姨去叫人端早飯了。”昊兒稚氣的說道,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娘身邊的叔叔,好奇的問道:“娘娘,這位叔叔是爹爹嗎?”

    真真一怔,不知如何迴答,玉淵卻彎腰抱起昊兒,淺淺一笑,道:“昊兒可以叫叔叔爹爹。”

    聽見自己希望的答案,雲兒開心的摟著他的脖子,歡喜道:“爹爹,昊兒喜歡爹爹!”

    看著他們之間親昵的互動,真真的眼眶驀地濕潤了。

    “小姐.....小王爺了?”剛剛折迴院子的玉兒見到玉淵時,驚喜道。

    玉淵點了點頭,和真真他們一起朝酒樓的廂房走去。吃完早飯後,玉淵帶著真真和昊兒,玉兒三人離開酒樓,一路向玉國而去。

    “我們現在是去哪?”坐在馬車上,真真看著一直逗弄昊兒玩耍的玉淵,問道。

    看向,玉淵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道:“當然是先迴玉國安置好昊兒,再去風國。”

    真真一愣,是啊,昊兒還小,帶他去風國確實有些不妥,幸好玉淵設想周到,於是給了他一抹燦笑,整個人靠在他肩頭,看著他和昊兒開心的的玩耍,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著他這些年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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