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裏麵的墨君齡揉著自己的眼睛,從床上懶懶散散坐起來,而他整個人還是迷糊的,身子也有些晃晃蕩蕩的。


    冉峰推門進去,看見墨君齡坐在床上,兩隻腳丫子還晃晃蕩蕩地在床邊,好不可愛。


    冉峰走了過去,拿起放在地上的鞋子,為墨君齡床上,然後拿起旁邊的衣服仔細為墨君齡穿好。


    “好了,殿下。”冉峰退到一旁說道。


    而此時墨君齡才打著哈欠,從床上跳了下來。


    他走到桌子旁邊,坐到椅子上,而這時月嬤嬤也將洗漱的東西端了進來,“殿下。”月嬤嬤行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墨君齡發脾氣的作用,隻見此時的月嬤嬤將東西放下後,行了禮便安靜站在一旁,不敢逾越半分。


    墨君齡抬眼看了月嬤嬤片刻,便聽他說,“嬤嬤,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而他的一雙大眼睛正水靈靈地看著月嬤嬤,好不可憐。


    “嬤嬤怎麽會生殿下的氣,嬤嬤是在生自己的氣,是嬤嬤自己說錯話才惹殿下生氣的。”月嬤嬤抬眸看了墨君齡,急忙跪在地上,隻聽她懇切地說道。


    “也是我不對。”墨君齡雙眸依舊水靈靈的,“嬤嬤快起來。”


    “謝殿下。”


    墨君齡見月嬤嬤還低著頭,“嬤嬤我餓了。”


    “嬤嬤這就為殿下準備飯菜。”月嬤嬤起身離開,而她臨走前還不動聲色地看了墨君齡一眼,而此時的墨君齡依舊是好不可憐的模樣。


    直到月嬤嬤退出去之後,墨君齡才收起了眼神,然後揉了揉自己肉嘟嘟的臉,“給我洗臉。”墨君齡這句話是對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冉峰說的。


    “是。”冉峰笑著應道。


    若說能製得住月嬤嬤的兩個人便是娘娘還有殿下了。


    這月嬤嬤也是該給一些教訓了,否則一個奴才膽敢對殿下指手畫腳,實在不像話。


    更何況,不管大皇子殿下究竟是不是陛下的棄子,都不是他們身為奴才能夠非議的。


    逾越之人是不討喜的。


    墨君齡坐在位置上,閉著眼,任著冉峰為自己刷牙、擦臉。


    待好了之後,墨君齡才開口說道:“那邊怎麽樣了?”


    “二皇子一大早便起來了,不過也沒鬧出什麽動靜。”


    “那便好。出來一趟也不省心。”墨君齡歎息著說道。


    隻是老氣橫秋的語氣,配上他這樣一幅肉嘟嘟可愛的臉蛋,實在讓人想笑。


    而冉峰則是盡量讓自己低著頭不去看,其實他也生怕自己會笑出聲,若是這樣,恐怕是會討殿下一頓打。


    而此時另一邊的墨君嘯則是在用完早膳便屏退其他人,隻留下自己的近侍,昌正。


    “過來。”墨君嘯對症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昌正說道。


    昌正是墨君嘯的近侍,從小便伺候在他身旁,而昌正一直對墨君嘯忠心耿耿。


    “是,殿下。”


    “昨天是我氣急,才對你動手,這是內服和外抹的藥。”墨君嘯將兩個藥瓶遞給昌正。


    此時昌正的臉雖然過了一夜,卻依舊紅腫著,可以看出墨君嘯當時用的力道是多麽的厲害。


    “多謝殿下。”昌正也沒有多想,反而雙眼紅紅地對墨君嘯磕頭,感激涕零的樣子。


    他自小伺候殿下,一直忠心耿耿,平時殿下也不曾對他動過手,昨晚被打,他還很是傷心,卻不想今日殿下便給他送藥,讓他怎能不感動呢。


    “這藥得先內服,然後再外服才會好得快。待好了之後才來我跟前伺候。”墨君嘯笑著囑咐道。


    “是,殿下。”昌正磕了一個響頭才退了下去。


    看著緊閉的房門,墨君嘯從袖口中掏出一粒藥丸,然後吞了下去。


    昨晚那人說服了這藥便可無虞,他雖然不懂得太多藥理,但是也能看出手中這藥丸可以說是防毒療傷的聖藥。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將那來曆不明的毒藥抹在自己身上。


    隻是可惜了一個昌正!


    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他的死是值得的,若是他日昌正出事了,他定會為他好好照顧他的家人的。


    墨君嘯這樣想著,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好不可怕。


    不管這邊墨君嘯是和打算,另一邊墨君嘯正開心地用著早餐,今天的東西都是他最喜歡的。


    這月嬤嬤雖然平時討厭了些,不過他弄的吃食一向都是她最喜歡的。


    用完早膳,墨君齡便想進宮去找墨君衍。


    “殿下,如今白天,要進宮就必須向中楚皇帝遞了牌子才行。”一旁的冉峰看著蠢蠢欲動的墨君齡,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墨君齡聞言,頓時真個人都蔫了。


    “不如等晚上,屬下帶您悄悄進宮。”見此,冉峰繼續說道。


    聞言,本來蔫了的墨君齡抬頭,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繼續用著糕點,兩支腳丫子一晃一晃的,好不可愛。


    而到了晚上,冉峰依言帶著墨君齡進宮了,而此時的清淺,也和平常一般,去瑞王府找雲修然。


    寂靜的夜晚,整個京都都有巡邏兵盡忠職守地巡邏著,清淺將自己的身形隱沒在黑夜之中,沒有人發覺。


    而就在這時,快速行進的清淺突然腳步一頓,隻見她瞬息間便將自己的身形隱藏起來。


    而在她將自己身形隱藏起來不久之後,便有一個身形極其魁梧的黑衣人從她隱藏的地方經過。


    清淺從黑暗中走出,看著前麵的黑衣人,看著他前往的方向,那雙唯一露出的清澈如靜潭的眼眸一時間竟濃霧籠罩。


    隻見清淺身形一動,而她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


    前麵正快速行進的黑衣人,突然停下,轉身,堪堪避過清淺的攻擊。


    黑衣人轉頭看去,便見同樣一個黑衣人,而那人手中還拿著一根劍,鋒利的劍在冷月下泛著冷冽的冷光。


    “你是誰?”魁梧的黑衣人看著蒙麵的清淺問道。


    清淺卻是沒有迴答,劍鋒再次而動,衝著黑衣人而去。


    這劍鋒實在來的太快,黑衣人急忙掏出自己的隨身大刀,迎擊而上。


    一時間刀劍交鋒,火星四濺……


    然而魁梧的黑衣人自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卻被清淺逼退好幾步。


    而此時,清淺眼中的濃霧依舊不散,隻見她劍鋒快速會動,竟生生將黑衣人的手臂的衣服挑破,而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浸透黑衣,變成暗紅。


    黑衣人見此,也是發狠了,不顧受傷的手臂再次迎擊而上。


    然而清淺眼中的濃霧揮之不去,這人在有意隱藏自己的武功……


    她本來想從對方的招式中,試探出對方的身份,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與此同時,那魁梧的黑衣人心中也是這種想法,隻是看樣子這來曆不明的女子和自己一樣也是在隱藏將自己的身手。


    清淺見此,便不打算再客氣,既然不能試探出他的身份,那便殺了,不留後患。


    清淺手上的軟劍越發的快,便是那魁梧的黑衣人也越看越吃驚。


    而他也慢慢從開始的能打個平手,變成如今的應接不暇。


    這時,就見清淺突然撤步後退,而在眨眼間,在黑衣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清淺再次衝著黑衣人而去,以雷霆之勢,軟劍直接沒入黑衣人的胸膛。


    清淺發狠,利劍便要就此穿透黑衣人的身子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一道淩厲的罡風,好不厲害。


    清淺急忙撤劍,閃躲。


    而就在這時,便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眨眼間便將那已經重傷的黑衣人帶走了。


    留在原地的清淺,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眼中濃霧越發恐怖。


    那黑衣人是誰,那白衣人又是誰?


    那樣的身手……


    居然在她之上!


    清淺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揮了揮自己手上的軟劍,便見劍上的鮮血全部沒了,清淺重新將軟劍收起,成為一根腰帶。


    她沒有立馬去瑞王府,而是在整個京都饒了了許久,才去了瑞王府。


    “蒼姐姐今天怎麽這麽晚才來?”看著走進來的清淺,雲修然站起身迎了上去。


    清淺摸了摸雲修然的頭頂,笑著說道:“被一些小事耽擱了,無礙。”


    然而此時她心裏卻是在想,究竟還有誰在盯著瑞王府不放?


    雲修然聽聞清淺說到“被小事耽擱”的時候,他雅如霧的雙眸有暗光劃過,但是看著清淺的臉上沒有異樣,便也沒有再多問。


    清淺摸了摸雲修然的頭頂,“今天教你輕功。”


    雲修然聞言,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清淺抱著,然後整個人已經出了房間,騰空而動。


    清淺不斷在跳躍,往燕山的方向而去。


    這樣騰空的體驗是雲修然不曾有過的,就算是一向穩重的雲修然,淡雅如霧的雙眸也不禁閃爍著亮光。


    清淺的輕功自是不必說,就算帶著雲修然也沒有任何拖累之感。


    兩人也不過一會便到了燕山。


    整個燕山幾乎是密林,但是也有空地,清淺便是隨意找了一處空地停了下來。


    在雲修然從清淺的懷中出來的時候,他雙眸的興奮還沒有完全散去。


    清淺見此,眼底也不禁露出笑意。


    “意守丹田,氣入湧泉。”清淺對著雲修然說道。


    輕功其實不難,要練輕重便要做到意誌轉移,心境猶如碧空清澄朗澈。而要做到這樣,除了需要經經年累月的修煉,而更重要的便是天賦。


    雲修然的天賦自是不必說,雖然不是最好,但是對比常人也是要勝個好幾分。


    清淺一說完,他便依言做了,便見雲修然身子慢慢騰空,雖然幅度不大,但是這樣已經十分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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