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看你這春風滿麵的,一定把人小姑娘折騰的夠嗆吧~


    晚上迴於歸園時已經暮色沉沉,冬日的天黑得很快,江韻和慕寒川進門時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這麽早的晚餐,還是第一次,江韻有些詫異,卻見別墅裏的氣氛有些不對,管家夏秋的眼神也有些曖昧。


    吃完了飯,夏秋把藏在客廳置物櫃裏包裝精美的盒子拿了出來。


    江韻和慕寒川正要上樓,夏秋從身後走來,微笑著喚了一聲,“太太。”


    江韻就要落在台階上的腳步收了迴來,迴眸看著夏秋,“夏管家有事嗎?”


    夏秋走上前去把手裏的禮盒遞給她,“這是先生送您的禮物。”


    江韻蹙眉,看向慕寒川,“給我的?”


    慕寒川微愣,看到盒子時想起禮物他買了很久了,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送出去,隻是這東西怎麽出現在別墅了?他明明放在辦公室。


    江韻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眉尾一挑,對她點了點頭。


    江韻淺笑,把禮盒從夏秋手裏接過來,跟男人一前一後邁步上了樓。


    慕寒川從浴室出來時,見江韻正靠在窗台上,一雙烏黑的眸子望著他,瞳孔深處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他把自己渾身上下看了一遍,覺得並無不妥,眉一蹙,輕聲問她,“怎麽了?”


    江韻從禮盒中撈出一張便簽紙來,兩指夾起,揚手問他,“你寫的?”


    男人眯眸,他並未寫什麽紙條之類的東西,大步走過去,站在江韻身旁往紙條上瞟了一眼。


    ‘天有情、地有情,今晚睡你行不行?’


    低俗手段,一看就知道是趙疏文的手筆。


    慕寒川笑了,從江韻手中拿過禮盒放在置物台上,躬身將她抱在懷裏,“我寫的。”


    男人眼眸幽深,帶著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渴望,他動手脫她的衣服,江韻垂下了眸,沒敢與他對視,但也沒阻止他。


    後來的事,不再細說,江韻每每想起都要臉紅一會兒,出神的間隙她也會自我反省,怎麽能對一個男人的身體上了癮,這實在不是什麽好事情。


    她還記得,那一晚慕寒川把她折騰了許多次,等到他終於盡興了,又抱她在懷裏親吻她的額頭、鼻尖、眼睛和嘴唇。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那人問她,“韻韻,你有沒有那麽一點喜歡我?”


    她口齒不清地反問,“你說的是哪種喜歡?”


    後來慕寒川有沒有迴答她,她自己有沒有再說什麽,江韻記不清楚了。


    或許沒說,或許說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沒問慕寒川,那人也沒提。


    不過看得出來,他心情似乎不算壞。


    月末趙疏文的卡裏多出了千萬巨資,他嚇得不得了,跑到慕氏總部來詢問。


    當時慕寒川倚著大班台在抽煙,見他來也遞了一支煙給他,笑得眉目如畫,意味深長。


    “慕大總裁,你這月多支付了一千多萬給我,不會是辭退費吧。”趙疏文接住他拋過來的煙,往沙發上一靠拿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著。


    慕寒川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朝他淡淡飄過來一眼,淺笑著道,“這月中旬,你做了件不錯的事,多打給你的錢,是我從自己私人財產裏撥給你的,算是彌補上次克扣你項目分紅的損失。”


    趙疏文想了想,他記得上次在於歸園見到方嶽送江韻迴去,他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慕總生氣奪了他的分紅,捐給西區孤兒院了。


    原本他沒想過大總裁會良心發現、體察民情,把那次的分紅在別的地方給他補過來,這次倒不知他是做了什麽天大的好事兒了,竟讓慕寒川這樣對他知恩圖報。


    月中?月中他做的事可多了,自從把那個張妍顏追到手之後,他有多久沒泡過夜店了,這一點兒都不像他。


    所以最近他又試著流連夜場,但不知為什麽,心中總有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那些性感妖嬈的女人,看了,不敢碰,碰了不敢上,實在是有失他風流倜儻的名頭。


    趙疏文想著想著煙抽完了,他抬眸想再要一根,看到慕寒川在開抽屜。


    他忽然就想起了上次隨手在禮盒裏寫下一句話的事情,趙疏文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字條啊,嘿嘿。”


    慕寒川先是蹙眉,之後卻微微笑了,把手邊整盒煙都拋給明顯欲求不滿的他,“對,你那流氓手段……還不錯。”


    趙疏文邊抽煙邊笑得賤兮兮地問他,“憋了那麽久,看你這春風滿麵的,一定把人家小姑娘折騰的夠嗆吧,快說說,到底怎麽個不錯法?”


    慕寒川勾唇一笑,“跟心愛的人,***做的事,是你這種雜食動物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美好。”


    呃……雜食動物……趙疏文被嘴裏叼著的煙嗆了一下,“我幫了你,你不帶這麽損人的。”


    *


    轉眼就是臘月初,江韻手機被收走好些天了,這天她照常來上班,淩耀華叫她到頂層,她去之後那人把手機還給了她。


    她有些詫異,按說負責她這項工作的,在後期應該在公司指定的地方暫住,所有對外活動都在公司掌控之中。


    淩總知道她是慕寒川妻子,所以一開始隻是象征性地把她的手機拿走了,並未叫她從於歸園搬到公司定下的酒店裏。


    這個問題,她老早想問了,但一直沒有得空。


    這天江韻在淩總的辦公室裏,手裏握著自己的手機,她望著麵前如父親一樣給了她不少指導的中年男人,忽然覺得好奇,“淩總,這不合規矩,我手機還是暫時由公司安保部門監管著吧。”


    淩耀華笑著搖了搖頭,“江韻,今天我不給你上課了,就這件事給你說個簡單的道理,規矩是規矩,但我想交給你讓你自己研究的課題,叫信任。”


    江韻想了瞬間,對淩耀華點頭。


    淩耀華笑著說,“在一個上萬人的大公司裏,做為掌權者,有一兩個完全信任的人,做事才能無後顧之憂,並心無掛礙地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大展拳腳。當然,在你沒有確定誰是值得信任的人時,你也可能會選擇錯誤,這錯誤鑄成之後所要付出的一切代價,每個人都必須自己承擔。”


    江韻轉身出門時迴頭問淩耀華,“那淩總把手機還給我,是信任我嗎?”


    淩耀華起身,眉目中帶著獨屬於商人的精明,“在康達,我有自己的團隊,慕總讓慕太太來我這裏工作,我是主,你是客,我對你隻有照顧之意。從另一個層麵上來說,康達被慕氏收購之後,做為慕太太,你是我頂頭上司的枕邊人,我對你隻有敬畏之情。但有件事還是要提醒你,四城招標不久之後就會落下帷幕,日後你走出康達,不要隨意信任任何人。”


    他這一生與許多人爭鬥,到最後腦子裏裝的那點東西,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都教給了她。


    淩耀華望著麵前的年輕女孩,她與他女兒有著一樣的年紀,卻比他女兒的性情要柔韌得多。


    這天晚上公司聚餐,江韻本不想去,但耐不住同部門新來的小姑娘和陳鑫的再三邀請,她去了。


    下班時淩總從他們的辦公區經過,交代他們要玩得盡興,說在東籬居定了百人宴,公司報銷。


    東籬居的百人宴是非常出名的,百人宴在東籬居6號樓6層的第六個超級大包房,每每年底,都有幾個公司都會定這個百人宴,寓意來年一帆風順。


    百人宴雖然人數多,但規格卻非常高,一般的單位並不會花這麽多錢請員工出去玩。


    就算是康達這樣的龍頭老大,往年也並未訂過百人宴。


    慕寒川給她打電話時知道了她晚上聚餐的事,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聽筒裏響起,“我叫鄧雷給你送套保暖的衣服過去,晚上天涼,別凍著。”


    “包房裏很暖和,不用麻煩。”


    東籬居是個僅僅占地麵積就超過一萬平米的大會所,更不用說繁複的樓層和會所內的石板路。


    包房裏再暖和,出來的時候還是要彎彎繞繞走個三四百米的,慕寒川蹙起眉,語氣裏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聽話,別任性。”


    好吧……江韻隻得不再說什麽,晚上臨走之前鄧雷把衣服給她送到了辦公室。


    從前常在背後說她的幾個女人見鄧雷走遠了,由愛挑事的tina領頭,湊到她旁邊道,“江韻,那是你男朋友吧,怎麽開你的車?”


    鄧雷送衣服來時開的的確是慕寒川給江韻買的那輛銀色小車,三十萬到頭了,在江州這個繁華的城市裏,這樣的一輛車,就像空氣裏的塵埃一樣不惹人注意。


    江韻看懂了幾個女人眼中的鄙夷之意,她沒解釋什麽,淡笑著道,“開我的車怎麽了?我的車順手啊。”


    幾個女人偷偷翻白眼,tina更是不屑地道,“男人窮也沒什麽可怕的,至於不承認嗎!”


    江韻見過tina的男朋友,聽同事們說tina跟他男朋友是大學同學,兩人畢業多年了,但在江州沒房,也沒車,一直是租住在四環內一個四五十平的出租屋內。


    一開始tina上下班,她男朋友騎電車接送她,時間久了,被同事們知道她怕沒麵子,就自己搭地鐵,搭了地鐵轉公交。


    tina這人敏感,嘴壞,總是對新來的同事冷嘲熱諷。


    自己窮,業績上卻也沒見怎麽努力進取,看著稍稍比她過得好一點的同事就滿肚子氣,仗著自己是公司老人了,整天找人晦氣。


    前些時候她人前人後挖苦江韻,江韻不與她計較,但今晚同事們聚餐,她臨走還來惡心她,江韻有些受不了她那副嘴臉。


    她笑著拍了拍tina的肩,挑眉看著她,“沒騙你,tina姐,我那輛車真的很順手,要不借你男朋友開幾天試試?”


    果然,tina臉一紅,重重摔下手裏的文件夾,拎著包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扭著屁股走了。


    江韻望著tina的背影抿了抿唇,讓人堵心的本事,她不是沒有,隻是輕易懶得跟這些人計較。


    如果每個對她不善的人她都要反擊,那恐怕得累死。


    晚上在東籬居百人宴現場,tina與幾人邊喝酒邊聊,聊著聊著見江韻來了,走到她身邊時故意把手裏的酒灑了出來。


    江韻躲得快,衣角濕了一小片,tina踩著高跟鞋,要高出江韻一些,她臉上的笑趾高氣揚,“不好意思啊江韻,我不是故意的。”


    江韻從旁邊的置物台上拿過一杯紅酒,對準她晚禮服半敞著的胸口澆了下去。


    但公司眾人都在,她並不想把事做得太難看,隻象征性把杯底的紅酒灑了一些出來,剛好把tina胸口澆濕巴掌大的一點,學著她的語氣對她道,“不好意思啊tina,我也不是故意的。”


    tina惱羞成怒,“你……”


    她揚起手就要打江韻,被陳鑫握住了手腕,“你的披肩。”


    陳鑫把披肩圍在tina身上,剛好能擋住那一塊酒漬,“大家都是同事,tina,我知道你在康達這些年也不容易。作為你的經理,我有必要跟你說一句,好好經營自己的工作,別太過關注別人。”


    tina臉一紅,拉緊披肩走了。


    過了一會兒,tina哭紅了眼睛從衛生間裏出來,平日跟她玩的不錯的女同事問她怎麽了,“她邊哭邊道,“我這件禮服還是租的,如果酒漬洗不幹淨是要全款賠償的。”


    女同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件禮服我在商場看到過,得兩三萬呢。”


    “就是說嘛。”那同事把嘴湊在tina耳邊義憤填膺,“我聽說江韻是江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她這麽對你,簡直是為富不仁!”


    tina站在原處靜靜望著江韻和陳鑫交談的背影,眼睛裏有不可置信,“江氏集團?哪個江氏集團?”


    女同事小聲道,“還有哪個江氏,咱們江州有別的江氏集團嗎!就是江明琮江大少爺任職總裁的那個江氏。”


    他們正說著,百人宴上來了另外一桌賓客,且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江韻側目看過去,見走在最前頭的是溫欣然和方嶽,跟在他們身後那些應該是靈西藥業的管理層。


    晚宴並未正式開始,幾人各自拿了紅酒小食之後靠在大廳中間稀稀落落的沙發上聊天。


    溫欣然喝了不少,她頭有些懵懵的,迴頭看了一直跟陳鑫站在一起的江韻幾眼,她與方嶽對談了幾句,之後大步往江韻這邊走。


    期間方嶽緊追過來拉住她的手腕,但最終沒能拉住她。


    溫欣然走到江韻麵前時臉頰微紅,明顯是略醉了,她看了江韻身旁的陳鑫一眼,“這位先生,能麻煩你走開一會兒嗎,我跟你身邊的小姐有話要說。”


    陳鑫看了江韻一下,眼中帶著詢問。


    江韻抿起唇對他道,“我大學同學。”


    陳鑫點點頭往康達眾人的方向走了。


    溫欣然與江韻同靠在吧台上,靜靜望著方嶽,“小韻,你知道嗎?今天是方嶽生日。”


    江韻聞言一愣。


    溫欣然笑了,眉目之間帶著嘲諷,“嗬,往年你生日方嶽是怎麽費盡心思為你慶祝的,大概你早就忘了吧。你另嫁了他人,過得逍遙快活,怎麽可能還記得住前任的生日,我不該問你。”


    語畢她冷冷轉身,大步走了。


    晚宴期間,溫欣然拿著酒杯穿過長長的人行道,走上百人宴燈光聚集的高台。


    她舉著手中的紅酒道,“今天,是我的好朋友,大學學長方嶽方先生的生日,在這裏,我祝他生日快樂。”


    她仰頭把一整杯酒喝完,而後笑眯眯地看著江韻的方向,開口道,“在這個宴客廳裏,坐著的還有另外一個我的同學,我的好姐妹,方先生曾深愛著的的女朋友。”


    溫欣然停頓了一下,伸手一指,“江韻小姐,好巧,碰上前任的生日,不祝福一下嗎!”


    整個禮堂瞬間炸開了,方嶽的名頭誰沒聽過,他把一手靈西經營到如日中天的位置,如今在江州醫藥界是一顆閃閃發光備受矚目的新星。


    他智慧過人,能力過人,業績輝煌,更重要的還是無可挑剔的長相。


    就在今秋,靈西總裁徹底走入大眾視線之後,所有人都對他的女朋友感興趣,馬上三十歲了,說沒談過戀愛,誰信。


    就在江州人翹首盼望著媒體能挖出點料時,他卻沒有半點緋聞纏身,常年跟在身邊的女人隻有一個溫欣然。


    但業內人士又說,溫欣然隻是他的助手,兩人並無男女情感。


    擁有無限八卦潛質的江州狗仔不信,時不時都要發稿說方總與溫小姐是戀人,還找了各種證據來佐證。


    說兩人是同從魯鎮走進江州的,他們識於微時,從一無所有一起攜手打拚到現在的地位,背後一定有戲。


    此刻,溫欣然站在台上,言語間卻直指宴會上的那女人就是方嶽的心尖寵,怎麽能讓人不震驚呢。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朝江韻望去。


    這無數道目光,其中自然也有方嶽的,江韻一抬眸就見那人淡淡看著自己,眸中沒有期待,更沒有欣喜。


    方嶽靜靜望著江韻,他是冷靜的,縱使這份冷靜隻是假裝,他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出絲毫破綻。


    但微蹙的眉頭出賣了他,分手後的第一個生日,她會不會給他祝福,在他心裏代表著很多很多。


    就在方嶽想這些事的時候,江韻起身,拎起包從座位上離開,越過眾人的目光徑自往外麵走。


    走道兩旁還有女人花癡的聲音,“這女的好絕情啊,前任的生日碰都碰上了,連句祝福都不願意給。”


    江韻走到門口時被人趕上,攔在她麵前的是tina,這會兒江韻被眾人討伐,她正好來添油加醋一番。


    “我知道你是江氏的女兒,你家財萬貫,一件衣服你不在乎。但我是窮人,如果酒漬洗不掉我就要賠禮服店好幾萬,江韻,你有錢就能這麽任性地踐踏窮人的自尊嗎?”


    江韻冷冷看著她,“你的衣服是衣服,難道我的衣服是紙?還是你覺得,你窮你有理,你故意潑我酒,我得讓著你。”


    剛才說她絕情的那個女人,此刻正注視著她,一臉的不屑。


    江韻冷笑,迴身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姑娘,麻煩出門吃飯之前帶上腦子,我已經結婚了。希望你將來有勇氣瞞著你老公對你的前任說生日快樂。”


    江韻從東籬居出來時心情就像今夜的寒風一樣,煩躁的很,剛到大門口就看到慕寒川那輛低調無比的豪車停在台階下。


    她加快腳步走過去,見那人正倚著車身抽煙,煙火一明一滅,他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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