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呈祥的喜燭落下點點滴滴的淚,不知不覺已經燃去一大半。室中暖香陣陣。

    阿凝嗓子都喊啞了,紅彤彤的臉上滿是淚痕,一隻細弱的手猛的揭開紗帳,似乎想逃出來,卻又很快隨著喉間的一聲嬌/喘軟了下去,無助地垂在那裏,不一會兒,便有另一隻有力的大掌,把她的小手帶迴去。

    紗帳重新被關上,掩住無數風光。

    他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再沒有一分平時對她的溫柔,狠狠地、霸道地把可怕的事實完全袒露在尚且懵懂的她麵前,完全突破了她的極限。她看到那個可怕的東西時,第一反應還真是逃跑,然而很快就被抓了迴來。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洞房是這個樣子的。模模糊糊中迴想起母親給她的圖冊裏,她原本還奇怪,為何他們要用各式各樣奇怪的姿勢抱著,原來他們隻為了某一點的結合。

    趙琰說這是結合,但是在阿凝看來,是“刺殺”還差不多。疼得厲害,而且會流血。

    祈王殿下這先生也算做得夠徹底的,連這種事情都教上了。其實,他對阿凝已經很仁慈了,他可是安撫了她許久許久,忍了快要爆炸了才來真槍實彈的。

    結果這忍得久了,一旦開閘放水就會刹不住腳。

    盡管他不停地言語安撫著她,“寶貝”、“小乖”的不停輕喚著,她仍然顫抖得厲害,不停推拒著,可又沒什麽力氣,隻會讓人愈發想要欺負她。

    最後,她不負所望地失去了意識。

    “寶貝……寶貝……”

    他喚了好幾聲,都沒有迴應。他隻好匆匆結束,掀開帳幔來想倒杯水來喂她。

    紅燭即將燃盡,最後的火光愈發絢爛起來,發出劈啪的響聲。輕漾的火光照亮紅色的帳幔,映出裏麵嬌弱無力的少女。

    趙琰的心頭滿溢了幸福和滿足,自己喝了口水,低頭哺進了阿凝紅腫水亮的雙唇中。

    小姑娘乖順地喝下,卻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秀氣的眉微微皺著,喉間發出軟軟的哼哼聲。

    看著她如此模樣,趙琰莫名生出無限的誌得意滿。她是因為自己才這樣,她如今就在他掌中,他想要如何就如何。

    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從她當年中毒落在他的懷裏,仿佛一隻折翼的蝴蝶開始,他就想著這一天了。這滋味太過美好,讓他完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他是被她的溫軟緊致逼瘋了,簡

    直下了狠手來折騰她,霸道地掌控著她的生死,幾乎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嬌美漂亮的玉雕般的身子備受磋磨。

    或許當初不該給她吃那個藥,他原本隻是想早點看看她長大來能漂亮成什麽樣子,卻忘了那藥還有一個作用,會讓得到她的男人瘋狂。

    如今“害”的就是自己。

    不過,他細想一下,那藥就算她不停得吃,吃到兩年前也該吃完了。怎麽現在還是這樣……害得他第一次幾乎瞬間就一瀉千裏。

    雖然他沒經曆過別的女人,但至少聽別人說過。他知道,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跟她這樣的……幽長綿軟又有韌性,*之極。

    趙琰又喂了好幾口水,在她耳邊輕啃輕咬著,“小乖,醒醒。”

    小姑娘睜開雙眼,迷迷蒙蒙的,“殿下……”她喚了一聲,紅唇一癟,作勢又要哭了。

    “別哭了寶貝。”他把她抱在懷裏,“哪兒不舒服,我跟你上藥。”

    阿凝道:“哪兒都不舒服……”

    趙琰道:“是麽,那不上好了。”

    阿凝用水汪汪的眼睛瞪他。

    趙琰笑起來,“有力氣瞪我了,那咱們再來。”

    她捶了他一下,結果趙琰捉住她的手,困在頭頂,低頭溫柔地捕捉她的唇,下麵卻是完全相反的力道。

    她猝不及防,驚喊一聲……

    外麵的一幹下人總算是知道為何殿下讓他們站得遠些了。

    當天邊泛起灰白時,趙琰抱著阿凝坐在水池裏,替她清洗之後,又給全身上下都擦了藥,蓋好被子讓她好好躺著,這才把自己打理一番,神清氣爽地走出門。

    他這會兒巴不得跟他的小媳婦兒做連體嬰兒,自然不會走遠,隻是吩咐下人送了新床單被褥來而已,又讓做了些吃食甜點,等下喂給那個嬌丫頭。

    陸青山瞅著殿下出門的一瞬,立刻跑過去低聲迴到:“殿下,宮裏有消息了。平王昨夜已經醒過來了。”

    趙琰點點頭,“知道了。”

    *****

    阿凝的新婚之夜時,趙玹的夢境,仍然停留在西北的沙漠裏。平沙夜月中,他心愛的人對他不屑一顧,徹底甩開了他。

    他猛的驚醒,瞳孔裏帶著長久昏迷之後的茫然。

    榻邊的榮貴妃驚喜道:“玹兒!玹兒醒了?”

    趙玹抬起頭,“母妃。”

    “我的兒啊!”她哭著抱住趙玹,“你差點嚇死母妃了!”

    榮貴妃哭了好一陣,趙玹卻始終茫然,視線裏仿佛什麽情緒都沒有。他心頭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和寧靜,仿佛一汪月夜下安靜的湖水。

    “今日是什麽特別的日子麽?我在夢裏好像聽到了鼓樂聲。”他輕聲問道。那是成親的鼓樂聲。

    榮貴妃一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瞞他,“今日是祈王大婚。”

    “是四哥?”他好奇道,“四哥成親,怎麽沒請我去?”

    榮貴妃看著他平靜的雙眼,有點詫異,“玹兒,你若是難過,也不用掩飾。母妃不會怪你的。”頓了頓,又道:“今日是榮宸的成親之日,玹兒,你……還是早些把她放下吧。”

    趙玹莫名地瞧了榮貴妃一點,“榮宸是誰?”

    榮貴妃訝異道,“你……你不知道榮宸是誰?”

    趙玹搖搖頭,又皺了眉揉了揉額角,“腦子裏好像有一段空白。”

    榮宸……榮宸……怎麽這樣陌生,又似乎哪兒熟悉。夢裏那個離他而去的女子,是不是就叫榮宸?

    他記不清楚了。

    榮貴妃立刻召了太醫來給他細看,結果沒一個看得出症結。隻說大約是那蛇毒入了腦,對記憶產生了影響。好在趙玹除了關於阿凝的記憶模糊之外,其他人和事都記得很清楚。

    榮貴妃心頭大安,隻覺得上天待她不薄,總算讓她的兒子逃脫了那個狐狸精的誘惑。又嚴令趙玹身邊伺候的人不許透露任何關於榮宸的消息。

    “那個女人隻會給你帶來傷害,你忘記了是好事。聽母妃的話,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再出這樣的事情。”榮貴妃又紅了眼睛。當日趙玹從涼州被送迴來時的模樣,她簡直不敢再迴想。

    趙玹點點頭,笑道:“我都醒了,母妃還難過什麽?”

    這笑容燦爛而疏朗,沒有一絲沉鬱。他恍然又做迴了過去那個趙玹。

    一旁伺候著的李廣看著眸間平靜而透著某種空寂的主子,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不過,想起主子前些日子在生死邊緣掙紮,而那位榮六姑娘卻歡歡喜喜嫁作了祈王妃,他覺得,主子或許現在這樣比較好。

    *****

    新房外頭候著的丫鬟婆子中,錦珠和錦環尚且不懂,但是陪著阿凝進了祈王府的兩個嬤嬤是知道的,這會兒相互對視了一眼,眸中掩不去的

    擔憂。

    肖嬤嬤是自由身,但因實在喜歡阿凝,薑氏和阿凝也信得過她,便讓她跟著來了祈王府,也好繼續關照阿凝的身體。還有一位王嬤嬤,是自小伺候薑氏的,阿凝出嫁,薑氏便把王嬤嬤給了她。

    已經整整兩日了,姑娘自新婚夜進了洞房,到現在連個臉都沒露過。每迴都是祈王殿下半開了門找陳勻要東西,熱水、吃食還有換洗的床褥之類的。這情形……

    感覺姑娘似乎永遠都出不來了……

    肖嬤嬤以前聽說祈王殿下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彬彬有禮,處事泰然,行事也有章法,哪裏知道這位殿下會在房/事上做得這樣出格。

    如今這樣不眠不休的,也不怕傷了身子。

    本來新婚第二日還得進宮謁見帝後,但不知祈王是找的什麽借口往後延了。

    又一次看見有人送了熱水進屋。錦珠忍不住好奇,低聲問肖嬤嬤,“姑娘什麽時候才能出門啊?”

    肖嬤嬤低頭道,“咱們隻能先等著。”

    她語中頗有些無奈。視線又朝新房的地方瞧了好幾眼,真不知道姑娘如今是個什麽情形。

    是個什麽情形?

    阿凝過得的晨昏顛倒,混沌不知。在她的記憶裏,隻有他無窮無盡的給予,濃烈洶湧的情感通過肢體的動作宣泄而出,一下下,澆灌在她的心頭。

    她被喂著喝水、吃東西、洗浴、上藥、這些都是在她半夢半醒的情況下進行的,而她隻要有片刻的清醒,便立刻會被他卷入下一場風雨之中。

    太可怕了,為什麽會有這樣永無止境的衝擊和激/情。

    她像一葉扁舟,在風雨飄搖中隨波蕩漾著,最後終於被可怕的浪頭掀翻了,沉入深海中。

    最初的疼痛,到後來的麻木,漸漸的,到了後麵,她竟然也會顫抖著響應他。

    他用了兩日三夜的時間,讓她生澀而純真的身子適應了他的存在。他逼迫著她以驚人的速度成長,從一個不懂人事的小姑娘,蛻變成為能在他身下妖/嬈起伏甚至無意識配合著他的絕世尤/物。

    仿佛一隻清純漂亮的果子,飽經一夜秋風,迅速成熟了,變得紅潤、飽滿,流溢著晶瑩的汁水,泛著醉人的甜香,誘人采擷。

    這對於她是全新的體驗,其實對於他,又何嚐不是?他雖然一直期盼著這一夜,但他從未料到,情到極致時的她,竟能美到這個程度,完全超脫他的控製。

    所以他才愈發控製不住自己。

    世上不會有任何人能有他這樣的福氣,能享用甚至獨占這樣的絕世美味。

    隻不過,她體力還是太差了。大婚第三日淩晨,趙琰給她輸了許久真氣,看著她猶自疲憊的睡容,心頭才隱隱擔心起來。

    他知道自己過了,但他實在忍不住。若非第三日是迴門的日子,他現在還舍不得抽離她的身子。

    他又喂了點吃的給她,原想抱著她好好躺一會兒,可瞧了瞧她的身子,伸手把被褥拿過來蓋住了她,這才放心地抱著她睡覺。

    被抱住的刹那,阿凝還習慣性地皺了下眉,嘴上不滿地哼哼了兩聲。趙琰低聲對她道:“寶貝,不碰你了,你好好睡。”

    她舒展了眉,轉而把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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