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想要掐死陸小陸的衝動,厲承驍咬牙切齒地問:“你想要幹什麽?本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陸小陸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男人的怒火,隻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重複般地說:“我要走,離開京城,離開z國。”


    這個城市,這個國家。


    於她來說,就像是個永遠都無法結束的噩夢。


    男人的眼神漆黑,語氣也是森冷的,甚至比冬日的風都要冷冽幾分。


    字一個一個地,像是從喉頭用力地擠壓出來:“你、休、想!”


    說完,男人徑直掙開陸小陸的手,摔門離開。


    陸小陸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裴珩帶人綁了迴去。


    雖然沒有用繩子,但是的確是被一路帶迴了厲承驍的別墅。


    時隔幾個月迴到這個熟悉的地方,陸小陸的身體忍不住發抖起來。


    曾經出現在這裏的柳卿卿,自己那個尚未成形的孩子,還有作為厲承驍妻子住進來的陸思佳。


    這一切的一切在陸小陸的腦子裏麵不斷地旋轉著。


    讓陸小陸幾乎就要暈死過去。


    可是她的神經卻是如此的清醒,逼著她睜著雙眼,看著別人是如何催促著自己,將自己關到了厲承驍的房間。


    重度強迫症,重度潔癖。


    厲承驍的整個房間帶給陸小陸的感覺都是壓抑的。


    陸小陸蜷縮在床前的地毯上,感覺自己肺葉裏麵的空氣越來越少,她張大了劇烈地唿吸著,窒息的感覺卻如影隨形。


    她知道這迴,厲承驍真的是明目張膽地準備將她囚禁起來了。


    接下來的一周,陸小陸不被允許踏出厲承驍的房門半步。


    窗戶正對著的樓下有著四個保鏢時刻警戒,門口也一直站在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她連開門的資格都沒有,飯菜全部是仆人送進來的,吃完了之後又端出去。


    陸小陸成天成天地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色。


    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越捏越緊。


    第八天的時候,陸小陸終於忍不住了,將仆人送進來的飯菜一把甩在了地上:“滾,給我滾出去!”


    陸小陸從小就是受的開放式的教育,哪怕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陸家千金,手下服侍的人不知道多少個。


    可是她從來都是尊敬他們的。


    從來不會做出這樣侮辱別人人格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感覺自己要是再被這樣關下去,絕對會瘋的!


    仆人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像是被陸小陸的癲狂的樣子嚇到了。


    陸小陸聽到小女孩兒的哭泣,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陸小陸有點疲憊地閉上雙眼,低聲說:“抱歉,你先下去吧。”


    說完,她緩緩地爬上床,蜷縮了起來。


    厲承驍終於將陸氏的收購案敲定,許九特地給他擺了慶功宴。


    地點設在京華酒吧888。


    厲承驍本來無心理會許九,可手上的東西已經全部忙完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


    想了想,終於還是來到了京華。


    許九帶著一幫損友早就在等待。


    意料之外的溫雅居然也在。


    看見厲承驍過來了,溫雅的目光在這個強大得近乎完美的男人臉上掠過,最終還是緩緩收迴了目光。


    這輩子她好像真的和這個男人無緣了。


    她該放棄了。


    又或者說在幾個月前的那天晚上看見厲承驍為了陸小陸買醉的時候,她就已經放下了。


    笑了笑,溫雅朝著厲承驍眨了眨眼睛,說:“厲少,遲到了得自罰三杯啊。”


    許九看了溫雅一眼,頓了頓後,挪開眸子。


    張嘴吃了身邊嫩模送到嘴邊的葡萄,滿臉享受。


    許九嶽趕快將許九身邊的位置讓出來給厲承驍,說:“厲大哥坐這裏。”


    厲承驍‘嗯’了一聲,隨即坐下。


    坐在許九身邊的嫩模看著坐在了許九身邊的厲承驍,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都摳出來黏在厲承驍的身上。


    現在網上都在都在譴責厲承驍是個冷血的怪物,居然連自己嶽父的公司都要吞並。


    可是她並不在乎,她隻在乎這個男人有錢沒錢。


    “怎麽,想過去?”許九眯了眯眼睛。


    輕柔的聲音如同情人耳語。


    可嫩模卻打了個寒戰,趕緊陪笑著說:“哪有~”


    許九這個男人控製欲簡直強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她敢說一個‘想’字,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我說阿驍,就算陸氏和你有仇,你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啊。你看看你這幾個月都過得是什麽鬼日子。”許九說著,示意身邊的嫩模為兩人倒酒。


    “像你這樣沉迷酒色就是人過的日子?”厲承驍看了許九一樣,不以為然地說。


    許九眯著眼睛,玩世不恭地笑:“我這叫及時行樂。”


    厲承驍懶得的許九貧嘴,隻是默不作聲地喝完了杯子裏麵的酒。


    “行了行了,今天我們是出來慶祝的,都喝嗨一點啊,來來來大家,先一起碰個杯,,祝我們厲少終於得償所願,收購了陸氏!”許九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


    包廂裏麵的一行人也跟著站起來,遙遙地朝著厲承驍這邊舉起了杯子。


    厲承驍嘲諷一笑,卻是什麽都沒說,再次喝完了一杯酒。


    得償所願?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什麽狗屁陸氏。


    許九再說了幾聲吃好喝好的話之後,包廂裏麵的氣氛熱絡了起來。


    唯獨他們這個角落,陷入了沉默。


    厲承驍從來都不是和他們鬼混的人,這個男人就算是出來參加了這樣的宴會,要麽在一邊冷眼旁觀,要麽就是默不作聲的喝酒。


    就像是整個世界的人都在狂歡,唯獨他一個人孤清冷傲,貴不可侵。


    “既然現在陸氏已經被你收購了,準備什麽時候離婚,做我們的單身貴族?對了,網上那對母女可一直在蹦躂呢,你都不管管?”許九像是有點不能理解厲承驍的做法。


    放在他的身上,早就出公關解決了。


    “就讓他們先自娛自樂幾天吧。”厲承驍無所謂地說著,眼底的神色卻是冷凝的,“更何況,沒結過婚,怎麽離?”


    許九一愣,下意識地問;“你什麽意思?”


    厲承驍喝盡杯中酒,漫不經心地迴:“字麵上的意思。”


    越是說到這些事情,厲承驍就越是心煩意亂。


    有人想要給他倒酒,卻被他一個眼神嚇迴去。


    轉動著已經不剩一滴酒的杯子,男人的眼眸諱莫如深地眯著。


    明明坐在眾人中央,卻有種遙不可及的疏離感。


    “許九。”厲承驍突然叫了許九一聲。


    在對方有點疑惑的時候,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要是我把她關起來了,她會原諒我嗎?”


    許九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難以置信地壓低了聲音問:“你說誰?”


    厲承驍眸子裏麵的那一點迷茫瞬間被冷冽所取代,隻是淡淡地看了許九一眼,許九就瞬間明白了厲承驍嘴裏的那個‘她’是誰。


    暗暗心驚兩人竟然還在糾纏,更是心驚像是厲承驍居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要知道厲承驍這個人向來果斷,萬萬沒可能在下定了決心做某事之後,還像現在這樣不確定地征求別人的意見。


    咳嗽了兩聲,許九有點尷尬地說:“現在是文明社會,我們玩這種囚禁y不好吧。”


    要是真玩了的,對方能原諒你就有鬼了。


    “可是她想逃。”厲承驍說至此,聲音瞬間冷冽了下來。


    許九看著厲承驍瞬間變化的臉色,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從小和厲承驍一起長大,這個男人從小就是無欲無求的第一代言人,他在各個方麵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明明可以靠著這些得到無數的東西,可是他就像是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


    對於外麵的聲色犬馬,向來都冷眼旁觀。


    他有權有勢,卻從來不碰任何一個女人,也從來不去找任何獵奇的東西尋求刺激。


    很多時候許九覺得厲承驍這個人冷血至極,因為似乎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引起他的興趣,或者是征服欲。


    沒想到居然在陸小陸這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


    “如果她想逃,你哄哄不就得了,女人不就是要哄的嗎?”許九說著,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嫩模。


    嫩模得到許九的眼神示意之後,說:“對啊,厲少,女人其實很好哄的,買一點名牌包包首飾之類的,再說幾句軟話就行了。”


    厲承驍看了眼眼前的這個女人。


    突然笑了笑。


    就在嫩模的心髒狂跳起來的時候,男人的眼神卻變了。


    居高臨下的眼神,宛若在打量一個什麽不入流的東西。


    許九不悅地看了一眼嫩模,嗬斥道:“沒點眼力勁,本少怎麽找了你這麽個貨色,滾滾滾!”


    那陸小陸能用對付一般女人的方式來對付嗎?


    真是丟他的人!


    就在嫩模求饒的時候,厲承驍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擰了擰眉頭,本是不想接聽的,可在看到顯示的來電人是王媽之後,他的眼神一沉,迅速接起電話。


    周圍的一圈人自動噤聲,隨即看見泰山崩於麵前而不動聲色的男人竟然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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