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魯的問題,打斷了阿三和蒙搭爾的對話,阿三倒也想起了自己剛才也想問的問題:“對啊,老頭兒,什麽是魔法?”
蒙搭爾得意的笑道:“這你們倒問對人了。你們要是問別人,他們一知半解,肯定說不明白。咱們獸族在這深山中已經近千年,很多東西早就失傳了。這一代的人,除了老族長、四個長老以及少數人聽說過魔法之外,大多數人都已經不明白魔法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了。隻有老子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魔法。”
阿三鄙夷地對蒙搭爾說道:“你少自吹自擂,有屁快放,沒時間聽你說廢話。”
蒙搭爾瞪了他一眼,繼續講道:“魔法是咱們中大陸上,最有殺傷力的一項技能,也是人族、神族、魔族強盛的原因。剛才提到的天理之劍,就是一把魔法劍,他能無限度的增強人的異能,隻要你有足夠的精神力控製它,那你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你就會胡說,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那言還會死?”
“那言的死,並不是他的本事不夠,據說是因為他當時先使用了超級治療魔法‘生命之光’拯救了那個獸人,大大損傷了自己的精神力,才會被骨龍所乘,中毒而死的。”
阿三道:“那魔法究竟是什麽東西?”
蒙搭爾說:“據書上記載,魔法是人依靠自己的精神力,調動神的力量,而產生的極大能量,可以造成巨大的殺傷力。咱們部落外麵的那些魔獸,不是也有能發出風刃和火球的嗎?魔法就和這些魔獸所發出來的東西一樣,不同的就是這些東西卻是人發出來的,而且比那些魔獸發出來的要厲害得多。”
康魯不解:“難道那些魔獸調動的也是神的力量?神族的力量可以讓魔獸用嗎?”
蒙搭爾歎道:“在神的眼中,魔獸也是他們的創造的東西,為什麽就不能調動他們的力量?”他接著解釋道:“這裏的神,並不是指神族的那個神,而是指創始之神。傳說中的創造這個世界的七個神,也就是鑄造天理之劍的那七個神。這七個神中有道神一卜,這個神你們都知道吧,我們獸人祭拜的就是他!”
看到阿三和康魯點頭,他接著說道:“其他幾個神有光之神何裏梵、暗之神冥法、火神煬茨、水神妙莎蘭、土神沉鬱、風神基魯西亞。傳說中就是這七個神創造了這個世界,創造了中大陸。神族之所以叫神族,也是因為傳說他們是這幾個神的後裔,其實他們並不真的是神,和魔族一樣,也隻不過是一個種族罷了。而修習魔法的人,就是都要先與這幾個神中的一個簽訂契約的,與哪個神訂立契約,你就會有那個神的屬性,比如風、火、水、土、光、暗等,你有了屬性,就可以修習那個屬性的魔法。咱們的道神是不和人訂立契約的,因為他是秩序之神,講究公正,以維護世間的秩序。”
蒙搭爾喘了一口氣,阿三急忙搶著問道:“那怎樣才能與神訂立契約?魔法要怎麽練習?能不能什麽魔法都會,多簽訂幾個契約?”
“你小子總是貪心不足,你以為練魔法像吃肉一樣簡單?想練會什麽就練會什麽?告訴你,不同的魔法有不同的屬性,一個人練幾種不同屬性的魔法不是不行,隻是容易遭到魔法反噬;另外,由於修煉的並不是單一的屬性,也會影響魔法的進步,是欲速則不達;還有,相克屬性的魔法,也不能混著練,如光和暗,水和火,風和土,不然,那就會能量反噬。就連那言那樣的天才,也隻是修煉了光、水、風三係魔法而矣。你少做夢吧!”
阿三不由心中不服,暗道:“有什麽了不起,那言不行,老子就不行麽?”
康魯這時又有了疑問:“為什麽我們獸人不會魔法?”
蒙搭爾道:“我們獸人,天生的體質,是力大無比,而我們的鬥氣,或許是與魔法的性質相反,也不知為什麽,隻要修煉了鬥氣的人,再練習魔法,就很難進步了。我們獸人,由於從祖先開始,就是修煉鬥氣,再加上鬥氣的特殊性,以及我們獸人喜好近戰的秉性,因此沒有人修煉魔法。加上我們躲在這深山裏麵,很多的東西都失傳了,也因此到現在絕大多數的獸人才不知道魔法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他頓了頓又說道:“其實不修煉鬥氣的獸人,我想也是可以修煉魔法的。要說我們的鬥氣,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東西,據說是道神留傳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和魔法對抗,來平衡這個世界。我們的鬥氣,修煉到高深程度,對魔法就會產生免疫,就算再厲害的魔法,也不容易傷害到我們。而魔法師的體質,一般都是比較弱,要論單打獨鬥,就很難是我們的對手了。其實人族中有很多人也在練習鬥氣,而不是修煉魔法。”
阿三這時說道:“那修煉魔法是不是比修煉鬥氣要省力一些?”心下暗想:“如果修煉魔法省力,老子就把鬥氣忘掉,也練魔法試試。”
“省力?你小子十足懶漢一個,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修煉魔法,是要通過不斷的冥想,以提高自己精神力的,你小子坐得住嗎?”蒙搭爾內心暗笑道:“不要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就算是有好處,你也別想白白得到,老子先把你收拾夠本兒再說!”
阿三又問道:“那魔法的屬性究竟是怎麽迴事?到底是哪一種屬性的魔法厲害?”
“魔法的屬性,也就是前麵說的幾種,分為光、暗、水、火、風、土六係。光係魔法主要是治療魔法,能救治病人和傷者,但是它的治療與咱們獸人的醫生並不一樣,它是靠能量救治,而咱們是靠藥物。光係魔法到了極頂,就能使用像生命之光這樣的魔法,據說是能把死人救活的。當然,要救活一個死人,所付出的代價也很大。暗係魔法就與光係魔法不一樣了,主要是殺人,中了暗黑魔法的人十有八九要完蛋。其它幾係魔法,也是攻擊或防禦性的魔法,以後再和你們細說。現在咱們還是先解決藥的問題,怎麽樣?”
阿三有些意猶未盡,說道:“老頭兒,能不能先不提藥的事,接著往下講講?”
蒙搭爾說道:“那當然不行,講完了,你不吃藥怎麽辦?小子,你先把藥吃了,一切都好說。告訴你,這次的藥,絕對和以前的不一樣,你嚐一嚐就知道了。實在是便宜你小子了……”說著,從小瓶子裏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粒藥丸,接著說道:“這種藥,我也隻是煉出了這一顆,想要再煉出來可不容易了,藥材不好找啊!”
阿三道:“既然不好煉,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給我吃不是太浪費了嗎?”
“少廢話,小子,你還想不想聽下麵的東西,你要不吃,我可就不講了。噢,忘了一件事,康魯,麻煩你把這個東西現在給族長送去,他等著要呢。”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康魯。
康魯不情願的站起來,嘴裏嘟囔道:“為什麽讓我送去?”
阿三也跟著站起來道:“我和你一起去。”
蒙搭爾道:“小子,你不要逃跑,你還沒給我試藥呢!”伸手把阿三拽住,“想跑沒那麽容易!”
這老頭兒的手勁倒是不小,阿三掙脫幾下,居然沒有掙開。無奈之下,隻好說道:“康魯,快去快迴,然後我們到別處去玩兒。”
蒙搭爾笑道:“先吃了我的藥再說吧!”
康魯隻好拿著信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走了出去。
蒙搭爾捏著那粒藥丸,笑嘻嘻的遞到阿三麵前:“小子,現在該把它吃了吧!你放心,毒不死你的。”
阿三道:“老頭兒,你以為老子害怕嗎?吃就吃。”伸手接過藥丸,往嘴裏送去。
他剛拿到嘴邊,就覺得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他又嘲笑蒙搭爾說道:“每次都這麽香,還不是屁事不頂!”然後張開嘴把藥丸丟了進去。
哪知道這次藥丸進嘴之後,感覺和從前卻大為不同。
以前的藥丸,阿三都要嚼一會兒,方能咽下,可這次他還沒有來得及嚼,藥丸就已經隨著津液融化,在口中流動。那液體竟然是滿齒流香,甘冽異常,比醇酒的滋味還好,還沒等他往下咽,就自動流進了他的喉內,進入了腹中。
藥進入腹中之後,阿三的嘴裏還充斥著那香甜的感覺,心中不禁不住地後悔,為什麽不多在嘴裏停一會呢?
他咂咂嘴剛要說話,可還沒等出聲,就突然覺著有一股熱氣,從肚子當中升騰起來。就像是腹內點著了一團火,一下子把要說的話給燒了迴去。
他隻覺得肚子內是越來越熱,就好像那團火越燒越旺,緊接著,不隻是肚子,他感覺全身也跟著燃燒起來,整個人就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被烈焰吞噬著。
阿三抑製不住難受,在屋地上亂跳起來,大聲叫道:“死老頭兒,你給我的是不是毒藥?好熱呀,快幫我解毒。”蒙搭爾得意的笑起來,說:“小子,剛知道老子的厲害嗎?你忍著吧,有你好處!”伸手將阿三按住,止住了阿三的胡亂掙紮。
阿三隻覺的渾身越來越熱,骨頭都好像已經被燒焦,連筋脈都仿佛聚在了一起。他不住的大叫,可卻脫離不開蒙搭爾的控製,平時覺得蒙搭爾老弱無力,現在才知道這老家夥力氣還真大,任憑阿三怎樣掙紮,就是擺脫不了。
阿三破口大罵道:“死老頭,你等著,等老子好了,我打掉你的牙,揪光你的胡子,扒掉你的褲子,你快放開老子,給我解藥!”但終究掙脫不了蒙搭爾的控製。
熱氣不斷在阿三體內升騰,阿三的意識漸漸模糊。他隻覺的眼前的東西旋轉起來,就像一群蝴蝶在四周飛舞,隨著蝴蝶的飛舞,四周也漸漸昏暗,慢慢地,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意識還在,隻感覺到滿身的精力如同被火燒盡,再也掙紮不動了,也不想再掙紮了,癱軟在了地上。
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處身在黑暗之中,周圍變得十分安靜,體內的熱氣依舊不斷升騰,但已不如剛才那麽難受,隻是睜不開雙眼,思維似乎也已經耗盡,頭腦中一片空白。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蒙搭爾的話語:“小子,記住,這粒藥已經改變了你的體質,慢慢你就會發現它的好處。這裏的一切,馬上就要改變,不久之後,你將會走出橫金山,去到外麵的世界。那邊的世界,已經不是我們想象的模樣,你一定要記住我講的故事,要找到天理之劍,會有你的好處。相信自己,好好保護你自己,臭小子,咱們後會有期,再見!”話音遠去,阿三終於支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 ……
在朦朧中,他依稀聽見了母親的唿喚和艾亞的聲音,慢慢地恢複了意識。他覺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夢,睡了一個香香甜甜的覺。他慢慢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好舒服的懶腰,隻聽見全身的骨頭嘎巴嘎巴的響聲不斷,一瞬間,仿佛自己長大了不少,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他抬頭一看,隻見母親和艾亞正焦急的注視著自己,康魯在自己的旁邊站著,也是一臉的關切之情。
阿三突然記起蒙搭爾來,從地上一躍而起,發現自己還在蒙搭爾的屋子裏,卻不見了蒙搭爾的人,他大叫道:“死老頭兒,臭老頭兒,你在哪兒?你給老子出來,我要扒掉你的褲子,打掉你的牙!”
麗莎和艾亞是被康魯找來的。
康魯送信迴來的時候,就看見阿三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無論康魯怎麽叫阿三,阿三也不迴答,而蒙搭爾卻已經不見蹤跡。康魯以為阿三被蒙搭爾的藥毒死了,嚇得哭了起來。片刻之後,又發現阿三還在唿吸,就趕忙去找麗莎報信求救。麗莎一聽說阿三中毒,馬上就慌了,也沒有細問,就向蒙搭爾家跑來,來的半路上卻正好碰見艾亞,聽說阿三在蒙搭爾這兒中了毒,就急忙一同趕了過來。
麗莎來到這裏,見到阿三人事不知,當時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倒是艾亞,見阿三麵色紅潤,放著光彩,怎麽也不像中毒的模樣,勸說麗莎,麗莎才有些放心。幾個人唿喚阿三,阿三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麗莎看見阿三睜開了眼睛,方把懸著的心放下,還沒等她問阿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阿三已經破口大罵起來。麗莎上前扭住阿三的耳朵,罵道:“小混蛋,我白白擔心你半天,你起來也不和我說句話,你還有沒有良心?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阿三把經過訴說了一遍。他通過不斷地向康魯暗示,隱瞞住了蒙搭爾說的關於戰爭與魔法的那席話,以及從前讓自己試藥的事情。除此之外,他當然是添油加醋了地述說了一番,尤其強調了蒙搭爾如何強迫自己服藥的過程。
麗莎聽完之後,氣得暴跳如雷,要找蒙搭爾拚命。可無論她如何發怒,卻再也尋不到蒙搭爾的蹤跡,隻好悻悻作罷,帶著阿三迴到了家中。
蒙搭爾的失蹤,在部落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麗莎因為氣憤,也沒和族人解釋什麽,隻是當著族人的麵把蒙搭爾大罵了一頓。倒是艾亞把這件事向老族長細心的稟報了,畢竟蒙搭爾與老族長的關係不一般,不能隱瞞老族長。
可奇怪的是,老族長竟然沒有派人去尋找蒙搭爾,也沒有表現出悲傷的樣子,以他和蒙搭爾的情意,居然沒什麽表示,實在令人驚異。獸人們也不相信蒙搭爾的出走,隻是由於使阿三中毒的緣故,他害怕才溜走的。原因是阿三根本不像中過毒的樣子,有誰中過毒還這樣精神的?憑蒙搭爾的醫術,還能看不出來阿三會不會被毒死嗎?既然阿三沒死,蒙搭爾自然不必逃走。再說,秋季已過,冬天來臨,大雪封山,根本沒有出山之路,他又能到哪裏去?人們猜測了幾天,終究是不得要領。
阿三這幾天倒是沒有出現什麽異常狀況,依舊是到處閑逛。不過,因為蒙搭爾的一番話,在阿三的心中,卻已經不知不覺種下了魔法的種子,搞得阿三每日思索不斷,想象魔法的樣子。
他就是這樣的脾氣,對於身邊的東西,總是不好好珍惜,可越是抓不住的東西,卻越是有興趣。如果蒙搭爾還在這兒,每天和他說魔法,他或許對魔法就沒有興趣了,就是因為蒙搭爾的出走,反而引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又跑到了蒙搭爾的住處,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想看看這老頭兒是不是還留下了什麽東西,有沒有魔法的物品。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一個破箱子裏邊,他發現了一本破舊的書,上麵寫著《魔法初步》四個字,他如獲至寶的拿著書,跑到了部落外的林子裏,看了起來。
哪知道一翻開書,卻又瞧見了蒙搭爾留給他的話:“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迴來收拾我的寶貝,所以我早就把書給你準備好了,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記住,魔法和鬥氣並不是不可融合,在魔法和鬥氣之間,總能找到相通的路,這本書,會讓你初步了解魔法,學習一些粗淺的魔法理論及魔法技能。現在的人族,就有很多魔武雙修的戰士,比你那一點點鬥氣,要強上太多了。努力吧,臭小子!其實我老人家早就應該走了,原因我已經向族長交代清楚了,為了你,我才多留了這十幾年。這裏的一切馬上就要改變,獸人們將會走向外麵的世界。你也很快就會離開這裏,我們會有再見麵的一天,到那時,希望你真正的成了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卓越不凡的英雄人物,嗬嗬……臭小子,外麵可是高手林立,美女如雲,祝你好運,再見!”
阿三看到蒙搭爾的話,不禁罵道:“死老頭,你的瞎話說多了鬼都不信,老子信你才怪!獸人出橫金山,做夢去吧,族長能聽你的?”罵完,從書上撕下蒙搭爾寫字的那一頁,搓成紙球兒扔在了林中的水坑裏麵,倒在樹下一個舒服的地方,看起書來。
書中的內容不少,開頭寫的內容和蒙搭爾講的倒是一致,隻是後來的內容要比蒙搭爾說的詳細,主要介紹了魔法初步修煉的步驟,以及注意的事項。書中寫道:“人修煉魔法之初,要先確定自己得屬性,找出適合自己的那一係魔法,然後才能開始修煉。確定自己的屬性,可以通過冥想的方式,感受每一種屬性的性質,念動和這種屬性建立聯係的咒語。如果自己覺得那一種屬性適合自己,而且自己能深刻感受到這種屬性的波動,那麽,自己就必然屬於這種屬性,就可以修習這一係的魔法了。”然後,書上介紹了最基本的冥想方法、與神簽訂契約的咒語和各係最基本的魔法技能咒語。如火球術、冰箭術、閃電術、石刺術、風刃術、治愈術等,卻唯獨沒有暗係魔法。
阿三不由泄氣道:“老子就想學最厲害的暗係魔法,殺人於無形。他媽媽的,這是什麽破書?偏偏就沒有暗係魔法,害得老子白看了半天!死老頭,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老子見你一次扁你一次。”頭一歪,倒在樹下睡著了。
※ ※ ※
如果,人的環境總是不變,那麽有成就的人就不會很多,不變的環境會造就一大批善於享樂的懶人,隻有環境的變化,生活的逼迫,才能大浪淘沙,成就更多的偉人。
——《有位名人是這樣說的》
蒙搭爾得意的笑道:“這你們倒問對人了。你們要是問別人,他們一知半解,肯定說不明白。咱們獸族在這深山中已經近千年,很多東西早就失傳了。這一代的人,除了老族長、四個長老以及少數人聽說過魔法之外,大多數人都已經不明白魔法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了。隻有老子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魔法。”
阿三鄙夷地對蒙搭爾說道:“你少自吹自擂,有屁快放,沒時間聽你說廢話。”
蒙搭爾瞪了他一眼,繼續講道:“魔法是咱們中大陸上,最有殺傷力的一項技能,也是人族、神族、魔族強盛的原因。剛才提到的天理之劍,就是一把魔法劍,他能無限度的增強人的異能,隻要你有足夠的精神力控製它,那你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你就會胡說,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那言還會死?”
“那言的死,並不是他的本事不夠,據說是因為他當時先使用了超級治療魔法‘生命之光’拯救了那個獸人,大大損傷了自己的精神力,才會被骨龍所乘,中毒而死的。”
阿三道:“那魔法究竟是什麽東西?”
蒙搭爾說:“據書上記載,魔法是人依靠自己的精神力,調動神的力量,而產生的極大能量,可以造成巨大的殺傷力。咱們部落外麵的那些魔獸,不是也有能發出風刃和火球的嗎?魔法就和這些魔獸所發出來的東西一樣,不同的就是這些東西卻是人發出來的,而且比那些魔獸發出來的要厲害得多。”
康魯不解:“難道那些魔獸調動的也是神的力量?神族的力量可以讓魔獸用嗎?”
蒙搭爾歎道:“在神的眼中,魔獸也是他們的創造的東西,為什麽就不能調動他們的力量?”他接著解釋道:“這裏的神,並不是指神族的那個神,而是指創始之神。傳說中的創造這個世界的七個神,也就是鑄造天理之劍的那七個神。這七個神中有道神一卜,這個神你們都知道吧,我們獸人祭拜的就是他!”
看到阿三和康魯點頭,他接著說道:“其他幾個神有光之神何裏梵、暗之神冥法、火神煬茨、水神妙莎蘭、土神沉鬱、風神基魯西亞。傳說中就是這七個神創造了這個世界,創造了中大陸。神族之所以叫神族,也是因為傳說他們是這幾個神的後裔,其實他們並不真的是神,和魔族一樣,也隻不過是一個種族罷了。而修習魔法的人,就是都要先與這幾個神中的一個簽訂契約的,與哪個神訂立契約,你就會有那個神的屬性,比如風、火、水、土、光、暗等,你有了屬性,就可以修習那個屬性的魔法。咱們的道神是不和人訂立契約的,因為他是秩序之神,講究公正,以維護世間的秩序。”
蒙搭爾喘了一口氣,阿三急忙搶著問道:“那怎樣才能與神訂立契約?魔法要怎麽練習?能不能什麽魔法都會,多簽訂幾個契約?”
“你小子總是貪心不足,你以為練魔法像吃肉一樣簡單?想練會什麽就練會什麽?告訴你,不同的魔法有不同的屬性,一個人練幾種不同屬性的魔法不是不行,隻是容易遭到魔法反噬;另外,由於修煉的並不是單一的屬性,也會影響魔法的進步,是欲速則不達;還有,相克屬性的魔法,也不能混著練,如光和暗,水和火,風和土,不然,那就會能量反噬。就連那言那樣的天才,也隻是修煉了光、水、風三係魔法而矣。你少做夢吧!”
阿三不由心中不服,暗道:“有什麽了不起,那言不行,老子就不行麽?”
康魯這時又有了疑問:“為什麽我們獸人不會魔法?”
蒙搭爾道:“我們獸人,天生的體質,是力大無比,而我們的鬥氣,或許是與魔法的性質相反,也不知為什麽,隻要修煉了鬥氣的人,再練習魔法,就很難進步了。我們獸人,由於從祖先開始,就是修煉鬥氣,再加上鬥氣的特殊性,以及我們獸人喜好近戰的秉性,因此沒有人修煉魔法。加上我們躲在這深山裏麵,很多的東西都失傳了,也因此到現在絕大多數的獸人才不知道魔法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他頓了頓又說道:“其實不修煉鬥氣的獸人,我想也是可以修煉魔法的。要說我們的鬥氣,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東西,據說是道神留傳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和魔法對抗,來平衡這個世界。我們的鬥氣,修煉到高深程度,對魔法就會產生免疫,就算再厲害的魔法,也不容易傷害到我們。而魔法師的體質,一般都是比較弱,要論單打獨鬥,就很難是我們的對手了。其實人族中有很多人也在練習鬥氣,而不是修煉魔法。”
阿三這時說道:“那修煉魔法是不是比修煉鬥氣要省力一些?”心下暗想:“如果修煉魔法省力,老子就把鬥氣忘掉,也練魔法試試。”
“省力?你小子十足懶漢一個,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修煉魔法,是要通過不斷的冥想,以提高自己精神力的,你小子坐得住嗎?”蒙搭爾內心暗笑道:“不要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就算是有好處,你也別想白白得到,老子先把你收拾夠本兒再說!”
阿三又問道:“那魔法的屬性究竟是怎麽迴事?到底是哪一種屬性的魔法厲害?”
“魔法的屬性,也就是前麵說的幾種,分為光、暗、水、火、風、土六係。光係魔法主要是治療魔法,能救治病人和傷者,但是它的治療與咱們獸人的醫生並不一樣,它是靠能量救治,而咱們是靠藥物。光係魔法到了極頂,就能使用像生命之光這樣的魔法,據說是能把死人救活的。當然,要救活一個死人,所付出的代價也很大。暗係魔法就與光係魔法不一樣了,主要是殺人,中了暗黑魔法的人十有八九要完蛋。其它幾係魔法,也是攻擊或防禦性的魔法,以後再和你們細說。現在咱們還是先解決藥的問題,怎麽樣?”
阿三有些意猶未盡,說道:“老頭兒,能不能先不提藥的事,接著往下講講?”
蒙搭爾說道:“那當然不行,講完了,你不吃藥怎麽辦?小子,你先把藥吃了,一切都好說。告訴你,這次的藥,絕對和以前的不一樣,你嚐一嚐就知道了。實在是便宜你小子了……”說著,從小瓶子裏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粒藥丸,接著說道:“這種藥,我也隻是煉出了這一顆,想要再煉出來可不容易了,藥材不好找啊!”
阿三道:“既然不好煉,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給我吃不是太浪費了嗎?”
“少廢話,小子,你還想不想聽下麵的東西,你要不吃,我可就不講了。噢,忘了一件事,康魯,麻煩你把這個東西現在給族長送去,他等著要呢。”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康魯。
康魯不情願的站起來,嘴裏嘟囔道:“為什麽讓我送去?”
阿三也跟著站起來道:“我和你一起去。”
蒙搭爾道:“小子,你不要逃跑,你還沒給我試藥呢!”伸手把阿三拽住,“想跑沒那麽容易!”
這老頭兒的手勁倒是不小,阿三掙脫幾下,居然沒有掙開。無奈之下,隻好說道:“康魯,快去快迴,然後我們到別處去玩兒。”
蒙搭爾笑道:“先吃了我的藥再說吧!”
康魯隻好拿著信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走了出去。
蒙搭爾捏著那粒藥丸,笑嘻嘻的遞到阿三麵前:“小子,現在該把它吃了吧!你放心,毒不死你的。”
阿三道:“老頭兒,你以為老子害怕嗎?吃就吃。”伸手接過藥丸,往嘴裏送去。
他剛拿到嘴邊,就覺得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他又嘲笑蒙搭爾說道:“每次都這麽香,還不是屁事不頂!”然後張開嘴把藥丸丟了進去。
哪知道這次藥丸進嘴之後,感覺和從前卻大為不同。
以前的藥丸,阿三都要嚼一會兒,方能咽下,可這次他還沒有來得及嚼,藥丸就已經隨著津液融化,在口中流動。那液體竟然是滿齒流香,甘冽異常,比醇酒的滋味還好,還沒等他往下咽,就自動流進了他的喉內,進入了腹中。
藥進入腹中之後,阿三的嘴裏還充斥著那香甜的感覺,心中不禁不住地後悔,為什麽不多在嘴裏停一會呢?
他咂咂嘴剛要說話,可還沒等出聲,就突然覺著有一股熱氣,從肚子當中升騰起來。就像是腹內點著了一團火,一下子把要說的話給燒了迴去。
他隻覺得肚子內是越來越熱,就好像那團火越燒越旺,緊接著,不隻是肚子,他感覺全身也跟著燃燒起來,整個人就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被烈焰吞噬著。
阿三抑製不住難受,在屋地上亂跳起來,大聲叫道:“死老頭兒,你給我的是不是毒藥?好熱呀,快幫我解毒。”蒙搭爾得意的笑起來,說:“小子,剛知道老子的厲害嗎?你忍著吧,有你好處!”伸手將阿三按住,止住了阿三的胡亂掙紮。
阿三隻覺的渾身越來越熱,骨頭都好像已經被燒焦,連筋脈都仿佛聚在了一起。他不住的大叫,可卻脫離不開蒙搭爾的控製,平時覺得蒙搭爾老弱無力,現在才知道這老家夥力氣還真大,任憑阿三怎樣掙紮,就是擺脫不了。
阿三破口大罵道:“死老頭,你等著,等老子好了,我打掉你的牙,揪光你的胡子,扒掉你的褲子,你快放開老子,給我解藥!”但終究掙脫不了蒙搭爾的控製。
熱氣不斷在阿三體內升騰,阿三的意識漸漸模糊。他隻覺的眼前的東西旋轉起來,就像一群蝴蝶在四周飛舞,隨著蝴蝶的飛舞,四周也漸漸昏暗,慢慢地,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意識還在,隻感覺到滿身的精力如同被火燒盡,再也掙紮不動了,也不想再掙紮了,癱軟在了地上。
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處身在黑暗之中,周圍變得十分安靜,體內的熱氣依舊不斷升騰,但已不如剛才那麽難受,隻是睜不開雙眼,思維似乎也已經耗盡,頭腦中一片空白。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蒙搭爾的話語:“小子,記住,這粒藥已經改變了你的體質,慢慢你就會發現它的好處。這裏的一切,馬上就要改變,不久之後,你將會走出橫金山,去到外麵的世界。那邊的世界,已經不是我們想象的模樣,你一定要記住我講的故事,要找到天理之劍,會有你的好處。相信自己,好好保護你自己,臭小子,咱們後會有期,再見!”話音遠去,阿三終於支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 ……
在朦朧中,他依稀聽見了母親的唿喚和艾亞的聲音,慢慢地恢複了意識。他覺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夢,睡了一個香香甜甜的覺。他慢慢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好舒服的懶腰,隻聽見全身的骨頭嘎巴嘎巴的響聲不斷,一瞬間,仿佛自己長大了不少,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他抬頭一看,隻見母親和艾亞正焦急的注視著自己,康魯在自己的旁邊站著,也是一臉的關切之情。
阿三突然記起蒙搭爾來,從地上一躍而起,發現自己還在蒙搭爾的屋子裏,卻不見了蒙搭爾的人,他大叫道:“死老頭兒,臭老頭兒,你在哪兒?你給老子出來,我要扒掉你的褲子,打掉你的牙!”
麗莎和艾亞是被康魯找來的。
康魯送信迴來的時候,就看見阿三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無論康魯怎麽叫阿三,阿三也不迴答,而蒙搭爾卻已經不見蹤跡。康魯以為阿三被蒙搭爾的藥毒死了,嚇得哭了起來。片刻之後,又發現阿三還在唿吸,就趕忙去找麗莎報信求救。麗莎一聽說阿三中毒,馬上就慌了,也沒有細問,就向蒙搭爾家跑來,來的半路上卻正好碰見艾亞,聽說阿三在蒙搭爾這兒中了毒,就急忙一同趕了過來。
麗莎來到這裏,見到阿三人事不知,當時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倒是艾亞,見阿三麵色紅潤,放著光彩,怎麽也不像中毒的模樣,勸說麗莎,麗莎才有些放心。幾個人唿喚阿三,阿三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麗莎看見阿三睜開了眼睛,方把懸著的心放下,還沒等她問阿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阿三已經破口大罵起來。麗莎上前扭住阿三的耳朵,罵道:“小混蛋,我白白擔心你半天,你起來也不和我說句話,你還有沒有良心?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阿三把經過訴說了一遍。他通過不斷地向康魯暗示,隱瞞住了蒙搭爾說的關於戰爭與魔法的那席話,以及從前讓自己試藥的事情。除此之外,他當然是添油加醋了地述說了一番,尤其強調了蒙搭爾如何強迫自己服藥的過程。
麗莎聽完之後,氣得暴跳如雷,要找蒙搭爾拚命。可無論她如何發怒,卻再也尋不到蒙搭爾的蹤跡,隻好悻悻作罷,帶著阿三迴到了家中。
蒙搭爾的失蹤,在部落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麗莎因為氣憤,也沒和族人解釋什麽,隻是當著族人的麵把蒙搭爾大罵了一頓。倒是艾亞把這件事向老族長細心的稟報了,畢竟蒙搭爾與老族長的關係不一般,不能隱瞞老族長。
可奇怪的是,老族長竟然沒有派人去尋找蒙搭爾,也沒有表現出悲傷的樣子,以他和蒙搭爾的情意,居然沒什麽表示,實在令人驚異。獸人們也不相信蒙搭爾的出走,隻是由於使阿三中毒的緣故,他害怕才溜走的。原因是阿三根本不像中過毒的樣子,有誰中過毒還這樣精神的?憑蒙搭爾的醫術,還能看不出來阿三會不會被毒死嗎?既然阿三沒死,蒙搭爾自然不必逃走。再說,秋季已過,冬天來臨,大雪封山,根本沒有出山之路,他又能到哪裏去?人們猜測了幾天,終究是不得要領。
阿三這幾天倒是沒有出現什麽異常狀況,依舊是到處閑逛。不過,因為蒙搭爾的一番話,在阿三的心中,卻已經不知不覺種下了魔法的種子,搞得阿三每日思索不斷,想象魔法的樣子。
他就是這樣的脾氣,對於身邊的東西,總是不好好珍惜,可越是抓不住的東西,卻越是有興趣。如果蒙搭爾還在這兒,每天和他說魔法,他或許對魔法就沒有興趣了,就是因為蒙搭爾的出走,反而引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又跑到了蒙搭爾的住處,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想看看這老頭兒是不是還留下了什麽東西,有沒有魔法的物品。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一個破箱子裏邊,他發現了一本破舊的書,上麵寫著《魔法初步》四個字,他如獲至寶的拿著書,跑到了部落外的林子裏,看了起來。
哪知道一翻開書,卻又瞧見了蒙搭爾留給他的話:“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迴來收拾我的寶貝,所以我早就把書給你準備好了,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記住,魔法和鬥氣並不是不可融合,在魔法和鬥氣之間,總能找到相通的路,這本書,會讓你初步了解魔法,學習一些粗淺的魔法理論及魔法技能。現在的人族,就有很多魔武雙修的戰士,比你那一點點鬥氣,要強上太多了。努力吧,臭小子!其實我老人家早就應該走了,原因我已經向族長交代清楚了,為了你,我才多留了這十幾年。這裏的一切馬上就要改變,獸人們將會走向外麵的世界。你也很快就會離開這裏,我們會有再見麵的一天,到那時,希望你真正的成了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卓越不凡的英雄人物,嗬嗬……臭小子,外麵可是高手林立,美女如雲,祝你好運,再見!”
阿三看到蒙搭爾的話,不禁罵道:“死老頭,你的瞎話說多了鬼都不信,老子信你才怪!獸人出橫金山,做夢去吧,族長能聽你的?”罵完,從書上撕下蒙搭爾寫字的那一頁,搓成紙球兒扔在了林中的水坑裏麵,倒在樹下一個舒服的地方,看起書來。
書中的內容不少,開頭寫的內容和蒙搭爾講的倒是一致,隻是後來的內容要比蒙搭爾說的詳細,主要介紹了魔法初步修煉的步驟,以及注意的事項。書中寫道:“人修煉魔法之初,要先確定自己得屬性,找出適合自己的那一係魔法,然後才能開始修煉。確定自己的屬性,可以通過冥想的方式,感受每一種屬性的性質,念動和這種屬性建立聯係的咒語。如果自己覺得那一種屬性適合自己,而且自己能深刻感受到這種屬性的波動,那麽,自己就必然屬於這種屬性,就可以修習這一係的魔法了。”然後,書上介紹了最基本的冥想方法、與神簽訂契約的咒語和各係最基本的魔法技能咒語。如火球術、冰箭術、閃電術、石刺術、風刃術、治愈術等,卻唯獨沒有暗係魔法。
阿三不由泄氣道:“老子就想學最厲害的暗係魔法,殺人於無形。他媽媽的,這是什麽破書?偏偏就沒有暗係魔法,害得老子白看了半天!死老頭,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老子見你一次扁你一次。”頭一歪,倒在樹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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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的環境總是不變,那麽有成就的人就不會很多,不變的環境會造就一大批善於享樂的懶人,隻有環境的變化,生活的逼迫,才能大浪淘沙,成就更多的偉人。
——《有位名人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