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下,兩個人這才禦車迴到了血月神教,下了車的蕭廷,淺笑著對若萱說道:“若萱,你先迴房,或者去找天兒,芸兒也成。我找小羽還有事,快去。”

    “好些日子沒見到千羽了,廷哥,我也要去。”

    “若萱,我和千羽有要事相商,你先迴去,過會兒,我和千羽去找你。”

    若萱聽了蕭廷這話,好興致一下破壞了,試探的問著:“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不然為什麽不讓我去。”

    得,一句話就讓她不滿了。“有什麽事瞞著你?你就知道亂猜,就是跟他說說對付雲崖的事,你現在身懷有孕,打打殺殺的事,少聽的好。再說了,你就不累嗎?先迴去,我過會兒就來。”

    若萱狐疑的看著他,好半天才答應道:“那好吧,如果你敢騙我,那我可不饒你。”

    看她的背景遠去,蕭廷的笑容凝住了。如果他日,若萱知道自己利用了古漢陽,會是什麽態度?還能否像今天所說的那樣,不,這件事,絕對不可能讓她知道半個字,半個字都不行。

    邁著步子,來到了幻千羽的房門前,有節奏的敲門,門沒有開。“小羽,語鑰,你們在嗎?”

    “蕭公子,進來吧。”

    聽到幻千羽的聲音,蕭廷的心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推門而入,就看見幻千羽在那裏擺弄著藥。“小羽,你這是……”

    幻千羽一麵繼續盯著藥,一麵迴答道:“蕭公子,我娘子有些內傷,我必須在三天內讓她好起來,否則,對孩子會造成傷害的。”

    看幻千羽這樣,蕭廷走上前,鉗製住幻千羽的一隻胳膊,硬是讓幻千羽停了下來,有些抱歉的說道:“小羽,我很抱歉,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蕭公子,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們是好兄弟,怕什麽,再說,我醫聖的名號可不是白起的,連自己夫人都治不好的話,我直接去死好了。”

    蕭廷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沉聲問道:“語鑰怎麽樣了?說來我聽聽。”

    幻千羽這次再也不繼續研究了,請蕭廷坐下,為蕭廷倒下一杯茶,自己也倒茶,茶入口,蕭廷注意到,幻千羽明顯從迴來就沒休息,一直在研究,蕭廷將茶推過去,示意幻千羽喝下去,幻千羽也不客氣,拿起來就灌入口中。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迴答了蕭廷問了許久的問題。

    “蕭公子,放心,暫時沒什麽事,隻是,得好好休息幾天了。語兒她用了太多的精力,可能因為第一次換麵,她也是緊張的,再加上她多給了我一個時辰,更是元氣大傷,放下,我會讓她盡快恢複的。”

    “語鑰不是說,換麵的人也會有所損傷嗎,你怎麽樣?”

    “功力好像感覺退了一成,沒關係,我會自己調理好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蕭公子,反倒是你,我迴來,怎麽沒見著你。”

    蕭廷淡淡一笑,卻不正麵迴答這個問題,隻是答了句,“小羽,若萱她,已經徹底原諒我了,這是她今天告訴我的,原來她早已下了決心原諒我,我做到了。”

    幻千羽本來陰鬱的臉上也透著欣喜和高興了,立即對他說:“太好了,蕭公子,恭喜你了,你看,你們夫妻倆終於可以像我和語兒一樣站在同一立場了,我真是為你高興。”

    蕭廷唇角勾起,這個時候才問了正題——“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說著,拿出慣用的帕子,輕拭嘴角。

    幻千羽也勾唇一笑,答道:“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古漢陽,已經入了陷阱,魚已經咬住鉤了,就等著我慢慢把他釣上來了。蕭公子,那個古漢陽,還真是個白癡,我幻千羽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那樣的白癡。蕭公子,你讓我和一個白癡鬥,是不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小羽,你別忘了,還有一隻老狐狸,那隻老狐狸,可沒那麽好對付。對了,忘佳有帶給你什麽消息嗎?”

    “聽忘佳說,乾這幾天一直在天羅宮附近兜兜轉轉,不知道什麽意思。”

    蕭廷會心一笑,果然,雲崖也上鉤了。“嗬,這兩隻大魚,都在上鉤。雲崖想偷天劍,簡直是,癡人說夢。小羽,跟我去看看若萱,然後,你再迴來研究吧,記著,若萱問起,就說你我在說對付雲崖的事,古漢陽的事,絕口不提。”

    幻千羽這才知道,蕭廷竟然還隻字未提給若萱,有些驚訝,也有些不解道:“蕭公子,這樣瞞著,不太好。”

    “事情在沒到來前,不必擔心,隻要你不說,我保證沒事。”

    幻千羽走到床前,和躺著的語鑰叮囑了幾句,這才和蕭廷出去。

    還沒走到房前,就聽到屋內的聲音。“娘,桂花糕好好吃。”

    “好吃也要少吃幾塊,芸兒,你真是個貪吃的丫頭,你哥哥說的沒錯。”寵溺的聲音。

    “娘,芸兒想吃娘做的飯菜,娘做的,才是最好吃的。”

    “好,那,娘明天做給你吃,好不好?”

    蕭芸還沒答話,就已經被打斷了。“不好。”

    推門而入的是蕭廷,蕭廷身後跟著幻千羽,“小羽,先給若萱把下脈,看看孩子怎麽樣了。

    幻千羽快步走上去,手搭上脈,看著若萱,反問:“若萱,最近孕吐厲害嗎?”

    “非常厲害。”是蕭廷。

    “我沒問你。”

    若萱看蕭廷吃癟,撲哧一聲一笑,這才答話:“他沒說錯,是很厲害,這個孩子,挺鬧的,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我隻是覺得,這個孩子的性子,說不定和天兒芸兒不同罷了。”

    “千羽,你和廷哥,今天都在說什麽?”聽到若萱發問,幻千羽迴頭看著蕭廷,蕭廷還真是猜得準,不得不服。“我們,隻是在說雲崖的事,別的也沒什麽,你是不是擔心他了?放心吧,蕭公子很厲害的。”

    一句話,把所有擋迴去,還顯的,若萱很關心蕭廷,若萱的頭立即低下去,解釋道:“我哪裏是擔心他。”

    “哦,若萱你是擔心敵人?那好呀,正好蕭公子被敵人殺了,你跟我迴關外,關外可好玩了,是不是?”

    “幻千羽,你是不是該迴去了。”蕭廷打斷了幻千羽的話,這個幻千羽,幾句話說下來就開始嬉皮笑臉了。

    “嘿嘿,若萱,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沒事的,嘿嘿。我先走了,不然待會兒有人會想揍我的。”

    看幻千羽離去,蕭廷將房門關上,女兒還坐在那裏,和蕭天吃著東西。“天兒,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嗎?”

    蕭天抬頭,一麵朝嘴裏塞,一麵說:“娘買的,就喜歡。爹買的,就不喜歡。”

    這孩子,這說的什麽話,砰的一下敲在了兒子的腦袋上。“娘,爹打我,好痛,你打他。”

    “芸兒,別吃了,撐著怎麽辦。”蕭廷又對著女兒開口,其實很明顯,蕭廷是希望這兩個孩子迴去睡覺。

    “娘,為什麽這裏沒有很大很大的床,讓爹爹,娘,芸兒,哥哥一起睡,那多好。”

    “這,得問你們爹。”

    蕭廷看著女兒,好氣又好笑的答道:“芸兒,你睡覺那麽不老實,踢著你娘肚子怎麽辦?”

    “爹爹,那你萬一壓著娘怎麽辦?”

    蕭天也跟著點頭,蕭廷真是拿這兩個孩子沒轍。“忘佳,把吃的和他們倆給我弄迴去,讓他們吃去,把我這裏都弄的到處髒兮兮的,找人來收拾。”

    “天兒,芸兒,迴去吃,記著,不許吃太多。”

    “哦。”

    丐幫

    夜色已深,古漢陽卻無法入睡,夜色很深,但是睡不著則是因為這麽久了,都沒有半分消息。

    “誰?”古漢陽察覺有人,立即提心吊膽起來。

    “古少俠膽子如此小,怎麽幫著我家主人共謀大計呢。”

    聽到這樣的話,古漢陽雖然猜到了是誰,但是多疑的他還是再次詢問道:“我怎麽相信你就是我希望等的人?”

    “古少俠膽子這麽小,好吧,我的主人是雲崖,如果古少俠沒誠意合作,我可以現在就讓丐幫的人都知道,古少俠與我們合作的事,到時候,古少俠的名譽可就掃地了。”

    這下,古漢陽自然明白,是他的人了,立即急道:“你胡說什麽呢,我古漢陽是為了打倒阿卑羅王,這才和你們合作,等阿卑羅王除掉了,你們迴你們的關外,而中原武林,自然還以平靜,一舉兩得,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來人一笑,“那是自然,我家主人三天後城南客棧相邀喝茶,申時三刻,希望古少俠可以在那裏與我家主人相見。話就這麽多,古少俠,後會有期。”

    古漢陽還沒答應,來人已經離去。

    古漢陽站在那裏,看著已經離去的人,卻不知如何是好。明明,自己是為了除去蕭廷的,為什麽莫名的慌張起來了,明明自己是為了江湖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古大哥,你怎麽這麽晚了都不休息?”

    突然的聲音讓古漢陽著實嚇了一跳,“誰?玉質姑娘,這麽晚了,還沒睡呀。”古漢陽這才鬆口氣。

    玉質甜甜一笑,“我家公子還沒休息,我怎麽會休息。公子要喝茶,玉質自然要沏茶了,古大哥,天色這麽晚了,別在外麵停留太久,還是早點迴房歇著吧。古大哥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吧,要聽黃湘姐姐的話,才能完全好。對了,玉質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這邊有聲音,古大哥,你聽見了嗎?”

    “是嗎?”古漢陽擠出一個心虛的笑容,“可能是你聽錯了呢。”可是很快就再次改口了。“啊,我知道了,可能是我擔心什麽事在,所以,就自言自語,自言自語。玉質,你別老跟我說話,先把茶給君生送過去吧,茶涼了就不好了,天氣也慢慢涼下來了,到時候君生兇病了,你還得照顧,是不是?”

    “那,古大哥不打擾你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免得黃湘姐姐知道了,會說你的。”說完,再次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直接走了。

    黃湘,湘兒?湘兒如果知道自己和他們合作,會是什麽態度,怎麽辦,對,先探探口風再說,古漢陽火急火燎的也離開了庭院中。

    許君生房間

    玉質踏入房中,就看見許君生仍在寫著什麽,放下茶,雖然不願意打斷他,卻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公子,你怎麽還在寫,茶來了,先喝茶吧。”

    許君生一麵繼續寫,一麵迴答她的話,“玉質,茶送了你就先迴去吧,早些休息,明天還要你親自送信過去。”

    “公子,玉質知道你擔心小姐的安危,可是小姐現在在血月神教,就會有危險,公子,你告知小姐,隻能讓小姐注意,不能如何的,公子,明天再寫吧。”

    “丫頭,別問這麽多,瑜兒身在血月神教,如果如她所說,那魔影宮人是和血月神教作對的,她隨時都有危險,而且還不知道若萱有沒有將她救出來。我真是個呆子,前些日子古兄和黃姑娘去看若萱,都忘記讓他們幫我問問看了。”

    囁嚅了半天,玉質才繼續開口道:“公子,玉質剛才,遇到了古大哥。”

    頭依舊不抬起來,淡笑一下答道:“很稀奇嗎?是不是和黃姑娘在一起?”

    “沒有,古大哥一個人在院兒中,而且,我之前端著茶水,似乎,還聽到了那邊有講話的聲音,可是我過去,隻看到了古大哥,我問古大哥,一開始他說是我聽錯了,後來就說,是他在自言自語。”

    許君生擱下筆,終於抬起頭來,古漢陽一個人在那裏,還這樣?怪了,可是很快輕鬆道:“好了,可能真是你多慮了,丫頭,迴去睡覺吧,不早了。丐幫也好,血月神教也罷,過段時間早晚會有事情發生的,我提醒瑜兒的同時也要提醒你,萬事小心。不然,你迴蘇城可好。”

    一聽這話,玉質就急了,立即有些委屈的說道:“公子,玉質不迴去,玉質聽公子的話就是了,公子別趕我走,玉質先迴去了,公子也早些休息。”說著,怕是他繼續趕自己走走一樣,玉質立即跑掉了。

    許君生再次提筆,無奈的一搖頭,卻將剛才玉質的一番話,一一寫入信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寫進去。

    黃湘房

    黃湘伸個懶腰,人已經很困了,想睡了,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進來吧。大木頭?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湘兒,我心裏有事,睡不下。看你沒睡,所以過來看看。”古漢陽說著,傻傻一笑。

    “那你是想問我嘍,好呀,大木頭,有什麽問題,隻管問吧。”

    古漢陽想了很久,一抬頭,對上了黃湘的眼睛,大聲說著:“湘兒,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了什麽你覺得不對的事情,你會怎麽樣?”做了她覺得不對的事,是什麽,是什麽?“你什麽意思,你做了什麽?你快說。”

    “沒,沒什麽,湘兒,我已經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了。湘兒你記著,無論我做什麽,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整個武林好,我先迴去了。”

    莫名的心慌在黃湘心中蔓延開,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怪怪的。

    血月神教

    連續幾天的平靜,蕭廷倒是悠哉著,反倒是其他人覺得不適應。

    “廷哥,這幾天怎麽如此平靜,難道你都不著急嗎?”

    “若萱,什麽時候開始你這麽耐不住性子了,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麽。我還等著雲崖去盜劍呢。”

    若萱這下更不明白蕭廷的意圖了,如果沒了天劍,蕭廷的勝算在哪裏,忍不住繼續問:“可是,如果天劍沒了,你的勝算在哪裏?”

    看樣子,這個若萱是覺得雲崖一直不動,覺得奇怪了。蕭廷倒是不著急,隻是淡淡的笑。

    “你別總是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我知道,其實你還是怕的,對不對?”

    “怕,我蕭廷從小到大,就不知道怕怎麽寫。”

    若萱不服氣的去激他,“那是因為那時候你不會寫,現在,你會了。而且,你現在怕,還因為天兒,芸兒,晨兒和我,對不對?”

    蕭廷真是不知道她都在想什麽,可是她說的也沒錯,再次一笑,終於迴答道:“對,你說對了,怕你了好不好?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

    夫妻兩人正說著,卻看見忘佳一手牽著一個孩子進來。“娘,你那天答應天兒給天兒做好吃的,娘你不能騙人的。”

    孩子一進來就提起了這個,真是讓若萱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孩子,真是個嘴饞的小家夥。“天兒,這才什麽時辰,這麽快就餓了?不然,讓姑姑給你拿些點心吃好不好?”

    “娘,可是我和妹妹最喜歡吃娘做的東西了。”

    若萱看著女兒,女兒果然很認真的點點頭。“廷哥,那我還是去給他們做些小菜吧,那你會不會阻止我?”

    蕭廷點頭道:“忘佳,去陪著她吧。”

    “摩耶辣,屬下參見教主。”

    “起來吧,什麽事?”

    “迴教主,剛才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忘佳護法的。還有,妙嫣護法見屬下趕往這裏,讓屬下代為稟告,妙嫣護法說,看見魔影宮教主這幾天極不安分,魔影宮的人一方麵在我教中天羅宮門前四處走,另一方麵,又在下山的地方四處走動,看起來,想出血月神教。”

    蕭廷略略想了下,先是吩咐把信直接給忘佳,忘佳拿在手上,蕭廷這才吩咐道:“這樣,若是妙嫣查探得知他們想下山,放他們去,而且,視而不見,懂了嗎?下去吧。”

    蕭廷的神色在那個人離開之後,變為凝重,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麽,倒是若萱,提醒忘佳看信。

    忘佳拆開信,看完信之後,立即遞給了蕭廷,蕭廷拿過信,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看下去,隻見信上是這樣的內容:瑜兒,血月神教和魔影宮早晚會有一鬥,萬事當心。我深知我無法說服你離開血月神教,那麽隻希望你一切當心了。其實其他的話,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如果這件事結束後,你跟我離開,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我知道可能性很小。不能多說什麽,隻希望你一切安好。現在很晚,玉質給我送茶,途中遇到了古兄,古兄似乎有些古怪。我也不知道為何想告知你這些,可能,隻是希望你一切都好。瑜兒,你能認我,是我最高興的事。兄長隻希望你一切都好。別掛懷,我和玉質,不會有事。   兄:許君生。

    蕭廷再一看後麵的時辰,不是昨天才寫的信,想來是思慮了幾天才敢把信送來的。“忘佳,我知道了,你陪若萱去給天兒,芸兒做些吃的吧。還有,讓幻千羽過來見我。”

    這個時候的蕭廷,招招手,示意蕭天過去。“天兒,還記不記得爹前些日子跟你提起的一件事,就是那個壞人嗎,你按照爹上次跟你說的去做,你說好不好?”

    蕭天想了一小會兒,這才想起來那件事,點點頭。“爹,天兒知道該怎麽做了。”話說完,孩子已經跑開了。蕭廷勾唇一笑,“雲崖,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天劍這件事上,我阿卑羅王也能做文章吧。”

    “爹爹,你讓哥哥去做什麽了,芸兒也要去。”

    “芸兒,哥哥是男孩子,有些事,哥哥可以做,但是你不行。你就在這裏等著你娘給你做好吃的,爹呢,要和你羽叔叔商量事情,聽到沒有。”

    “好。”

    過了會兒,幻千羽也趕到了。“小羽,語鑰這幾天如何了?”

    幻千羽不客氣的坐下,迴答他的問題——“已經幾乎沒事了,本醫聖可不是吹出來的名號。蕭公子,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應該知道,雲崖已經動了盜取天劍的念頭,我現在要你在天劍上動手腳,但是,又不能讓我受到絲毫傷害,但是必須對他造成一定的傷害。我估摸著,他快要動手了,所以,給你一天時間想出辦法,晚了,真的丟了天劍,唯你是問。”

    幻千羽真是覺得蕭廷會出難題,無奈的說著:“你就不會早點告訴我嗎,隻給一天的時間。”

    蕭廷笑著看他,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的說道:“怎麽,醫聖的名號,不想要了?不然我送你塊匾,庸醫幻千羽。”

    “蕭廷!算你狠!我幻千羽不會讓自己的金字招牌砸了的。你等著!”

    “你去哪兒呀。”

    “想辦法!”蕭廷一挑眉,幻千羽,有的時候,還真是得激一下,不然,怎麽讓他快速做出些什麽呢。

    城南客棧

    古漢陽已經走到了城南客棧下,看著那塊牌匾,古漢陽又猶豫了起來,自己,真的該進去嗎,如果說,和他合作,會讓身邊的人都無法諒解自己,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呦,客官,您幾位,裏麵請。”店小二看到這個人猶猶豫豫,已經開始拉客人進去了。

    不,是為了江湖好,自己是沒錯的。“小二,我找人。”

    “客官先裏麵請,說不定您要找的人已經在裏麵了,客官請,客官請。”

    古漢陽下定決心,已經走進去了,此時,一個人走過來。“古少俠,我家主人有請,主人在二樓等著少俠多時了。”

    古漢陽做了個請的手勢,跟著那個人上去,二樓上,一個人都沒有,顯然可以猜測到,雲崖將二樓包下來,為的就是讓這裏沒有閑雜人等。“古少俠,坐。”

    “雲先生,我古漢陽是個爽快人,不知道今天隨侍你的這些人,是誰,可否認識一下。”

    順著雲崖的手勢看去,雲崖一一介紹道:“我魔影宮共八個得力助手,除了你見過的乾,已經被血月神教殺害的震,巽,這幾位分別是坎,離,艮,兌。你們四個,還不快見過古少俠。”

    “見過古少俠。”

    古漢陽在心裏算了一下,這人,怎麽少了一個,絕對不對,遂問道:“八個人死了兩個,應該是六個人才對,怎麽,雲先生還少了一個,這可不是合作之道。”

    雲崖放聲大笑道:“好,古少俠果真是心思細密,不錯,還有一個人在關外,那就是坤。這八個人,從小跟著我,是我的心腹,雖然死了兩個,但是我想,有古少俠相助,料定不會讓阿卑羅王逃出你我手心。古少俠,這第一杯酒,預祝你我的合作,愉快。”

    古漢陽端起酒杯,看著雲崖喝下去,這才一仰頭,喝下去。

    “哈哈哈哈,古少俠果真爽快,喝第二杯酒之前,雲某先問一句,古少俠可有妙計對付阿卑羅王?”

    這下,古漢陽沒了聲音,很久之後,才說道:“實不相瞞,雖然在天水崖之戰,我曾打敗過阿卑羅王,可是不得不說,當時若不是若萱,死的是我。說到底,有了天劍的阿卑羅王,不容小覷,阿卑羅王如今天劍在,而且若萱,又並不知道阿卑羅王已經積蓄作惡的事,著實,讓我擔心。還希望雲教主記得承諾,不可傷害若萱和她的孩子。”

    “自然,自然。古少俠對唐若萱,還真好。”或許,這又將成為一個把柄了。

    “若非我悔婚,或許若萱不會受那麽多苦,說到底,我有錯。若萱和蕭廷,雖然是個錯誤,但畢竟,都是蕭廷設計的。若萱嫁給蕭廷,我不知道為什麽,因為愛也好,為了丐幫和江湖的安寧也罷,總之,都是我對不起她在前,我不希望這次犧牲的是她。雲先生,古漢陽並未有什麽妙計對付阿卑羅王,古漢陽願意坦誠相待,也希望雲先生答應我的事,都能做到。”

    雲崖再次笑道:“我雲崖和阿卑羅王的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說你,就說楓兒對唐若萱有情,我也不會要她的命。計謀這件事,還需要古少俠配合。”

    古漢陽不解道:“這話怎麽說。”

    “阿卑羅王有天劍,厲害,對不對?那麽就讓阿卑羅王真的失了天劍,當初我放出這樣的假消息,就是希望武林中人群起而攻之,隻是我沒想到,丐幫幫主竟然會阻止,實在是讓我失望。其實群起而攻之,再加上我魔影宮,或許那時候,我有勝算。可是,吳堵的這個做法,讓武林人按兵不動,你說,讓我如何做?”

    古漢陽再次噤聲,雲崖繼續說道:“我也沒有責備吳堵的意思,隻是,我當時算的是這樣而已,我的辦法,其實還是這樣的,既然當初說阿卑羅王沒了天劍,那就讓阿卑羅王真的沒了天劍,天劍在哪裏,我已經摸清了,關鍵就看,怎麽拿到了。到時候,我們有了天劍,阿卑羅王就算武功再精進,也沒辦法抵禦。剩下的,就得看古少俠了。”

    “我?”古漢陽還是不明白。

    雲崖幹脆點透了一切,直接點出來是什麽意思了,“簡單說,如我成功將天劍取得,自然會派人通知古少俠,到時候,古少俠隻需要旁敲側擊的告訴吳堵,阿卑羅王的真的沒了天劍,或許,那時候江湖人群起而攻之,比我之前想的,更為簡單。阿卑羅王也更容易,被我們殲滅。到時候,古少俠得到了江湖美名,而我,自然也報了仇。”雲崖的下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報了仇,得了天劍,將血月神教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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