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阿卑羅王天劍失去多時,卻不去尋找,你們說,這阿卑羅王是不是覺得自己鬥不過武林正派了?”

    “自古邪不勝正,阿卑羅王就算再厲害,沒了天劍,他就是廢人一個,再說,有沒有聽說那個魔影宮,他們似乎是和血月神教作對,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住在血月神教。唉,這還不算什麽,最慘的是崆峒派,整個被阿卑羅王下令滅了,聽說滅了千餘人,慘啊。賀掌門重新振興崆峒才幾年,就又被滅了,真是得不償失。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重新振興,這下,可慘了。”

    “崆峒之時小派,怎麽會有千人?”一個不明所以的人發出了疑問。

    “這……我們又如何知道,反正,阿卑羅王的命,怕是不長了。吳幫主定然會主持公道的。”

    “公道?那丐幫若真主持公道,為什麽一直不肯討伐血月神教,當年的豪邁勁兒都哪兒去了,現在,我看丐幫是怕了。”

    蕭廷的臉色並不難看,反而是投之以一個嘲笑,隨即看著若萱,若萱已經在盯著他了。“你看著我做什麽?”

    “我,哪有看你,那些人說的話,你不生氣?”

    “生氣有什麽用,反正,我現在最大的敵人,隻有一個。丐幫這些,根本不足為懼。再說,我會為了你留下他們的。”

    “客官,您的菜齊了。”正說著,店小二端著幾碗菜過去,並告知了他們菜齊了,蕭廷拿起筷子,夾到若萱碗中,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快吃吧,不是餓了嗎?餓著了可不好。”

    若萱看著蕭廷,蕭廷卻一點不在意,一麵吃著菜,一麵淡笑著夾給若萱。若萱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慮,低下頭去,吃飯。

    那桌人一直在說著,突然,隻聽見一個人大叫一聲,若萱抬頭,這才發現那個人似乎被人打了般的捂著手,若萱料想是蕭廷,可是看他,怎麽又不像。“你就別左看右看了,有什麽好看的,趕緊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若萱這才置之一笑,蕭廷抬頭,冷眼掃過那桌人,卻和那桌的一個人對視。蕭廷的眸光微微有狠意,那桌人立即小聲的說著什麽。蕭廷看他們不再大聲,這才低下頭,繼續吃。酒足飯飽之後,蕭廷將飯錢放在桌子上,和若萱直接離去,臨去前,還頗有深意的看著看了那桌人一眼。

    走在街上的若萱,還是心有餘悸的看著蕭廷,蕭廷自然猜到了她心裏想什麽,忍不住站定,和她說話。“你又在亂想什麽,咱們今天出來,可是來買東西的,不是讓你胡思亂想的。天色還早,買了東西,我還準備帶你去一個地方。”

    “廷哥,你為什麽能看透人的心思?為什麽我在想什麽,你都知道?”

    “傻瓜,想這些做什麽,我看透你就夠了,再說了,若不能猜透別人要幹什麽,我看我早就沒命了。好了好了,我們先買東西。先給你和芸兒買,你要的酸梅,芸兒要的桂花糕,都買。免得你們母女倆都不高興。”

    說著,蕭廷就四處尋找著賣這些東西的,順帶還買了不少別的吃的東西。

    這一下,可就花了半個多時辰,蕭廷倒是沒什麽,若萱可累了,忍不住嘟囔起來:“廷哥,別買了,你買這麽多,吃不完的。你看酸梅你買的,都夠吃很久了,還有桂花糕,芸兒得少吃,你還買這麽多。”

    “好好好,買多了我吃行不行。走,咱們去那裏看看。”

    “你還要看什麽,我們迴去吧。”

    可是蕭廷手裏拿著很多東西,卻硬是拉著若萱進去了。“你有孕在身,再裁幾件衣裳,免得不夠穿。”

    “我自己會做,不需要買。”

    可是蕭廷已經拿起了一匹布,比在了若萱的身上。“我看就這件如何,淡粉色你穿著,最好看了。掌櫃的,替我夫人量一下吧,裁一件衣裳。”

    掌櫃見到生意送上門,自然高興,立即過去,踏出店門的時候,若萱忍不住怪他,“廷哥,你看你,明明我自己可以做,為什麽要花這個錢。”

    “不想你那麽累,也錯了?唉,我還真是冤。”若萱略顯怪罪的眼神遞過去,蕭廷立即轉移話題。“好了好了,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別和我置氣了。”說著,蕭廷在街上找了輛馬車,車夫駕著車,帶著二人離開了街市。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蕭廷說的地方。

    蕭廷和若萱下了馬車,蕭廷領著若萱就朝裏麵走。

    若萱忍不住到處看著,這裏,怎麽可以這樣美。寬大的瀑麵像柔亮的綢,古樸的小屋如懸於瀑布之側一般。無風的時候看那瀑布,微瀾不驚,似在長睡不醒。微風襲來時候,瀑布就更美了。

    “廷哥,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這個地方,怎麽這麽美,不會是你用來逍遙快活的人間仙境吧。”

    看她如此喜歡,蕭廷帶著她朝裏走,才走過瀑布處,已經有人跪在了眼前。“摩耶辣,屬下參見教主。”竟然是白淩語。

    蕭廷神色微寒,他最討厭的就是煞人風景的人,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可是,好興致不可以就這樣被破壞掉,伸手拿出慣用的帕子擦拭一下嘴角,沉聲問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迴教主,已經都辦妥了,若沒有屬下的事,屬下立即告退。不打擾教主和夫人了。”

    “你先起來,還有事需要你去辦。”說著,那個人站起來,蕭廷在她耳旁說了些話,隨後白淩語下去了。

    “若萱,我們繼續走,小屋的後麵有石凳,石桌,我們就坐在外麵吧。”

    若萱很好奇的問他:“你和那個人說了什麽?”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走吧,再這裏好好享受會兒,過幾個時辰就迴去。其實這次帶你出來,不光是為了買東西,還為了帶你散散心。”說著,蕭廷一笑。

    若萱一愣,原來,他是有別的打算的,原來,都是為自己想的,忍不住迴給蕭廷一個笑,隨後柔聲說:“廷哥,謝謝你為我做這些,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感動。”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為你做這些,難道還為別人做?我怕如果這樣,你會怪我的。”

    “討厭,跟你說正經的,你別一副開玩笑的樣子。”這個蕭廷真是的,自己那麽正經,他還玩笑。

    蕭廷一蹙眉,更是玩笑起來了。“我也就敢跟你這樣了,別人我還不樂意呢,好了好了,走吧,站久了不累嗎?”

    若萱也迴給蕭廷一笑,再不說話,跟著他走。

    山水樂,樂在其中;佳人伴,笑在雙頰;執子手,今生相伴;與爾偕行,今生無悔。

    也許從前是哪裏走錯,所以路的盡頭沒有人等著。歲月總是擦肩而過,什麽也沒留下。但依稀可見不變的容顏,這場感情究竟綻放了多久,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知道的僅僅是繼續抓住這段得來不易的感情,即使有一天,遍體鱗傷了,再也不敢愛,不肯愛了,或許才會罷休。

    耳邊誓言,還在迴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子若不在,此情已然。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或許事實沒有那麽好,但是他們還是願意這樣,即使以後會後悔,也不會覺得遺憾了。

    想著想著,若萱忍不住一下笑了出來,這一笑,引起了身側蕭廷的注意,他一直在靜靜的盯著她,看她托著腮,一會兒又在那一個人偷偷地笑,蕭廷看她這個樣子,也算是服了,這個若萱,真不知道她這會兒又在想什麽,在笑些什麽了。蕭廷忍不住好奇了,問她,對,隻能這樣了。一麵裝作一副隨意詢問的樣子,一麵又真的好想知道,這樣的狀態,恐怕也隻有蕭廷能做出來了。“若萱,你在笑什麽?我帶你出來是散心的,不是讓你坐在那裏傻笑,然後一會兒小臉氣鼓鼓的,一會兒又不停的笑的。笑什麽,說來給我聽聽。”

    若萱這才注意到蕭廷在看著自己,明顯是好奇自己在想什麽,可是若萱卻賣起了關子來。“不告訴你,你不是可以猜透人心裏想什麽嗎,你不是說我想什麽,懷疑什麽你都知道嗎?好,那你自己猜,猜錯了,可是要罰的。”

    這下,蕭廷簡直是覺得沒勁極了,自己能猜若萱心思也是有限度的,哪有那麽好猜,忍不住歎氣道:“唉,你這明顯是在耍我,你真當我什麽都知道?夫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就告訴我好不好?說出來,我也樂一樂,你說好不好?”

    “我偏偏不告訴你,既然你說你不知道,那我就給你點提示,我呢,想的是和你我有關的,猜猜看,記著,猜錯了,要受罰的。”說著,若萱將桌子上擺著的酸梅拿起來,放在嘴裏,一麵得意的看著蕭廷。

    蕭廷的頭輕輕低下了,學著若萱的樣子托著腮,過了會兒,竟然也在那裏笑,這一笑,笑的若萱也起了疑心,不至於他這麽快就猜出來了吧。若萱看蕭廷這樣,也問他了,“廷哥,你是不是猜出來了,告訴我,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猜對了。”

    蕭廷抬眼看著妻子,一副成足在胸的樣子,卻學著妻子的語氣反擊若萱道:“我現在也不想說,如果說了,我說對了,你也說我錯,那我可如何是好?所以,我決定,不說。”

    若萱看他這樣,心裏立即有了譜,這明顯是猜不出來,故意這樣的,一粒酸梅喂到嘴裏,氣道:“你就用這些話搪塞我好了,我看你根本是猜不出來,你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好了。反正我不在乎,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居然說我是那樣的人,真傷心。好,那,我們就慢慢耗著,看誰厲害好了。”

    若萱的一番話反擊的蕭廷無話可說不說,反而讓若萱徹底不想說了,看若萱真的不願意說了,趕忙賠上笑臉。“若萱,你說對了,我就是不知道。好,非要猜,那我猜,你是在想晨兒,對不對?”

    “錯了,我想晨兒做什麽?想他是怎麽在我肚子裏折騰我的?我看這個晨兒肯定很像你,而且十有八九是個男孩子,不然怎麽那麽壞,跟你一樣,就會欺負我。等我生下他,肯定要好好的說教這個壞小子,不許他跟著他那沒正經的爹學壞,免得我這個做娘的被他爹欺負,還要被孩子欺負。”

    “哎,你這話說的,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我們什麽時候都是你情我願,我沒欺負你,你可是冤枉我了。”

    好一個你情我願,可是若萱存心讓他吃癟,就更是要反擊了。“是嗎?如果不是你,我需要十月懷胎嗎?如果不是你,我需要每天忍著他在我肚子裏這樣欺負我嗎?如果不是你,這些都不會存在了,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蕭廷卻以一個無辜語氣迴嘴了,“若萱你的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不過你若是不願意,我還能逼著你,讓你生孩子不成嗎?你說,我這不是比竇娥還冤嗎?”

    “你……”蕭廷滿以為若萱無話可說了,可是不料,隻是一小會兒,若萱就開口了。“好,那,我就不生了,反正這話是你說的,那我呀,也落得個清閑自在,多好。”

    這下蕭廷算是徹底吃癟了,不生了,什麽叫不生了?蕭廷可是不同意了,“什麽叫不生了,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這可由不得你。”

    “憑什麽聽你的,要生孩子的是我,我不要聽你的。”

    “你難道不知道,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聽我的,沒聽過那句話嗎,出嫁從夫,你必須聽我的。不然,我會罰你的。”

    若萱看他如此得意,必須狠狠地氣氣他了。“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好呀,我倒是想知道,你要怎麽罰我。”

    “這個簡單。”蕭廷清清嗓子,道:“既然你不願意生孩子,那我就讓你繼續生,一直到,你生不出來為止。”

    聽蕭廷這麽說,若萱的臉頰猛的一紅,這個蕭廷,真是什麽話都敢說,立即站起身子,走到蕭廷身邊,輕輕坐在了蕭廷的懷裏,故意撒嬌道:“廷哥,你真的舍得我這麽痛苦嗎?我相信你不舍的的,對不對?”

    蕭廷伸手將妻子摟著,在她耳邊低聲說:“我還真就舍得,反正是我們的孩子,我有什麽舍不得的?”

    “你……討厭。不對,明明是你猜我的問題,現在怎麽成了我來求你了,不能這樣,你欺負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也不告訴你了。”說著若萱就一副要站起來的模樣,卻被蕭廷摟的更緊了。

    “若萱,好了,咱們呀,都不鬥嘴了,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在想什麽,好不好?瞧瞧,天色也不早了,過會兒,咱們就迴去。”

    “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承認你輸了。”

    蕭廷簡直拿她沒辦法,可是為了知道,不得不說了。“好,我輸了,隨便你罰好不好?但是不許罰我住天羅宮。”

    若萱這下更得意了,立即說著:“罰你背著我迴去,很簡單的。那我就告訴你,我在想,我們的過往,還有我們的日後。廷哥,有句話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不知道忘佳告訴過你沒有,我已經決定,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既然你我有緣做夫妻,那就一直這樣下去,隻要你不會拋下我,我也不會離你而去的。”說著,若萱的身子又朝蕭廷懷裏坐了些。

    蕭廷真是喜出望外,這麽說來,若萱這是,肯原諒自己了?真的嗎?“若萱,你是說,你願意原諒我了?這是,真的嗎?我不會在做夢吧。”

    “廷哥,怎麽會做夢呢,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自從嫁了你,我就發現,血月神教是一個溫暖地方,千羽,語鑰,忘佳,還有你,你們每個人都是那樣的好,我感受到了血月神教給我帶來的一切,自從有了天兒,芸兒,我也想通了不少。我爹娘當初讓我走,不是希望我報仇,而是希望我幸福。現在我找到了我的幸福,我還有了天兒,芸兒,晨兒,那我這麽幸福,為什麽還要背負仇恨呢。仇恨,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愛,才是最重要的。廷哥,我也希望你可以放下過往,你說好不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若萱剛說完,蕭廷就已經將若萱緊緊擁入懷中,他真的很高興,若萱可以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有時候,說原諒,真的很難。況且,是這樣的仇恨。可是,他做到了,他真的完完整整的得到了這個女人的心,讓這個女人完完全全理解他了。“若萱,謝謝你。相信我,天劍也好,血月神教也好,都隻是我心中的一部分,而你,早已不知不覺在我心底了,放在最深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相比。因為,隻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刻。”

    聽著蕭廷這樣的話,若萱心中也是感動的。

    這樣相擁了很久之後,蕭廷放開了若萱,柔軟的唇卻輕輕地印上她的額,她的鼻,她的臉,最後落在她的唇上。試探的輕觸,溫柔的摩挲,輾轉流連,輕柔吮吸。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若萱的心弦顫動不已。纖臂自他腰側穿過,緊緊扣在一起,充滿了幸福,微啟朱唇,若萱開始迴應。

    蕭廷再次動容,纏綿著加深了這個吻。朦朧中,若萱的俏臉更燒了。蕭廷的唇緩緩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後落到她的頸間輾轉輕啄,充滿了愛意和柔情,以及對若萱肯原諒自己歡欣,喜悅的吻下去……

    迴眸,紅塵路漫漫,淡淡的暮色拂去紅塵的紛亂,糾纏在這樣的暮色裏,滑落一地的碎影。徐徐的風吹散了那些朦朧的記憶,終於,等來了他們的承諾,他們的攜手。帶著今生的約定,注定二人毀在這段有著彼此的歲月,慢慢老去,直至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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